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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用他那双美目上下打量他:“你真不会武功啊?”
“我真不会啊,你怎么还不相信啊。”
黑衣人从都到脚看了一遍,点头道:“看你一个暴发户的样子,想你也没那么大本事。瞎逞能!”
“暴发户?”六公子惊道,连忙展开他的折扇,凑到他眼前,“看到没有,认识吗?是‘书香门第’!懂吗?我可是出生书香门第啊!居然说我是暴发户,你什么眼神啊?”
黑衣人扫了一眼,不屑:“猪肉都标着两吊钱一斤呢,你拿把扇子标几个字,就是书香门第啦?”
“你!”六公子气道,“我看你脸色苍白,还穿一身黑色,定是家有丧事,活像一个小寡妇!”
“什么?!你敢说我是……是……”他楞是说不出那个词,满脸羞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他抽出剑指向他。
六公子瞪着近在咫尺的剑,暗想:果然是夜叉,什么烂脾气啊,白长那么漂亮了。
他轻轻拨了拨剑尖:“有话好说,先把剑放下。”
黑衣人轻哼一声,收剑回鞘,转身欲走。
“喂!你去哪啊?”六公子急了。
“我去哪还要你来管?”
“不是啊。”六公子苦着脸,指了指脚,“刚才跳下来的时候扭了脚,我现在连路都不能走了。”
黑衣人一细看,果然见他痛得满头大汗,心里正犹豫着。
“你总不能忍心就这么扔下我吧。万一他们现在要是回来逮到我了,那我不就……”六公子小心翼翼道。
黑衣人心肠一软,转身回来。
六公子心底乐开了。
“我来帮你看看。”他帮他脱下鞋袜,替他揉着。
他的手暖暖地,软软地。六公子被他揉得很是舒服,心中无限荡漾。
“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啊?”六公子一边享受按摩,一边好奇道。
“因为我杀了他们一个人。”
“什么?”六公子惊叫。
“你喊什么呀?他们教与我门派有血海深仇,我在来京城的路上遇到了他们,一语不和,动起手来,他们四人对我一个,我杀了他们一个人,算便宜他们了。”
六公子摇摇头,好象后悔帮错人似的:“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句话就杀了一个人呢?”
“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奇怪啊?”他不悦道,“我不杀他们,他们就要杀我。何况他们不知道已经杀了我多少同门呢!”
“你是什么门派啊?”
“我是藏剑门,门主是我爹。”
“你家是开武器店的?”
“你说什么?!”黑衣人怒道,又拔出剑指他,“你敢侮辱我门派!”
六公子轻咳了几下:“咳咳,对不起,我对江湖上的事不太了解。”
黑衣人臭着脸,放下剑,继续为他揉脚,但是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六公子觉得自己的脚要被他捏断了。
“那他们是什么人?”
“他们是无极教的人。”
“哦,无极教。”
“怎么,听你的口气好象你知道?”
“对啊,无极教,他们的主坛地属西南,据说在那里势力还不小,那边的百姓人人入教,对不对?”
他勉强点头,很不情愿承认他们势力之强大:“你居然知道无极教,却不知道我藏剑门。”他狠狠得重手一捏。
“啊——!”六公子一声惨叫。他实在受不了他的重力,却又舍不得叫他停。“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他瞪了他一眼。
“我叫华靖元。”
他翻了他一眼,没理他。
“你叫什么啊?”他不死心,又问。
“你这只脚还痛不痛啊?”
“不痛,不痛。”其实本来不痛的,后来被他捏痛了。
“那我走了。”
“哎,等等。”他拉住他。
“还有什么事?”有些不耐。
“有一句话其实我一直都想和你说,但是没机会。”华靖元放低了音量。
“那你现在说吧。”
“我说了你不要生气。”
“你这人怎么这么黏糊,你快说!不说我走了。”
“好,我说了。”靖元像下了个重大决心似的,“我扭到的是右脚,你刚才一直在捏的是左脚。”
第三章
华靖元舒服地被他背着,走在京城大街上。真看不出来他看上去这么柔弱,却那么有力。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流年不利,我怎么会遇到你的?”
靖元拍了拍他的肩:“小寡妇,我们去哪里啊?”
他一口气呛在喉咙里,猛得把他甩到地上,“唰”地把出剑,指着他脖子,动作一起喝成。熙熙攘攘的街上所有人都惊恐地看着他们。
靖元被他摔得不轻,他哼哼着:“又怎么了?”
“你刚叫我什么?!”他粉白的脸涨地通红,就怕他刚才对他的称呼被人听见了。
靖元指着剑:“你先把这东西拿开。”
他收起剑,依然用眼睛用力瞪他。
靖元心中感叹: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他长得那样,温柔点啊,老是拿剑晃来晃去的,真粗野!
“你不是藏剑门的吗?你应该把剑老老实实地藏好,不要拿出来炫耀。”
“我就是这样的人,你不满意就不要跟着我。”他转身便走。
“喂,喂,不要走啊!”靖元喊道,可那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他轻轻叹了叹,提起一口气,大声喊到,“小寡妇!你就这样把我扔在大街上,你太狠心了!”
一道黑影如闪电般飞回来:“你这个暴发户!你简直就是无赖!”这下所有的人听到靖元喊什么了,都盯着黑衣人猛瞧,羞得他恨不得找条缝钻下去。
靖元也自觉得太损形象,可为了不轻易让他走,也只好皮厚些了:“谁让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姓米,叫奇妙。”他愤愤地说,“不要再乱叫了。”
“小妙。”靖元亲切得叫了声。
不知为什么小妙的脸突然飘上一朵红云。他为了掩饰,急忙又把他背起来。
“小妙,我们去哪里?”
“去找大夫啦,你真烦!”
