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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过去了
汪洋躺在床上,看着窗帘后面灰蒙蒙的光亮:这是天刚亮还是天将黑?
床头的电子表显示时间
05 :23
长长地叹一口气,汪洋又向被窝里缩了缩。
“每次我醒来,你都不在。就算是游戏,也该对我好一点,不然真不陪你玩了,看你怎么办。”
汪洋不是个爱护自己的人,但也不会特别亏待自己。
既然身体说要睡了,他就把被子裹紧,顺从地睡去了。
被子的下面,湿粘的热气熏蒸着他的下体,虽然不是很舒服,但汪洋的懒惰主宰了他此刻混沌的大脑,那些不舒服的感受很快就被忘却,随着睡眠的深入化作了水气,沿着汪洋的下体滑落回床褥。
程宇亮,汪洋的同居人,这个三十几坪房子的拥有者,在天黑透的时候回到了这个房子。
推开卧室的房门,毫不意外,看到了每天如一挺尸状态中的汪洋。
程宇亮撇了撇嘴角,一抹说不出轻蔑或是根本不在意的浅笑划破满室的昏暗。
只可惜,有幸得到这抹微笑的人还在昏睡中,错失了一个惊艳的机会。
程宇亮没有过多停留在淫靡味道浓重的睡房,转身出了房间,在经过客厅时,留下自己的外套衬衫领带和西裤,晃着精壮健美的线条光溜溜钻进了浴室。
浴室很小,只有一个淋浴蓬头而已,墙壁的白瓷砖已经有轻微的发黄,地上还是原始的水泥地面,很简陋的小浴室,不过房间的两位主人都没有就此抱怨过,相反,他们对于浴室的窄小相当满意。
这不足三平米的小地方,处处都沾染过他们奔放热烈的激|情种子。
此刻,程宇亮一个人站在蓬头下,任温热的水流细细放松他身上每一处紧绷,一整天的紧张工作后,程宇亮需要真正的放松。
一盎司蓝天伏特加,一根薄荷淡烟,一个热情奔放的情人。
拧上龙头,程宇亮随手撸去发梢上多余的水分,对着雾蒙蒙的镜子,朦胧地笑笑。
现在,他要去完成最后一个享受了。
推开卧室房门,程宇亮毫无预警地掀开被子,突然曝露于空气之中的身子轻颤一下,汪洋悠悠转醒。
“你这个野蛮人...就不能文明一点打招呼吗?”
这么说着,汪洋的脸上却没有流落出一丝不满,只是直直地和程宇亮两个人对视着。
同样的赤身裸体,同样的宽肩窄臀,一个挂着未干的水珠,散发着浴液的清新气味,一个遍布前一夜欢爱的痕迹,斑斑点点。
程宇亮没有犹豫,俯身占据了汪洋的领空,开始剥夺汪洋的呼吸,汪洋反手钩住程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程的需索。
[看来明天的床单更难睡了]
激烈亲吻中的头脑冷静地为第二天打算着,程宇亮并没有察觉这打算,他从没好奇过自己身下这个漂亮男人的脑袋里装着什么,他不在乎那些东西,他只要知道,这个身体随时可以满足自己,就够了。
没有情话绵绵,没有你侬我侬,程宇亮的欲望迅速抬头之后,他略显粗鲁地翻过汪洋,手指习惯性地揉上那个有些红红的肉洞,那里湿粘粘的,说明汪洋在昨夜之后根本没有清洗。
这个认知让程宇亮不悦地皱起眉头。
他并不在乎不清洗的行为对于汪洋的身体会有什么伤害,只是这样太不卫生,虽然里面都是自己留下的东西,但并不表示经过一夜一天之后,自己还可以因为它们是自己的东西而无视。
被他揉得开始吞吐的肉||||穴渐渐扩张开,引诱着程宇亮快快进入,程宇亮还在犹豫要不要让汪洋马上去清洗一下再继续。
由于等待的时间比往常多了一些,汪洋转头,只一眼,瞟到皱起的眉头,微微嘟起的嘴唇,这么孩子气的表情让汪洋心中叹息:无谓的洁癖发作了。
汪洋轻扭几下,若有若无闷闷地哼了几声,身后人的呼吸立刻深沉许多,抵在大腿上的男根愈发硬热。
“你这个懒虫,以后做完就马上给我洗澡去,听到没!”
