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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的目光中,相伴出入于实验室、图书馆和周末舞会,爱情与事业的成功 使大学生活成为她生命的华彩乐章。
大学毕业后,出于对孩子的一片爱心,她选择了做儿科医生,他中专毕业后, 已在电影发行业干了5年,他矫健、漾洒,聪朋、肯干,是她母亲几十年教育生涯 的骄傲,母亲认定只有他才配做自己的女婿,她没有抗拒,只有低声的缀泣,从小 到大,,母琴为她安排了一切,她习惯于把母亲的希望变成现实、从不曾让母亲失 望过,这次,他依然像母亲所希望的那样,擦于眼泪告别恋人,成为他的妻。
新婚之夜,他激动得泪流满面,一边狂吻着她一边发誓永远像侍奉女神一样地 待她,她默默承受着,她已习惯随遇而安,既为人妻,就决定安分守己地做个好妻 子。
他出身于干部家庭,在他的家族里有着严格的等级制观念,来客和吃年饭的时 候,女人是不能上桌的,只能在厨房里凑和,这对于在开明环境里长大的她来说是 不可想象的,第一次挤在厨房里,她皱着眉,一脸沉重,而公公婆婆的脸色比她的 还要难看,他也是满脸的尴尬,的确,他家族里的女人从没有这么“个色”的,她 让他在家人面前很没面子,几次强化记忆之后。她学会了主动退人厨房而不再做任 何表情,尽管婆婆还是一万个不满意,丈夫却从她的顺从中找回了尊严,于是格外 得意地特别唤她为客人再添两次饭,这次她没有感到意外,只是在扫向他的目光中 闪过一丝轻蔑。
作为儿科医生她是出色的,她的医术和医德为她赢得了各种荣誉。但是在那个 年代,除了纯理性的科学知识,接受的是最正统的思想教育,没有人告诉她有关性 爱的知识,对于丈夫频繁的冲动和爱抚,她只是出于义务和顺从而被动地接受。
一天晚上,在她终于完成义务,困倦地准备睡去时,丈夫突然掀开被子拧亮床 头的台灯,把灯光对准她,说是要好好欣赏一下,她一脸恐慌地抢过被子,紧紧裹 住自己,除了浴室里,即使是丈夫面前,她也从未在亮光处暴露过身体,挣扎了许 久,她终于让步,丈夫兴奋得像个孩子,她却窘得不知所措,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既不敢抬头看丈夫,也不敢低头看自己,两只眼睛死死盯住枕头,脸上没有一点表 情,那一夜她没有睡好,做了许多杂乱无章的梦。
也就是那个晚上以后,丈夫的冲动更加频繁,而且每次都很强烈,渐渐地,她 有些难以承受。
儿子和女儿相继出世为单调的生活平添许多色彩,两个小人儿的一颦一笑占据 了她的全部心思,在与小儿女的呀呀对话中,她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童年,与他们 一同重新成长。她把女人天性中的母爱发挥到极至,一张娃娃脸笑得更加灿烂,她 无暇也没有心情再顾及丈夫的要求,在一次婉言推辞之后。她学会了但然拒绝,当 然,孩子是最好的借口。
她不了解男人总是男人,被压抑的欲望总要寻找途径渲泄,一向为丈夫所称道 的她的贤惠与学识,突然在丈夫眼中变得不倾眼了,无论她怎么躲避退让,他总能 找出一些理由来和她大吵一场,她呢,依然故我,以为夫妻嘛总是兔不了吵架,都 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吵过也就完了,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夫妻之间的不愉快 并不只局限于夫妻之间了,来自亲友的旁敲侧击开始指向她,大意是指责她太骄傲, 看不起丈夫,不格守妇道,对这些闲言碎语,她也感到气愤。更多的是觉得无聊, 于是索性不予理睬,直到夫妻之间冷战格局形成她才感到事态的严重,僵持两个月 后,他们分居了。
在外人看来,他们仍然是挺美满的一对,她也极力维护着幸福家庭的形象,即 使从只言片语中听到些有关丈夫另有新欢的传言,她也只是淡档地笑笑,然后以坚 决的态度令搬弄是非者无地自容,她相信,丈夫永远是丈夫,他不过一时受人挑唆 才冷淡她,她和孩子才是他的家。