大夫捋着花白胡子,摇了摇头。
靖元慌道:“大夫,你摇头是什么意思啊?我的脚不会因为扭一下就废了吧?”
小妙也担心道:“大夫,他脚没事吧?”
“老夫是觉得你伤得太奇怪,怎么跌一交会伤到两条腿,哎呀,真是奇怪啊。”
小妙的苍白了脸。靖元偷偷笑着。
“这条右腿的扭伤问题不大,但是左腿伤的就略微严重点了。”
小妙的脸涨红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碍,敷了药,休息几天就没事了。诊金二两银子,再加药钱,一共三两。”
“谢谢大夫,三两啊。”靖元尴尬地笑着,“呵呵,小妙你有吗?”
小妙的脸由红转黑。
小妙扶着靖元走了出来:“你还好吧?要不要我背你啊?”没想到伤到他了,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小妙,我们雇辆车吧。”
“雇车?你身上一文钱都没有,连看病都要我出钱,现在还想要雇车?!”刚想对他态度好些,他就得寸进尺,小妙气不打一处来。
“你背我,我怕累坏你。”
“我哪有那么娇嫩啊?”小妙在他身上扫了眼,抽出剑在他身上一划。
“啊!你干什么?”
只见腰间的那块玉牌已经到了他的手上。
小妙笑道:“羊毛出在羊身上,我有钱了。”
靖元一脸无奈地站在偌大的“当”字招牌下。不一会儿,小妙出来了,他拿着一大叠银票和一包碎银子。“没想到,你这块牌子值那么多钱。”靖元刚想向他伸出手,小妙就把这叠银票塞进怀里,把碎银子系在腰上。
“这是我的钱啊……”靖元呜咽道。
“我们现在有钱了,你说我们先干什么好呢?”虽说他是在对靖元说话,可他的眼睛已经向某处望去了。
靖元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是个迎风飘荡的“赌”字。
靖元仰天长叹,又望了望里面扑在赌桌上,口中喊着“大”、“小”的小妙。想不通他为什么好端端一个俊俏的人怎么会有这种嗜好。
他向人要了纸笔,写了些什么,然后从街上叫了个小孩,嘱咐了几句,小孩便拿着信跑了。
他再看了眼小妙,摇了摇折扇,对着书香门第四字叹了口气,收好扇子,挤到了小妙身边。
“小妙,这个怎么玩啊。”
“这你都不懂啊?看点数啦。你赌大,要是点数也大你就赢了,小也是一样。”
“多少是大啊?”
“你看这个就是大,哈哈,我赢了。”
“这就赢了啊,小,这局赌小。”
“赌小啊?……哎呀,是大,都是你,你走开,你影响我赌运。”
“不会的,小!再赌小!”
“不要!我要赌大!……啊?怎么是小?”
“你看吧,我说要赌小吧!”
“你走开,你来了我就输了。”
“我要看你赌!”
…………
金乌西坠,红霞漫天。街上的人渐渐稀少,两个疲惫的身影在街角出现,拖着缓慢的步伐,一步一步挪动着。
“输了,都输光了……”其中一个穿黑衣的轻轻喃语。
“唉,我说最后一次应该赌大的吧,你偏说是小。”
“都是你在一旁罗嗦,影响我思考。”
“小妙,我好累啊,我们雇辆车吧。”
“我们哪里还有钱雇车啊?都输光了。”
“什么?那么多银票都输了。”
“输了就输了呗,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想不开啊。”
靖元苦着脸,盯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直看到自己的影子重叠上了三个影子,他抬头看去,看到三张熟悉的脸——是那三个无极教的人。
“哼!我们找两位找得好辛苦啊。”
小妙推开靖元的同时,拔剑朝他们挥去:“你有伤,你先走。”
靖元退后了几步,往西门跑了一段距离,呼喊道:“小妙快过来!”
小妙足尖使力,飞身轻跃,掠到他身边,施展出浑身解数,带着他,朝西门狂奔一气。由小妙带着,靖元也觉得脚下轻松不少。
那三人也发足追来。
“小妙?”
“干嘛?”
“他们走了吗?”
“好象没有声音了,应该走了吧。”
“那么,我们可以出去了吗?”
“好吧。”
得到允许,靖元立刻站起身,扔开顶在头上的草编的盖子。一只鸡缩着脖子从他面前走过,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我们要躲在鸡窝里啊!”靖元一想到自己堂堂六公子居然钻进鸡窝,欲哭无泪。
“你以为我愿意吗?”小妙也钻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好了,现在我们安全了。”
他们正在西门外的一家农户门口。靖元看看天色,想必刚刚跑出来的西门,应该已经关了。
“我们回不了城了。”
“我们就借这家人家住一宿吧。”小妙提议道。
“他们会肯吗?”
“好好和他们说,应该没问题的。一会你躲一边去,我来说。”
这一晚,他们便在这家农家住下了,但住下之前的事实是:本来主人不愿意,小妙差点又刀剑相向,最后还是靖元上前说了几句好话,递上了一个碎银子,人家才答应了。
第四章
这一晚,他们便在这家农家住下了,但住下之前的事实是:本来主人不愿意,小妙差点又刀剑相向,最后还是靖元上前说了几句好话,递上了一个碎银子,人家才答应了。
此时,他们正挤在一张床上。
“说!你这块银子是从哪里来。”小妙威逼道。
“你先把剑放下,不要老是拿出来吓唬人。”
“快说,老实交代!”
“我们离开赌场的时候,我看到地上有块银子,我就捡起来了。”想到自己还要从地上捡银子,靖元便觉无颜见人。
“你捡了银子,居然不上交给我!”
“我怕你又拿去赌了。”
“说不定我们下局就能翻本了。”
就凭你?还是算了吧。靖元本来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