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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知道!你和贞烈郡主多年相思,朕既然表彰她的品行,不会让你担上骂名。朕为你们三人赐婚,朕封她们都为燕王王妃,不分大小。你若还要纳其他什么女子,随你的心愿。但是她们二人必须嫁给你,这是不可更改的决定!特别是孝义公主,你不得薄待她!让山东的百姓看看,大唐不会委屈窦建德的女儿!”
罗成单腿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帝面色大变:“你敢抗旨!你敢为了一个女人抗旨?置山东战火于不顾?”
“原来皇上知道臣的心愿。臣今生只娶一人,就是林子昭!燕王王妃也只有一人,就是林子昭!臣愿为皇上鞠躬尽瘁,但求皇上不要在这件事情上逼迫臣!”
“朕逼迫你又如何!”
“死!臣违抗君命,臣死!”
皇帝气得发抖:“反了!反了!朕的儿子互相攻击!朕这个比亲儿子还亲近的燕王为了女人求死!你说说!朕为你考虑得不周到吗?你要娶姓林的女子,朕并不反对!你可以先娶了她们,再纳姓林的女子!”
罗成本想说话,见皇帝把棋盘掀翻在地:“不准回话!你立即回燕王府自省!朕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要逼朕做出不愿意做的事情!”
见罗成离开,皇帝脸色煞白,“把裴寂给朕叫来!”
裴寂是皇帝最宠信的大臣,他匆匆赶到皇宫,见皇帝余怒未熄,便小心翼翼地问:“陛下,您宣召臣,所为何事?”
皇帝把花瓶砸了一地,此刻才稍稍平静下来:“燕王为了个妖女不惜违抗朕命!朕绝不允许他这样!”
“是指林子昭吗?”裴寂问。
“为什么狼盟的手脚这么不干净?”皇帝问,“今天,朕的儿子和燕王争抢一个女人,难道一切都有轮回?”
裴寂默然:“这么多年了,小丫头长大了,竟然成了水龙帮的护法。谁也没有料到,她会得到梁二的庇护。梁二真的疯了。”
两个人都回忆起当年的旧事,独孤皇后的幼弟为了争夺李仙殊被林云龙所伤。皇帝的脑海中浮现出独孤名濒死前的眼睛,骄傲、绝望:“我独孤名一生风流,却会淹死在一个南诏女人的眼睛里。”
他忽地叫道:“请袁相师进宫,朕要问天象。”
年轻的袁天罡匆匆进宫,皇帝的脸色很阴暗:“你一直说有阴星妨碍帝薇,杀戮之气冲天,现在如何?”
袁天罡望望天空,凝视半晌后说道:“更重了!”
“有无破解之法?”
“陛下,不能逆天而行!”
“那个女子是谁?”
袁天罡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杨姓女子!陛下!杨姓女子百年当中都将影响大唐的运程!这是天意!”
“天意!天意!”皇帝咆哮起来,“朕建立大唐也是天意!裴爱卿!宗室当中有多少杨姓女子?”
裴寂伏地,颤抖答道:“陛下不可!齐王妃是杨氏,秦王侧妃是先帝女儿杨吉,宗室当中,夫人姓杨者更多,连臣还有个如夫人姓杨!陛下!杨氏是贵姓啊!”
“你忘记了,面前还有一个女子也姓杨!”皇帝愤怒道,“林子昭也姓杨!”皇帝的笑容变得阴沉起来:“朕要釜底抽薪!林子昭必须死!”皇帝下了决心。“无论燕王娶不娶她!朕不要看到当年的悲剧重演!朕不要看到一个女人妄图左右大唐的航向!
嫉妒
罗成离开了皇宫,独自在长安城内游荡。马儿越走越远,不知不觉来到长安城西的跑马场。夕阳西下,跑马场上有一个女子正在策马奔跑。旁边的角落站着一名男子。罗成骑马驰进跑马场,见那女子长发飞舞,背影十分熟悉。女子转过马头,从场上设的障碍物上跳过,罗成不由喝了声彩。女子回头,惊诧之下,绳索没有握紧,从马上跌下。罗成飞身接住她:“容儿,怎么是你?
