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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碰没碰过与你何干,有事就说事。”薛楼雪决定自己不要继续忍耐了,她拍了一把桌子,震得桌上的笔墨砚台都向上跳了一下,等砚台掉落时还将宣纸染了一大片墨迹。
黎尚人看薛楼雪如此恼怒的样子就知道自己是戳中了人家的要害,她也不再吊胃口,索性一次说清楚:“我看小月刚才站在床边时似乎身子很不舒服,时不时的就捶捶腰,而且脸色也有点白。为了你们的幸福,所以我就给小月诊了诊脉,结果我发现他身体里有‘木香’。木香呢是苗疆的一种蛊,这种蛊最早是为了控制俘虏,但后来被苗疆三十六峒的峒主改良了。它不再是一种控制人的蛊,而变成保护人的蛊。不过呢,这种蛊必须通过处子与处子之间的交合才会变成保护人体的良蛊,而且一般女子中蛊,等交合完,蛊会进入男子体内。男子在初期会不适应,一天以后,便会恢复正常,还会保护男子百毒不侵。若不具备这样的条件,那么中蛊人依然还是会被施蛊者所控制,与其交合过的男子在两个时辰内会出现身子瘫痪的情况,然后在百日内死去,死因不明。”
黎尚人边说边观察两人的表情,薛楼雪听她讲述完毕,双眉已经拧成了麻花,可见她自己并不知道身上已经被人下了蛊;再看巧月,他也是一脸茫然,可见对中蛊一事也毫不知情。
“你是不是处子这事的确与我无关,只不过是与他有关罢了。”黎尚人笑着指了指巧月,她呀越来越佩服自己了,竟然有做和事老的潜质。
巧月一时喜一时忧,看她耳根和脖子都红彤彤的样子,大概黎尚人的猜测是真的,那么他就是她第一个男人喽,知道自己现在是她的唯一,他怎么能不开心;可是他又有些担心,万一他不是她唯一的男人,那么,他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么想着手脚竟有些僵硬无法动弹。
听出黎尚人话中取笑之意,薛楼雪也无暇与她再做计较,蹲下身来看巧月的情况。
“巧月,我不知道我被下了蛊,不过,你放心,我……我在你之前的确没碰过其他男人。你不会有事的,别害怕。有些事没和你说,是我错了,你能原谅我吗?”握住巧月的手,她低声解释着,她不是个善于花言巧语的人,所以不知道该怎样哄他开心,现在能做的就是将自己没有说的事都一一向他讲清楚,不让他担心。
“我……我又没说怪你。”巧月低着头,声音也低低地,僵硬的手脚也放松了下来。他没怪她,真的,刚才不过是担心不能继续陪她和等娘亲回来,他看着她脸上的紧张神色,嘴角微微勾起,脸蛋也红红的,恢复了些健康的神采。
薛楼雪舒了一口气,还好巧月不是那种不讲理的男子。
她站起身,将巧月抱起来,自己坐进了椅子里,把他放在自己大腿上坐着。
不太习惯坐人家大腿的巧月扭了扭身子,最后还是安静下来,腰上还有微微的疼,也不想动,就这么靠着她坐着也好。
“刚才我是太担心兰禾了,所以才会忘了你身子不舒服,对不起!”环住巧月的身子,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薛楼雪才说道,是她大意了,看到史兰禾狼狈不堪的样子就乱了方寸,没有顾及他的身子不适。
“没……没事,我知道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巧月听她提起床上的男子,他平静地眼中又泛起点点的涟漪,轻轻地贴着她的脖子蹭了蹭,才说道,他要好好的抱抱她,不知道这样甜蜜的时光还能维持多久啊。
“很重要的人?”薛楼雪疑惑,将巧月稍微推开了些距离,看着他的眼睛,他却不肯与她对视,眼神闪烁不停。
知道他是误会了,她冰封的脸上划出一抹笑来:“我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他,是你!”
