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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怎么会丢下你,天冷,我在外面喝了点酒,怕吵醒你。”将巧月细瘦的身子搂进怀里,薛楼雪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安抚着,她很想给家人一个安适温暖的家,可是她的身份却不允许她痴心妄想地渴求这些东西,而现在上天垂怜于她,给了她这些,她又怎么能让爱自己的人失望。
“……带我一起回去吧,我要和你在一起,和我们的孩子一起陪着你。”沉默了一会儿,巧月的声音坚定中还有点颤抖地说道,他的手牢牢的圈在薛楼雪的腰上,他不要听她说什么让他在哪里等着她回来的话,他要在她身边,哪怕是赴死他也要同去,他不要再被人扔下了。
“孩子……什么?你有了……有了孩子吗?”薛楼雪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但话在嘴里咀嚼了还不到一圈,便意识到那是什么了。她腾地抱住巧月一起坐了起来,屋内一片昏暗,她竟也能准确的找到巧月的肚子,她俯下身子,耳朵贴着巧月的肚腹细细听着,但却什么也没有听见。
“他怎么没有声音呢?”薛楼雪眨了眨眼睛,抬头向巧月看去,巧月被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不及反应就又感觉到她在望着自己。
他僵了僵身子,咬了咬嘴唇才缓声说道:“嗯,他还不足一个月,你怎么可能听见什么声音。”一个月应该还没成形,章二叔是这么说的。
薛楼雪停了停,嘴唇慢慢地向两边咧开,越咧越大,最后化成了一道“嘿嘿”之声。
巧月坐在她怀里,虽然看不到她此时的模样,但听得她发出一阵傻笑,心中也是有诸多的歉意的,他本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不希望她将自己送到哪里去,美其名曰是为了他好,其实就是不想和他一起承担风雨,让他独自担心。
他娘和那位义弟已经回了京城了,他现在最亲的人就是她了,她要是再离开他,他不知道往后他要倚仗什么生活下去,以前那种独自一个人的日子他已经没法再去适应,所以,就算她怪他,他也要骗她一次。
“对对对,一个月,那就是还有九个月啦。等他出生以后,我一定要给他最好的。给他取个什么名儿呢?巧月。”薛楼雪已经开始想象着孩子以后的事情了,还不时问一下巧月的意见。
巧月不忍心打断她的幻想,但眼下却不是该幻想孩子的时候,他环上她的脖子,脸贴上她的脸道:“带我一起走,我不想让人再说我们的孩子是煞星或者是杀星这样的话了。”谁说他不在意那些村民的话,他只是将那些伤心难过压在心底,因为没人能够安慰他,所以他才会学着坚强,现在他有了可以依靠,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心里话的人,他才敢将那些难过释放出来,而且他也衷心的希望他的孩子不要再受那样的苦和罪了。
听懂了他的话,薛楼雪敛起笑容,眼中担心的光芒闪来闪去,手臂在他腰间环紧,然后,她笑了,那是一种安心地踏实地释然地笑,于是,她点了点头,说:“好!我们一起回去,我答应你,我不会丢下你,哪怕是死。”这是她给他的承诺,承诺着风雨同舟,生死与共。
楼雪揽月 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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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楼雪揽月 37 早上刮了很大的风,没有飘雪的天气,却比下雪还要冷上三分,薛楼雪一早上就去雇了辆双辕双马的大马车,说是这一路上难免颠簸,一定得让巧月坐的舒服。
收拾了些能用的东西,巧月最后看了一眼住了十几年的家,转身就要上马车,眼睛不经意间却看到了门口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人,而那人站得笔直,颇有成为雕像的可能。