“啊——”
随着程宇亮惩罚似的用力顶入,汪洋瞬间僵硬,叹息般的痛呼声脱口而出。
感受到身下人的痛苦,程宇亮并没有停止动作,甚至放慢一点的体贴都没有,闷头在紧缩肉||||穴带来的快感里,快速而用力的抽插着。
初期的不适感很快的过去了,长期被粗暴地插入,汪洋自认后面应该已经刀枪不入水火不浸了,但他还是习惯性地收紧后面,讨好程宇亮的感觉。
讨好?
从什么时候起汪洋成了这段关系中如此弱势的一方?
汪洋来不及自嘲地笑一下,难得的笑意就被程宇亮随后重重的撞击顶飞。
汪洋配合地扭腰,体内的男根猛地涨大了,随后一阵热流冲刷肠壁,程宇亮长长叹息一声,整个人彻底松懈下来,全部体重压到汪洋的后背上。
汪洋没有抱怨,任他把自己压得陷进床垫里去。
“你,马上去洗澡,明天我可不想从你屁眼里捅出今天的东西。”
程宇亮最后嘟囔完一句就翻身,侧到一边睡去了。
汪洋从床垫里撑起上半身,不满地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起身走向浴室,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小沙发上狼藉的衣物,无奈的摇摇头,一团抱起扔进浴室门口的洗衣篮。
浴室里的闷热的水汽还没散去,和汪洋在身上裹了一整天的被窝是那么的相似。
汪洋站在镜子前,把上面的水珠拭去,看着自己身上的遍布的青紫痕迹,微突的锁骨,有些陷进去的肚腹。
汪洋摸摸肚子,一声鸣响像要证实他的感觉一样回荡在小小的浴室间里。
“竟然一天都没吃饭,难怪刚刚有点饿。”
汪洋迅速地洗完澡,穿过客厅从卧室的衣柜里拿出简单的T恤仔裤,从程宇亮的公事包里翻出几百块钱,最后看了一眼睡得死死的程宇亮。
“程,我出去了。”
程宇亮这一觉睡得非常好,初升的太阳穿透窗帘,把他的脸照得发红,才醒过来。
翻了个身,床似乎变大了。
几秒钟的混沌,程宇亮睁开眼睛,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另一边空荡荡,一点温度都没有,说明应该躺在那里的人,离开了很久。
“真是难得,竟然肯早起...”
程宇亮没多想,起身去浴室洗澡,路过洗衣篮看到里面一团窝在一起的衣服,嘴角勾起一个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容,狭窄阴暗的浴室间也因为这个笑容灿烂起来。
快八点了,汪洋还没出现,程宇亮有些不耐烦:难道汪洋没有去买早点?一大早的到底溜达到哪里去了!
