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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八百文。”
“一贯……”厅里男人俱都乱叫起来。
“爷出两贯钱。”这时,一个男人带着两个随从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叫道。这男人长得足有一米九,满脸横肉,身体极为健壮,再加上一脸的络腮胡子,看上去十分彪悍。
夏姐一见这人,脸色立刻变得极为难看。
“怎的?”那人见夏姐脸色骤变,马上瞪起牛眼,声音洪亮得连桌上的茶杯都振动起来,“哪时见爷来十分欢喜,怎的今儿脸色却这般难看。莫不是爷欠了你的钱未还不成?”
“哪里哪里,洪爷说笑了。”夏姐脸上马上堆出笑来。
“那就行了。这俩小姑娘,都来伺候爷,每人两贯,夏妈妈这回你开心了吧?”那人哈哈大笑起来,震得屋顶上的灰直往下掉。
“是,是,开心,开心。”夏姐脸上笑着,却笑得比哭还难看。她左右看了看,似乎想找什么人,却又找不到。只得往后挥了挥手:“含烟,你先上去把洪爷伺候着;凝露,你这头上怎的连一样首饰都未戴?赶紧回去给我拾掇好了再来伺候洪爷。”
江凌一看这状况,就知道夏姐想玩火却被火烧着了。看来这洪爷不是简单人物,便是连夏姐都抵挡不住的。当下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回走。
“哎,别走啊。”洪爷一挥手,他身后的随从就飞掠过来,拦住了江凌的去路。他沉下脸看着夏姐:“夏妈妈你今儿个可真有些奇怪。明明知道爷我喜欢素净模样的妞儿,你还让她回去打扮。这其中可有什么蹊跷,说出来给爷听听?你可得说好啰。说得不好,可别怪爷一不高兴跟你翻脸。”
“哪里会有什么蹊跷?”夏姐脸色有些发白,强装欢笑道,“就只觉得太过素净,为免唐突了洪爷,倒显得对洪爷不尊敬。”说完,示意含烟给洪爷上茶。
“是吗?”洪爷阴阳怪气地反问了一句,接过含烟递过来的茶漱了一下口,“噗”地一声吐到了夏姐面前。
夏姐轻呼一声往后退了两步,无意中却瞥见江凌站在那里,还是那般气定神闲。她不由得气苦,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儿。这该激的人没被激到,却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这位洪爷,那可是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这回要是逆了他的意,不亚于虎口拔牙。惹出的麻烦,可不是自己能解决得了的。可那一位,却是连碰都不能叫男人碰的……
正当夏姐六神无主的时候,门外却进来了几个人。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一个,貌似潘安、风流倜傥的,不是赵峥明还能是谁?
夏姐心里那叫一个惊喜,脚一抬便想迎上去。却猛地想起江凌还在她身后看着她,赶紧刹住车,按捺住心头的高兴,招呼道:“哟,这位爷可是面生。怕是第一次来咱们这儿吧?”
赵峥明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自走到江凌面前,张嘴欲要说话,却又似乎无从说起。
江凌看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甚是佩服他。这掳了她,又扮作英雄来救美的桥段,还能用得更烂些吗?一次不够再来一次?这赵峥明,以前看他还是个有脑子的,莫不是个绣花枕头?或者是看她江凌长得像是白痴?上次被救,这次又被救,所以就感动之极以身相许?
那洪爷见两人四目相对,“嘭”地一声拍了一下桌子,直把桌子上放着的滚烫的茶壶、茶杯拍得打碎在地,溅出来的茶水烫得旁边的含烟尖叫起来。
见事情似乎闹大了,厅里众人俱都静了下来,朝这边看来。
“夏妈妈,莫不是你买个姑娘,还把她的情郎一起给招来了?告诉你,那小妞可是爷花了两贯钱买了第一夜的。哪个男人敢碰,老子打断他的腿还有,要是今晚爷发现她不是雌儿了,你这梦春院就等着关门吧。”
夏姐一听脸色变得苍白。她紧张地看了赵峥明两眼,这才走到洪爷身边笑道:“洪爷,您别生气,别生气。这凝露呢,是因为卖身契还没签好。如今她家人找来了,奴家先去处理一下。这事是奴家做的不对,洪爷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奴家这次,可好?奴家让飞凤来陪你一晚,算是梦春院给您陪的不是。现在,让含烟先陪着您。我马上就叫飞凤来。”说完又叫阿玲,“你赶紧去叫飞凤来陪着洪爷。”
洪爷却冷笑一声,看着赵峥明:“家人?这位公子身上穿着的料子,可是比爷还讲究。这会是凝露姑娘的家人?这样人家出来的姑娘,不签卖身契就接客,可是你夏妈妈敢做下的事?你这话想唬谁呢?”
