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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恶心的话成不成?以后少在我面前提那个强暴犯!”
“强……原来你是被他强……”段无文张大的嘴巴被钟明一把捂住。
“是未遂!”钟明有点气急,“你说话太大声了。”
“幸好……”段无文长出一口气,小心地掩去眸中的杀气,重新恢复了一贯的轻浮笑脸。“小明明,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问题?”
“你究竟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这个……那个……我听说……”
“什么?”
“就是……一些关于你的……咳咳……流言……”
“你是说……”段无文眼珠一转,倏然之间笑得一脸痞相。“原来你是怕我对你……呵呵呵……”他色迷迷地勾起钟明的下巴,“小明明,方才怎么又肯把解药给我了?难道你不怕……”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抬头迎视着对方的视线,钟明正色道,“我相信我没有看错人。”
“你……”段无文一怔,继而唇边的笑容愈扩愈大,以致整个眼角眉梢都布满了笑意,“很好。看样子,我也没有看错人。”
“我的朋友都叫我‘阿明’。”钟明不由自主地跟着段无文的微笑而微笑,只觉得全身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阿明,”段无文从善如流,“你就叫我‘无文’好了。”他神秘兮兮地冲着钟明眨了眨眼,“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吧。”
“什么秘密?”
“其实……有关我的那个流言,是我自己放出去的。”
“什么?!”钟明大吃一惊,“你……你为什么要故意破坏自己的名誉?!”
“谁教那些家伙太烦人?本教主走到哪儿他们就跟到哪儿,只好想个法子赶人了。”段无文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反正我在江湖上的名声已经够坏了,再多那么一条也无所谓。”
“……”钟明大有无语问苍天之感——不过,这种方式倒跟明星的炒作手法颇为相似,看不出段无文一个古人也蛮懂得时尚潮流,倒让他这个现代人佩服得五体投地。
“阿明,你在想什么?”见钟明久久没有回话,段无文轻声询问。
“我在想,”钟明眸中慢慢溢出一丝笑意,“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我还算是挺幸运的。”
“我也很高兴能认识你。”段无文眯起了眼睛,笑得十分笃定——好吧,既然你想交朋友,那我们不妨先从朋友开始。
与前几日同样颠簸的马背上,一份不同的情愫渐渐在两个人之间淡淡散开。
三月十七。
晨。
带着几许暖意的春风悄然抚过斜躺在碧绿草地的少年的脸庞,漆黑的发丝轻扬,少年的唇角微微上挑,仿佛正在做着什么好梦。一旁懒洋洋靠着树干而坐的俊逸青年低头静静俯视着毫无戒心地在自己身侧睡得十分香甜的少年,平日深不可测的一双凤目此刻隐隐透出丝丝温柔——自从那天之后,阿明就再也不曾怀疑过自己,完全把自己当成了重要的朋友。去除了戒备之心的阿明其实是个很单纯也很真诚的人,从他活泼好动的个性来看,怎么也看不出一丝被自己欠下赌债的父亲卖到青楼的阴影,也许……他是将心底的悲苦深深地埋藏在看似开朗的表象之下吧……还是……
“唔……”捂着嘴打了个呵欠,再扯开手臂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秀气的少年翻了个身慢慢地苏醒过来。“早啊。”
“早。”段无文眸光一转,立刻抛开心中的思绪,换上一脸轻薄浮夸的表情冲着少年咧开了嘴。
“笑得真别扭。”瞅了瞅段无文笑容可掬的脸,钟明一本正经地评价。“每天这么假笑难道你一点儿也不会觉得累吗?”
“呃……”段无文怔住,半晌,抱着钟明的肩抑制不住地大笑出声。“哈哈哈哈……阿明……你真是个有意思的人……哈哈哈哈哈……不错……我喜欢……”这小子说话还真直接,一点也不怕得罪人。
“你胡说什么?!”什么喜欢不喜欢的?钟明有些恼怒地使力想挣脱对方的箝制——这家伙为什么老是喜欢对自己动手动脚的?这种轻浮的不良习性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是朋友我才说的!”他竖起了两道黑眉,大声道,“就算你喜欢在别人面前装模作样,可是在朋友面前还这样就太虚伪了。如果真把我当朋友看的话,就别跟我来这一套!”
“……阿明,”望着眼前染满怒意的黑亮眼珠,段无文不由自主地止住了笑声,渐渐沉溺在虽然有点儿气急败坏却隐含着关切的眼神之中。“你……真的想跟我这样的人结交吗?一个魔教的妖……”
“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钟明直截了当地回答,“而且,”他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现在不也被人称作妖孽吗?咱们这样也算是同流合污了吧?”
“……说得有理。”深深地凝注着一霎不霎仰视着自己的少年良久,段无文的唇角忽地扬起一抹奇特的笑。“好,既然你这么说,咱们就来做个约定吧。”
“什么约定?”
“从现在开始,我再也不在你面前装模作样,无论你问我什么我都会实话实说。当然,你也一样得遵守这个约定,无论我问你什么你也不能对我隐瞒——你觉得如何?”