看来她要是不说开了,这个小东西还会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
巧月等她说完,仔细回味了下她的意思,眼睛刹时瞪得圆圆的,和受到惊吓时的小猫很像,很可爱,薛楼雪在心里暗暗想道。
“眼睛别瞪那么大,我说的是真的。”
巧月一只手里抱着剑,另一只手在她肩上撑着,嘴唇动了动,好半天才道:“你不用骗我,就算你要娶他,我也不会阻止的。”
不敢相信她的话,怕她只是为了让他接纳她的师弟才哄他的,所以,他表情马上又黯然了下来,出口的话也显得有些苦涩。
他只是单纯,并不是笨,以前不懂这些,遇到她以后竟然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许多。
“傻瓜!我怎么会娶他呢!他是我的师弟,也就是我的弟弟呀,以后他也是你的弟弟,虽然他可能比你大,但从我这论,你也要叫他师弟。”薛楼雪见他神色黯然,伸手将他扯进怀里抱紧,无奈中还带着宠爱的拍了拍他的背解释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想到这里来,她对史兰禾并无男女之情,若是真的喜欢他,要娶他,也不至于等到现在。
不知道是不是腰上真的那么疼,再加上情感需要宣泄,巧月哭的很伤心,眼泪呢也就顺理成章的抹在了薛楼雪的黑衣上,好在是黑衣,弄脏了也看不出来。
“乖啦,一会儿等他醒了,我就介绍你给他认识,让他知道他有一个这么爱哭的姐夫。”薛楼雪任由他以泄愤的方式用自己的黑衣擦脸。等他哭完,她点了点他的鼻子,侧着脸看他因为哭过而红红的眼睛,唉!看来她娶了个小泪包。
“他长的很好看!”巧月瞪了她一眼,然后类似控诉的说道,他心中虽然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但还是不甘心,那人长的那么好看,她就真的一点不动心?
“再好看,看久了也会腻,何况我对他太了解,我们不可能。”史兰禾不是不好,只是有时候他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让她无法对他产生任何其他想法。
“那……”巧月还想问,却已经被床上人的低低呻吟声所打断。
黎尚人早在薛楼雪将巧月抱起来时就出去了,而且临走时还带着满意的微笑,此时,屋里也只剩下还不省人事的史兰禾和薛楼雪夫妻俩。
史兰禾的苏醒,正好打断了薛楼雪和巧月继续浓情蜜意的交谈。
作者有话要说:外面下雨还阴天,这种天气会让人产生一种消极心理,写着写着就有种想要逃跑的感觉,真是要不得的想法啊!
楼雪揽月 17
史兰禾的一声呻吟将薛楼雪和花巧月的交谈打断,楼雪将巧月放下地,握住他的手,却触到了他手中的剑柄。
“你还拿着这把剑?”薛楼雪惊讶的看着巧月,这剑可也不轻啊,他竟然一直这么抱着。
“嗯!剑对你们不是很重要吗?我怕把剑弄丢就一直拿着,剑太沉,我就只好抱着啦。”从救她时,她握着剑不肯放,到她师弟也同样那么宝贝着自己的剑,他看得出剑对于他们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
薛楼雪听他这么说,不免又对他重新审视了一番,他的观察竟然如此细微,分析也如此独到,看来她还真是小看了他。
但一想到剑身上的毒性,不免又让她自己也捏了把冷汗,她又是心疼又是好气,他怎么可以这么为他们着想,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小傻瓜,这把剑是用七虫七草水泡过的,剑身上有毒,一旦划出伤口,命就没了。唉!确实是我疏忽了,不应该就那么交给你拿着。”楼雪将他手里的剑接过来自己小心拿着,又检查了一下他全身上下,看没有伤口才放下心来,一边不忘告诉他剑身会散发出蓝色妖冶光芒的原因。
被薛楼雪略带薄茧还很暖的手握着,听着她明显带有宠溺的话,巧月的心竟前所未有的熨帖,对于她先前忽视自己的事就更不放在心上了,拉着薛楼雪走向病床看望史兰禾。
病床上的史兰禾呻吟过后并没马上苏醒,大约又过了半刻钟左右,他的眼皮才动了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的他更加动人,微微散开的长发散在枕头上,斜飞的剑眉下一双金棕色的眼眸给他绝色的容颜更增添了一抹异族人所特有的神秘色彩,再加上他初睁开眼睛后那抹惶然,让人忍不住就对他产生一股怜惜之感。
“你们是什么人?”惶然间,史兰禾还是不忘筑起一道防备的城墙,他半坐起身,长发也在他身后散开,他竟宛如偷跑下凡间的仙子,但他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却冲淡了那股灵气,他在身边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了自己的随身宝剑,剑指出去,剑尖儿直指薛楼雪,但从他茫然没有焦点的眼睛不难察觉,他似乎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
薛楼雪看着这样的史兰禾,不自觉的眉心微微蹙起,和巧月交换了个眼神,她便转身去找黎尚人。
“你身上还有伤,还是躺着吧,阿雪去找黎大夫了。”巧月站在床边不远处,柔声劝道。
“阿雪?”没有理会巧月的好意,史兰禾剑依然指着前方,只是在嘴里咀嚼着巧月话里透露出的那个人名,会是她吗?