她没有料到丈夫会跟她离婚,更没有料到他的态度竟然那么冷静、那么坚决, 眼看着他如释重负地离她而去,欣欣然投入另一个女人的怀抱,她方寸大乱,全无 往日的沉静与从容,家并不温暖,但家终究是女人的归宿,填写各种表格配偶一栏 时不必空白,别人和自己也就心安理得了许多,何况20年来她已习惯这个氛围,从 没想过要离开它,现在突然让她面对孤独,她又怎么能接受?她没有乞求,没有挽 留,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那么做,但她却无法控制住决堤的眼泪,她感到委屈极了, 她不明白,她委屈求全改变自己顺从他的生活而且没有追究他的不忠,为什么他非 但不感激反而还要和她离婚,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活得毫无价值,想到这儿,她 止住哭泣,两眼失神地向远处望去,目光仿佛要穿越时空探向一个未知的世界。
她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睁开眼,屋子里静极了,整个单元都静极了,从 窗外射人的一道阳光中她看到细小的尘灰静静落下,这让她想起一个夏日的午后, 在医学院图书馆的走廊里,她站在窗前看着阳光里落下的灰尘发楞,无意中抬起眼, 发现对面有一双眼睛却在冲着她发楞,她习惯地笑一下,那双眼睛里竟迸发出激情 的火花,从此,那双眼睛便不离她的左右,直到毕业后她宣告要与他结婚时它们才 痛苦地隐去,此刻,这双眼睛又在飘落的尘灰中显现,望着她,没有激情也没有痛 苦,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她楞楞地感受着,有些糊涂又似乎有些明白。
她先是呻吟了一声,随后便爆发了,她从床上猛地跃起,一边咆啸着,把屋子 里一切能打碎的东西都打了个稀烂,如果破坏能够抚平心灵的创伤,找回她所失去 的,她宁愿毁灭全人类,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她坐在一片狼藉中体味着发泄之后的 快感,这是离婚一年多以来她第一次有了情感体验,随手拾起一块穿衣镜残骸,往 手指上划一下,她疼得缩了缩肩,然后细细看着伤口处凝出一朵血珠,把残缺的镜 面转向自己的脸,她发现悉心保养的皮肤并没有被岁月侵蚀得面目全非,白白的, 竟然还透着些血色,试着笑一下,笑容有些僵硬,肿胀的眼睛也有些发涩,她扔掉 碎镜片,扬起头,努力回忆着那习惯性的微笑,终于,天使的表情又回到了那张永 远也长不大的娃娃脸上。
与老同学通电话不再是她唯一的消遣,星期六下了班,她一改往日拖沓的风范, 早早做好晚饭,儿子和女儿相互对望着,又惊喜又纳闷儿,很久以来他们看怕了妈 妈一副祥林嫂的表情,吃过晚饭,听儿女在客厅聊着各自学校的一周趣闻,她在房 间里已穿戴停当,就这么走出去吗?怎么对孩子们说?孩子们又会怎么说呢?她犹 豫着又照照镜子,看丝巾是不是太鲜艳了,距约定的时间还有20分钟,她咬住下唇 猛地站起身疾步走出房门,经过客厅时只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不等 孩子们反应过来已把单元门关在身后,这一连串的动作她几乎是在失去意识的情况 下完成,下到一楼才站定,轻轻喘了口气,赶到俱乐部门口,迟到10分钟,老同学 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拉着她就往里走,她机械地跟着、嘴里还乱七八糟他说些堵 车了之类,寻找开脱迟到的理由。
离婚以后,老同学们都很同情她,想方设法帮助她从逆境中走出来,尤其是曾 经执著的追求者,虽然已是华发斑斑儿女成群,仍不忍看当年的校花就这么残败凋 零,在大家的安排下她见了一个又一个丧偶或离婚的男人,他们不是年龄太大就是 层次太低,或者嫌她年龄大。
50年的人生旅程,她爱过,被人爱过。也知道没有爱的生活是什么滋味,当她 终于醒悟到人生的方向盘掌握在自己手中时,她幻想抹去20多年不幸婚姻的记忆, 再浪漫一次,她把对方的条件定到当年恋人和追求者的标准——既然是寻梦就寻一 个完美的梦,即使最终寻而不得,她也决不将就残缺,于是,她走进单身俱乐部, 她认为这里比婚姻介绍所更有人情味,坐在和缓的音乐中,看舞池里轻轻摇动的身 影,她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像压着的巨石突然卸掉了,轻轻舒了口气,一丝 真实的笑容从心底浮出,老同学冲她胛胛眼,她动情地点点头,随即雾气蒙住了双 眼,是啊,生活对她太不公平,可生活并没有把她拒之门外,她的心依然年轻。
“小姐,能请您跳舞吗?”
