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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像直接导致了女人心情的起伏,看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渐渐长大,发育成熟,夺走关注自己的目光,抢走觊觎自己的欲望,嫉妒无处不在,别提血缘关系,本质上我们都是女人,就像人本质上都像动物一样,可以为了食物和一切的东西厮杀,真正的母女都逃避不了的本能,何况我们。
女人现在就是一只野兽,暴怒的看守自己的领地,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对女人还有利用价值,要不然,我只好祈祷能留个全尸了。
一路上都没有交谈,就那么静静的对峙着。
车停了,停的很粗暴,压烂了门口的玫瑰,带刺的肢体流淌出绿色的血液,惨烈的花枝招展。
下车,躲过了玫瑰花的尸体,抬头仰望,久违了的苏家大宅,你好吗。
可是,千万不要告诉我你很好,懂吗。
大门口一片肃静,显然是门上多出来的金符起到了作用。
可,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
门外的男人不在了,屋内的挽心也不在了,我能想象我离开这段时间女人是如何大手笔,只为扫清一切障碍,当然,我也能想象男人和挽心魂飞魄散的样子,不甘或是不舍,那么明显,那么无力。
女人把我带到她的房间,华贵的双人床冰冷异常,苏启天不常回来,回来也不一定回房间,苏家房间那么多,为什么非要看自己不愿意看到的人。
女人随手从木制的衣柜拿出几件衣服,让我去试,看我动作太慢,女人索性自己动手,帮我挑选,我就像个洋娃娃,任由女人打扮,描眉画眼,精心雕琢,林远是否会这样打扮他的洋娃娃,如果我没有让林远离开,我是否会成为他的洋娃娃之一,在冰冷的展柜里,不朽到永恒。
就像此刻镜中的我,那么完美,我真的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美。
镜子中陌生的我,让我情不自禁抚摸脸上手术的地方,猛然惊醒,不,这不是我,如此妖艳的美感,勾魂夺魄,不是我所能拥有的,突然想起给我提供手术材料的女孩,是她吗,林远,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从一个深渊进入另一个深渊,到底是谁,在冥冥之中,用情至深,操控全局。
女人所有的动作都很急,苏启天今天要回来吃晚饭,女人很重视我的亮相,只有苏启天对我满意,我才能正式成为苏家的人,哪怕是名义上的,对女人都很有好处。
她老公离死还好远呐,她就开始惦记家产。
谁知道,女人会不会让他活到自然死。
晚餐的食物依旧精致,就像华丽苍凉的苏家大宅。
我客气的和苏启天打招呼。恰到好处的笑容和声音,彬彬有礼的举止,从来没有人教过的东西,我却行云流水的做出来。
陌生的感觉,不属于自己身体的行为,让我忽略了苏启天平静眼神下的迷醉。
用最标准的礼仪吃着桌子上的食物,这段时间的反常举动,好像找到了答案,是啊,我怎么可能会爱上林远,我怎么可能怕死,如果不是子墨深深扎根在我的心中,我又会变成谁,那段时间的精神混乱,不知所云的思想和举动,难道都是因为那场手术,那张带着体温的人皮。
或许,还没有进行手术,她就已经介入我的身体,不知不觉。
心里一阵发凉,我仿佛看到她本来平静的脸上,浮起一阵阵冷笑,残忍却蛊惑人心。
也许是知道我已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当夜,女孩就来找我,当然,是在梦里。
梦里的女孩,依旧穿着漂亮的裙子,脸上的皮肤,明显少了一块,却丝毫没有鲜血淋漓的感觉。
女孩说,我叫林亦。
林亦和林远一定有关系,但我没有去证实,这是他们的事,不关我的事。
你想怎么样。我单刀直入的问林亦,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才是真正的我。
