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鬓角已有白霜的青莫彦盯着窗外的老树半晌,才道:“赤血门立门已有百年,想要将其连根拔除并不容易,这件事需要从长计议。”
那个以杀闻名的门派她早有除掉的打算,只是一直苦于找不到她们的行踪,这次能得到关于赤血门人的消息,她自然很高兴,但赤血门的人一向诡秘异常,行踪不定,这次又怎会轻易泄露行踪,其中是否有诈她还需要细细查探,不是单凭意气用事就能解决得了的。
青欢看向自己的娘,还有些不依的喊道:“可是我的仇……”
“你的仇早晚要报,明天还有许多事要做,早点睡,别想那些没用的东西。荷儿,我们也该回去休息了。”青莫彦转过身,一张明艳的脸与青欢有几分相似,而她脸上一闪而逝的邪魅笑意已经敛去,留在脸上的只有凝重严肃,又是一代宗师的模样。
青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戚荷阻止,他也只好悻悻然的躺回了床上。
青莫彦和戚荷出了青欢的房门,戚荷疑惑的问道:“莫彦,你不是早有除掉赤血门的打算,现在为什么又不着急了?”
青莫彦一手负于身后,一脸的不以为然道:“一条小鱼我不稀罕,我要的是一网打尽。”
戚荷还是有些不懂,但却没有再问,毕竟那些关于一统武林的事不是他一个小小男子能够指手画脚的。
﹡﹡﹡﹡﹡﹡﹡﹡﹡﹡﹡﹡八月十五这一天,天气格外晴朗,似乎预示了在今日成亲的一对新人将会有个美好的未来。
昨天还在生气的新嫁郎,在今日还是乖乖地披上了嫁衣等待新娘子来接人。
巧月没有什么亲人,而薛楼雪又不是本地人,所以来观礼的除了章二叔一家人外,并没有其他人,婚礼也就一切从简了。
薛楼雪雇了镇上的轿妇,又雇了顶崭新的轿子,事先用红布将轿子装饰了一遍,倒也不输别人的花轿。
罗上国的婚俗都是中午举行仪式,晚上迎客,所以薛楼雪在辰正时才将巧月送到章二叔家上妆换衣,把章二叔的家作为了娘家,而巧月的房子就做了新房。
薛楼雪自然也是要梳妆一番,这些倒是难不倒她,毕竟在以前出任务时,为了快速解决目标人,且不被发现,她也经常易容。
巳时一到,薛楼雪便带着轿妇和花轿从章二叔家接出新郎,章二叔的女儿站在院外点燃了鞭炮,噼噼啪啪的鞭炮声倒是吸引来了一些孩子们的围观。
拜完了堂,将新嫁郎送进了新房,按规矩,新郎是要到晚上才会和新娘出来宴客的,章二叔也陪着进了新房,薛楼雪换了喜服,便匆匆进了厨房。
惹得章家大大小小来吃喜酒的人奇怪的很,围坐在桌子边上不时探头探脑的看。
时已近中午,客人会留下来简单吃个饭,等到晚上才是正式的喜宴开始,所以,薛楼雪若是随便找人做上点简单的家常饭倒也没什么。
薛楼雪是外地人的身份,再加上花巧月的命格问题,村子里的一些厨妇们硬是不肯来做这喜宴的饭菜,薛楼雪又不肯去镇上请人,所以,最后只好新娘子亲自下厨,好在薛楼雪的手艺还不错。
送了些饭菜进新房,薛楼雪便回了院子中摆着招待客人用的桌旁坐下陪章家人一同用饭。
就在章家人吃惊于薛楼雪的好手艺时,倒是意外来了位谁也没想到的客人--黎尚人。
她倒真是个奇怪的人,那次明明是薛楼雪硬逼着她看病,她竟然还就喜欢上了薛楼雪这样的性格。
后来几次,她都免费出诊,时不时的还会问问薛楼雪有没有从医的打算,在碰了几次钉子后,她依然还是想方设法想要收徒。
“阿雪呀,你说你要成亲也不告诉我一声,要不是那谁去看病说起,我还不知道呢。”黎尚人一副和薛楼雪很熟的样子坐在桌边,举着筷子埋怨道,她好歹也是她夫婿的救命恩人不是。
薛楼雪手里拎着酒壶,哼了哼,倒是不置可否。
章二叔的大女儿章晗霜见薛楼雪给自己倒酒,自然是受宠若惊,赶紧举起酒杯,让薛楼雪将酒杯倒满。
一桌子人的酒杯都被薛楼雪倒满后,薛楼雪自己也倒了杯酒喝起来,却惟独没给黎尚人倒。
“耶!我说阿雪,你是不是有点厚此薄彼了,我好歹也算是你家那位的救命恩人吧,怎么不给我倒酒?”黎尚人的脸上有些忿忿,怎么说她也是长辈呀。
薛楼雪拿眼睛看了黎尚人好半天,才幽幽的丢出这么一句话:“你是大夫吧?”
