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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钟明欣然道,“上官叔叔不用那么客气,叫我阿明就行了。”
“好吧,阿明。”上官铮的眼中闪过一缕极淡的欣赏之色,“你是个率直的人,也很坚强。”
“坚强?”钟明不明白——说率直倒也罢了,“坚强”这种东西可不是才见过一次面就能看得出来的。
“不错。”上官铮剖析道,“如果你是一个很脆弱的人,从来到此地的第一天开始只怕就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惶然之中,更不会安之若素地在这个地方生活下去。”
“您的意思是……”钟明小心地试探着,“莫非您知道我的来历?是无文……跟您说的吗?”
“我知道你从几百年后而来。”上官铮温和地笑了笑,“不过这并非少主所言,他对你的事可保密得很,就怕别人会打什么主意。”
“那……您怎么知道……”
“老夫稍懂一些奇门之术。”上官铮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缓缓道,“前段日子,老夫夜观星象发现此状,当是两个灵魂互相碰撞之下移了位,无巧不巧,你又落在了扬州……”
“这么说……您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易经八卦无一不晓了?!”钟明听得双眼发亮,兴奋莫名。
“只能说粗通一二罢了。”上官铮道,“在灵魂移位之际,你来到了我们这里,另一个灵魂却去了你的身体。”
“果然如此……”钟明颔首,“我猜的一点儿也没错。上官叔叔,”他望向上官铮,一字字地问,“我还会回去自己的世界吗?”
“会。”上官铮说得很肯定。
“真……真的?”一时之间,道不清内心是什么感受,就象倾倒了五味瓶,当真是什么滋味都有。“那我回去以后……”说到这里,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打颤,“就……不会再回来了吗?”
“不知道。”上官铮神情凝重,“老夫只能看出你会在今年之内返回原来的地方,但却不能确定你哪一天去,更不能确定你是否还会回来。或许,这件事最终还得靠你自己来决定。”
“自己……决定……”钟明有些茫然。
“不错。”上官铮道,“只有当你完全明了自己的心意之后,才能做出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孩子,”他拍了拍钟明的肩,语重心长地道,“如果你现在还不能够做出决定的话也不要着急,总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的。”
上官铮走后,钟明陷入了深思之中。自己也不知道……回去了以后还会不会想回来……这件事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对无文的感情随着时光的迁移与日俱增,可是,陪着自己一同度过失去双亲那段痛苦日子的童年玩伴兼死党罗方凌和罗家慈祥可亲的叔叔、婶婶也同样让自己难以舍弃……不过,一想到回去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外表轻浮内里温柔的人,一股深深的恐惧便紧紧地攫住了心脏,令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窒息感……
“阿明、阿明……阿明!”突如其来的大声呼唤让钟明从似梦非梦的冥想中清醒过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焦急中带着关切的面容。
“无文?”钟明怔怔地瞅着面前的人。
“你怎么了?”段无文担忧地问,“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痛?还是生病了……唔……”
什么??这堵在自己嘴上的软软的感觉是什么?哇!不、不会吧……阿明他怎么可能这么、这么……这该不会是天崩地裂的前兆吧……可是……感觉实在是太舒服了……唔……不管了!段无文一个翻身,反被动为主动,将少年纤细的身体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个够,直到两个人都透不过气来方才罢休。
“呼……”急促地喘息着,仿佛心脏要从胸腔中跳出来一般,方才的激|情拥吻令钟明清亮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无文……”
“阿明……”紧紧盯着恋人红肿的嘴唇和从那松散襟口中透露出来的白皙肌肤,段无文只觉口干舌燥、饥渴难耐,他用力咬牙忍住下腹的骚动,征求着恋人的同意。“我们……做吧……”
“……好。”
一个“好”字霎时让某人坠入了天堂,模糊地欢呼一声后便胡乱扯开身下人的腰带,急不可待地抚上温润滑腻的肌肤,在少年仰起的颈项上印下一长串的吻,一瞬间激|情迸射,一发不可收拾……
“等……等一下……”
“什么……”听到这几个字,段无文有一种晴天霹雳的感觉,不会吧……
“别在这里……到……房里去……”钟明有点不好意思地将头藏进某人怀中,不管怎么说,他也不想在这种人人都有可能窥探的地方从事那么隐私的活动。
原来是地点的问题……段无文大大松了口气,匆匆抱起怀里的人,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不远处的木屋,“砰”地一声踢上了房门……
若干时辰以后。
“你这禽兽……”等段某人终于心满意足停下来的时候,钟明觉得自己仿佛只剩下了半条命,全身上下使不出一点气力,只有嘴巴还能动。“这都几次了……你有完没完……想要我的命啊……混蛋色狼……”
“呵呵呵……”段无文笑得象只偷了鸡的狐狸,“这个……累积的时间太久,实在是……呵呵呵呵……”
“很好。”钟明咬牙切齿地瞪着害自己起不了床的罪魁祸首,“接下去你就等着禁欲一个月吧。”
“哇!这怎么可以……”某人的大声抱怨被少年凌厉的视线逼得吞回了肚里,只得委委屈屈地道,“那……半个月行不行?”
“不行。”
“阿明……”
“说不行就不行。谁让你刚才做得那么过火?!”钟明火大地撑起身,“我这可是……哎哟……”还没等坐起一半就又倒了下去。
“阿明,”段无文赶紧环住少年软倒的腰,一面替他轻轻揉捏,一面心疼地道,“抱歉,都怪我高兴过了头,明知道你是第一次,实在不该一再……”
“废话少说。”钟明板起了脸,努力不让热潮涌上面颊,“这件事是我自己愿意的,你道什么歉?”