第二百零九章 带走
夏姐被洪爷骂得脸色又红又白的,转过头来看着赵峥明,眼里似有哀求之色,壮着胆子道:“这位公子,凝露姑娘的第一夜价,那位洪爷可是出到了两贯钱。如果您不参与竞价的话,要想与凝露姑娘叙话,还请改日罢。”
赵峥明根本就没把那洪爷放在眼里,正斟酌着如何跟江凌开口,却听得那洪爷在大闹,极不高兴。他这刺史公子,这几年在零陵管辖的一亩三分地里,绝对是说一不二的第一公子,谁吃了豹子胆敢这般与他说话?却不想听夏姐说话的意思,竟然想让他与这洪爷竞价,争江凌的第一夜权。这种侮辱江凌又扫自己面子的事,他怎么可能会做?当下不理夏姐,对江凌道:“走吧。我们上车回城。到车上我再跟你慢慢解释。放心,今晚的事,决不会有人说半个字。”
江凌一言不发转身便想走,却不想那洪爷的随从还站在她的身后,见洪爷不放话让她走,赶紧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江凌也不争辩,转过身来看了赵峥明一眼。既然有人费这么老大的劲儿要当一回英雄,她不成全岂不是太不厚道?
赵峥明见状,眼睛一眯,冷冷地叫道:“阿虎,阿豹,上。”
跟着他进来的两个护卫狐假虎威惯了,平常在零陵城也是横着走的主儿,哪里把洪爷这放在眼里?要不是自家主子没放话,他们早就动起手来了。此时得令,顿时像打了鸡血似的,纵步上前就开打。而赵峥明则很有英雄气概地将江凌护着站到了一旁。
而夏姐见两方二话不说就打开,顿时像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不过也不敢再说话,怕那两位爷一不高兴就几个耳光过来,打了也是白挨打,没地儿说理去。江凌看她的表情,觉得甚是奇怪。看样子夏姐是知道赵峥明身份的吧?有赵峥明撑腰,她应该对洪爷不假辞色才对,为什么这般为难?
洪爷那俩随从长得跟主子一样魁梧,动起手来,蒲扇大的巴掌扇得虎虎生风,看得厅里的众人心惊胆颤,生怕伤着自己,纷纷躲闪。不过阿虎、阿豹能当上第一公子的保镖,也不是吃素的,功夫却甚是了得,几个回合下来,便占了上风。
“他娘的,今儿还真是邪了门了,尽遇上些怪事。不过也好,我洪爷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今天正好借你二位来松松骨。”洪爷一看自己的两个随从被对方一掌一拳地打倒在地,自己活动了几下手腕,站了起来。
阿虎阿豹虽然把对方打倒在地,自己却也吃了几个老拳,胸口闷闷的正难受。无奈今天公子出来得急,只带了他们两人。这会儿见洪爷上场,只得硬撑着接招。
洪爷敢在这地界如此嚣张,自然不是吃干饭的。那一身功夫,端的了得。几招下来,阿虎阿豹虽合二人之力打他一人,却还是抵挡不过,被洪爷一把扔到了门外去,“哎哟哎哟”地躺在那里半天起不来。
而赵峥明看阿虎阿豹情况不妙,拉着江凌就想往后门跑。却不想洪爷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一见赵峥明这一举动,顿时怒了,追上前一脚踹了过来,把赵峥明踹得一个踉跄倒在地上。也合该赵峥明倒霉,他摔倒的那个地方,正是原来洪爷坐的位置旁边,那茶碗碎瓷片撒了一地,正好被他坐上一块,痛得他捂着屁股“哎哟”一声大叫起来,脸都皱成了一团,哪里还有平时翩翩佳公子模样?