黎尚人不懂她的话是什么意思,盯着看了半天。
薛楼雪也不着急,喝了一杯酒才缓缓说道:“是大夫还不懂得照顾身体,跟人起什么哄。”
黎尚人一听薛楼雪的话,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低头吃起薛楼雪特意摆在自己面前的四色豆腐。
众人不懂薛楼雪什么意思,但黎尚人却是懂了,她早年因为过于沉迷医术,尝了许多药草,弄得身体不好,以前是仗着年轻。
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比从前,一些心悸的毛病时不时的发作,那次给花巧月看病,就犯了一次,她的老夫冲她抱怨过别沾酒什么的,竟然就被这丫头记住了,看来她也不像外表表现的那么冷漠嘛。
而薛楼雪的真正想法是若这位表面严肃,但内心却总是有着一副老顽童性格的大夫真的有个好歹,以后,巧月再有什么病痛,该找谁,所以,她是不会让这个好不容易逮到的白痴大夫轻易病死的。
两个人两种心思,倒也相处的和乐融融,让一旁看的人也啧啧称奇,章家人心里都道:这两人还真是怪胎遇到怪胎,不知道算不算负负得正。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成亲啦,下一章就是洞房花烛啦。
楼雪揽月 13
都说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薛楼雪端着酒杯,脸上虽然挂着不咸不淡的笑,心里却恨死了制造这婚俗的人,谁说正式喜宴时,新嫁郎一定得出来敬酒,送喜糖的,说不定那人就是个娶不着夫郎的女人,所以才会见不得别人新婚时一切都顺顺利利。
看着已经有些醉态的巧月,她心里不免要嘀咕:甭说人生四大喜事,就是这一大喜事,她能不能占上还说不定呢。
“巧月,不喝就是不给章大姐我面子!”脸上已然如烧红虾子的章晗霜站在桌前呼喝着,不依不饶的非要巧月喝下第三杯酒,说是替她爹敬的,不喝就是瞧不起他们。
巧月红扑扑的脸上挂着娇憨的笑,举着酒杯却已经对不准说话的人了,他此时靠着薛楼雪才能站稳,手里端着满满一杯白酒,打了个酒嗝,才说道:“月儿怎么……呃,月儿喝,今天高兴,二叔喝,我也喝!”明显已经开始不认人的巧月颤颤巍巍的将酒往鼻子里送去。
薛楼雪脸色不太好看的眯了眼睛斜乜着巧月,可惜如今已经有些半醉的巧月却接收不到那寒气。
薛楼雪没想到醉了的巧月竟然是如此的迟钝,而且眼看着那酒就要进鼻子了,心疼有些,气恼有些,更多的却是无奈,她“拿”过巧月往鼻子送的酒杯,一口就喝干了,随后将酒杯的杯口冲下放在桌上。
“今晚的喜宴到此结束,多谢各位赏脸来参加我和巧月的婚礼,各位请回吧!”薛楼雪看了一眼章晗霜,语气中没有半分客气地说道。
这一眼看的章晗霜打了一个激灵,抬眼四处看时,却没发现什么,朦胧间似乎是听见谁说什么请回的,她往前看去发现薛楼雪正揽住身子歪歪斜斜的巧月,要往回走。
“喂……”都说酒壮熊人胆,平时章晗霜可是没这么大胆子敢捋虎须,偏偏今天多喝了点酒,那胆子就大了,张嘴就要喊住薛楼雪。
“哎呀!我们怎么糊涂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晗霜,你看你怎么就把新郎灌醉了呢,呆会入不了洞房,你拿什么赔你薛姐。不如我们跟去看看新郎怎么样了啊?”章家家长章莫急也有点喝多了,站起身攀住大女儿的脖子打趣道,也不管这是在谁家,拉着女儿就要跟着新人一起去闹洞房。
薛楼雪听章莫急的话分明就是在调侃自己心急,而且还有意要闹洞房,她的嘴角抽了几抽,却没有发作,一伸手将巧月抱了起来,全当他们不存在般直直朝新房里走了。