他停下了动作,站在马车旁,就那么看着那人,本是要扶着他坐进马车里的薛楼雪也停下了动作,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那人时,身子紧紧绷着,下意识的进入戒备状态。
辛二娘在门旁站了很久,久的几乎将原本的那点勇气都用光了,心里也已经开始打起了退堂鼓。
也就在这个时候,巧月却看到了她,他没有和她打招呼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她。
“巧月!”辛二娘看着站在薛楼雪身边的巧月,依然还是那么清爽干净,沉静从容,脸上嘴角边前几日和那几个人厮打而留下的肿包已经消了,但还是能看到一点青色的痕迹,她走到他们身边,略微有些迟疑的看了眼薛楼雪,薛楼雪并没有说什么,也并不看她,只是低头整理了下巧月的头发,便走到一边的马车旁倚着。
“你有什么事吗?”巧月轻声问道,他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她算是青家的媳妇了,那天没帮着他们说话是很正常的,他没理由怪她,就是她这么一早来为的是什么?他不懂。
“我……对不起!”辛二娘看到巧月脸上淡淡的表情,不喜不怒,倒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自己歉疚的心情了,犹豫了半天,也只说了这么三个字。
巧月将手缩回袖子里,脸上淡然地表情未变,语气却是变得略重了些:“不必说对不起,你也没有什么好对不起我们的。你是青家的儿媳,没有帮着外人的道理。以后,我们不会再见面了,青欢应该不会再同你闹了,他也算是一心一意对你,你好好地对青欢吧,都是男人,没必要互相为难。”最后一句话,巧月声音扬高了几分,分明是想说给谁听。
辛二娘怔怔的看着他,心里泛着苦涩,嘴唇动了几动,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来。
“我们走吧!”薛楼雪走过来搂住巧月的腰,动作十分轻柔,像是怕碰坏了什么瓷器似的。
辛二娘看在眼里,手紧紧地攥着,眼看着巧月转身就要上马车了,“巧月……”
她很想问他,以后还会回来吗?
巧月却没有停下,更没有回头。
薛楼雪和巧月上了马车,马车缓缓地走起来。
辛二娘又跟着走了两步,伸出的手颓然的放了下来,终究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从小就根植在心底的心上人越走越远,那个她从小就打算要娶回家的可人儿如今已经成了别人的夫,她再也追不回来了。默默地注视着载着巧月远去的马车,她嘴唇微微翕动了下,看口形却是“保重!”
青欢在辛二娘出了门时就跟在了后面,他怕被发现,特意跟的离她很远,他躲在树后面,看到了她眼中对巧月的爱恋及依依不舍,他的手指用力,几乎抠掉了树上坚硬的树皮。
在听到巧月的那几句话时,他的嘴唇轻轻地抿着,心中却是酸甜苦辣什么滋味都有。
他的腰胯处还隐隐作疼着,爹娘都已经回去了,独留下他在辛家,娘说他嫁了辛二娘便是辛家的人了,爹也说以后要好好和辛二娘生活,照顾好妻家的长辈,要孝顺。
他以为嫁给了心心念念地辛二娘,他的好日子就来了,仗着娘家的势力,她是不敢欺负他的,可是他错了,他的自以为是害了他。
成亲那晚,她喝了许多酒,开始对他还不错,可是等她嘴里喊着“巧月”时,他就知道他错了,她把他当成了别人,他奋力的挣扎着,他不要做替身,可是他哪里是她的对手,三两下就被她压在了身下,承受着她肆虐般的蹂躏,他不知道别人的新婚夜如何,他的新婚夜是他这辈子都不想回想的噩梦。
被折磨了一晚上,第二天他的腰和腿就动不了了,还有血迹从腿间淌出来,他真的好怕,可是他不敢和辛家人说,毕竟辛二娘是辛家的独苗,说了也未必能够有人为他出头,休养了一天,他决定他要离开她,不做任何人的替身,他不要她了。
可是,早上她悄悄的起床出门,他还是忍不住跟在了她身后,看到她对巧月的温情脉脉,他真的好恨,为什么她就不能对他温柔些?