上班快来不及了,肚子还空着的程宇亮匆匆拎起公事包出门赶地铁去了。
时间飞得很快,连羽毛都没落下一片,就忽闪着过去了半个月。
程宇亮每天早起在地铁站口的推车老太太那里买一个茶叶蛋,一个糍饭团,一袋豆奶作为早饭,中午吃公司食堂,晚饭随便解决,在公司附近的一间酒吧喝一杯伏特加,边喝边吸掉薄荷淡烟,然后在天黑透的时候回到家,他会习惯性的先打开卧室房门,看看空荡荡的床,然后回到客厅把所有的衣服都脱掉,随便扔在沙发上,然后晃着精壮健美的线条进到浴室里,然后一身的水珠直接跳到床上,裹着棉被快速地睡去。
他的生活,一贯如此的一成不变。
没有绝对挡得住风的窗户,因为窗户都有缝。
在没人知道的时候,程宇亮半夜会不自觉醒来,坚挺的下身支起高高的帐篷不许自己被主人无视。
程宇亮自蔚的时候会不自觉地躺到床左边,他不想自己睡得被窝里湿粘粘的,他不是什么会照顾自己的人,但是他还是喜欢极可能得让自己舒服。
但每次释放后,他都快速地睡死在原处,忘了自己挪过来的初衷。
以至于早起的时候因为湿粘的不适感,还要再洗一次澡。
当程宇亮第十五次看到空空的洗衣篮后,决定再找个可以兼床伴的室友。
这一天他去了很久没光顾过的紫恋,自从大学毕业后就再也没去过了,以前汪洋在时,俩人偶尔还混参加这里组织的迷幻party之类的活动,进了社会,人就没有以前那么放得开了,总有些无形的捆绑,让人放不开手脚。
圈子里没有真正的朋友。
床上没有真正的爱人。
程宇亮喝着伏特加,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男人们,突然想起了这句话,十七岁的时候,第一次和一个男人上床,那个男人告诉自己这两句话。
当时的自己受伤了,偏偏还要故作无恙,一幅无所谓的样子说我才不会把上几次床就真当回事。
但是,这个伤害终于还是变成了教训,深深地刻在程的心里,他明白自己可以和很多人上床,对很对人说爱,但他没有。
他决定做最残忍的人,和他的第一个男人那样,不欺骗任何人,也不爱任何人。
又一杯伏特加下肚,程宇亮没有在那些对着自己眉来眼去男人中选择任何一个,等待胃里旺烧的灼热慢慢退去后,他把钱压在酒杯下,起身离开了。
今晚的路灯特别昏黄。
真的有点喝多了,后脑越发地轻飘。
程宇亮嘴角再度勾起完美的弧度,只是这一次嘲弄的是自己。
自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像失恋的人借酒消愁。
程宇亮晃晃荡荡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钻进车里,报上地址就躺倒在后座上,出租车司机喊了一眼后视镜,似乎无奈地轻轻摇了下头,没说什么就开车了。
果然被当成醉鬼了,呵呵!
程宇亮知道司机想什么,他懒得坐直身子,懒得挺直脊背,他告诉自己,我喝醉了,就该有个醉鬼的样子。
出租车开远了,程宇亮刚刚倚靠过的路灯下,一个拖长的身影略显疲倦的转身离去,走上通往酒吧的道路。
酒吧里,有些担心的调酒师小杰看到他回来放松地笑了,随即为他打开吧台酒柜旁边的小门,他进入厨房,从门后的衣挂上拿起自己的工作服和帽子,最后为上一条围裙,从流理台旁边的一个侍应生手里接过自己的炒勺。
“汪洋,刚来的单,要三盘扬州炒饭和一个招牌小炒。”
“嗯,麻烦你了。”
“不会,大家都是朋友嘛!”
朋友?
汪洋心中突然温暖起来。
习惯了失望,习惯了没有期待,突然得到的温暖让他鼻中微酸,连谢谢都说不出来,只能低头专心炒饭。
火腿在锅里慢慢翻出香味,油烟也渐渐呛了起来,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试过人间烟火的汪洋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翻腾,眼泪突然涌了出来,和着五年来的冰冷一起被温暖的灶火和米饭的香味融化了。
十几坪的厨房里,压抑的哽咽声断续的传出,门外的小杰拦住要送单进去的侍应生。
大学生活原来是那么美好,除了自己的执著,值得珍惜的总是被错过,有些也许永远失去,有些还在原地等自己去发现然后珍惜。
汪洋在离开程宇亮的第一百三十五天后,和小杰把两张单人床推到了一起。
小杰晚上搂着汪洋回忆过去大学里的一些小事,突然冒出一句话。
“我们还是应该买一张大床。”
“嗯?”
沉浸在回忆里的汪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小杰很认真地解释。
“因为我们的床垫不够合,中间有一条高低不平的缝,咯得慌。”
“哦!”
汪洋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扑哧地笑了起来。
“换什么?这样也挺好的。嫌咯就多睡过来一点。”
只是两个人的生活,需要的并不是一张大床。
小杰愉快地多睡过去了一点,买新床的事情就此被抛诸脑后。
另一边的程宇亮,在独身九十七天的时候,在紫恋随手揽过一个小男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