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妃便笑道:“少用无妨。”
子詹便对太妃恭敬地回道:“虽然不醉,但对师傅不敬,也是不应该的。”
太妃满意的点头微笑,对水溶和黛玉道:“到底是皇家的孩子,比别家孩子更懂事些。”水溶也点头赞许,黛玉便给子詹夹菜,笑道:“酒可以不用,但兵子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饭菜可要吃饱哦。”
“是,多谢婶婶。”
饭后小憩一会儿,子詹带着宝琴去黛玉给自己收拾的屋子去歇息,水溶和黛玉也回水云居略作休整,毕竟二人昨晚一夜未归,身上都疲倦的很。水溶先去沐浴,黛玉便听水安家的回了几件家事,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有一件事很奇怪,水安家的说,柔嘉郡主今儿被太后夺了郡主封号,却又没说什么原因。
黛玉也很纳闷,太后寿辰柔嘉便没出现,如今又被莫名其妙的夺了郡主封号,看来南安太妃这太后的亲妹妹,在太后的心目中也不是十分重要啊。
水溶沐浴更衣后,水安家的已经出去了,屋子里只有黛玉靠在凉榻上闭目养神。
“玉儿,走,进屋去睡一会儿。”
“王爷为人师表,可不能一再偷懒,时辰不早了,还不快去给子詹上课?小心子詹回宫后在皇上跟前告你渎职之罪。”黛玉头也不回,依旧闭着眼睛,看都不看水溶一眼。她此时还没别过劲儿来呢,才不会同他多说什么话。
水溶看黛玉一脸的冷淡,知道她心中的气儿还没顺过来,此时白天不好怎样,只好晚上再想办法。于是点头答应着,又吃了一盏茶方出水云居,去青云轩讲书。
虽然子詹拜的是黛玉为师,但一来今儿黛玉十分的疲惫,二来黛玉说,不能让水溶白担了师名,像四书五经这些传道授业的部分,还要水溶来讲,黛玉只负责解惑,负责回答子詹的提问而已。
水溶虽然平时散漫的很,但诸子百家的书籍十岁前便都已经通透,他讲书与那些夫子们不同,他喜欢从人的的兴奋点切入,然后慢慢铺展开来。这样对子詹这样年纪的小孩,更加容易听进去。
子詹走的时候,脸上带着兴奋的神采,对着水溶翘起大拇指,钦佩的说道:“王叔,子詹服了你了。你把那些枯燥无味的东西都讲得那么有趣,以后子詹跟定你了。”
“你小子,原来还学会两面三刀了。别忘了,你还没行拜师礼,你跟定谁了?你说,我跟你婶婶二人,你到底是跟定谁了?”
“呃……”子詹一愣,没想到王叔这么记仇,于是陪笑道:“王叔,子詹就是跟定了王婶,你也不吃亏啊。你昨儿不还给王婶家的店铺守门呢吗?子詹跟着王婶,不也等于跟着王叔了吗?哈哈……”子詹说完撒腿就跑了。
两个随身侍卫急忙跟上去,宝琴却急的跺脚,冲着子詹的背影喊:“殿下慢点!小心摔倒了!”
水溶无奈的笑笑,招手叫来两名护卫,吩咐他们暗中保护子詹回宫。自己便转身去了云水居。
原来是想找黛玉说说话的,不想黛玉去了太妃那里,水溶无奈,只好又去凝瑞轩。
黛玉和太妃正在说家常,两个人说的有滋有味,还时不时的呵呵大笑一回,不知黛玉再说什么有趣的事情。
“王爷来了。”门口的丫头福身给水溶行礼。屋里的笑声也止住了。
“子詹走了?”太妃问水溶道。
“嗯,走了。”
“如今倒好,你隔天上朝一次,也能在家里多休息一下了。”太妃看着儿子这段时间实在是忙碌,心疼却又没办法。
“是啊。”水溶笑笑,在椅子上坐下,“刚母妃和王妃二人在笑什么?儿子在外边听着,很开心的样子。”
“是你媳妇跟我说了个笑话,也没什么,我们娘们儿闲了扯点闲话,你们男人家也管?”太妃笑笑,又对黛玉说:“行了,你也陪着我一下午了,回房去吧,晚饭也不用来伺候了。”
“是。”黛玉听太妃赶人,只好从榻上下来,给太妃福了一福,准备退下。
“你还不走?”太妃见黛玉要走,而水溶还在椅子上坐着,心里暗骂儿子笨蛋,难道还看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意思?忙了这么许久,小两口还不回房该干嘛干嘛,陪着老婆子坐着干什么?