“啊?”段无文瞪大了双眼,“可是……你不是觉得不舒服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舒服的?”钟明乜目睇着他,“我只是觉得这个后遗症让人不太受得了。”
“什么是……后遗症?”段无文张大了嘴巴。
“就是……算了,反正跟你也说不清楚。”
“那么,”段无文呆呆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渐渐地,唇边漾开一丝愈扩愈大的笑意。“其实……你是觉得很舒服了?”
“呃……”钟明跟他面面相觑了半晌,亦是忍不住地想笑,“是啊……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觉得这么舒服过……真是……哈哈哈……过瘾……”最终仍是止不住笑出了声,“你……技术不错啊……”
“哪里哪里,你太过奖了……”段无文面含得色正想吹嘘几句,猛然省起现在是在什么状况下跟谁说话,慌忙咳嗽几声以作掩饰。“咳咳咳……其实……你也知道……我……那个……”
“算了。”看着某人一脸尴尬的表情,钟明决定暂且放他一马,稍稍调整了一下在某人怀里的位置,半阖着眼睛轻声呼唤,“无文。”
“什么事?”
“我刚才碰见上官叔叔了。”
“哦?”段无文略略一怔,即刻明白了恋人方才神色不对的原因,神情骤然严肃起来。“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说……”钟明深深吸了口气,将上官铮的话从头至尾原原本本述说了一遍。
“……”室内一片沉寂,许久,段无文默然放开搂着钟明的手臂,翻身捞起床上的衣物匆匆套上,一声不吭地迳自往外走去。
“站住!”见他居然是这种反应,钟明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段无文蓦然回身,满眸阴霾。“这还用得着问?你不是已经决定了吗?你以为只要用身体就能补偿一切么?告诉你,本教主可还没堕落到要人同情的地步!”说罢,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钟明愣住,隔了片刻才省过神来大叫道,“你误会了!哎哟……好痛……”说完后才发现自己正对着满室空气,至于那个人,早就跑得不见了踪迹。
第十二章
下午申时。
钟明现在的心情很郁闷。
试想,如果一个人刚刚结束了某项激烈而又极费体力的运动之后,那个前一刻还跟他亲密接触、一起嘿咻了好几个小时的薄情家伙居然头也不回地甩手而去,就这样把一个浑身酸痛、连穿衣下床的气力都没有的可怜人抛在一边不管——谁遇到这种事不得郁闷得要命才怪。
无可奈何地卷着被子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钟明心里已经将某个欠扁的混蛋痛骂了几百遍——
“王八蛋!”脑海中反复浮现出那家伙绝然离去时的背影,气得钟大医生直磨牙。那个吃了就跑的混蛋,下次一定让他好看!下次……想到这个词,不由心头一凛,唉,真糟……如果不把误会解释清楚,有没有下次还说不定呢。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在屋外嘎然而止。
“把东西放在这儿,你们都退下。”
“是。”
钟明屏气凝神地等着,屋门打开的一瞬,迅速地将攥在手里的枕头扔了出去。
“你搞什么?!”来人一手拎着个精致的食盒,另一手提着一只足以容纳两三个人的巨大木桶,桶边搁着干净的浴巾,桶内还腾腾地冒着热气,看样子里面倒满了水。在钟明的“暗器”迎面飞来的时候,他随手以木桶挡了一下,枕头在空中蹦了两蹦,又飞回了床上。
“你刚才不是走得很潇洒吗?”钟明横眉竖目地道,“现在又滚回来干嘛?!”
段无文黑着脸带上房门,默不作声地将食盒放在桌上,再弯腰把木桶搁下,瞧那游刃有余的轻松劲儿,就是再加个几倍的重量都不成问题。
“喂……你干什么?!”眼看着对方面无表情地欺上前来,钟明本能地伸手推拒,只可惜全身无力下的小小挣扎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骤然间身上一轻,棉被已然离己而去,赤裸的身躯一下子被人凌空抱了起来,放入温热的清水中。
“唔……”身后的伤口在接触到热水的时候让钟明痛得整张脸都快皱成了一团,只得死死抓住木桶的边缘才没丢脸地叫出声——方才的情事来得突然,两人都没来得及准备润滑之物,兼之钟明又是第一次,虽万千小心仍是免不了受了点儿伤。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一句冷冷的问话,不过那替自己按摩腰部和清洗身体的双手却十分温暖而且温柔。
“没……事……才怪……”咬牙等着阵阵刺痛逐渐消失,钟明没好气地转首瞪去,本想痛痛快快地骂上几句,可是,一对上那人隐含关切的眼神,心底的气就莫名其妙地全消了。“无文……”他叹息一声,突然伸臂用力揽住对方的脖子主动印上了自己的唇,趁着某人惊讶过度之际干脆闭上眼睛在对方嘴里胡搅蛮缠一通,直吻得双方都浑身发热才肯停下。
“这样你还认为我对你只是同情吗?”钟明喘息未定,阗黑明亮的双眸却直直逼视着段无文, “我的身体在你眼里就那么廉价?!”
“我……没……”望向少年隐含愤怒与控诉的专注眼神,段无文心头倏然一动,“阿明……”
“你也太小看我了!”钟明捉住段无文的衣襟,一字一句地道,“你给我好好听着,我跟某个没节操的混蛋完全不同,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是绝对不可能跟一个男人做这种事的。”
!!
这几句话其声虽轻,其意甚坚,恰如醍醐灌顶,让某个从方才开始就往牛角尖里死钻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