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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晞,我可以握着你的手吗?”
他十指反握着她的手,冰冷的手指摩挲着她温热细嫩的手指,很舒服。
“可以。”
她低声说,没有拒绝他的相握。
从前他们在一起交往的时候,他也时常牵着她的手,一起散步,一起逛街。
只是,当时她的心里是彷徨的,不知道她真正喜欢的是羽翔,还是牧尹绅。
她喜欢羽翔,这是肯定的。因为他易碎,善感,和敏感,就像易碎的白马王子一样,让每一个女孩都向往。
可是,牧尹绅就像一团火,在她措手不及间,烧了起来。她挡也挡不住,只好顺应自己的心,不知什么时候,已遗落在牧尹绅的身上。
“小晞,这次我是最后一次见你吗?”
久久,寂静的夜空下,羽翔轻轻的叹息道。
乔雨晞心中一惊,下意识握紧他的手,
“不,不会的!羽翔,不要这样想好吗?”
虽然,羽翔这次回国,是完成他在国内的心愿举办个人音乐会,还有想最后见见她。
此次再去维也纳,不知道何年何月他们才能再相见。
所以,羽翔才有此叹息。
羽翔有些凄然的笑了笑,说:
“小晞,你不用再安慰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一直我都很乐观,可是,我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祝你和阿牧幸福,和快乐!”
分手(5)
“羽翔!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不爱听,我不听!”
她手捂着耳朵,不停的哭泣。
怎么说得好好的,他要说这样的话,她心里好伤心,好心痛,她不想去想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小晞。”羽翔双手握着她捂着耳朵的手,缓缓放下来,他冰凉的手滑下,来至她细嫩的脸颊。
俏丽嫩红的脸颊,挂上了她哭泣晶莹的泪水,他小心又细细的捧着。他琉璃的眸光亮起最温柔的光,
“小晞,这是最后一次我们这么接近了吧?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吧。”
他多么想把她拥入怀里,捧着她细嫩的脸颊,吻去她伤心的泪,吻着她柔软眷恋的唇。
可是,他没有忘记她是属于另一个男人的,这个事实让他心痛。
“你胡说,才不要是这样,你胡说,我不要听……”
乔雨晞不停的哭泣,晶莹泪珠不停从眼角滑落下来,滴落在他捧着她脸颊的手背上。一滴一滴,滚烫一般的泪,让他的心有些震憾了。
“小晞,我爱你,真的很爱你……”
羽翔终于情不自禁的俯下头,侧着脸,吻着她带泪的红唇。
柔软的唇瓣,咸咸的,湿润如水绵一般,让他如入了罂粟的迷一样,无法自拔。
乔雨晞也没有推开他,她仍是不停的哭,绝对没有这个可能,她不允许有这种事情发生!
她不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就算他几天后离开,他们也不会没有相见的一天!
她不要!绝对不要!
这时,不远处小区居民楼下的宝马轿车旁,黯淡灯影下,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正瞬也不瞬地盯着这一切。
他双拳紧紧握在身侧,黑曜石一般的瞳眸燃起了两簇燃烧的怒火。
他回过身上了车,宝马轿车嗖地飞驰出去。
后车厢里,摆放着一个匆忙装着简单衣物的行李袋,还有一张刚刚用过的机票。
分手(6)
清晨,乔雨晞在鸟儿清新的空气中清醒。
她洗漱了过后,走到楼下,妈妈和爸爸正在用早餐。
她刚下楼,妈妈就抬头对她说:
“左牙已经来了,正在外面等着你接你上班。”
她愣了愣,左牙又来了?难道,阿牧回来了吗?可是,为什么她没有他的电话,难道,是半夜回来的吗?
怕吵醒了她,所以,没有给电话她。
“好。”
她轻轻应道,坐下静静用餐。
“我叫左牙一起进来用早餐,他说吃过了,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
其实他和阿牧关系这么好,又和咱们家这么熟,用不着这么客套吧!”
费拉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说。
“左牙其实是害羞,他是个很害羞的人。”
乔雨晞笑着说,左牙看起来温和睿智,其实是个害羞的人。
特别在男女关系上,更是从来没听他说过喜欢过哪个女孩,她想拉拉红线也不行。
“呵呵,是啊,其实圣厝堂的人都很不错,阿牧是个很有领导才能的人。
他的手下,都不会轻易的犯错!”
乔天齐倒是很欣赏牧尹绅,在他的领导下,他们圣厝堂早已脱离了黑道的恶习,走进正道。这也是牧尹绅的远见,和他的决断。
创立圣厝跨国集团公司,是星月市的骄傲,也是圣厝堂的骄傲。
乔雨晞静静的看着爸爸,牧尹绅为人稳重、冷静,又对她好,全家人都乐于看见。
可是,他唯一的就是对羽翔的事有芥意。
他越是在乎她,就越是在意她和羽翔的关系。
“我吃饱了。”
她放下餐具,抽出餐巾擦拭了嘴角,站了起来。
“羽翔的个人音乐会两天后就要开演了吧?”
费拉温煦的问道。
“是的。”
乔雨晞微微一笑,点点头。
“祝他成功!真期望这一场音乐会呀!”
费拉祈盼的说,世界级的音乐家,而且,这么年轻,这在国内都是独一无二的。
分手(7)
“我会转告羽翔,妈妈的话。”
乔雨晞含笑说道,随后拿起沙发上的包包,向父母挥手走了出去。
左牙正在楼下等着她,身后的还是黑亮的奔驰轿车。
“阿牧回来了吗?否则,你怎么有空来接我?”