庄容躺在罗成怀中,瞪大了眼睛:“我在学习骑马。为了你,我可以学习一切东西。只要你喜欢,我都可以去做。”
罗成心头一痛:“你何苦来?我不值得!”
“值得!你值得!”庄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记得吗?当年你还是一个少年,你像风一样卷入我的房间,从此改变了我的命运。记得吗?当年你站在桃花树下,对我说,你会对我好的。你可知道?你离开了幽州后,我和雯儿最大的快乐就是听到你的消息。”
罗成无语。他怀中的庄容美丽得让他伤心。如果放弃是一种伤害,也许自己注定要伤害她们。庄容轻声道:“成,你带我回王府吧,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两人匆匆离开跑马场,留下角落的姜春惆怅不已。
燕王府内,罗成看到了那匹绣满梅花的锦缎。庄容捧起锦缎,温柔地道:“我以前不明白相思成海的含义,经历了才知道,相思的海,苦、咸、痛,好在还有梅花的芬芳。”她温顺地把锦缎折成一条腰带,小心翼翼系在罗成腰间:“夫君,您看它和您多么般配啊。我的未婚夫配得上世间一切女子的爱意。”
罗成的手指有微微的颤抖,他抚摸着腰带,心绪起伏,情难自抑。庄容的面容,华贵如满月,罗成俯身,轻轻抬起她的下颌:“容儿,容儿!我该如何是好?”
“容儿并不要求占满您全部的心意,只要您肯在心中一个角落安放容儿,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罗成见她的眼中泪光闪烁,轻轻抬手擦干她的眼泪:“你真是一个傻瓜。”
林子昭装扮成一个落拓剑客,在长安街头的一个酒楼独自饮酒。她的目光,漫无边际地扫过街边的风景,扫过那两个匆匆而去的背影。她悠悠地笑道:“天下处处有芬芳,总能让他心动。”
“那就换一个他,免了自苦他苦。”有人大步走上酒楼,坐到她的对面,“小二,再来壶美酒。”
子昭斜眼一看:“怎么是你?水龙帮的事情你不管了?到长安来做什么?”
徐竟端起酒杯:“小坏好像平地里消失了。你也跟着姓罗的东奔西走。我才发现,原来敌人都是我自己假设的,无缘由地寂寞起来。”
子昭“咯咯”地笑起来,和他碰杯:“为你这句无缘由的寂寞起来,当浮一大白。”
徐竟诚挚道:“为君寂寞,可算缘由?”
子昭一口酒差点呛出来,她笑得花枝乱颤:“我记得你最没有幽默感,什么时候这么好笑起来?”
徐竟看着她的笑容,虽有易容遮掩,那双眼睛里还是有说不完的风情:“你能笑,就是好事。我能让你笑,也不枉我来长安一趟。”他饮完一大壶酒,起身告辞:“记住,无论什么样的男人都不值得你为他伤心!保重!”
子昭回到燕王府,听说了罗成为自己抗旨的事情,万般无奈涌上心头。她回到自己房间,罗成正在等她。嗅到她口中的酒气,罗成很生气:“我还没有饮酒解忧呢,你一个女子就跑出去烂饮,成何体统?”
子昭的手指在他的下巴划圈:“成哥哥,你这个样子好像道学先生哦。燕王妃,燕王妃,这个名头很了不起吗?”她脚步轻浮,跌在罗成怀中,酒气心气涌上来:“你喜欢的,我不喜欢。你在乎的,我不在乎。我们这样活在别人的眼光中,你不累,我累。成哥哥,我真的很累。”
罗成一把抱住她:“对不起,子昭。我也没有想过,我们要成为夫妻竟然这般艰难。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好吗?你给我一点儿时间吧,子昭!”