帮我杀人,我就离开你的身体,到时候你要生要死和我都没有关系了。林亦的回答很轻松,又是一个想利用我的人。
我握紧拳头,点头答应,因为她说,我要死要活都和她没有关系。
子墨,等我,好吗,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这次,相信我。
黑夜
林亦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我很快醒来,连睡觉都不让我安生的人,太讨厌。
睡不着,下床,屋子里巨大的穿衣镜,在月光下闪着光,我走过去,从脸开始,慢慢审视我的身体,手指轻轻抚过锁骨,停在睡衣的扣子上,解开第一颗前,不忘拉上巨大的窗帘,挡住不请自入的月光,也挡住孤魂野鬼窥探的目光。
褪下睡衣,镜子里我洁白光滑的身体,一览无遗。
连我都被轻易迷惑的身体,可见,它的魅力有多大,林亦确实有令人疯狂的资本,我很有自知之明,如果不是林亦的慢慢同化,我的身体绝不会出现这种奇异的美感,这就是鬼魅的力量,活着的人永远无法企及。
我挡住了孤魂野鬼,却挡不住苏启天,门缝外的眼神没有让我感觉到丝毫贪欲,那种纯欣赏的目光,让我想起了林远。
我讨厌林亦,她总是让我随时随地想起林远。
夜色很安宁,成功的掩饰了所有的肮脏,苏启天的,女人的,林亦的,还有,我的。
我回头,故意迎上苏启天,还以微笑,颠倒众生,他绝对无法抗拒。
然后,没有然后,我平静的回到床上,安然睡去,他自然在惊艳之后,安然离开。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拉开窗帘,打开窗子,鸟语花香,神清气爽。这么诗意的情绪当然不会属于我,林亦,你知道吗,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你对生活尚存希望。
以前的女佣回家养老了,叫我下楼吃早餐的是一个新来的女孩,神色刻薄,令人厌烦,又是一个女人派来看着我的人。
女人今天看起来异常高兴,苏启天并没有像以前一样匆匆离开,而是悠闲地喝着早茶。
坐下之前,斟酌着怎么问好,身体且提前意识做出行动。
苏先生,早上好。
行,林亦,你真的省去我很多麻烦,似有似无的暧昧,蔓延在这个晴朗的早上,我虽然恶心但无能为力,有时候,无能为力何尝不是一种幸福,不用去选择,就不会有痛苦。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女人看似随口的一句话,就让整体的氛围冷静下来,是呀,一家人,怎么可能有其他邪念。
女人一定看出什么来了,但女人不会说,当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女人根本不会在乎她的老公,女人只会在乎她的老公是不是苏启天。
疼痛占据了我所有的神经,起源是胃,它剧烈抗拒食物的进入。
我越来越喜欢这种疼痛的感觉,能让我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我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我必须靠这种疼痛提醒我自己,不能有丝毫松懈,林亦能控制我的身体,甚至已经开始影响我的思想。
子墨,谢谢你,在你离开之后依旧守护着我,如果不是对你的执念太深,林亦早已占据我的身体,为所欲为。
晚上的时候,女人让我准备一下,这周日是苏湛北的生日,我作为苏家人必须出席,女人很重视我的第一次出场,反复告诉我要仔细准备,甚至给我找了一个礼仪老师,迫切的想把我训练成一个大家闺秀。
训练的效果很好,可以说非常好,是人都能看出来,我甚至做得比老师都好,当然,这都是林亦的功劳,趁着女人满意,我提前跟女人请了一下午假,苏湛北的生日宴会是周日,那天女人是不会让我离开的,可是,我接到一个电话,万落的电话,她不知道怎么找我,就把电话打到了苏家大宅,整个城市没有人不知道苏家,哪怕是家住贫民窟的万落。
