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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老粗,大夫分不清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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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这档事,从来就不是他能明白的很早以前,当他看著自己的手足残杀时,不也相对无言,挨在银风的怀里,木然绝望地看著。。。。。。
想到便做到。涯快步地走出了结界,冲著想迎面而来的范衡丢下一句「待会儿再找你」的话後,便头也不回的直奔银风的洞府,带著深深的急迫与不解。
徒留满脸困惑又略微失落的范衡,对著涯离去的背影,垂首苦笑。
是太突然了吧?也对,纵然是人类男子,也难接受这猝然间蹦生的情爱,更何况是涯这头虎妖。。。。。。但他还是心底抱著些许不灭的牵盼,渴望涯能了解一点就好,明白一点他对他困惑已久的眷恋与痴苦。
不待他走进洞府内,银风的声音就已飘过这距离,淡淡道:「涯,为了那厮是麽?进来吧。」
虽是时常见识银风的神通广大,但还是第一次见他说得如此直白,涯尴尬地笑了笑,边走边道:「呵呵。。。。。。就知什麽也瞒不过你。第十日。。。。。。就是明日了。」
招呼涯坐在他的身侧,银风带著淡淡的嫌恶口气道:「。。。。。。又如何?这煞星早该离去,没啥好穷紧张的。除非。。。。。。你为了那夜的事在心烦,唉。」
话完,银风对著涯幽幽的叹气。
「嗯。对於之前那些事儿,俺不能说如今心头已毫无芥蒂,至少是不想再牵扯了;可就那夜他同俺说的话,想来想去。。。。。。俺总是惦记著,乱得头痛。」
「。。。。。。那你自个儿怎想?你也喜欢上他麽?他只是个活不过百年的凡人啊。。。。。。而且你想过没,你若和他在一块儿了,修仙的事呢?」
著急地问著,银风真担心涯会为了范衡对他的情愫,而对追求天道一念有所动摇!
「他比俺短命,这俺当然晓得!只是。。。只是你问俺怎想的,银风。。。唔、唔。。。俺真不知,就晓得心底其实并不很讨厌他,可又恨他把俺当成娘们乱来!修仙的事麽。。。。。。俺不是没考量过,可俺又还没下了决定,这事儿没多馀心思担忧呗!」
像是恼羞成怒地吼答,涯努力的想向银风说清自己的感受。
「你倒给俺出些主意,俺这回要怎做才好?俺根本想不透自个儿的心思。。。。。。」
却见银风一脸苦涩地看著他:「这我哪晓得!我又不识情爱,又修了仙。。。。。。」顿了顿,又道:「可又以我私心而言,压根儿也不赞同你俩处一块儿。。。。。。一直以来,你明白的,我都在等你飞升。」一脸落寞,银风略微哀戚地低下姣好的面容,哑著声。
「银风。。。。。。俺。。。俺。。。你知,俺绝没。。。。。。」见了银风不若往常云淡风轻、八风不动的模样,涯鼻头酸了酸,不是滋味;想安慰他,却又拿不出个好词可说,遂支吾在一旁,愁得搔头。
「呵,甭说了,瞧你话也说不好。我也不晓得该怎麽论你的心思,只知,你的心的确有偏向他那一点了或许,你该找的是他,非我。若你见了他,这回会羞、会欢喜。。。。。。那末我也留不了你,你的去处就会是他的身边了。」
就像凡人抱著嫁女儿的心态似地,银风有不舍也不安,可也无可奈何地说著涯终究不是像他一样定了心般求道,而且,人总带点傻气、单纯,自是容易动摇了。
「银风!俺知、俺知你总想俺飞升,想一块纵游三千世界。。。。。。俺也想尽你的愿,绝没不耐之意!你别这麽灰心丧志好麽!真的。。。真的见了让俺难受!」
瞧了银风的无力,涯的胃里彷佛浇了酸液似的,苦苦地逆流冲上喉头,梗塞著,万般气闷。他知银风说得不无可能,可就不想见他发愁的样子!
