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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黛玉这会儿进宫面圣的心思却淡了些。不管如何,自己一个人去见皇上,总有些于理不合。说不好还会落个口实。既然水溶要回来,那就等他回来好了。
“主子,梳个飞燕髻如何,如今这天儿越发的热了。”
“好。”
“主子,您看这几只钗怎么样?”
“好。”
……
紫鹃看着面无表情的黛玉,有些不知所措。
店铺就要开业了,黛玉反而闲下来。只是这种清闲让她更加深刻的思念水溶。床上的书信尚未收拾,梳好头,洗完脸,转头又看见床上那一张张雪色的绵帛纸。
“主子,今儿天气很好,如果不想睡,不如去外边走走,散散心也好。”紫鹃实在看不下去黛玉再抱着那些书信发呆,于是轻声劝道。
“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我要躺一会儿。”一夜未眠,根本没有精神闲逛。
“主子躺会儿,奴婢把这些先收起来吧?”紫鹃试探着问道。
“收了吧。”看与不看都是一样的思念,收与不收又有什么区别?
昏昏沉沉的躺了一天,除了中午的时候被紫鹃叫起来喝了点粥之外,黛玉便一直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就是水溶在身后拥着她,与她耳鬓厮磨,说那些让人面红心跳的情话。睁开眼睛,就会发现总是自己一个人躺在这里,外边风声阵阵,总不是他。
夜里风凉,黛玉从昏昏沉沉的梦中醒来,已经是二更时分。紫鹃和素心都守在她身边,见她醒来,忙上前挂起帐子,扶着她坐起身来。
“主子,下午时太妃来过了,因主子睡着,太妃没让叫醒你。两位姑娘也来给王妃请安了。”
“太妃说什么了吗?”昏睡了一天,黛玉的精神好多了。只是那么沉重的思念让她提不起精神来。
“太妃叫奴婢们好生伺候主子,说主子这些天太累了。猛然间松下来,身子骨自然是受不了,结结实实睡两天就好了。”
“哦,果然是这样。”黛玉轻笑,点点头,“我睡了这一天,倒觉得好些了。大姑娘回来了吗?”
“大姑娘不愿回来,云大人说医馆反正有足够的人手照顾,大姑娘愿意住在那里也好,反正底下伺候的人都是王府上的旧仆,有事自然会来回王妃的。主子放心吧,吃点东西吧?”
“吃东西可以,一,我不吃燕窝粥,二,我不喝参汤。”
“知道啦,奴婢给您熬了清淡的小米粥,放了点红豆和薏米,再放少许白糖如何?”素心轻笑,“就知道主子已经吃烦了那些东西。”
“很好。”
吃了一碗粥,略坐了一会儿,黛玉倒头又睡。仿佛只有梦中看见他的影子,心头才能平静一些。
又是一天一夜。傍晚时水安家的带着两个婆子,抬着一块匾额来到云水居。
“王妃,这是绾苏楼的匾额,已经做好了,您瞧瞧?”
“匾额?哪里来的匾额?”黛玉皱起眉头,想着水溶还没回来,这匾额又是谁写的?
“太妃说,这是皇上御赐的匾额呢,王妃快看,还有皇上的亲笔提名,还有铃印。这些都镌刻到匾额上了。”水安家的十分高兴,皇上亲自书写的匾额挂在店铺的门口,那是多威风的事情。
“我知道了,只是这匾额不能往店铺上挂。在绾苏楼里收拾一处香堂,给我一日三炷香好好的供起来。”黛玉淡淡的说道。
“主子,这……”
“按我说的做,如果太妃问起,你就说我说的,咱们总不能让进店买东西的客人先对着门牌三跪九叩吧?我们那是店铺,要做生意的,不是朝堂。”
“是,奴婢知道了。”水安家的答应一声,“可是,明日开业,咱们的匾额?”
“先挂一块空的,用大红绸子盖起来。你手中这块倒是可以给宾客们参拜参拜。”黛玉无奈的笑笑,若是这块匾额不露面,恐怕也会有人怪罪吧?
