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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一样的?嗯?”丁夫人猜到其中的蹊跷,盯着女儿问道。
“是的,一模一样。”
“你见过王总督?”丁夫人皱起了眉头,看着一脸痴情的女儿。
“娘,王总督是不是二十多岁的样子,喜欢穿一身白衣,薄薄的唇,似笑非笑,看人的时候眼睛似乎也会说话一样。”
“你这说的谁呀?王总督我倒是见过一次,记得他是个很儒雅的读书人。你说的这个不靠谱,别瞎想了。”丁夫人倒不是骗自己的女儿,事实如此,她也没必要撒谎。只限是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她又拉下脸来说道:“为娘劝你,趁早把那心收一收,今年冬天你爹进京述职,说了要带着你一起去,过了年宫里选秀,你是一定要争气的。你爹这些年不容易,咱们丁家总算有些盼头,你可不许扭着你爹的意思。”
“娘!”丁悠然欲哭无泪,抱着母亲的腿来回的摇:“我不去……娘,别把我送到宫里去……”
“你爹说的话,连你奶奶都不去驳回,你叫为娘怎么办?悠然,你听为娘一句劝,娘听说,这王大人至今尚未婚配,你入宫待选项,说不定皇上会我指给他,到时候天公作美,随了你的心也说不不定式。你这会子只知道跟娘闹,拼得你不好好地学规矩,被你爹打一顿,也是要送去待选项的。到那时你落了选,丢了祖宗的脸面,只怕也见不到这个王大人。”
“真的吗?娘。”丁悠然急忙揉了揉眼睛,惊喜地看着母亲。
“真不真的,娘已经把话放到这里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思量着办吧!你原也读过书,也认识字,又从来以自己为男子自居,难道你这个胸怀大志的,倒不如为娘这个目不识丁的女子有见识?”丁夫人见女儿似乎被说动了,忙又提点了几句。
丁悠然到底是女孩子家,平日里骄纵惯了,真正的见识却没多少。一时被她母亲的说,心里也有了美丽遥憧憬,便点点头,暗暗地下决心,一定要想办法入选,到时皇上再把自己指给王大人,可谓是天作姻缘。而她却忘了,宫门一入深似海,自古以来能得皇上指婚的,都是王公贵族世家子弟,都是多多少少有着皇室血脉之人,而入宫待选的女子成千上万,她又如何能博得皇上的赏识,把她指给一个封疆大吏做夫人?
且不说丁悠然伺候用心学规矩礼仪,一心要入宫待选。只说水安坐着车,带着水琛水琨两个小爷在大街上行逛了一圈,终于寻得哪家阿胶铺子,进去照着样子要飞翔两大箱子阿胶,把这店掌柜的给吓了一跳,忙忙地把水安和两个小少爷让进内间雅室,特地地嘱咐伙计沏上好茶,又打千儿作揖地问道:“这位爷,您是外省开阿胶铺子的,还是开药铺的?如此大量地要货,我们这儿可是要叫定金定做。说句得罪您的话儿,我们这儿只零售,不也卖给您这么多的货。”
水安便生气地问道:“这是哪家的规矩?你倒是有货没货?”
“有是有,若是您买去了,我们可得十天半月没得卖了。这阿胶熬制过程非常麻烦,您内行,既然能找到我们店里来,自然是比较过了。这一带三十几家阿胶铺子,就数我们这儿的阿胶好。所以呢,这货您得定做。先交四成的定金,一个月后来取货。”
“这么牛?”水安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其貌不扬的掌柜的。见他虽然长了一副奸商的模样,但态度倒也真诚,于是笑道:“你可别蒙我,瞧着我是一个生面孔,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你若是敢耍花招,别说你这铺子,就是你们府台大人的大门楼子,我也有本事给他拆了。”
这掌柜的一听此话,立刻陪笑道:“哟,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瞧着爷的确生得很。但上门是客,您老拿着银子来买我的东西,这是抬举我们。我们哪敢耍什么花招呢?真是的现货不多,我们店里如今总共也就两箱子,您都买走了,我们这铺子就得关门歇业。好大爷,您就宽限几天。”
“你们东家呢?”
