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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志成听到这车夫的回答,怒火中烧,眼中闪着寒光,拳头紧握,牙齿咬的吱嘎作响。若非李潜出手帮忙,这黑锅他今天是背定了。他现在恨不得将兴盛号的鞭头狠狠打一顿。不打的他满脸桃花开决不罢休。
李潜让驿丁通知牛弼,让他将人带来。不多时,三人来到。福顺记的鞭头看到有个车夫跪在李潜面前,大惑不解。兴盛记的鞭头看到这情形,立刻明白事情露馅了,眼角一个劲的抽搐。
“两位,”李潜对二人道:“所有车辆在下已经帮你们分好了,你们看看有什么不妥的没有。”
福顺记的鞭头望了望自己这边的车夫,得到车夫们肯定的点头后,立刻躬身向李潜作揖道:“多谢公子。”
兴盛记的鞭头脸上强自挤出笑容,亦躬身作揖道:“多谢公子。让公子费心了。”
李潜微微一笑,望着兴盛记的鞭头道:“不过,有人冒认他人财物,你们说当如何处置?”
福顺记的鞭头肃容道:“抓去见官。对这等贪财忘义之人,绝不能姑息。”
兴盛记鞭头的脸抽搐的更厉害,但却连连点头,道:“就是,就是,不能姑息。”
那车夫一听鞭头如此说,急道:“曹鞭头,你可要凭良心说话,是你安排我故意捣乱的,你还说只要我们一起闹上一闹,虽然不能多占一车货,但驿站肯定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到时候敲上一笔,至不济也要赖了住宿费用。你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一贯钱。我可一切都是按你所说做的,你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兴盛记的鞭头勃然大怒,指着那车夫厉声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安排这样的事了?肯定是你贪图钱财,想冒认他人财物,才故意捣乱的。我是被你蒙蔽了,上了你的当,你这个该死无赖,自打你进了商队,就没少干了偷鸡摸狗的丑事,我一直就觉得你不是个好东西,没想到你竟然能干出这等勾搭。你这样的家伙就该被抓去砍头。”
那车夫不依不饶,“曹鞭头,你可不能睁着两眼说瞎话啊。明明是你安排的,你怎么能全推给我呢?我一个小车夫怎么可能办出这么大的事?再说,我哪次偷来的鸡摸来狗不是你吃的最香?”
李潜不想看他们上演一出狗咬狗的闹剧,喝道:“给我闭嘴!”
兴盛记的鞭头和那车夫本来还想互相揭底,被李潜这么一喝,都乖乖地闭上嘴,不敢出声。
李潜盯着兴盛记的鞭头,沉声道:“朝廷念你们这些商队走西域商路异常艰辛,日日风餐露宿,苦不堪言,特地开恩准许你们在驿站食宿,你们不思感恩,竟然合起伙来敲诈驿站,你们是何居心?你们将驿站当成了什么?私人客舍吗?这里是你们作威作福的地方吗?睁大你们的狗眼看看,这里是胜方驿!”
兴盛记的鞭头面如土色,惶惶不安。福顺号的鞭头听到合起伙三字,心中亦是揣揣。
李潜扫了他们一眼,两人立刻低下头。李潜继续道:“似你们这等肆意枉法的刁民,应严惩不怠。来人,将这两个刁民押了,明日去见官,将车马连同货物扣了当物证。”
前院的吵闹,早就惊动了两个随行的管事。他们先前就来到前院,但只是远远的看风头,毕竟他们的职责只是负责押货而已。但看到现在李潜就要拿人扣货,他们立刻心慌了。走西域商路不比其他商路,时间最重要,若是只拿人倒也无妨,但若官府以办案为名,扣押了车马货物当物证,所有行程可就全耽误了,商号可就亏大了。他们这些管事的肯定会被炒鱿鱼,搞不好东家一怒之下将他们打个半死不活,再逼他们赔偿。
雇佣兴盛记的货主管事沉不住气了,连忙跑过去,边跑边喊,“公子且慢。”他一跑,雇佣福顺记的货主管事心里也没底,但觉得自己这边并没什么差错,便没有跟过去。
李潜回头,望着管事,脸上的不悦瞎子都能看的清楚。
雇佣兴盛记的货主管事满脸堆笑,拱手道:“公子且慢。小的是雇佣兴盛记的货主。这帮贱徒不知天高地厚,给公子添麻烦了。”说着,不着痕迹地将一块银子塞到李潜手里。
李潜掂量了下份量,面色稍缓,道:“管事贵姓?”