“呃,好,儿子这就走。”水溶暗笑,母妃那点小心思他还不知道吗?
黛玉脸上一红,暗暗地瞪了一眼水溶,转身出门。
二人一前一后回了静雅堂。黛玉进门后便去了卧室,回身上床歪下,面朝里不说一句话。
“玉儿?往里躺躺,为夫累了一天啦,昨晚也没睡好。你倒是让出点地方来,让为夫也歇歇。”水溶便蹭过来,把黛玉往里挤。
黛玉原不想动,也不想理他,无奈床上扑了玉簟,滑的很,黛玉又穿着丝绸衣裳,水溶一推她,她整个人便往里移了一大块。水溶如愿以偿的躺在她身边,见她不动,又把手臂伸过来,搭在她的腰上。
“闪开。”黛玉抬手,把他的手臂手手推开。
“闪哪儿去?”水溶赖皮。
“越远越好。”黛玉生气。
“玉儿,别生气了。”水溶轻轻地摇头黛玉的肩膀,“昨晚你也挣足了脸,在你那些奴才面前那样挤兑我,你没见紫鹃她们见了我都一点也不害怕了,还有那个林湛,那狗奴才竟然跟我一个王爷讨价还价,你说,这还有天理吗?”
“你不乐意?不乐意你休了我吧。”
“不许胡说。”水溶手上用力,把黛玉扳过来,硬是让她看着自己,“以后你再提这话,休怪为夫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又能怎样?你还杀了我不成?”黛玉微笑的不服气的瞪着水溶,偏偏不吃他这一套。
“我自然不能杀了玉儿,杀了玉儿,我自己也活不成,但是我可以……”水溶恶狠狠的看着黛玉,慢慢的逼近她,“我可以把玉儿绑起来……”
“绑我做什么?……”黛玉从他的目光里,看到了意思邪恶的欲望,心头一紧,下意识的往后一退。
“哈哈……”水溶开怀,“原来我的玉儿也知道怕?我还以为你是只小狮子呢,原来是只可爱的花猫。”
“你!”黛玉气急,只觉得牙根儿发痒,于是玉腿一抬,一脚踹到水溶的腿上,“你给我下去!”
“呃!”水溶没有防备,愣了一下,但却一动没动,依然安安稳稳的躺在床上,黛玉一脚连花拳绣腿也算不上,这种力道对水溶来说,顶多算是调情的范畴。
黛玉看水溶被自己踹了一脚,依然没事人一样看着自己笑,心中还真是不一般的恼火。可又无计可施,只好再次躺下,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玉儿,你这一脚,为夫该怎样理解呢?”水溶得意的笑着,“是玉儿嫌弃为夫不够主动吗?嗯?”
黛玉还来不及反应,他的唇就已经猝然压下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周围弥漫包裹的便全是他的气息,那是纯男性的压迫与掠夺,又带着一线清凉的味道,幽幽地袭来。
明明这个雕花大床大得出奇。蜜合色的软烟罗账子通风也极好,黛玉却仍旧觉得呼吸渐渐困难起来,因为他的唇正毫无怜惜地压在她的唇上,辗转来回,近乎野蛮地将身边的空气尽数都夺走。
从未有过的疯狂,唇齿碰撞,仿佛无休止地纠缠,黛玉因为呼吸受阻,脑袋里嗡嗡作响,几乎乱成一团,却还是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兀自挣扎。
直到这个时候黛玉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力量的弱势,她发现自己根本挣脱不了,反抗的双手也已经被他单手扣住,举到头顶上,似乎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他的另一只手,正重重的按在她的后脑上,令她动弹不得。
黛玉就陷在那个男人与沁凉的蓝田玉簟之间,仿佛被困住的猎物,无从逃脱,就连呼吸都变得奢侈。偏偏在这种时候,心里居然异常清醒,知道这个吻与以往任何一次都不相同,他似乎只是在发泄着自己莫名的情绪,又似乎只是为了惩罚她。
可是,他凭什么惩罚她?