“青欢?”辛二娘默默目送巧月的马车没了踪影,转过身正好看到青欢木木的看着她这方,她不由得皱紧了眉走过来。
青欢看她皱眉,身子下意识的打了个颤,这几天她只要这么皱眉,他就要遭殃,身子就要遭罪,他真的好怕,他往后缩了缩身子,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她,看她下一步有什么动作。
“你怎么在这儿?”辛二娘走近青欢,她早上出来时,他明明还在睡的,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对他,她也是十分矛盾的,每晚拥他入怀,那种极致的温存让她几乎忘了他是娘硬塞给她的,早上醒来她万分唾弃自己,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了他身上,他没有对娘说,只是默默承受,她不明白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子,是骄纵的还是温柔的?
“我……”青欢舔了舔嘴唇,跟着她是他下意识的行为,还没有细想,他的脚就带着他到了这里。
“唉!走吧!”辛二娘叹了口气,眉眼也舒展开来,他终究也不过是个弱小的男子,背井离乡的嫁给了她,这些天对他的那些折磨也该够了,她憎恨自己那种懦弱的感觉,她心知青欢本性并不坏,只是太娇惯,他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因为想引起她的注意罢了,握住他冰凉细瘦的手,她竟有种温暖感,巧月说的对,她是该看清楚哪个才是她该珍惜的人了。
青欢的手在她手里挣了挣,却没挣出来,挣不出来,他便不敢再挣,只能乖乖地让她握着。
辛二娘也感觉到了青欢的挣扎,她的心不由得一痛,是她吓坏了他吗?
“我,对不起,欢儿,以后我们好好的,别再互相折磨了,好吗?”辛二娘搂住青欢的身子,嘴唇贴近他的耳朵说道。
青欢先是一愣,等听明白她的话,眼中一直忍着的眼泪顺着面颊滑落下来,靠在她的肩头,他点了点头,他以为她会一直恨着他,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对他说,他脸上的恐惧被微笑所取代,或许他可以对她抱着那么点希望重新开始吧。
马车上,巧月围着一床厚厚的毛毯靠在薛楼雪身上,眼睛微微眯着,一早上就起来收拾行李,他还真的有点困了。
“你还是太善良了!”薛楼雪低低的在巧月耳边说道,那个辛二娘竟然还有脸出现在他们面前,即便那日她没有和那些人一起干什么坏事,可她却是站在对立阵营的,巧月被挟持的时候,她也没有为巧月说情,现在来说对不起算什么呢?她还好意思说喜欢巧月,怎么就不想办法保护巧月?
“嗯!我不想恨谁,太累。”巧月咕哝了一句,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薛楼雪满是怜爱的看着刚说了一句话就睡着的巧月,这大概就是孕夫怀胎初期的症状吧,真是辛苦他了。
马车还在缓缓地行进着,车外冷的能将人冻住,车内却是一片温暖祥和。
﹡﹡﹡﹡﹡﹡﹡﹡﹡﹡﹡即将入冬,一般人都该忙着准备入冬的储备粮食,或者是呆在屋子里别出去受冻,而刚刚带着夫婿回了赤血门的薛楼雪,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些。
将能代表是丰家子嗣的凝雪玉佩交还给丰锦,也开了祠堂,带着巧月祭拜过先人,又去祭祀了爹娘,她算是认了祖,归了宗。
尹氏长老一派却是始终不依不饶,而且大有门主若是徇了私情便立刻反出赤血门的意思。
丰锦私下里对薛楼雪说过,尹长老并非出自贫苦人家,而且她的先祖曾经在朝为过官,若不是被奸人诬陷断然不会在走投无路时投靠了赤血门,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赤血门里拉拢了不少的信众,若是要跟她硬碰硬的来,不易,所以,为了不损伤赤血门的元气。
只能委屈薛楼雪去闯一闯那上古留下的三道关口,一为服众,二自然也是想看看关中到底有什么蹊跷,让这么多人忌惮那关口甚深。
丰锦也有言在先,那三关没人闯过,唯一闯过的人是薛楼雪的娘亲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