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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根本上说,我并不排斥脱。何况四师兄说过,我身材好、皮肤棒,天生脱料,不脱遗憾。
问题是,在这场对抗中,大师兄与相思志在必得小怜,而我,我能得到什么?
满屋子美人个个蒙着面纱,只我一人现,虽说有增加美人好感的可能,但好处并非天上犯晕的小鸟,唾手可得。
就算要脱,总也得确定了这一屋子里个个美人后再脱,否则,无的放矢,我明敌暗,大用白赔、美人不见,岂不亏大?
诚如大师兄所说,生而为人,什么都可以吃,只有亏,绝对不能吃!
就算要卖,总得先找到最大的金主才行!
“伍肆柒号,到阿侬了。”
软绵绵的吴侬细语,恁生好听。
我不动。
“伍肆柒号,到阿侬施展才艺了!”声音略略尖了些,我还是不动。相思警告性地瞥我一眼,我装作没见,白眼向天。相思轻咳一声:“大用……”
“岭上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把赠君……”我负手,曼声吟哦。此言一出,相思眼神尽变。他的声音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在我耳厉声响起:“你瞎搞什么名堂!?”
这传音入密的功夫早晚得想法儿学会,否则尽相思单方面来荼毒我耳朵真叫人难过——至少在不想听的时候我有权利把这恼人的联系掐断这总没错吧?
我哀怨地瞪相思一眼,慢悠悠地道:“相思,你……真不后悔?”
“嘶”声轻响,我解下系在腰间的束带,手一松,带子松松坠地:“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隐隐听到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我得意。
四师兄说,美人出浴之风情,尽在若隐若现、半遮半掩、罗衫轻解、肌肤微露之际,一举一动,春色满园关不住;一颦一笑,任是无情也动人。
若再配上落花流水、白露清秋,四师兄长叹:问君能有几多愁?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夫复、何求!
“那大师兄他们……”当时听得我一楞一楞的,指指那头和我们一同浸在水里洗漱的大师兄,“大师兄他们……不算么?”
四师兄鼻孔朝天,正眼都不屑一顾:“那群……不过吃饱饭没事干脱光了晒太阳的猪!”
后来我才明白,那时大师兄正联合六师兄声称对午饭时使巧克扣了他的定粮的三师兄正施以公道的处罚,几个人光着屁股水里喊打喊杀,一场混战,那情景,对“美”有着极严苛定义的四师兄根本不上眼。
此后我更悟到,要想脱出效果,光脸蛋漂亮,还不行。
必须善于营造气氛。
就象现在这样,别看我宽衣解带那几下不起眼,实际经过多年的冶炼,我已将分寸、角度掌握得极好。正对相思、侧对厅中诸人的方位使得那群蒙面想看免费戏的看客只能看到我微露的腰侧及绵延而下的腰线,先激起那群寻幽探奇的好奇心。
美中不足的是,所裸露的那几寸肌肤上印着方才相思的牙印。
假如能直面由冰的话……唉,要相思和由冰换个方向就好!
整齐的牙印印在漂亮的肌肤上,想叫人不注意都难。
唉,白璧微瑕,白璧微瑕!
好在我能感觉到,满厅盯我的眼,眼色齐唰唰变了。
——好现象!
我左手执定右边衣襟,边轻轻掀开,边定定凝视相思,声声鲛人泣:“衣带渐宽终不悔……”
第76章
——相思想杀人!
挑战他的耐力极限殊为不智,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我主动投怀送抱、挨上他的身,屈腿轻轻蹭他——注意,腿部暴露处不能太多,最多露膝而已。诚如大师兄所言,我现在的体重总体而言稍嫌丰腴,整体比例尚未达到最完美境界,与其献丑,不如藏拙。
收效比我预料的还好,我只轻轻用膝头蹭了相思大腿没两下,他脸色立时一紧,倒抽一口冷气,双手一环将我揽个严严实实,磨着牙齿半咆哮着道:“你,你——”
呵呵,我说吧,相思是没办法容忍以这种丢人的形象出现在公众面前的。“相思……”我再接再励,抬手揽上相思的颈子,整件上衣立时滑落一半,相思一把拽住反手一拉绕过我的身子在我前胸打了个结:“你再胡闹——”
“你到现在还没有要过我……要我吧,相思!”
“大用!”由冰惊呼,相思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不知在想些什么——我哪需要知道你在想什么,只要你能配合我的计划就好!我半低下头,轻喟道:“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为你守身的必要……实在要守的话,守住心就行了……男子汉大丈夫,爱也好恨也好,哪需要这么婆婆妈妈!——只是,相思,我不甘心,非常非常不甘心……尽管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尽管知道为了以后只得权宜一时,尽管这是我自己选的路,尽管我从不后悔把自己的身体作为一种交易,尽管早下了万死无回的决心……可是相思,在所有所有的不得已、所有所有的无悔下面,我还是不甘心,我始终不甘心——为什么我只能以这么窝囊的方式……来爱你?”
全场皆寂,我清晰地辩析出有长有短、有缓有急、有快有慢的呼气吸气的气息——这个空档,相思应该懂得抓住了吧?手借揽着相思的机会在他颈子上轻轻划下“稍安毋躁”四个字,我口中继续着深情告白:“我希望能够和你站在同一起跑线,我希望能够以平等的方式来爱你,为了这,我来了,来到了这里;可是,在被别人享用之前,相思,我希望,我们能够真真正正地彼此拥有……请你爱我吧,相思!”
相思还没有作声,阿姨的声音叹着气从门外飘来:“喂,喂,小弟弟,说话不要这么难听好不好?什么‘被人享用’……传出去无双宫一个个好象Se情狂似的!”
