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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醋火,“而且有没有毒,我的舌头一尝就能尝出来,若连毒都辨不出,我还出来闯什麽江湖嘛,对吧,大哥。”离殇当然是点头。
“那离丫头此刻又为何怀疑起衣惜呢?”
刘离却突然一脸的苦恼,说:“因为我找不到可以怀疑的人了呀,除了你比较可疑之外。”
“离丫头,你可真伤衣惜哥哥的心。”衣惜假装伤心的捂著额头,“悲痛欲绝”地说,“亏我想了许多法子准备把小芋头从尉天手里抢过来,帮你报仇,可离丫头竟怀疑我,衣惜哥哥的心碎了。”
“天天?”刘天赐听不懂这两人在说什麽,但听他们一直提到自己,刘天赐只能问天天发生了什麽事。
“芋头,不理他们。他们在说笑。”尉天握上刘天赐的手放到嘴边呵气,刘天赐把食指伸进尉天的嘴里不让他吹,尉天伺机咬上,用牙齿轻磨,马上刘天赐的注意力被转移。
见刘天赐的耳朵收回去了,刘离继续开口:“可你没把我小叔叔抢过来啊,还让他和尉天一起沐浴,哼,所以我不打算把希望放在你身上了。”刘离和衣惜显然没把尉天放在眼里,当著他的面说要把刘天赐抢走。尉天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两人几眼,专心和刘天赐玩去了。在他看来,这两人还不如怀里的小芋头聪明。
“‘伶香宫’这一年频频有人失踪,不只是我宫里的人,就是普通的那些伶倌也不断有人失踪。前几日终於发现了三人的尸首……”衣惜突然正色道,眼中的愤怒让其他人明白了死者的惨状。
“你是为了这事出宫的?”刘离问。
“一部分是。”衣惜看向尉天,本色不改地抛了记媚眼,“还有一部分是为了尉楼主。”
“你不会真看上他了吧。”刘离打量尉天,实在看不出他哪里好,她可没忘了尉天骗她的事。
“呵……尉楼主的心里只有小芋头,衣惜还不至於像霖南婉儿那般不识趣,”捂著胸口咳了两声,衣惜道,“我需要尉楼主的‘寒心诀’治我的内伤。”他的神色间仅是说明,没有一丝的恳求或是强势,语气都是淡淡的。
刘离不问了,等著看尉天的答复。
车震了一下,车上的人脸色大变,衣惜迅速扑向刘天赐,离殇压下刘离,车顶传来“碰碰”几声,车顶被几副铁钩掀起。衣惜抽出一条绸带缠住一条铁链飞身出去。刘离和离殇还有张嬷嬷也蹿出了马车。
“天天!哥哥!离儿!殇儿!嬷嬷!”刘天赐哪里见过这种状况,当即就吓坏了,大声喊起来。
“芋头,不怕!抱紧天天!”抓起车上的衣服,尉天罩在刘天赐的头上。魄月出鞘,尉天对李江大喊:“你们去帮衣宫主!”