“我们东家是独门秘方,每天都在作坊上盯着伙计们熬制这阿胶,很少到铺子上来。您老若是找他,只怕得到小龙河边上,我们的作坊里去找。”
“哎!罢了罢了,我懒得去找。定钱给你,只是我却等不得一个月。你只说个最快的期限我听听。”
“最快也得半个月,再快就不能了。小的们总要跟您保证质量不是?”
“好,就半个月,算算多少银子。”水安轻叹了一口气,有几分无奈地感觉,在京城也没受过这样的憋屈,这小小的阿胶铺子,竟然这么拽。
水琛和水琨一直在边上听着,水琛也有些生气,但父王母妃嘱咐过,出门在外,不能随便透漏自己的身份,以免招来灾祸。而水琨却是若有所思的样子,似乎在想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待水安付清了定金,又嘱咐了那掌柜的半个月后,把东西送到河务总督衙门去的话,起身走时,水琨还在沉思。
“二爷,走了。”水安回头,弯腰拉了水琨的手,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出门上车,水琛因说要看黑虎泉,便嚷着要家人在东城门拐弯,水安看目的地天色尚早,便答应水琛要去玩一会儿再回去。马车到黑虎泉边上寻了个空地把马车停下,先下车来,把两个孩子抱下来,留了一个家人看车,剩下的几个人便一路沐猴而冠着走到黑虎泉边上去玩。
水琛和水琨便蹲在泉水边,伸手去玩水。玩了一会儿又觉得没意思,回头瞧见那围着十几个人,大家都在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于是二人拉着水安凑过去,却见一个落魄书生,提着一只小水桶,拿着一支身秃笔,在青石板上写字。
此人衣衫破旧,已经洗得发白,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且打着补丁,一看便落魄之人。只是一手工整地楷书功底不浅,水安跟着水溶多年,也有几分见识,知道这人的字是钟王小楷,原是富家子弟喜欢临的字帖。便猜想此人若不是落魄官宦之后,便在官家当过清客,总之是经历过荣华富贵之人。
而水琨心细,看了一会儿,却发现这人写的字自己都认识,于是便轻声念了出来:
无赖诗魔昏晓侵,绕篱欹石自沉音。
毫端运秀临霜写,口角噙香对月吟。
满纸自怜题素怨,片言谁解诉秋心?
一从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风说到今。
“咦?这人怎么会知道这诗?”水琛奇怪地说道:“这是我母亲的诗啊!”
水琛的声音不高,但却十分清楚地传进那写字人的耳朵,但见他猛然间身子一僵,然后慢慢地直起身子,回身搜寻。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两个孩子。
原本就是人中龙凤,水琛和水琨再在那一群市井百姓之间,十分的抢眼。宝玉几乎是一回身看见了他们两个,酷似水溶的两个孩子,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又穿着同样的衣衫,只是二人表情略有不同,一个惊讶一个沉着,都奇怪地看着自己。
……
蝶梦翩跹 第24章 往事如云随风散
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宝玉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轻声叹一口气,收起水桶秃笔,慢慢的转身离开。
水琛奇怪的问道:“这个人是谁呀?”