「事情都还没下定!你可别先乱了阵脚,好不?。。。。。。你等先,俺这就先找了那碍眼的混蛋说去!」
莫名的气急败坏,涯心虚地丢下银风一人,回头找范衡说去。
「呵呵。。。。。。我晓得事情是还没定论。可涯,你这般乱了心,哪还记得。。。。。。原来我会算卜的!早就定了、定了。。。。。。而我能做的,仅是盼望而已。」
绿幽的眼眸飘盪著丝丝阴郁,银风看著涯直冲的背影,细声的给自己嘲讽苦心这般久了,却还是功亏一篑,涯恐再无修炼的念头了。
此後或许真的只能在他身边默默看著:不见他俩不受沧海桑田的局限、纵横天界,但见他与范衡如蝼蚁般的凡人为世俗叨扰、终须老去。。。。。。
离开了银风,回到自己的洞府前,涯寻遍不著范衡的踪影,便又如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不时拉住经过的妖辈询问,好半天才在上回夏至大会上演的崖顶看见他寂寥的身影。
范衡的四周好生安静,只有几许蝉鸣与鸟语,湖绿色的衣摆在微风下轻柔地拂动;他正愣神地远眺天边橙黄的云烟,看著硕大的橘阳渐渐落下天线,宝蓝的天穹一点一点地转成墨黑的夜色。
「。。。。。。范衡。」见了一身寂寥的范衡,涯有些儿惘然,犹豫了半晌,才启口唤道。
听见叫唤,惊回出游的神智,范衡转头见是涯,抿嘴浅笑道:「你来啦,真快。想好。。。。。。怎麽答覆我麽?」他眼神带著些许的不安,但又怀著期盼的口气说著。
「俺。。。俺、俺不知道。俺倒想问你。。。。。。之前,俺俩见了还不是一副鬼见愁的模样麽?为何。。。。。。你突然转得这般快,那夜,还突然说爱。。。上俺?你是玩笑嘛?何况,你究竟为啥爱俺呢。。。。。。」
莫约积压疑虑太久了,又不得银风的意见,涯这回虽然仍是无所适从地支吾,但是铁了心,一心想快快一刀两断个明白,便如连珠炮似地轮番向范衡下了问题。
范衡敛眸,低道:「呵呵。。。。。。你不晓得啊,残忍的应答。可是,你说的也是,凭啥才短短几天,我便见了你就思念得不可自拔?我也想弄个明白啊。。。。。。可就是万般无解。也许是从那天见了你的原形而不甘欺骗,也许是因为你愿意救了因春药而濒死的我。。。也许是那天知晓你的心软,也许是你不变的耿直,也许是你那夜欢快的大笑。。。。。。总之,後来不念故仇後,便一一念上,搁在我心头作乱。」
停了一下,范衡目光扬溢温柔,牢牢停伫在涯听得半愣半羞的脸上,再道:「何况,我也不是未经思量,当然也莫是玩笑这几天老在你洞府前徘徊,一方是想见见你,好确定我心意;另一方又是为了明白,你究竟为何能令我倾心?好几天的折磨,才终於明白,是因为那件事而孤独太久了,久得我故步自封,忘了人情的温暖。。。。。。或许正是你後来的黏缠,才让我习惯得受不了你的欺瞒;或许正是你恨我恨得未有好脸色时,我才明了你的大笑对我有多麽珍贵。。。。。。」
「现下爱上了你,我才发觉我当初糊涂过头,一迳的认为你不安好心。而今纵然你理不清对我的感受。。。。。。那末,也好,既然你已愿泯恩仇,能再给个机会,咱们试著一块麽?好了解我的心意。。。。。。」
话完,范衡玉瓷的嘴边又展露一弯梨涡,明亮欣然得耀花涯的眼睛,轻轻地步上前,迳自揽住涯的劲腰,垫起脚尖,捧著涯的下颚便深深地吻住
不同於上次的霸气,这回,范衡带著半分明了的眷恋、半分破晓般的盼望,阖上水眸,专注地舔过涯口腔内的齿根与腔壁,温柔地卷过涯的舌头吸吮,啮咬涯的唇瓣感觉其厚实的弹性;最後,又依依不舍地交换口中的津液,缓缓地咽入彼此的喉咙。
一吻方休,稍稍分开搂抱的身躯,两人羞红著双颊喘气;涯却仍没回神,垂头站著,呆傻得可爱。范衡莞尔一笑,兴起逗弄的念头,凑上前朝他的耳洞吹气,低喃:「若还不回神,是否表示你应承我了呢?那好,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试试那股欢愉的感觉。。。。。。」
嘴唇移位,挪到涯的颈子,范衡张口便细咬来若没记错,当时那荒唐的时光里,自己疯狂的探索下,颈子正是敏感处之一。。。。。。
果不其然,没多久,涯便发出了急促的呻吟,撩拨在他的耳际。
「唔。。。。。。」
听得令他心神不持,突然又想起那天欢快的狂乱;漂亮的黑眸黯了黯,不由得抛开了理智,忘了方才打趣的念头,随著欲望的本能拉开涯的襟口,双手细滑如蛇窜入,摸索他光滑弹手的麦色胸膛与腹
部。。。。。。
激得涯上身抖了一下,莫名的又发出暧昧的喘息。
但是,这不表示一切是如此顺遂。片刻,迟顿好半晌的涯终於消化范衡的自白时,才发现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受范衡轻薄;羞怒得当场推开范衡,二话不说地变回虎身,震天一吼,丢下被他推得呆愣的范衡跑离!