“天天!天天!怕!”刘天赐全身僵硬地抱紧尉天,耳边是刀剑相撞的刺耳声,还有臭臭的味道。刘天赐感觉到了危险,声音里带了哭腔。
“芋头,不怕,有天天在。”
面对一百多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尉天打晕了刘天赐。把刘天赐身上的衣服缠在腰上,尉天单手搂著昏过去的刘天赐,眼中动了杀气。
没有痛感的杀手和前一晚一样,招招狠毒地袭向护著刘离的离殇。尉天这边连侍卫带影卫不足三十人,衣惜、张嬷嬷和李江被手持铁链的二十名杀手围著,这次的杀手比上次的厉害许多,张嬷嬷和李江没一会儿就挂了彩,尉天冲进包围刘离的杀手中,一剑砍下一人的脑袋。那些人仍试图抓刘离,然後就见尉天手中的魄月变成了无数把剑,地上的头颅越来越多。
而衣惜却是越打越心惊,这些杀手的招式他越看越熟悉。这时,缠著衣惜的两名黑衣人突然发威,在他分神之际,手中的铁链带著阵阵的风声砸向张嬷嬷,衣惜缠住一根,另一根却中途转道,砸在他的身上。原本体内真气就混乱的衣惜当即就喷出了血雾,又一根铁链砸在他的前胸。衣惜侧身滚向一旁,强提真气,不顾自己的伤势用手抓住第三根飞来的铁链,跃起缠在两人的脖子上,用出全身的力气。
“衣惜!”看到这一幕的刘离惊叫,想到衣惜给他们的药,立刻掏出来洒向黑衣人。可没用,那些杀手的围攻更加的猛烈。
就在几条铁链又缠上受伤的衣惜时,铁链全部断了。尉天接住衣惜倒下的身体,踢起那几条断掉的链锁,剑风随之而去,四个人的脑袋被切了下来。离殇把刘离护在身後,爆呵一声,丢掉手中的剑,双手直接拧下一人的脑袋。
一百多名黑衣人逃掉二十余名,其余的全部身首异处。
“衣惜,你不能死,你还没帮我报仇呢。”刘离发抖地掏出身上的药丸塞进衣惜不停冒血的嘴里。尉天点了衣惜身上的几处大|穴,下令:“上马,先离开这里。”
刘离让一名影卫护著衣惜,其他人全部上马迅速离开,丢下了一地的尸首。在他们跑远後,远处的树上,两名青衣人悄然而去。
劫缘: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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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芋头不是不想写,这一章我想了很久才确定下来,也改了好几遍,大家看後不要PIA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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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嗒嗒嗒嗒”的马蹄声在官道上异常响亮。衣惜重伤,尉天必须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为衣惜疗伤,还要谨防杀手再次出现。尉天不能保证在下一波敌人到来之前,半月楼的人能及时赶到。怀中的人仍未醒,想到他刚才对自己喊著怕,尉天责怪自己的大意。
尉天的前方是五名刘天赐的侍卫,中间是他和刘离、离殇,还有受伤的衣惜,後方是张嬷嬷、李江等人。他们必须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城镇,而最重要的就是查出究竟是何人要对刘离不利。
突然,最前方的三匹马发出嘶鸣的惨叫,几柄大斧从管道两边的矮丛里飞出,横空砍断了马的前腿,马匹摔翻在地。後方的人紧急勒紧缰绳,又几柄斧子飞出,尉天抱著刘天赐从马上飞身而起,摔落在地的侍卫迅速扑向刘离身边。矮丛中又蹿出了无数的黑衣人。
“保护衣惜!”刘离对自己的几名侍卫大喊。发怒的她也不管害怕不害怕了,对著冲过来的人使出自己所有的招数,“本宫杀了你们!”
尉天他们还没有得到喘息的机会,衣惜又受了重伤,还有几个受轻伤的,包括张嬷嬷和李江,局面对他们来说异常凶险。尉天抱著刘天赐无法完全发挥出自己的实力。而这批杀手不仅有那些浑身散发著尸臭的人,还有“正常”的人。他们比那些活死人更加厉害,手段也更加的凶险。若尉天不全力出手的话,单凭离殇一个人,根本无法保护刘离,对方的人数太多了,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伤者。
离殇把刘离牢牢地护在身後,靠近他的活死人被他砍下了脑袋,而活人则被他手上的剑刺穿了胸膛。他脚下的血水成河,身上被划出了一道道口子,而那些人却根本无法碰到刘离。刘离掏出身上的药洒向那些活人,中毒的发出惨叫,而不受影响的则继续疯狂地扑过来。刘离和刘天赐的侍卫相继有人被杀身亡。顿时,管道成了人间地狱,血水、肢体和头颅不停地落在地上。杀手分成三批分别围攻他们,尉天、那些侍卫还有离殇,想把他们分开,刚刚打伤衣惜的链锁朝离殇而去。
尉天点了刘天赐的睡|穴,怕他中途醒来。单手护著刘天赐,尉天用剑为冲出一条血路,奔到李江和张嬷嬷跟前,把刘天赐交给了他们。没有了负担的尉天把剑插在地上,整个人马上变得极度冰寒,尉天不再需要“魄月”,他的身体变成了比任何剑都要厉害的武器。
寒心诀和寒心剑法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东西,但二者却可以相辅相成。此时离殇和刘离被杀手团团围住,远离了尉天的位置。化身为利刃的尉天先杀掉围攻他们的黑衣人,接著冲入围杀离殇的杀手中,瞬间十几个人被他劈成了两半。而就在尉天刚冲到离殇面前时,地面出现异动。两个人突然从张嬷嬷身後的地面钻出,张嬷嬷和李江的背上“碰碰”挨了两掌,二人当时就被打飞了出去。而护著张嬷嬷的侍卫根本来不及出手,张嬷嬷手上的刘天赐被钻出来的一名黑衣人抢走了。
“小叔叔!”