我大喜:“小怜姐姐!”
门外袅袅逸入一道丽影,速度快得我眼前一花,这人影已到了那一群蒙面美人之中。顿时全场除了我们三个外齐齐下拜:“恭迎宫主……”
是阿姨。
阿姨没有蒙面,依旧一身简简单单的粗布衣裳,似乎没有任何改变。可是她落座在那高高在上的玉座上的姿态却是如此的从容大度、仪态万方、顾盼生威,不由我对这位扬名武林六十余年的一代美人再度兴起仰视之感。
阿姨坐下、用茶后冲我微微一笑,轻叹道:“第二次了,一天里两次被你钓出来……明明知道你在做戏,却还一样乖乖上钩的我,想来真是悲哀!”
“小怜姐姐说到哪儿去了,我和相思两情相悦……”
“真有心要做,刚才在浴池独处的大好机会你俩能平白放过?专挑人最多的时候当众上春宫,”阿姨眸光一转,“小弟弟,这出可不高明。”
我嘻嘻一笑:“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我很美啊,姐姐的各项安排实在周道极了,周道得让我觉得现在的我是最美的了……把最好的自己留给最重要的人,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吧?而另外一个,如果我在沐浴时和相思做了,对呆会儿做那道‘碧血丹心照汉青’多少会有些妨碍吧?”
“放肆!”立时有人凶巴巴地喊,阿姨举了举手,出声喝止我的人讪讪地退了下去。阿姨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我:“你这么一说,倒是有些自相矛盾了……”
“我也是来到这里后才改变的主意,我发现,姐姐根本不在这里。”
“——你怎么发现的?”
我笑了:“闻香识美人哪,姐姐!”我得意地晃晃右手食指,指指自己鼻子,“掌勺的讲究个色香味——我对自己的嗅觉极其有信心。姐姐用的是天竺进贡的曼陀罗香,此物极为罕有,一进来我就知道姐姐不在这屋子里了!”我有模有样地大大叹上一口气,“这样一来非常麻烦,且先不说我和相思的目的能否达到,能不能留得条命直着走出去还是回事儿……既然如此,假如命里注定在劫难逃,至少,我希望能把最美好的我交给相思……当然,我不否认我有私心——姐姐一生孜孜以求追求着美,我赌这一把,赌我和相思这份情感对姐姐的影响力……”
“你不怕我生气?”
“姐姐,我和相思……不美吗?”
我对自己和相思构成的这幅画面具有百分之两百的信心——象相思这样的美人儿哪儿找?见的世面越广、看的美人越多,越觉得过尽千帆皆不是,没谁比得上我的相思和师父师兄们!
话又说回来,再好吃的菜,天天吃,终究会腻。
所以,面对对美具有可怕执念的阿姨,我有十足把握,反是对厅上未谋面的那群无从下手,这就是我千方百计一定要抓紧阿姨的原因。我不明白无双宫的规矩究竟怎样、阿姨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一再对我们进行试探,但反过来,换作是我,对一个会在衣服上喂毒的陌生人,确实也做不到无条件信任。
何况对方还无礼地提出要取走你某件独一无二的东西。
因此也着实怪不得阿姨。
等待的时间漫长得我呵欠连连,埋入相思怀里打算小睡一觉。刚闭上眼,就听阿姨敛起了见惯的微笑,庄重、严肃地开声道:“各位,大家认为……伍肆柒有接管小怜剑的资格吗?”
终于触及到实质问题了,我精神一振,竖起耳朵。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吭声,只略略欠了欠身,便闪开了去,看得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眼前闪出一条光明大道,光明大道的终点,阿姨稳坐钓鱼台。
第77章
“伍肆柒,你也明白,小怜剑之于无双宫的重要性。”阿姨这时的声音,比较接近一宫之主的声音,颐气指使、高高在上、一语既出、不容置喙,“你的要求虽情有可原,但委实于理不合。江湖中如若传扬出‘小怜落到了某某某屑小之辈的手里’这类传言,于无双宫声名实在是不小的损害,何况,无双宫并无义务答应你这不情之请。然而,念及你们前来求剑的原因,本宫体恤你们痴情一片,有意成全你们,于是特意召集无双宫高层人众,通过观察你们的表现后公平表决来决定是否同意你所提出的以厨技换小怜剑的赌约。”阿姨微颔臻首,示意分列她左右的那两群蒙面美人,“现在,本宫将无双宫的决定正式知会于你。”
阿弥陀佛,终于涉及到了实质性问题。
“无双宫共有十三名宫主,其中,六名宫主认为你们其心可嘉、其情可悯,”阿姨轻抬手,指指站在她左手边的那列美人,“同意给你们这个机会。而另六位宫主,”阿姨眼神瞟向站在她右手边的那列美人,“则认为你尚未领悟爱的真谛,故而不同意你的所求。”
——我倒!死三八,凭什么说我和相思不对盘?没等我跳起来反驳,搂着我的怀一紧——
“我爱大用。”相思的声音。
瞧,瞧,瞧见了吧?你方唱罢我登场,配合无间,默契过人,竟然说我俩不是一对?!——不过话说回来,相思那把声线,动听着实动听,可是,象冰碴一样,又冷又硬。连呆头鹅那么呆的人和大师兄谈情说爱起来还“此生此世、今时今日、相知相惜、吾心吾爱”一套一套又一套,相思白长了聪明脸蛋,怎不多学着点儿,尽做些露馅事儿。
“倘若小怜剑当真能成就一段佳话、一个传奇,我想各位宫主都没意见。本宫并不怀疑你的真情,只是,在场的人中有人用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