「涯。。。涯。。。。。。!方才不是故意的。。。你刚才愣住了,我才。。。。。。你还没给我应答呢!」
见涯的跑离,怕是涯会反感,急急大喊著解释,希望追不上的涯能听见。
不一会儿,远边又听见涯似懊恼的虎吼,传音道:「够了!你是想全英宁山知晓是不?你。。。你说的事,俺会考虑!」
听得涯的回答,范衡稍稍安下心,露出欣慰的微笑。
而虽然化回了虎身,暂且逃离那羞人的窘境後,涯却哭笑不得地察觉方才那事,范衡如调戏女子般调戏他,他不紧生不起气、怨不了恨,反而是怀著深深的羞怯薄怒,与半分未明的窃喜离开。
天啊!这种事、这种事。。。。。。他怎会这样想呢?他脑袋又没烧坏。。。。。。莫非!正如银风所言,见了范衡後,他会羞、会欢喜,就是。。。。。。?
唔啊!他是个男人,竟如娘们般怀春!晕了、晕了。。。。。。往日的威风真是荡然无存!可又转念一想。。。。。。事到如今,他该在与银风同登仙界的这条路,和此後便同范衡过上鸳鸯交颈的生活之间,慎重得择一步上了!
他生命中突如其来的岔路。。。。。。非选不可。
可他偏偏现下还不能确定就此选了范衡。而范衡,又能再等他多久答覆呢?是一日、一年,还是十年。。。。。。他无法让他这麽苦候著,是种折磨。
再者,银风虽然说过,若他的心意已偏向范衡之时,他大可不用再理会修仙这事儿;可若叫他为了这猝生的情意,而断了与银风几百年来的恩情与兄弟情,他做不到!能不能,这回他自私一点,选了对
两者皆好的局面呢。。。。。。
有什麽方法,可以既试与范衡间的情缘,和仍守得跟银风共登仙的誓约呢?
平素缺乏修真常识的涯,此时不由自主地尽力在脑袋瓜内搜得相关的讯息,渴望得到一举两得的答案突然,当他想到两人都修仙这档事时,才突然忆起来:对了!教范衡也修道不就得了?!唯一要克服的便是他的体质须重塑,还有,如何追上他目前的修为呢。。。。。。
思及此,终是想到法子的涯便迫不及待,冲向银风的洞府,抱著希冀与担忧,在那儿不断的和银风商量;过了好半天的光景,才返回人身,携带一只玉瓶出来,粗犷黝黑的脸孔涨满豔红,红通通的又跑去找范衡去了。
〃所谓怀春的猫儿总是喜欢望月亮。〃不知为何,此刻涯竟想到了这一点,不作他想,又跑上了崖顶找人;果然,范衡人还愣在那儿,痴看著钩月。
见状,涯既无言又想发笑,假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道:「咳!范衡,走吧,俺同你说些话。」脸依然红通通的,如水煮章鱼般不自在地盯著范衡的发顶看。
「嗯。涯,你是。。。。。。愿意了?」范衡有些好笑地看著涯的窘迫,虽隐约地猜出涯的来意,可还是不禁问上一次。
「是。。。是吧。欸,去、去,俺还没答应,你别妄下定论。。。找你有其他事呗!别罗嗦,走吧!」
拉过范衡的袖摆,头也不回就直冲下崖顶,朝自己的洞府急奔而去。
接著,也不顾上喘著气的范衡,便叫唤著他:「你先坐在床上,别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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