“小主子!”
尉天的身形极快地冲了过去,所有的黑衣人,包括围攻刘离和离殇的黑衣人全部转向尉天,阻止他过去。
“大哥!快追!他们的目标是小叔叔!”刘离不管自己会不会受伤,拼了命地向前追。
尉天的速度越来越快,黑衣人根本挡不住成为利剑的他,无数的人肉碎块如天女散花般从空中抛下。
就在尉天快追到那人时,一名灰衣蒙面男子从树上跳下。扛著刘天赐的黑衣人把刘天赐奋力地丢向那名灰衣人,然後转身朝尉天攻去。灰衣人抱著刘天赐继续飞蹿,他在刘天赐身上点了两下,昏睡中的刘天赐醒了过来。
“小芋头……”一道极度沙哑难听的声音在刘天赐耳边响起,还不清楚是怎麽回事的刘天赐被这声音吓坏了,抬头,发现自己被陌生的人抱著跑,又看到尉天满身红色的在他後面追,还有人拿刀砍尉天,刘天赐大喊起来,“天天!天天!”
灰衣人好似很享受刘天赐的害怕,他解开了刘天赐的睡|穴,却点了他其他的|穴道,让他动弹不得。灰衣人继续用恶心的声音道,“小芋头啊……我可是想了你很久呢……快哭,使劲哭。”说完,还捏捏刘天赐的脸,根本不怕身後追他的尉天。几条人影从旁边蹿出,拦截尉天。
“天天!怕怕!天天……啊啊!怕”刘天赐扭头躲开那只冰凉的手,叫起来,脸色变得青白,声音中带了哭腔。
“不看!”
这时,空中传来一人的大喊,脸色已经吓白的刘天赐听到後反射性的闭上眼睛,嘴里喊著:“怕怕!怕怕!天天!天天!”同时,一名带著白色面具的青衣人和一名带著金色面具,手持白绫的青衣人从树林中飞出,冲向灰衣人,并试图抢夺刘天赐。
“不听,不听,不怕。”手持白绫的青衣人喊,赫然是刚才的那道声音,透著焦急。刘天赐紧紧闭上眼睛,死死咬住唇,开始摇头,好像要把害怕的东西甩掉。
接著,几颗石子从喊话的那人手中飞出,朝著刘天赐的睡|穴飞去,灰衣人一掌扫开石子,眼神阴沈,躲避青衣人的攻击,向南逃去。
“不碰!不碰!”感觉到灰衣人又开始摸自己,刘天赐惊叫起来,小便失禁的他大力甩头,脸上满是泪水,出现轻微的抽搐,“怕!怕!不碰不碰!”灰衣人的手让刘天赐开始呕吐。刘天赐的恐惧刺激了灰衣人,他左手上的弯刀舞得呼呼作响,动作更加凌厉。
持续不断的石子朝刘天赐飞去,想让他昏睡,青衣人也想点刘天赐的睡|穴,却都被灰衣人躲开,刘天赐害怕的声音让灰衣人满足。憋著一口气的尉天无法出声,见刘天赐看不到了,所有挡在他面前的事物,无论是人还是树,全部被他砍成碎块。尉天捏碎了一人的脖子,指上的剑风直奔灰衣人的死|穴。
“不怕不怕,走了走了。”那人继续喊,手上的石子再次抛出,终於成功地点了刘天赐的睡|穴。
白绫如蛇般缠住灰衣人,两名青衣人在刘天赐昏迷後,再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