“免贵,小的姓周,是富发商号的管事。”
李潜掂着银子,“周管事,是不是觉得在下没钱,很稀罕这点银子?刚才在下还拿出一张一百贯的飞钱给他们当抵押呢。”
福顺记的鞭头一听,立刻从怀里掏出带着温热的飞钱恭恭敬敬地递给李潜。李潜接了,在周管事面前晃了晃。
周管事面色难堪,又从怀里掏出一张飞钱塞到李潜手里,“一点小意思,请公子喝茶。”
李潜看了看数额,二十贯,嘴角露出笑容,“周管事果然周到。”
周管事见他口气大变,立刻堆出笑容,道:“那这两个贱徒?”
李潜摆摆手,“等会再说。”
常年走商路的人那个不是人精?周管事一听,就知道有戏,立刻大喜,连连点头。
李潜点点头,将自己的一百贯面额的飞钱放进怀里,走到福顺记的鞭头身边低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自己商号的车辆你会不认得?即便你不认得,车夫能不认得?你与那厮合伙敲诈驿站,到了官府也是同谋之罪。你还想没事人一样轻易脱身?你不觉得聪明过头了点?”
福顺记的鞭头脸色大变,强自辩解道:“公子冤枉小的了。”
李潜摆摆手,手上的飞钱象蝴蝶般飞舞,“别向我喊冤枉。到了公堂一审,你就知道你一点都不冤枉。”看着面色惨白的鞭头,李潜顿了顿,道:“想不冤枉得拿出点诚意来。”
福顺记的鞭头立刻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敲诈。可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知道是敲诈又能怎样?他思忖片刻道:“小的实在没这么多。些许铜钱,公子您又看不到眼里。”能轻易拿出一百贯飞钱的主,能看的上一吊铜钱?何况刚才他还敲诈了二十贯外加一块银子。他的胃口一定大的很。
李潜道:“那就看雇佣你们的货主会不会来事了。”
福顺记的鞭头无奈,只得跑到雇佣福顺记的货主管事身边低声说了一番。那管事听了,立刻火大,劈手给了他一耳光,将他打了个趔趄。李潜看也不看他们表演的闹剧,兀自背对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手里还握着周管事给的银子和飞钱,在背后晃啊晃。直晃的周管事一阵阵地肉痛,腮帮子也随着飞钱的起伏抽搐。他打定主意,等这件事了,一定要向兴盛记的掌柜讨个说法,不仅让他赔钱,还得让他好好教训一下那两个惹事的混蛋不可。
李潜等了片刻,雇佣福顺记的货主管事走过来,躬身作揖道:“让公子多费心了。”然后不着痕迹地将一张飞钱放在李潜手里。
李潜回身,看了看飞钱的面额,也是二十贯,笑道:“贵姓啊?”
货主管事恭敬地答道:“小的姓商。”
李潜点点头,道:“商管事果然是块经商的好材料。你们掌柜真的很有眼光。”
说完便转身离去。两个管事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潜走到谢志成身边,故意大声对谢志成道:“驿站再偏远,也是官家的地盘,驿丞品级再低,也是朝廷命官,驿卒再不济,当的也是官差。在官家的地盘干官差怎么能先把自己的腰软下来呢?要把腰挺直了,该硬的时候就得硬,该狠的时候,就得狠!”