不多会儿,薛楼雪带着一直未走远的黎尚人回来,听到熟悉的声音,史兰禾终于放下了剑,黎尚人给史兰禾检查完,确定是他额头的肿包让他眼睛可能暂时失明,但眼前还是能够看到一点微弱的光,最后结论是只要稍加调养,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等黎尚人结束全部检查,史兰禾连手中的剑也不要了,大力的扑向了床前的人影,然后带了些软软的撒娇意味道:“雪,我终于找到你了!”
而被动接住佳人的薛楼雪却觉得有些头痛,史兰禾美是美,却非她所求,在门里时当他是弟弟宠着,纵着,但此时此刻,她已娶了夫,也深深知道若是不将话讲开,受苦的绝对是巧月。
“兰禾,我给你介绍一下。”薛楼雪扶住史兰禾,让他稍稍离开自己的怀抱,然后将他扶靠在床上的枕头上,才拉来一旁被史兰禾的举动吓呆的巧月。
“这是我新娶的夫婿花巧月,你要叫他姐夫,以后别做些危险动作。”薛楼雪的声音中带了些许的不容置疑和命令,她这么做为的就是让史兰禾能够明白她已经娶了夫婿,以后有些行为要慎重,可惜她的话对于现在急需要抚慰的史兰禾并未取到预期的效果,反而有些弄巧成拙了。
“姐夫?”史兰禾开始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听到她说要叫姐夫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马上又恢复了镇定。
“雪,你娶夫了,你不是……”他一直都叫她“雪”,而不唤她师姐,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成为她的夫,她怎么可以在他为了她而努力的时候娶夫?那他呢?
“原本我是没打算成亲,毕竟我们的身份有太多的不便,但遇到巧月后,我发现巧月与这世间的男子有很多不同,而且我喜欢他,所以,我们成亲了。”薛楼雪握着巧月的手,在说话的时候还很温柔的看了一眼巧月,当然这些动作史兰禾无法看到,但他敏锐的感觉却能很准确的感知到他们之间所散发出的那种甜蜜祥和的气氛,那是他与她之间所无法达到的。
“那……你还会像以前那样疼我吗?”史兰禾握紧身上的被角十分无助的向薛楼雪这方“看”过来,声音中带了些哀伤的问道。
薛楼雪看向史兰禾,眼中有瞬间的疑惑,但在看到他柔弱无助的样子时,又将心中原本的那丝顾虑压下,无论他再如何强悍,他必定还是个男子,受伤时依然也还是会害怕吧。
“当然,我一直都拿你当我的弟弟。巧月也说了等你伤好了,就和我们一起回家去住。”薛楼雪握着巧月的手往前走了一步,更靠近床上的人。
伤好?那她是不准备现在带他一起回去了?
“雪,我不要留在这里,我怕!”史兰禾从薛楼雪的话里听出他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