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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除了我和静斋仙子外，其他人都是一脸石化。
“前辈真是目光如炬，智慧如海，我等深感敬佩。”祝玉妍敷衍道，
“老夫知道你不相信，咱们不如订一个赌约。”
“什么赌约？”
“十八年后若是大隋依旧太平昌盛，本宗把舍利双手奉上；若是大隋亡国，阴癸派听命于下一代邪帝传人。若何？”
“前辈武功出神入化，即便以一人之力颠覆一朝也并非没有可能，如此赌约……”
“这十八年内老夫绝不插手，若是插手便算违约，舍利依然奉上。”
“前辈果然要赌？”
“为了圣门的崛起，不再内耗，老夫愿赌。若违此约，我向雨田愿受圣门极刑。”
“前辈胸襟果然伟大，我祝玉妍奉陪。若违此约，我祝玉妍愿受圣门极刑。”
“好，你们可以走了。”
“后会有期！”
“……”
“你什么时候成向雨田啦？”小屋内，面对带着青铜面具的家伙我追问道。
“我唬他们的。”那家伙随意的说道。
“唬他们？你也太……”我有些无语。
“他们四个都是高手，我又没有完全恢复，根本不是他们对手。等我完全恢复之后就会……”
“会怎么样？”
“就会……”青铜面具里一道寒光一闪而逝，“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喂，等等，我还想问我和美仙是不是……”
“……”
看着船上众人奇怪的眼神，我不由得感叹，成为焦点果然是身为主角不可改变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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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掩饰和解释
一个谎言，十个难圆。
－－－－－－－－－－－－－－－－－－－－－－－－－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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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事到如今小弟也不能再隐瞒了，小弟就是……圣门邪极道新一代的传人。”
在把受伤昏迷的鲁妙子送回舱房休息后，我就开始了解释的过程，当然这种解释是私下的，单对单的，否则穿帮是在所难免的。
俗语说解释就等于掩饰，可若是不解释的话，万一以后有啥危险的事情就把我推出去咋办？
“你知道俺们圣门分成两派六道，各自有各自的传承，俺们邪极道的传承就是道心种魔大法，据说这种功夫练成以后那是惊天地泣鬼神，有神鬼莫测之功……可惜俺还没练成。”我对着宋鲁平静的说道。
谎言一旦开了头就会滔滔不绝，何况我带着面具他也看不见我脸红。
“事情是这样的，俺师傅以前收了四个徒弟，不过都不成材。这修炼上乘武功不光是靠勤奋和刻苦，还要看机缘和悟性。俺师傅就是看中俺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才在生命的最后关头收俺为弟子，还把毕生的功力传给了俺。”
“虽然功力是传给俺了，可还没等把行功的法门说出来就过世了，于是就成了俺现在这个样子，空有一身本事就是使不出来，只有在危急关头才能冒出来，还撑不了多久。”
说着说着感觉怎么像虚竹那个傻帽呢？
“俺师傅高瞻远瞩，想到他死后肯定会有人想抢夺邪极道的传承，就嘱托鲁大师把邪帝舍利和秘籍藏好，没成想还是没有躲过祝玉妍的算计，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长叹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宋鲁沉静的问道。
“师傅给俺的任务就是让俺找到鲁大师，取回舍利，练就绝世武功，振兴邪极道，统一圣门，先灭静斋，后灭大隋，唯我圣门，天下称王。”我豪情万丈的说道。“大哥，你说这任务是不是困难了点？”
“嗯，有点难度。”宋鲁肯定的点了点头，“向前辈乃前辈高人，自然是心怀天下。圣门中每代都会出现一些惊采绝艳的人物，左右朝代更迭也不是不可为之事。你如何确信十八年后一定会天下大乱？”
“这个，俺是瞎猜的，不过俺有确切的消息，那个杨素要造反。”我低声说道，为了取得宋鲁的信任，不得不透露些秘密出来，“他和鲁大师在长安建造了一个地下宝库，里面放满了兵器和财物，一旦准备充分就可以起兵造反。”
“此话当真？”宋鲁霍然而起。
“鲁大师亲口所言，绝无虚假。”我确认道。
“此事非同小可，越国公是我大隋重臣名将，门人弟子无数，一旦起事，天下必乱。”宋鲁担心道，“朝中废立太子之事莫非……这个消息一定要尽快告知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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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是这一代的邪帝？”美仙歪着头，一脸的怀疑。
“那当然。”我毫无愧色的说道，“放心，以后有俺罩着你就不用怕你娘了。”
“哼，你真以为是我娘怕你么？”美仙不服道。
“呃，此话怎讲？”
“圣门传说中邪帝向雨田是东晋时期的人，到如今也有两百多岁了，不说是白发苍苍的老头，也不会如此年轻，和你的身形体貌不符。”美仙分析道。
“咱们圣门可是出名的驻颜有术，就说你娘吧，还不是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一般。再说武功练到登峰造极的境界，还老还童也不是不可能的。”我力辩道。
“这个先放下不提。”美仙继续分析，“我娘心思慎密，思虑周全，绝不会在向前辈没死之前动手，所以你扮成向雨田……”
“向雨田作为一代邪帝，布个死局引诱垂涎者上钩这个可以讲的通啊。”
“这个也放下，最后一点就是你不该打那个赌。”
“为啥？”
“据说向前辈一心想窥破天道，破碎虚空，不理江湖世事，否则也轮不到我们阴癸派的兴起。”
