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乙皇缘男奶タ吹摹!
跟房东说明来意,要了备份钥匙进屋,见客厅空无一人时,他感到既安心又觉失望,安心的是同一天消失的凌煜丞跟穆千驹两人之间也许真的没啥关系,失望的是在婚礼前突然失踪的凌煜丞会跑到哪里去他根本毫无头绪。
本来已经打算离开了,幸好他又稍觉不放心地打开了卧室门察看。
当推门而入的瞬间,发现众人好几天寻觅不着的凌煜丞脸色苍白地瘫软在床上时,凌爵非以为自己看到了尸体,吓得心脏差点麻痹。
后来当他浑身冰凉地伸手试探出他最照顾的小堂弟鼻间还有一丝微弱呼吸时,凌爵非当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虚脱地紧急拨了通电话叫救护车前来。
因为凌煜丞最后被发现的地点很奇怪,还有判断出他可能有自杀倾向,怕大伯还有芷娴担心,所以凌爵非并没通知他俩前来,而是请了一天假,守在病床前等他清醒。
望着他从没有过的苍白憔悴脸庞一整天,凌爵非思潮起伏,简直不敢想象要是自己迟了几天没发现到他的异状的话,会发生什么恐怖事。
「你怎会跑去他家?你跟他之间到底怎么了?」
「好…渴……」凌煜丞现在虚弱得根本没办法回答他的质问。
见他露出请求神色,凌爵非不由得心软地住了口,转身端杯水给他。
「乔雨那边你打算怎么办?你临阵脱逃,大伯气得不得了,还有芷娴也很担心你。」
将白开水一饮而尽后,凌煜丞终于有力气开口。
「孩子…不是我的……」
「什么?」凌爵非吃惊地瞪大眼。
「我不想解释…你自己去问她好了……」
未免太荒唐了吧!凌爵非头疼地抱头,简直不敢置信:「妈的,真是乱七八糟,这种事能儿戏吗……」
「……」除了沉默无语,凌煜丞也不知该表示什么了。
「那穆千驹呢?你跑去他家躲起来干嘛?」
「……」
「你说话啊!」
「头好痛……」
「你!」凌爵非简直拿他无可奈何。
「我想睡了……」
「阿丞!」
「晚安。」
晚安个鬼啦!凌爵非见他翻身睡去,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只好重重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道:「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可能明天傍晚才有空来看你……要我通知大伯跟芷娴吗?」
「不要!」凌煜丞惶然地转过身来,一脸哀求地看着他道:「不要跟他们说我在哪里!」
「……好吧。」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但从小就没少答应过帮他隐瞒事情的凌爵非仍是应承下来了。
「谢谢。」凌煜丞朝他扬起一朵苍白的感激笑容。
「浑蛋!明天你再不跟我解释清楚的话,小心我狠狠修理你一顿!」凌爵非扬起眉毛,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拋下一句,随即推门离去了。
竖起耳朵,确定完全听不到凌爵非踏在光滑地板上的足音之后,凌煜丞一改昏昏欲睡的神情,果决地拔下右手腕上的点滴插针,飞快掀开棉被下床,穿上摆在病床旁的鞋子,到厕所去梳洗一番后,再度回到床边,伸手将枕头摆直了放,代替自己用被子覆盖好。
做完一切聊胜于无的掩饰动作后,凌煜丞蹑手蹋脚地溜出了房门。
由于时间接近半夜,在夜色掩护下,直到隔天早上为止都没有一个护士发现医院里头居然有个病人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
幸好钥匙还留在身上,凌煜丞半路招了一辆计程车,顺利回到了穆千驹的住所前。
忧心自己在离开的这段时间内可能会与恰巧返家的男人错身而过,他心急如焚地几乎是用从没有过的速度冲上楼梯,来到房门前。
正当他低头忙着用钥匙开锁时,不经意发现底下门缝处居然透出些许亮光,凌煜丞惊讶得呼吸差点停止了。
他回来了!?欣喜若狂地猛然推开门,还来不及喊出声,一股浓浓的酒味率先往凌煜丞迎面袭来。
只开启了一盏玄关灯的客厅显得阴暗无比,但仍隐约可见沙发上坐了一名面无表情的高大男人,手中拎着一瓶半满的海尼根,几个空酒瓶子或倒或立地堆在他脚边,酒味就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你怎么来了?」察觉门口处的动静,喝得脸庞泛起一抹潮红的男人眯眼看向他。
凌煜丞注意到男人似乎没感到讶异也没感到欢喜,只是用着一种失去热情的陌生眼神注视着自己时,不禁深受打击,因为所有的恐怖预感都成真了。
当爱怜光芒消失的时候,还会有什么残留在男人眸底?凌煜丞到了今天,总算知晓答案。
「穆千驹……」嗓音颤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把门关上。」男人仅是冷冷道。
凌煜丞惶然地照做,反手把门锁好,接着像只小动物般,边偷窥他的脸色边小心翼翼地靠近。
受不了这样充满压迫的无言对视,凌煜丞忍不住打破沉默道:「我没有结婚……」
「哦?」
见他无动于哀,凌煜丞困惑地连忙又道:「是真的!就连孩子也不是……!」匡当!一声,被男人随手掷出碎裂在脚边的酒瓶发出的巨大声响吓得还待解释的凌煜丞彻底住了口。
「不准再试探我。」眼神阴沉地说完后,他一脸厌烦地站起身来。仿佛经年累月的负面情绪都爆发出来了,男人身上围绕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森然气息。
「对不起!对不起!」以为他又要离开,凌煜丞惊慌地扑上前去抱住他,不让他走。
瞬间穆千驹皱起眉头,反射性地抬了抬手臂,似乎想推开他,可后来又握紧了拳头隐忍下来,迈开步伐往卧室走去,于是凌煜丞就像只紧紧抱着树干不放的无尾熊般连带地被他拖着进去了。
背脊一沾到柔软的床铺,穆千驹一句话也没说地径自盖上棉被翻身睡去,虽然有些安下心来但睡意全无的凌煜丞缩着双膝坐在床头处,形状优美的指甲开始又受到牙齿的摧残。
不知怎地,这是男人回来后自己与他最接近的时刻,然而凌煜丞不但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隐约感受到两人的心好似隔了千山万水般遥远。
「穆千驹,你不见的这几天究竟跑到哪去了?」他终于忍不住低声询问。
侧身睡去的人没有回答他。
过了好长一段沉默,漫长得凌煜丞都要等得绝望了。
「……我去扫墓。」
简直是作梦也想象不到的答案!凌煜丞大吃一惊地追问:「扫墓?干嘛去扫墓?」
「……我累了。」这句话暗示着话题已经结束。
之后,无论凌煜丞试着用各种疑问来引诱男人开口,他得到的都只是一片静默。
已经说什么都无法挽回了吗?