左牙眸子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说:“是的,老大回国了。”
乔雨晞困惑的看着他,怎么感觉怪怪的。“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半夜回来的。”
左牙低了低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拉了后车厢的门,给她进去。
乔雨晞坐了上车,把包包放在一边,随后又问道:
“今天阿牧也上班吗?”
“是的。”
左牙坐上驾座,随后开动了轿车。
乔雨晞没有再说什么,到了《花雨》杂志社的大楼。
她下了车,左牙说下班会来接她。
她点点头,就转身往大楼走去。
一个上午总有些心神不宁,幸好工作不忙,否则,她就会做错很多事。
到了近十点钟,乔雨晞的电话突然响起。叮铃叮铃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
她接起电话,“你好,我是乔雨晞。”
“乔小姐,不好了!请您来一趟好吗?歌剧院……歌剧院……我们的音乐会场被人破坏掉了!”
电话里传来小欣焦急万分的声音,又惊又怕。
“什么?!”
乔雨晞嗖地站起身,“小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羽翔呢?羽翔在哪里?”
“555……乔小姐,羽先生和我早上听到歌剧院的工作人员说,就一早赶来了。可是,可是……会场,真的损坏得很严重。两天后……怕是不能举办音乐会了。”
电话从乔雨晞的手中滑落下来,摔在了地上。
“阿姨,我有事要请假。”
用内线电话和费心泽主编通了电话之后,乔雨晞抓起椅子上的包包,就赶紧冲出了大门。
来到了门外,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就往市立歌剧院开去。
分手(8)
到了歌剧院,乔雨晞下了车就急忙往里面跑去。
到了会场大厅,几个工作人员都在整理着碎片和残骸,可是,没见到羽翔人和小欣。
她环视着整个会场,所有桌椅东倒西歪,碎片遍地都是。所有的乐器都被砸烂,整个会场如风卷残云般,一片狼籍!
她咬了咬贝齿,她问旁边一个歌剧院的工作人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歌剧院的工作人员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会场被人撬开,把这些砸了稀巴烂!守卫的保安也都被人打昏了,直到早上,工作人员上班,才有人发现。”
乔雨晞怔了怔,昨晚被撬开的!羽翔在星月市没有仇家,平日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小贼更是不可能的!这摆明就是破坏,根本目的不是想偷盗东西。(文-人-书-屋-W-R-S-H-U)
在星月市,会恨羽翔的……就只有他而已。
她紧握着拳,不可能,不可能会是他……
她抬头望着天花板,整个会场的灯光、布景都损坏了,两天后就是迫在眉睫的音乐会,羽翔该怎么办?
“羽翔呢?羽翔在哪里?”
她急忙捉着一个音乐工作室的工作人员问道。
“羽翔看见破坏的场景后,当场心脏病复发,已经送去了市立医院。小欣和两个人已经跟去照顾了,我们呆会儿收拾完这里,也要去医院看羽翔了。”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说。他蹙着眉头,方才羽翔脸色苍白,神情显然深受打击。
他手捂着胸口,显然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最终,他昏迷了过去,大家赶紧把他送去了医院。
“心脏病复发?!”
乔雨晞脸色一白。
她最害怕的事情,难道就要发生了。
她再也顾不上其它,拔腿就往门外冲去。
搭了计程车,催促司机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市立医院。
心脏病科的住院病房外,几个身影在焦急的等待着,乔雨晞看见了其中一人小欣,急忙冲上前去。
分手(9)
“小欣,羽翔怎么了?”
小欣惊喜的看着冲过来的身影,说:
“羽先生仍然昏迷不醒,几个医生正在抢救,已经两个小时了,我好害怕,乔小姐,羽先生一定会没事吧?”
“不会有事,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乔雨晞紧紧握着小欣有些冰冷的手,不知是安慰她,还是安慰自己。
两个小时之后,羽翔被推了出来,推到加护病房里。
可是,他还是昏迷不醒,乔雨晞和小欣几个看着都焦急。
工作室的伙伴们都来了,大家买了花篮和水果,可是,都只能抹着泪看着,束手无策。
“乔小姐,你说音乐会还能进行吗?是不是要向媒体取消?”
小欣六神无主,问乔雨晞道。
乔雨晞看着羽翔静静的脸庞,说:
“如果羽翔醒来,他是不会答应取消的。
大家这几天辛苦了,我们现在要以最快的速度重新装饰好灯光和布景,要花费的钱,我会想办法。希望大家帮忙!”
她向大家鞠了一躬,她知道音乐会是羽翔的心愿,不管怎样,他是不会取消的!
那么,让他们帮助他吧,重新建立起来。
虽然比不上原来的好,没有更华丽的灯光,和唯美的布景,但他们会尽量做到最好!
“是的!羽先生平日这么照顾我们,我们一定要帮助羽先生重新装饰好会场!”
大家心中一致,便立即分工负责,买道具、乐器、联系装饰公司等,大家打算加班加点,连夜把会场建立起来。
众人走后,乔雨晞轻轻走进加护病房里。
里面白净的脸庞还在静静的呼吸,
“羽翔,你一定会没事的。音乐会还在等着你,你不是很想完成这个从小的心愿吗?
我会陪着你,我们一起去完成它。”
她半跪在他的床前,握着他依然冰凉的手,烫热的泪水滴在他的手心。
他手指微微一动。
分手(10)
走到病房外,包里的电话一直在响。
乔雨晞,看了看,按了接听键。
“小晞,你在哪里?我派左牙去接你下班,可是,他说你已经请假了?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
“我在医院。”
她静静的说。
“医院?!”
牧尹绅显示一愣。
“好!我去医院接你,你在大门口等我。”
乔雨晞挂掉电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