“或许是他破碎无望，又把眼光转到尘世了呢？”
“再说若是向前辈真的想一统圣门何须如此麻烦，圣门一向是凭实力说话的，只要你能天下无敌，自然会有人归附于你。”
“这个，可能他觉得自己快死了，想给下一代邪帝留条后路呢？”
“哈哈，我不说过了，圣门中是以实力为尊的，那个誓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要相信圣门中人发下的誓言。在利益面前，一切誓言都是没用的。”美仙认真的说道。
“你确定？”
“确定肯定以及一定。”
“这样说的话，那你娘知道我是假冒的？那她还配合我演戏？”
“那是因为你提到了舍利。”美仙肯定的说道，“邪帝舍利是圣门中人梦寐以求的至宝，据说里面有十二任邪帝的真元，你想想若是能吸收的话那还不天下无敌么？”
“这个你如何知道的？”
“我有一个好姐妹就是掌管圣门典籍的，我没事就翻看这些秘闻。”美仙随意说道，“你没看到你提到舍利的时候我其他三个师叔的表情么？真是精彩极了。”
“你是说……”
“圣门中竞争极其残酷，这些人都是残杀了无数同门之后才脱颖而出的，为了舍利他们不惜再多杀几个，那个辟师叔我看就已经在动心思了，我娘她……”美仙有些担心道。
想不到平时大大咧咧的美仙认真起来还真不是白给的，看来从小受到的教育真的能锻炼一个人，而最可贵的是她还保持着一颗童心，这个或许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吧。
“放心吧，你娘是谁啊，这世上只有她整人的份，谁能害的了她。”我安慰道。
“那倒是！”美仙理所当然的说道，“不过你要小心了，我娘对那些破坏她计划的人向来是毫不留情的。”
看着美仙怜悯的眼神，我怎么感觉自己就像一条放在砧板上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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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道德和星空
假如我要写什么，我根本就不管他格调不格调，正如谈恋爱时我绝不从爱祖国开始谈起。
－－－－－－－－－－－－－－－－－－－－－－－－－－－－－－－－－－－－－王小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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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暄终于知道师父那句话的含义了！”静斋仙子斜倚在床上，一脸的淡然。
“哪句话？”
“师傅说过，你和我是魔教的大魔头，遇见了就格杀勿论。”
“这个……”
“妃暄幼时听师叔师伯们谈论秀心师伯时总是小心翼翼，秀心师伯成了静斋里一个禁忌的话题。妃暄以前不明白秀心师伯为何要去和一个邪道的大魔头在一起，师傅说秀心师伯是怀着慈悲之心去感化那个大魔头。若真是如此，秀心师伯以身伺魔那是何等的伟大，为何师叔师伯们会忌讳她的存在呢？”静斋仙子对着油灯自言自语道。
作为一个以正道自居的天之骄子，突然被指为邪魔外道，而且是自己最信任的师傅，这种角色的反差，其内心挣扎估计比无间道里的卧底还要纠结。
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仰出现了一丝裂纹，这裂纹看来细小，却触到了内心最深处。
“妃暄长大后才知道是秀心师伯喜欢上了那个魔头，为了他不惜背叛静斋，放弃了斋主之位。若非如此，如今主持静斋的就是秀心师伯了。”静斋仙子美丽的脸庞上有些神伤。
“你怕会重蹈你秀心师伯的覆辙？放心吧，俺相信你的眼光，怎么着你也不会喜欢上俺的。”为了冲淡空气中弥漫的哀伤，我讲了一个自嘲的笑话。
“呵呵，你倒是很自信。”静斋仙子展颜一笑，“说说那个‘向雨田’是怎么回事？”
“俺说过的，那个向雨田附身到俺身上……”
“若真是邪帝附身，他是不会这么做的。”静斋仙子肯定的说道。
“你知道？”
“这世上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敌人。”静斋仙子清澈的眸子闪过锐利的光芒，“最了解魔门的就是我们静斋，他们行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不会被一个十八年后的誓言羁绊。等得阴后安抚好派内的长老，就是对我们下手之时。”
“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到时候再说。”想着可能面对阴后的再次围剿，我有些烦躁。
“你这身武功是怎么来的？”
“这个……我不能说，也不想撒谎骗你。”我转移了一下话题。“若是你武功恢复的话会帮我么？”
“要看你做什么，只要你不做危害静斋，危害天下的事……”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打断静斋仙子的话。
说实话面对美女是很赏心悦目的，可若是这美女板着脸训话的话感觉就很糟糕了。
“我就知道你听不进去。”静斋仙子低声说道。
“咱们并不是生活在一个黑白分明的世界。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怎么能分的清楚？好人可能做坏事，坏人也可能做好事，而且什么是好事，什么是坏事，又是如何区分？什么是标准？谁来判断？静斋么？”我连声问道。
“你们那个时代怎么做的？”静斋仙子反问道。
“我们？呵呵。”我无奈的笑笑，“我们那个时代靠的是律法，可律法还是靠人来施行的。只要是人就会有私心，有私心就不可能公正，所以在任何时代都没有公正可言。”
“你太悲观了。”静斋仙子怜悯的看了我一眼。
“悲观……不信的话到我们那个时代生活试试看，不等你伸张正义就‘被自杀’了。”我没好气的说道。
“被自杀？”
“算了，不和你鬼扯了，早点睡吧。”
“唉，看来你们那个时代的人活的很悲惨，怪不得你要穿越到这里。可若没有人主持正义，这个天下和阿鼻地狱又有什么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