小姐?她楞了一下,随即大方地站起来,此刻,她庆幸没有换掉这条花丝中。
再次走进这单身俱乐部时,最初的那份轻松和兴奋已淡去,平静中添了些无奈, 她意识到这个地方不属于她。
虽然她白皙的皮肤、修长的身材和一张笑眯眯的娃娃脸,看上去至少要比实际 年龄减去10岁,但作为女人,她毕竟不再具有天然的优势。何况这里本来就是年轻 人的天下,几位同龄又同层次的先生在错误地估计了她的年龄,又诚恳地道歉之后, 便就此没有下文,第一次向别人解释真实年龄她还很觉得有几分骄傲,如此这般反 复几次之后,她的自尊心提出了抗议。
她不再指望从这里产生什么奇迹,但每个周末她依然要来坐一坐,孩子们已经 上大学了,他们有自己的生活,老同学也不可能永远为她活着,周末能够梳洗打扮 整齐,有个地方听听音乐、跳跳舞,总比一个人对着电视机打瞌睡好得多。
她知足,爱情本是可遏而不可求的东西,而爱情对她这个年龄的女人又格外吝 啬;爱情和婚姻她全拥有过,又都失去了;今天她不再羡慕婚姻,也不敢苛求爱情, 更不会苟全没有爱情的婚姻,对她来说,活着,顺其自然,就挺好。
她坐在一旁欣赏着起舞的人们,向每一张面扎投以真诚的微笑,曲尽人散之后, 她便趁着夜色,轻快地走回自己的小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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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期待一个完美的男人
在体验了醉心的性爱后,我拆毁了自己不幸福的家,虚位以待
我第一次尝到了一个女人应有的幸福。他的一双大手那么温柔、灵巧,无处不在。我时而像少女那样吝羞,时而如林中母兽那般疯拄,时而又像父亲怀里的婴儿那么恬静。在那欢乐的颠峰,我止不住悲哀地呻吟。
欲哭无泪,仿佛要把心中痛楚全部倾泄出来,然后幸福地死去。我真想死在他怀里,死在那爱的顶峰,从而远离人间的烦恼。等一切平息下来后。
他会用欣赏的眼光望着我,赞美我的身体如何娇小可爱、令人陶醉,这是我在丈夫那儿从没听到过的。
我的少女时代是在文革中度过的,那时可不像现在这么开放,但我青春的心并 没有完全被红色海洋所淹没。我自幼受家庭熏陶,热爱美术,父母在艺术上的培养 使我在那个年代仍没有完全泯灭天然的人性。从十四五岁起,我开始朦胧地感到对 异性的渴望:和班里出色的男生一起学习、开展活动时就感到一种特殊的愉快,身 体里也渐渐产生出那种莫名的、令我不敢正视的冲动,我开始编织自己的梦,梦想 有一个高大、温柔、处处完美的男人成为我的终生伴侣。
文革打破了我的画家梦,中学毕业后我被分配到一家街道工厂,青春就在这个 与我个性与爱好格格不入的环境中流逝了近10年。那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