谢志成满面羞愧,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两个管事的脸色变成猪肝色,心中的怒火已经到了爆发的极限。两个鞭头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他们知道,虽然逃过了官司,但回去后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而一众驿卒驿丁虽然面色羞愧,但心中却无比兴奋。李潜做的这一出,实在太漂亮了,太解气了。
李潜将飞钱和银子塞道谢志成手里,“我请弟兄们喝酒的。”
驿卒驿丁们一听,立刻大声欢呼,声音震天响。
李潜摆摆手,笑骂道:“行了,行了。有你们的酒喝。都散了吧,热闹还没看够?该干嘛干嘛去。”
驿卒驿丁们有说有笑,欢天喜地地散了。
听到李潜最后一句,商号的管事也明白了李潜的意思,两个管事开始训斥鞭头,“还挺在这里干什么?丢人现眼还不够?赶紧干活去!谁要偷懒,老子剥了他的皮!”两个鞭头连忙灰头土脸地招呼车夫马夫脚夫安置车辆马匹。
李潜、牛弼还有谢志成站到一旁。谢志成低声对李潜道:“谢谢李公子,不然小的这次可倒大霉了。”
李潜微笑,道:“谢什么,应该的。只是,你老哥太老实了。须知这世道,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老实人,只有被人欺负的命。”
谢志成诺诺。
李潜见状,意味深长地说:“宝刀不用黄生锈。再好的宝刀要是闲置不用,终究会被腐蚀成一块废铁。人也是一样。”
第八十九章 又见故人
李潜话中的意思谢志成很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一回事。二十多年前的那场恶战在谢志成心里留下了阴影。二十多年过去了,这阴影不仅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淡化,反而在谢志成心里深深地扎下根。他现在表现出来的胆小懦弱,息事宁人,正是由植根心中的恐惧所致。
看到谢志成暮气沉沉的面孔,李潜心中暗叹一声。人如刀,人若没有了杀气,就好象刀没有刃一样,这样的刀如何能用?谢志成的功夫没落下,但他没了杀气,比试切磋还能应付,但若上战场或与人性命相搏,谢志成必死无疑。这不是功夫不济,而是心理的问题。功夫不济可以勤学苦练,而心理的问题却只有靠他自己迈过这个槛,别人难以帮他。
转念一想,李潜不禁苦笑。自己这不是瞎操心吗?谢志成与他有什么关系?是敌是友还不好说呢。万一他与自己不是一路的,帮他岂不是害自己?算了,由他去吧。
李潜抬起头,看到牛弼正皱眉望着忙忙碌碌的人群。李潜觉得奇怪,碰了牛弼一下低声问道:“干什么呢?”
牛弼向李潜使了个眼色,低声道:“那厮不正常。”
顺着牛弼示意的方向,李潜看到一个马夫打扮,三十多岁,脸色发黄,正跟在另一名马夫后面帮他赶车。李潜看到那人的相貌有些熟悉,应该是以前见过。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便问道:“你觉得他哪里不正常?”
牛弼道:“凭我当驿卒一个多月的经验,那厮动作显得非常生疏,干的活连个刚入行的马夫都不如。看他的样子象是个养尊处优的主儿。那厮若不是个破落户,就是乔装改扮想蒙混过关。”
李潜一听乔装改扮蒙混过关,心中登时有了计较,再仔细观察那人的举止,立刻想起一人来,禁不住低声自语道:“竟然是他!”
谢志成满腹心事,自然无瑕仔细听李潜的自语,牛弼听了虽然诧异,却也没说出来。
李潜脱口而出,也觉得不妥,但见谢志成无异,便道:“这厮应是个破落户无疑。”只是李潜小心的记下了这厮乃福顺记的马夫,道:“左右无事,谢班头继续当值,我二人先去歇了。”
谢志成诺诺应下。李潜拉着牛弼匆匆走了。
等离了众人的视线,牛弼才道:“潜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李潜不想隐瞒牛弼,道:“你可记得在山谷中有突厥人偷袭我们吗?”
牛弼连连点头,道:“自然记得。”
李潜靠近他低声道:“刚才那厮就是偷袭中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