墨黑而柔软的发尾,修长却坚毅的背影,明明没有多大的改变,却比以往多了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摸。
即便伸出手就能触摸到男人的体温,他却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一切都结束了吗……?
凌煜丞眼眶泛红,内心充满不甘、自怜与悲伤地抬头望向窗外。
夜,正深沉。
当温暖的晨曦再度照拂到脸上时,凌煜丞反射性地惊醒了过来。
他边想着现在是几点了,边探手摸向床铺另一侧……他失望了,身旁空无一人,冰冷的棉被触感,令他强烈怀疑起昨夜见到穆千驹回来或许根本只是美梦一场。
极度失望地扫了一眼四周,他突然发现不对劲。
原本在卧室里头的摆设全都移了位,还有很多东西不见了,半掩的衣柜门里头原本挂着几件高档的西装,如今空无一物,只剩下一条男人最讨厌的橘色领带孤零零地褂着……有人来过这里,然后将东西全都带走了……震惊地意识到这点后,凌煜丞跟着发现自己竟然也是被男人选择无情丢下的其中一样东西。
……就这么结束了?
梦魇般的冰冷感如寒冬迅速冻结了凌煜丞四肢百骸。
再度被拋弃了……居然有人敢拋弃我,而且还是个男人!说不出的滑稽感觉令凌煜丞情不自禁地从口中发出一阵空洞笑声……
哈哈!他果然是个恐怖的男人,爱的时候激烈如火,不爱的时候冷漠如冰,转身说走就走,干脆俐落得令人不禁怀疑起窜流在男人体内的血液是冰冷的吗……
叩喽!外头传来某种重物被拖行在地上的细微声响,令凌煜丞瞬间回过神来。难道他还在?惊喜令肾上腺素瞬间爆发,他飞快掀开棉被,跳下床,打开通往客厅的卧室门。
「穆千驹!」
拖着行李箱走到门口处的男人脚步一顿,表情冷硬地回过头来。
凌煜丞惊慌失措地大喊:「你收拾行李做什么?你…你要离开这里了吗?」
「……」没有回答,冷淡的眼神似在嘲弄眼前这一切。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说就偷偷离开?」凌煜丞气愤他连一个解释机会都不给自己的无情态度。
穆千驹讽刺一笑:「我以为这样才叫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凌煜丞突然有些明白他为什么要去扫墓了,因为他打算跟过往的一切全部断绝关系,然后永远离开这里!也离开…我……
穆千驹神情暧味地微低下头,自嘲似的道:「反正我们已经完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不如就不说了。」
完了……我们已经完了……凌煜丞不敢置信地瞪大眼,厉声质问道:「你凭什么自行做出决定!我有说过要分手吗?有吗!?」
穆千驹神情疲倦地伸手耙耙头发,失去热情的嗓音冷淡得就像在对一名陌生人说话:「不跟你说再见了,保重。」
凌煜丞心头一凉,一个箭步冲上前抱住他。
「不要!我不要!」
「你……」
「我们还没完…还没完!还没完!」懊恼的泪水不断自眼眶滑落,凌煜丞这辈子从没这么伤心、也从没这么害怕失去一个人过。
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哭,穆千驹不解地偏头看着他,低沉语调隐含一丝痛心:「在我抱你的头一晚,你为什么不说出真相?」
「我不知道……那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充满不知所措光芒的湿润眼眸直盯着男人,舌头紧张地伸出舔舐干涩的唇瓣。
「为什么不知道?如果你坦白说了,也许我……」
凌煜丞厉声打断他的话:「如果我说了你就不会跟我上床对不对!?那我不要!我宁愿一辈子都不说!」
穆千驹对他表现出的强烈占有欲感到前所未有的困惑。
「为什么?」
「唔……」
「那时为什么不说?」
「因为…说了,你就不会是我的了……」对,这就是原因。凌煜丞眼神迷蒙地望着他,颤声道:「你会被别人抢走……」
穆千驹闻言心口一痛,浓眉微蹙,握紧双拳低吼:「那你为什么不贯彻这个想法!?既然你想独占我就独占一辈子啊!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他想将自己占为己有,却又叫自己去找芷娴发现真相,如此反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