“是,奴才们知道怎么做了。”水安家的命人抬着匾额出去给水安送去。剩下的事情全然不用黛玉操心了。
“主子,您躺了一天一夜了,不如出去散散步再回来用晚饭吧,那边水池子里的睡莲开了,那紫色的花瓣重重叠叠的,很好看呢。”紫鹃在一边劝道。
“嗯,好,你陪我走走吧。”黛玉点点头,扶着紫鹃的手慢慢的出了云水居,沿着绿幽幽的竹径往后走去。
走了大半个园子,天已经黑透了。黛玉看看前面,正好是玉泉馆,于是笑对紫鹃说:“躺了两天,身上正腻烦,可巧走到了这里。”
“主子要沐浴?那奴婢叫她们去准备东西。”
“你去吧,我先进去坐坐,走了这么远,腿脚都酸了。”黛玉说着,径自往玉泉馆走去。
紫鹃急忙吩咐身后跟着的小丫头,叫她们回去同晴雯说,准备王妃沐浴的东西送到玉泉馆来,再告诉素心把晚膳也送到这里来。自己忙跟上黛玉的脚步,搀扶着她进了玉泉馆。
温热的泉水依然如故,水面上的白雾缭绕弥漫,整个玉泉馆宛如仙境一般。往日的缠绵绕上心头,黛玉坐在水边的玉石台阶上,想着那晚一夜的痴缠。
“主子,沐浴之前先吃点东西,不然身子受不了。”紫鹃端了一个托盘过来,里面放着四样点心。
“好。”黛玉点点头,这两天她几乎都没动过小脾气,丫头们说什么,她都说:好。
紫鹃心中更加不是滋味,看看黛玉失神的眼睛,劝都不知从何劝起,只怕一劝她便开始哭个不止。
黛玉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两口茶,便皱着眉头问:“这里有没有酒?”
“主子?您要喝酒?”紫鹃惊讶的问道。
“嗯,去弄点来。”黛玉也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任性起来,但坐在这温泉边,她就是想喝酒。
“主子,您这身子……”
“云大人都说我好了,药都停了这么久了。去吧,我只喝一点点,不然晚上睡不好。”黛玉仰起脸来,冲着紫鹃笑笑。
紫鹃撅着嘴,无奈的叹道:“奴婢最受不了主子这样了。奴婢服侍您先进去泡一下,再去给您准备,行不?”
“好。”
缭绕的白雾下闪闪烁烁的波光,艳红的玫瑰花瓣随着水波荡漾出最迷人的色彩。黛玉褪掉衣衫,慢慢的坐进温泉之中,靠着水池边上,一手拿着自斟壶,仰着脑袋,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紫鹃弄来的百花胭脂酿。
温热的水汽和着淡淡的酒香,空气中弥漫着极致的暧昧。
……
系春心偏嫌柳丝短,
隔花阴又怨天涯远;
香消了,
清减了,
醉倒春上头。
桃花醉脸醺醺,
重门暮雨纷纷,
别后山隐隐,
香肌瘦几分
……
朦胧中,黛玉似乎看见水雾缭绕的对面,有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影站在那里,一怔之后,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正是自己魂牵梦萦中那人的样子。
“莫不是我又做梦了?”黛玉无奈的苦笑,伸手撩起水花,洒向对面的人影,“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在我的梦里?”