“公子,公子,你没事吧?”夏姐本见赵峥明竟然被打出血来了,惊吓得也顾不上怕洪爷了,连声大叫起来,“来人呐,赶紧来人。”
其实不用她叫,这院子闹的动静这么大,能走动的几乎都出来看热闹了,那些护院们岂有不知的?只是这洪爷的功夫在这个地方那是出了名的,而且脾气极为火爆。只要脾气上来了,他管你是天王老子,那都是不管不顾的。这些护院们怎么肯为了梦春院拿命给洪爷练手?所以干脆都躲了出去,装着不在这里或都没听见。所以夏姐叫了半晌,除了有两个老实一点的护院站了出来,其他人都不见影儿。
明明知道自己的护院不是洪爷的对手,夏姐自然不会让他们跟洪爷对着干。她指挥着两个护院把赵峥明扶起来,道:“赶紧背到后院的小房间去。”又吩咐阿玲,“赶紧请大夫来。”
见护院背起自己便想走,赵峥明虽然痛得额上直冒汗,却仍开口叫了一声:“等等。”转过头来叫江凌,“跟我们走。”
“哦。”江凌应了一声,抬脚跟上。她一直觉得赵峥明是在演戏,所以虽然有功夫在身,却在一旁袖手旁观,便是洪爷那一脚踹过来,她本可以将赵峥明扯一下避开的,却是没有动手。直到这时看到赵峥明一屁股血,这才感觉事情有些不对劲。赵峥明对小命的爱惜,对他那身臭皮囊的爱护,那是相当要紧的。就算他要演戏,想用苦肉计来获得自己的同情,也不会自残到这份上吧?不过伤也伤了,估计要不是赵峥明她也不会到这儿来。所以对于赵峥明的受伤,她倒是没有半点的同情与内疚。
“嘿,你要是打赢了,把爷的女人带走,爷二话都不说一句;可这下打输了,也想把爷的女人带走,就忒不讲究了啊莫不是看我洪老三是面捏的不成?”洪爷见赵峥明竟然还敢让江凌跟上,顺手操起一个茶碗,抬手一扬,“呯”地一声炸在了背着赵峥明的护院面前的门框上,溅起的瓷渣把那护院脸上开了好几道口子,万幸的是没有伤到眼睛,但鲜血淋漓的模样甚是吓人。
“啊”夏姐回转身看到这护院的模样,吓得尖叫起来。
那护院也不知是痛觉神经比较迟钝没感觉到痛,还是甚是坚强。他倒没有把赵峥明“嘭”地一声往地下扔,不过自己也不敢再走了,慢慢地将赵峥明从背上放下来,扶着他站在那里。
赵峥明从小养处优,哪里见过这么血腥的场面?再加上疼痛,此时脸色越发苍白。
“公子,您的身体要紧,凝露姑娘她……还是先留在这儿吧。”夏姐扯了扯赵峥明的袖子,伸过手来扶住他。现在这种情况,唯有丢卒保帅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凝露姑娘,过来跟洪爷吧。”洪爷见赵峥明面露犹豫之色,似乎极难决断,嗤笑了一声,“还是爷这样的比较有男人味,你看那小白脸,哪里护的住你?”
赵峥明一听这话,脸色涨的通红。也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拦在江凌的面前,对洪爷道:“她是我未婚妻,被人掳了来的。你也看到我是什么样人家出身的了。你要敢碰我未婚妻一根手指头,你一家大小也别想活了 。”
“老子平生最恨的,就是拿我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老子。”洪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对自己那俩随从冷冷道:“去,把那小妞给我拉过来。”
“你敢?”赵峥明瞪眼大喝。除了秦忆来了之后他吃过一点亏,这么些年来,作为零陵第一公子,他还真没见过有人敢在他面这么嚣张的。但在ji院里与人争风吃醋,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这事要传到朝庭上官耳里,他父亲再如何也要落得管教不严的罪名,于仕途前程大有干碍。所以为了隐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