“很公平,没问题。”
“那么,如果谁违反了约定,另一个人有权对他做出任何处置。”段无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好。”钟明点头表示同意,“我不会违反约定的。”
“嘿嘿,”段无文突然露齿奸笑,顺手拍了拍少年滑嫩的脸颊,贼兮兮地道,“话可别说得这么满,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说不准。到时候,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你的。”说着,又抛过去一个大大的媚眼,才终于放开搂着别人的手臂,转过身准备早餐去了。
“……”余下钟明呆呆地立在当场,思来想去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不小心之际踏上了贼船,再忆及方才段某人说到“惩罚”二字时那种色迷迷的眼神,未来的神医忍不住缩起了脖子,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然而,他的危机意识并未能持续多久,随着一阵扑鼻的香味,少年的注意力尽数集中到了段大教主手中的食物之上。
“哇,好香!”钟明一面大加赞叹,一面紧紧盯着段无文串在枝上烧烤、已呈现出金黄|色泽的野鸡肉,露出一脸垂涎欲滴的样子。自打吃了段无文亲手烹制的野味和野菜汤之后,钟明就对段大教主的手艺佩服得五体投地,每天早中晚只等着品尝送到嘴边的美食——这次当然也不例外。瞧见钟明那股饿狼般的表情,段无文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一边拿起刚烤好的鸡腿递到钟明跟前,一边还不忘提醒:“小心,很烫……你吃慢点,别噎着了……”
“嗯,好吃!”钟明一面狼吞虎咽,一面大加赞赏,“你的厨艺真不是盖的!什么东西都能做得那么好吃。”三下五除二地吞下了鸡腿,他感叹道,“我说,以后谁若做了你的老婆就有口福了。”
“是吗?”段无文微微一笑,见少年舔着手指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随即将手中的另一块鸡肉也送了过去。“你真这么觉得?”
“当然。”钟明接过鸡肉再度开始大嚼,“说实话,你这人性格还不错,为人也随和,如果不是那么轻浮的话,应该会很有女人缘的。哦,”他忽然想到,“我倒忘了,你就是因为太有女人缘才会故意放出那种谣言……”
“男人女人都有。”段无文得意地笑了笑,“本教主的魅力无人可挡,只不过后来嫌烦了才想出此条妙计以绝后患。”
恶——钟明差点没把刚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骄傲自大到不可救药的人?”
“有啊。当初我在华山之巅跟武林排名第四的高手‘飞天神剑’白笑天比武决斗的时候他就曾经这么说过。”
“原来还真有人跟我意见一致啊。”钟明不禁对那位素未谋面的仁兄大起惺惺相惜之意。
“你不知道,”段无文瞟了他一眼,不无委屈地道,“在比斗前我就提醒过他了。我早跟他说他绝不是我的对手,不出三百招必会败在我的掌下,可他偏偏不肯取消决斗……”
“那结果呢?”
“嘿嘿,还没有过二百五十招那家伙就败了。”
“……”钟明哑口,有时候还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既然轻浮又自大的家伙在某些方面还是挺有用的。再想一想,能有个这样的朋友倒也不错,至少能在需要的时候充当一下打手兼保镖,再怎么自己也绝吃不了亏。
呵呵,真好玩。光看阿明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正在想些什么,段无文的一双凤目快眯成了线——阿明,只可惜你还不够了解我。我段某人想要的可绝不止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三月十九。
辰时。
整日在密林深处打着转的钟明并没有完全迷失方向,只是,这路愈走愈觉得蹊跷,不是要上云南去的吗?可是……
“喂,段无文。”钟明叫住在前面带路的段无文,“我有事……”
“怎么了?”一语未毕,已被转过身来的家伙急急忙忙地截住了话头,“是不是走得累了?你看,再走过一条弯曲的小道就可以骑马赶路了,还是你想先休息一会儿?”
“都不是。”钟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是想问咱们现在究竟要去哪儿?云南不应该往这个方向走吧?”
“在这种地方难得你居然没有晕头转向。”段无文的眸光高深莫测,“我决定暂时改道,先去扬州再说。”
“扬州?!”钟明光听这个地名就有点神经过敏,再想起害自己匪浅的“怡香院”,大有毛骨悚然之感。“我……可不可以不去?”
“当然不可以。”见面前的少年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段无文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怀好意的笑。“现在江湖上人人都知道你我的关系,如果你擅自离开我的身边肯定会有危险。再说,”他很骚包地冲着钟明眨了眨眼,“我又怎么舍得让新结交的朋友遭遇不测呢?”
“少说得那么好听。”——这家伙还真是会乱放电。不小心被电了一下的钟明周身都不自在起来。“什么叫‘你我的关系’?谁喜欢瞎想瞎说本少爷根本不在乎,清者自清,我……”
一个温润的软软的物体突然之间堵住了喋喋不休的少年的嘴,让他霎时沉静下来。幽静而神秘的树林里只剩下的风的呢喃、草的低语。
“你……你干什么?!”目瞪口呆、大脑处于真空状态的少年怔忡了半晌方始回过神来,当即怒气冲冲地推开已经将双手移到自己腰间近臀处的色狼,平日清亮的眼眸内尽是遭人戏弄的愤色。“别跟我开这种玩笑!”
“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终究忍耐不住而现出野狼尾巴的某人用自己阗黑深沉的双眸直直望入少年略略染上惊惶的眼睛,“告诉你实话吧,其实我……一直想要的就是这种关系。”随着轻轻的一声叹息,外表俊雅的青年捧起再度处于呆愣迷茫之中的少年的脸颊,俯下身去毫不客气地吮吻舔噬了少年由于惊讶过度而微微张开的双唇一番,同时将自己湿滑的舌强硬地送入对方口腔,与之狂猛而又激烈地纠缠在一起。
“唔……你……你放开我!!”原来这家伙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终于明白真相的少年勃然大怒。说什么交朋友,全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原来这个混蛋也跟骆翼那个变态没什么两样,想要的只是自己的身体罢了。想想真是悲哀,一个前途光明、学业有成的大好男儿莫名其妙地掉进了另一个朝代就已经够倒霉了,还要时时提防唯恐遭到其他男人的性骚扰——这种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