黎尚人和章家的二女儿并没有如同另两位章家人那般对这对新人百般刁难,外加调侃,反而是坐在桌旁慢慢品着酒,吃着菜,聊着天。
“娘,大姐,你们也闹够了,一会儿等爹出来,我们也该回去了。”章家二女儿晗雩将筷子放下,阻住一看就有点喝高了的娘亲和大姐,她们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如此没分寸的随便开玩笑。
章晗雩的长相与其父有八分相似,及腰的长发以浅灰色棉布巾扎在肩后,一身浅蓝色长衫穿在身上倒是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儒雅之气。
她目前在尚文杉的私塾里任教,帮助尚文杉教一些孩子,那天村民闹事,她其实也和尚文杉一起来了,但却没有加入人群,只是远远的看着。
薛楼雪那天的所为她都看在眼里,事后,她心中对薛楼雪其人倒是有几分钦佩,有想要结交的心思,所以,今日才会同家人一起来参加喜宴,可惜,还没机会好好和薛楼雪说几句话,人就被她娘和大姐给气走了,他们还被人下了逐客令,真不是个愉快的开始啊,她不由得在心里低叹两声。
黎尚人倒是没怎么说话,只是颇为有趣的看着这场并不怎么豪华的喜宴,整个婚礼全是按照村里的习俗举办,虽不隆重却也极为正式,看的出薛楼雪对花巧月是放在了心上。
看她对夫婿如此用心,只怕她不会任往后的日子依然如此清贫下去,薛楼雪来自村外,就不知她拿什么来养家,或许她这个徒弟在不久之后就能收成了,她摸着下巴在心里暗暗的打着小算盘。
﹡﹡﹡﹡﹡﹡﹡﹡﹡新房里的章二叔将该放的,该用的布置妥当,只等着新人回来,好让他们喝了合卺酒,吃了饺子,这婚礼就算完成。
刚想着该闹的应该闹够了,门就被推开了,薛楼雪抱着已经醉的晕乎乎的巧月进了屋。
“哎哟!这是怎么弄的,怎么喝醉了?”章二叔迎了上来看到巧月的样子不免低呼一声,这是谁这么缺德呀,把个娇俏的新郎灌成这样,待会洞房怎么办呐?
只见鬓发已有些微乱的巧月倚在薛楼雪肩上,眼睛半睁半闭,嘴里还咕哝着:“喝酒……”
“喝多了!”薛楼雪无意与章二叔解释太多,走到床边把巧月放在大红的喜床上,他的长发以金凤展翅的金簪绾在头上,偶有几缕不听话的发丝脱离了金簪的束缚散在了颊边,更显出几分妩媚风情。
她怕他睡的不舒服,索性将他头上戴的所有头饰都取了下来,他一头乌黑的长发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披散开来,黑发衬着粉红的脸颊,竟无形中生出一种叫魅惑人心的东西。
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将他放回枕上,解下胸前的大红花放在桌边,她转身间看见章二叔还站在原地没动,不觉眉头皱了一下,看了章二叔一眼,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还有事?”
章二叔也不是个不懂看人眼色的人,马上说道:“这桌上摆的是合卺酒和饺子,一会儿等巧月好点,你们一起喝了,吃掉,这都是规矩。好了,我不耽误你们,先走了。”
说着,章二叔摆了摆手走出屋去,还很体贴的将门关严。
薛楼雪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的巧月,最后决定还是要叫醒他。
人都散去,当屋里只剩下她和他时,薛楼雪才有了更多的时间仔细打量她的新郎。
躺在一片大红之中的他,竟有种如同仙子般的美,粉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