然而水溶似乎并不满足,他只稍稍停了停,便一反刚才的粗暴,竟然开始极尽所能地挑逗她。而且两人已经这样熟悉,他从来都知道哪里才是她最敏感的地带,男性气息肆无忌惮地掠过她的劲边和耳垂,引来一阵强似一阵的酥麻感。
她最终还是忍不住颤栗一下,似乎紧紧绷着的那根弦猝然断裂,于是整个人便在瞬间脱了力,不由得软软地倚向他,脑子里却还迷迷糊糊地想,怎么能这样不争气?不可以这样,于是她放缓了力量把双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出来,慢慢的挣脱,然后悄悄下移,挡在他的胸前,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奋然用力,拼命把他推开。
“如果只是为了发泄,不能给我一个孩子。那么,王爷还是找你的姨娘去吧,如果王爷嫌弃潘姨娘不好,明儿妾身就给王爷去买个更好的人来伺候,或者,把陈姨娘放出来也可以。”黛玉强忍着心中的渴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冷静。
说完之后,趁着水溶愕然的时候,她急忙起身,抬脚跨过他的腿,跳下床去,趿上鞋子出了房门。
水溶顿时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的趴到床上,靠着玉簟的丝丝凉意来缓解自己压抑的疼痛。
其实黛玉心中也不好受,夜幕逐渐拉开,廊檐下的灯光昏暗丫头们看不清楚黛玉脸上的表情。只是看着她抱着双肩站在那里,似乎有些瑟缩。素心忙去拿了一条披帛来给她披到肩上。
这晚,黛玉睡在床上,水溶睡在榻上。
二人同室不同床,谁也不跟谁说话,直到更深露重,疲倦困意慢慢袭来,水溶渐渐地进入梦乡。
水溶是真的累了,身子累,心也累。累到无力挣扎。
黛玉躺在床上,听着他沉稳的呼吸,心中的怨恨似乎也平复了。只要他不说话,就这样乖乖的守在她的身边,她还是很平静的,可不知为什么,只要他跟自己调笑,他亲近自己,那褐色的药丸便在黛玉眼前晃动,而她的脾气也难以控制起来。
夜凉如水,星空烂漫。此时的皇宫,也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
昭阳宫的寝殿里,皇贵妃容滟波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走到皇上的身边,等着他长出一口气,抬起手中的紫毫笔,满意的看着整块汉白玉雕刻成的书案上那副墨宝,轻声笑道:“皇上白日忙于国事,晚上便歇息歇息罢了,干嘛还非要练字?依臣妾看,皇上的字够好了。何必练得这么辛苦?”
“嗯,滟波,你看朕这字是长进了没有?”皇上不答反问,把手中紫毫放在墨玉笔架上,满意的看着锦帛纸上的字。
“皇上的字行云流水落笔如云烟,笔走龙蛇,又如铁划银钩,自然是登峰造极,无人可及了。”
“滟波,你跟朕也来这一套?”皇上不满的看了容滟波一眼,“你说朕的字跟北静王的字相比,哪个有更好些?”
“皇上只怕不是跟北静王比字,是在赌气吧?”容滟波轻笑,她听说皇上自从知道自己赏给绾苏楼的匾额被北静王妃供在了香堂,而北静王的字却挂在门楣,便暗暗赌气,每晚都要练半个时辰的字才肯睡。
“赌气?赌气做什么?北王的字当然是比朕的字好,这个朕从来都是承认的,朕又不是昏君,至于跟他赌气吗?”皇上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皇上跟臣妾十多年的夫妻了,皇上什么小心思,臣妾还不知道啊?您跟臣妾这儿承认了心事,又能怎样呢?”容滟波轻笑,把手中的银耳莲子羹用汤匙喂皇上。
“嗯,味道不错。”皇上吃了一口粥,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