水琨摇摇头:“不知道。”
水安若有所思,便低头对两个小爷说:“小爷,天不早了,咱们回去吧。省的主子担心咱们。”
“嗯,这泉水很好,不如咱们带些回去。”水琛看看那只虎头里冒出的咕咕的泉水,对家人说道。
“是了,咱们回去拿了水桶再来提。”水安替身后的小厮答应着,带着两个小孩回府。
原本水安想嘱咐两个孩子回去后别提这件事儿的。但水安又想到这两个孩子心思都特别的细,若是自己单独嘱咐什么,倒像是真的有什么事儿似的。于是绝口不提这件事,只想着他们许是过会儿就忘了。
谁知水琨心思越发的缜密,见水安好像有心事的样子,便猜到刚才那个落魄的书生必然跟自家有关系。不然水安绝不会闭口不提此事,且又神情恍惚,像是心中盘算着什么。
回家后水琨也不多话,依然和平日一样跟哥哥一起回房给母妃请安。却见父王并不在房里,便自己出房门,去前面书房寻父王。奶妈子只当他要去玩耍,便一直跟在后面。眼见他进了水溶的书房,便急忙跟上去劝道:“二爷,咱们可不能打扰王爷的公事,王妃知道了,又该说二爷调皮捣乱了。回吧?”
“我有正事,你且在外边等着。”水琨回头摆出一副小主子的酷模样来,吩咐奶妈子。奶妈子自然不敢多话,这小主子向来是说一不二的,如今跟着舅老爷读书,更是极有主意。
水溶见儿子一个人进来,又叫奶妈子在外边等着,于是觉得好笑,把手中的公文放到一边,问道:“你有什么正事?”
“儿子给父王请安。”水琨走到水溶跟前,躬身行礼,有模有样。
“嗯,起来吧。什么事?”水溶也敛了笑容,摆出一副正经的表情来,看着水琨问道。
“是,儿子今天跟大总管出去,遇到一件奇事。”水琨说着,便凑到了父亲怀里,到底还是孩子,说着便爬上了水溶的腿。
“哦?什么奇事?”水溶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样子,越发的好奇,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这世上能让儿子这副模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多。
“我见到有一个人,十分落魄的样子。但却写得一手好字,他拿着笔沾着泉水,在青石上写字。写的乃是母妃曾经交给孩儿的诗。”水琨说着,便背了菊花诗三首《咏菊》《问菊》《菊梦》。
水溶由惊讶慢慢的转为惶恐,继而又怒火中烧。但事情牵扯到黛玉的过往和自己的一点心结,这件事又不能声张,更怕让黛玉知道。所以水溶便只能作出一副冷静的样子来,对着儿子笑笑:“没什么,母妃才华横溢,她的诗自然有很多人喜欢,保不准被谁传了出来,人们喜欢,互相传诵而已。也不一定就知道是你母妃所作,这是什么正事,你也巴巴的来回我?”
“唔,儿子觉得,母妃从来不喜张扬,她的诗词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人知道。而那个人虽说落魄,但瞧着一手的字却写得很华丽,必是有来历的。”水琨拢拢头发,有些困惑。为什么父王说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呢?
“嗯,琨儿的想法是对的。但这些杂事,原不该放在心上。对了,给母妃买的阿胶带回来了吗?”
“呃,没有。”
“为什么?”水溶不解,不相信水安连这点小事也办不成。
“那店家说没那么多的货,说这个熬制起来很麻烦,要我们等……等半个月才行。”水琨努力回想那伙计的话,原话却学不上来,只能简明扼要的说个大概。
“要半个月?不过时间也够了。等拿到了东西,咱们也该回京了。琨儿,想祖母了吗?”
“想了!”一提到祖母,水琨便高兴起来,“我给祖母准备好好多好玩的东西呢,嗯──还有一样东西没弄到手,这几天要舅舅抽时间帮我。”
“什么东西?还要你舅舅帮忙?”
“嘻嘻,父王,这是秘密。容儿子放肆,以后再告诉父王。”水琨说着,从水溶的腿上跳下来,转身跑了。
水溶倒也无暇去计较水琨给太妃准备什么东西,此刻他倒是很想见到王沐晖倒是真的。沉思片刻,觉得先正视一下水琨的的话要紧,于是便招手叫了小厮唤水安进来问话。
水安什么人,不等水溶多问,便会明白了原由。且把宝玉的形容样貌跟水溶说了个七八分。水溶沉吟了一会儿,方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