子昭眼泪流下来:“成哥哥,我嫉妒,我看见你怀里抱着别的女人,我就嫉妒得发狂。我这辈子都做不了一个贤惠的燕王妃。”
罗成轻轻给她擦干眼泪:“我明白。你这段时间不要随意外出好吗?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有危险。子昭,我求你,你为了我保重自己。”
裴寂回到府中,他对皇帝交代的任务非常害怕。他怕自己无法完成任务,更怕完成之后被燕王知道真相。他左思右想,想起一人,命人把他悄悄叫到府中。李纯在长安鬼混了一段时间,他被罗成管束得很严,再也无法像在幽州时胡作非为。他恨罗成,又不敢不听他的命令。裴寂作为皇帝的眼线,早就把朝廷重臣的家事了解得清清楚楚。李纯听完裴寂的话,有些担心:“大人可能不知道,我哥对林姑娘爱得发狂。这件事情被他发现的话,我不敢肯定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裴寂安慰他:“你放心,这几个杀手和林子昭本来就有深仇大恨。你不过安排一下合适的地点、合适的时间,一切后果与你无关。”
李纯还是害怕:“他们两个几乎形影不离,我怎么才能让她落单呢?”
“这个老夫自有安排。你不用怕罗成发怒,此事连秦氏王妃都参与了。他还能把他娘怎么样?
成婚
三天之后,罗成求见皇帝,被皇帝拒绝。
十天之后,罗成再度求见皇帝,还是被皇帝拒绝。
十五天之后,皇帝召见罗成,淡淡问:“你想通了吗?”
罗成双膝跪倒道:“陛下,臣求陛下成全!”
皇帝声音锐利:“朕如何成全你?你舍弃孝义公主,为不忠;舍弃贞烈郡主,为不孝。你让朕成全你为不忠不孝之人,朕何以配坐在这大殿之上?你要朕如何成全你!说啊!”皇帝扔给他几封折子,“自己好好看看!”
罗成打开奏折,正是自己父母所写。上面言辞恳切,要求皇上管教自己。罗成痛苦道:“陛下,可否允许臣先娶子昭,然后臣再劝说她接受孝义公主和贞烈郡主。”
皇帝放声大笑:“朕一直以为天下最惧妇人的莫过于当年的先帝,今日的房玄龄。没想到朕军中战神堂堂燕王也是一个畏惧妇人的人!也罢,朕成全你!先和林子昭成亲,再迎娶孝义公主和贞烈郡主。能娶三美而愁眉苦脸,也算天下奇事吧。”
罗成大喜,他想:先娶子昭,以后的事情推得一日是一日。这么想着,便欢欢喜喜回府了。他一出殿门,皇帝就砸了书桌:“妖女魅惑,连不忠不孝之人都肯做!”
燕王府笼罩着一片喜悦的气氛,林子昭在王妃的安排下,住到了长安郊外的一座庄园,用王妃的说法是:“成儿会亲自来迎娶你回府。”
这几日,罗成无比兴奋,为了遵照礼数,他并不敢到庄园去看望子昭。燕王成婚的消息传出后,朝廷官员、外省军队,数不清的贺礼送到长安。幽郡王李艺也带着李怀和外孙女来到长安。秦王听说怀郡主来到长安,便对妻子长孙夫人道:“美人儿新寡,这下太子该兴奋了。你留心着,他为了拉拢幽郡王,一定会去燕王府拜访美人儿。”
长孙夫人道:“我该做点儿什么呢?”
秦王讽刺道:“ 你去太子府探望太子妃,在她耳朵边吹点儿风声,提醒她提防自己丈夫半夜去爬燕王府的后墙。”
怀带着女儿前来,罗成把小女孩举过头顶:“妞妞乖!舅舅带你玩好吗?”小女孩“咯咯”笑个不停。李怀微微一笑:“你都忙个不停,那有工夫陪她啊。”
“纯呢?我看他最近又鬼鬼祟祟的,让他带妞妞去玩吧。”
“听说纯看上了孟家的小姐,待你成亲后,他就把孟小姐娶回家。”
“哦,”罗成笑道,“他也会正经娶妻啊,真不容易。看来我在长安把他管严一点儿也有好处。”
“郡主!郡主!你到长安来了!”李元昌冲进王府,“我带你四处走走吧。”罗成看出汉王对姐姐的情谊,虽然他觉得汉王年纪未免小了些,但是让姐姐早点儿走出丧夫的阴影,也不错,便道:“汉王,我可把怀交给你了,不许带她迷路了。”李元昌大喜,他把小女孩扛到肩膀上,和李怀一起走出燕王府。
走了没几步,李怀停住脚步,她的脸色发白,双唇颤抖。几丈外,太子李建成正站在那里,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