“玉儿……你醉了?”那人终于在她的身边蹲下身子,抬手拿走了自斟壶。
内心深处,渴望了许久许久的声音,终于在耳边低低的响起。黛玉的眼泪便汹涌而出,原来自己的思念已经这样深。
欲望如同潮水汹涌而出淹没了她,神魂迸裂成无数碎片,心灵的痛楚突如其来,痛的她紧紧咬住了唇,泪水奔腾而下,喘息声浓重起来。
闭上了眼,泪水无声地滑落。然后在心里一次次的告诫自己:这不过是一场梦,一场春梦而已。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思念太重。
“玉儿,你就这么不稀罕睁开眼睛看着我?”浓重的呼吸带着温热的气息在她的耳边萦绕。
“不,我一睁开眼,你就走了。”
“玉儿……我回来了。”
“……”她一时间忘了呼吸,忘了如何开口说话,忘了生命的存在。
“玉儿,玉儿……我真的,回来了……”沉沉的呢喃一遍遍抒发着沉沉的思念,无尽的渴望让人变得气息更加火
热浓重。
什么宁静平和经历长久的期盼都会燃烧,什么绵长的爱在经历过爱恨徘徊后都会变得如火如荼。当两颗心碰触,
肌肤之间的磨蹭,灵魂与灵魂的摩擦,任谁都是无法入涓涓细流一样流淌。
水溶手臂一紧抱着黛玉出水,两人颤抖着坐到池边。一直思念的面孔近在咫尺,如珠如玉泛着清辉,眼底有浓浓
迷离的神色。她反手勾住他的颈子,细碎缠绵地吻他深秀的眉眼,睫毛上细密的水珠,紧锁的眉间,隐忍的唇角
,颈上耳后,无所不至。
她就这样一身水淋淋的跨坐在他怀里,沁凉的月白缎衣在近乎半裸的肌肤上悉索摩擦,或轻或重,每一下擦刮都
是情欲的挑逗,激起阵阵奇妙的快感,不禁沉吟出声。他眼神有些迷惘,动作却很坚决,控住腰肢让她贴紧自己
,狠狠咬上她的嘴唇。
她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啃咬,抖着手去解他领上的盘扣,无奈虚乏无力,半天都解不开。
清风拂来,他打个寒战,目光忽地清明,扶住她的背从唇上退开,低头笑看她倔强的小脸。她紧紧抓住他的前襟
,流着泪继续解那存心和她作对的盘扣。
他攥住她的手,“玉儿,别哭……”
他叹息着擦去她的泪水,唇舌开始热烈痴缠。他捧住她的脸狂烈描绘每一分每一寸,最终落在唇上长久啜饮,那
么急切的渴望,仿佛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
衣衫湿透了,冰凉一片地贴着皮肤,隔着布料也能感觉到他身体的温度多么烫热。
她不住地发抖却不是因为冷。他抱起她来走入池中,三下两下就甩除自己的衣衫,光裸肌肤相触的刹那彼此都是
震颤,无数次思念中的胸膛出现在眼前,却比原来瘦了很多,然而肌理线条结实流畅。她的指尖着魔一般从他的
锁骨滑下,从胸到背一寸寸,一分分挪移逡巡,让人爱不释手的柔韧。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宛转吸吮,脸颊来回磨蹭着她的,吻游移到耳边,咬住耳垂缓缓舔动,含
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还未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他已猛地攫住她的腰将她推倒池边。
倾身困她在怀里,猛烈的吻落在唇角,继而是耳廓、颈后、锁骨,最终埋在她胸前毫不温柔地啃咬。细密的疼痛
反而令她安心,真好,这不是梦。
她抬手用力环抱住他,嗅着他身上隐约的龙诞香和着的一路征尘的淡淡味道,掌心反复摩挲他胸膛,这颗爱她的
心就在她手下跳动,快而有力,无遮无拦。
她困在他的怀抱里,处处都是柔密紧致的暖热,落在全身的湿濡感已经分不清是泉水还是他的吻。皮肤下生出一
簇簇麻痒的火焰,顺着经脉游走到四面八方却无处宣泄,腿软得站不住,几乎坐倒在水里,只能胡乱摆着头去咬
他的喉结和胸膛上的突起。
他粗喘一声,忽而更紧抱住她往下腹贴去,手臂架开她的膝盖,她的腿环在他的腰上。他深情的看着她被泪水打
湿的红润的脸,缓缓沉入她的身子。
难以言喻的幸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长久以来彷如独自置身荒野的孤独心绪终于消失。他开始企求更多,她向后
倾身,心甘情愿沉沦,任他予取予求。
狂风暴雨般的律动引发了身体深处阵阵美妙的痉挛和震颤,满溢的充实感觉冲击得体内的潮汐开始苏醒,往复起
落。
某种甜蜜的痛楚正从灵魂最隐秘处升起,她不能思考,本能地咬住手背防止叫出声来。他却拉下她的手,无比轻
柔地吻她满含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