我离开之前,曾经答应过万落,要陪她过一次生日,现在,是我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很巧,万落的生日也是周日,和苏湛北同一天。
万落问我那天有没有事,我说那天我要参加我哥的生日宴会。
隔着电话我都能感受到万落的失望,她,应该算是我的朋友,我想,我不应该让给我的朋友失望。
如果你不介意,我下午可以陪你过生日。
我刚说完这个提议,就听到万落激动的声音。
不介意,不介意,只要你能来就好,你知道吗,这是第一次有朋友给我过生日。
给人希望的感觉真好,怪不得那么多人喜欢当救世主。
给万落过生日的地方就在学校寝室,周日学校几乎没人,特别是这个周日,所有凭家世上这所学校的人,一定会去参加苏湛北的生日晚宴。
出门前,女人警告我要准时回来,我的第一次出场,绝对不允许搞砸。
学校很冷清,整个寝室楼应该就只有我和万落两个人。
久别重逢,万落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看到我的变化,她兴奋的拉着我的手说,真好,你变得好漂亮,太棒了。
我笑了,真心的,我喜欢她说的这句话,发自肺腑的替我高兴,没有任何虚伪的奉承。人之所以不开心其实都是自找的,看不得别人好,为别人的优秀而寝食难安,眼红别人得到自己却无能为力的东西,更可怜的是,表面上还要装作毫不在乎,一片云淡风轻。
终结
万落的生日正赶上假期,学校里空无一人,万落带我回到寝室,寝室里只有万落一个人的行李,看来,那两位大小姐已经不在这了。
万落兴奋的拿出一个大大的蛋糕,蛋糕很漂亮,让我想起了子墨。
看着我一直盯着蛋糕,万落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蛋糕好贵,我攒好久钱才买的。
万落可能是感觉一个普通的蛋糕在苏家大小姐的眼中肯定显的很寒酸。
我没有说话,只是拉上窗帘,让她许愿。
她把蜡烛点上,闭着眼睛双手合十,轻轻的说,我希望考上大学,毕业以后找份好工作,找个喜欢我的人结婚,然后,我还要生两个孩子。
烛光中万落有一种说不出的光芒,给我一种炫目的感觉,原来,这就是一个人真正的生活,是我就算得到也绝对感受不到的。
许完愿,我拿出给万落的生日礼物,一把很漂亮的刀。
我从女人那里学到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定要随身带把刀,这样,在遇到某些不好解决的事情时,就变得很好解决了。
万落很喜欢,说刀很锋利,要用它切蛋糕。
切蛋糕之前,万落看着蛋糕出神的说,我以前过生日,爸爸都会给我买一个蛋糕,可是自从爸爸去世以后,就没有人给我买了,还记得那年,爸爸刚领我出了蛋糕店的门口,蛋糕就被一个人给抢了,结果我哭着闹着还要一个,可是爸爸那天没带够钱,就跟我许诺说第二天再给我买一个,结果,回去的路上爸爸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已经断气了,医生说是因为长期过度劳累。万落的表情很哀伤,眼泪在眼睛里打转,可我,突然有种要窒息的感觉,我好像猜到了万落要说的下一句话。
她说,抢我蛋糕的那个男的,听说被车撞死了,真是报应。
万落的语气很狠毒,我听了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但依旧平静的回了一句,噢,原来是这样。
最终,那把刀没有用来切蛋糕,而是切断了万落的喉咙,万落用惊讶的眼神看着我,仿佛不相信眼前的事情,当鲜血喷涌而出她才反应过来,用双手捂住喉咙,试图把断开的气管连上。
抢走了子墨的你,凭什么幻想那么圣洁的未来,你应该庆幸你爸爸死的早,要不然,我绝对不会轻易就让这件事结束的。
万落倒在地上不断挣扎,鲜红的血液溅到蛋糕上,我用衣服擦干净刀,挑挑捡捡切了两块没有溅上血的,一块是我的,一块是子墨的。
蛋糕很甜,很好吃,吃什么都吐的我,竟然可以吃的下去这么腻人的蛋糕,心情大好,发善心的给不断挣扎的万落补了一刀,断气的万落没有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