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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舞剑,一面哈哈大笑。
笑三少这一生,竟从未觉得有哪一套剑法,能舞得如此畅酣淋漓。
也从未觉得有哪个夜晚,能令人如此快乐。
武学上的一切艰难疑点,都随手中心动意转而融会贯通。
人生中的一应悲苦哀愁,亦被这绝美月色晒得轻轻飞走。
晃眼间,见到名剑靠在门上,看他舞剑。
笑三少撮唇吹了一声口哨,背剑,纵身,扑过去。
名剑被他一扑之力撞得不稳,要后跌时又被紧紧抱住。
笑三少大笑着,抱着名剑,滚到了屋外的小草坡上。
“你说——或许会。”
笑三少压着名剑。
名剑的呼吸声在笑三少耳边缭绕成烟。
“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他还是痴痴地,再问一遍。
名剑将头别过去。
“或许是。”
“不能是或许。”
笑三少伸手捏住名剑的脸。
触手的肌肤微热。
“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快点告诉我,是不是?”
名剑不说话。
笑三少忽然知道薛红叶诊治出来的那部分失控,正在发作。
“必须说……你看着我。”
一片细云缓缓遮住明艳月色。
名剑不说话,脸上有细细的影子,错错落落。
“不说的话……”
笑三少缓缓俯下去。
“要罚你了……”
罚他吸不到气。
笑三少似被一团火包围着。
这世上哪有什么后果?!
紧紧贴下去。
劫掠名剑。
劫掠他。
咬他。
撬开他的唇齿。
狠狠舔舐他。
笑三少一面吻他。一面将真气略微度一些过去,以免名剑真的窒息。
心里想,霍锦也好,蝶舞也罢,谁能吻得如我一般漫长?
任性而孩子气的念头攫住他。
笑三少忽然觉得有异样感觉,从身下传来。
他低头。
自己早已经热情抵着名剑。
但先前的感觉……感觉竟是……
“所以……我们可以……试一试……男人和男人之间,究竟有什么法子……”
笑三少的声音在喘息中破碎。
他实在没有脑去想明日要穿什么这样的话题。
随手,名剑身上的锦帛袍子被他撕成一条一条的布片。
“你不是问我我控制不住的念头是什么么?”笑三少贴着名剑的耳朵,吹着气。“我常常想,常常想要摸摸你。”
手指抚摩在名剑的身体上。
遇到疤痕,便是一滞。
名剑身上有许多淡淡疤痕。
薛红叶用药如神,但也不能够清除这十多年江湖岁月在名剑身上留下的痕迹。
每一处,笑三少都忍不住低头去亲吻。
“……三少。”
名剑低低的声音。
“嗯?”
“回……屋子里。”
“不。这里多么好,有月,有你。”他喃喃说着情话,手滑到了名剑的腿上。
“不……”
“不许说不。”笑三少猛地堵住了名剑的唇。
身下一荡。
忍不住,不轻不重咬了名剑一口。
名剑吃痛,将笑三少推开些。
浮云略散,月色照下来。
笑三少开心地撑在草地上,看住被压在身下的名剑,面上浮着薄薄红晕。
他手指轻抚名剑的下唇,“痛?”
名剑看着笑三少,点点头。
笑三少胸中似有无数指爪在勾来勾去。
“听说……等一下会更痛。”
名剑笑了。
他笑得犹如一池的水面上,都开出了花。
“所以你要好好忍耐。”
名剑在笑三少耳边,轻轻说。
然后名剑便从笑三少手中滑了出去。
——内功虽失,不代表灵活的身法亦无法施展。
笑三少忽觉得一冷。
自己衣裳已被名剑剥除。
“喂……”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法子,便是用些唾沫。”
名剑的声音从笑三少身后传来,
笑三少身子一窒。
名剑伸手向前,抓住了他。
然后另一只手……另一只手……
笑三少仆倒草坪之上,高声惨呼。
声音惊飞树上飞鸟。
“名剑——名剑你轻一些……呃……啊……不……不行了……”
“不许说不。”
名剑温柔地从后环住笑三少。
“应该也不会那么痛……还有很久。多忍一会就好……”
“名剑……”三少几乎哭起来。
如此难耐的感觉,不是痛或者忍可以解决。
陡然,三少一震。
“多忍一会,就会好的,对吧?”
名剑凑在笑三少耳边,轻轻咬了他一口
“不仅会好,还会变得很妙,很妙……”
月色掩去。
浮云一波一波流动。
荒野中有好奇的野兔路过,警惕望了两眼,便无聊地跳走。
万物静谧而柔媚。
暗夜里的欢好声,一声一声,和着风吹野草的响动,不止不歇。
等到下一个天明,这相爱的人,又会如何?
偌大江湖,偌大天地。无限个故事,一个结束,一个便会开始。
有情,便已足够。
第三部 名剑之光
(1)
名剑披着白色浴衣,躺在太阳椅上。
阳光明媚而可爱。引擎声哒哒哒震动船体,随着海浪起伏,让游艇上的人如躺在母亲怀里一样舒适。
“不怕被晒瞎?”
从扶梯爬上来的笑三少裸着上身,古铜色的肌肉上挂着细小的汗珠。
名剑眯着眼睛看他,然后笑三少扔了一副飞行员墨镜过来。
名剑微笑着把长发从脑后拢到一边,架上墨镜,懒洋洋向着笑三少伸出手。
笑三少跪坐在他身边,把冰冻的红酒递给他。
名剑微抿了一口,便随手放在旁边的小桌上,然后继续躺下来,望住船头和他们嬉戏了不断一段航程的海鸥。
笑三少跪立起来,在名剑嘴唇上轻啄了一口。
名剑被红酒杯镇到冰凉的指尖,从笑三少腹肌上划过。
笑三少忍不住深吻下去。
一口红酒度过来。
笑三少皱住眉。
“真难喝。”他喃喃抱怨。“这见鬼的时代,根本没有一口好酒。”
名剑揽住他脖颈。“莫要抱怨,这时代也有不少好东西。至少这艘船,难道不比你的木船强些?”
笑三少哈了一声,“这艘船一百多万美金,我那艘大船不算流通费用,光建造就耗了三千两白银。孰轻孰贵,还真不好说。”
他一面抱怨,一面毫不手软地将名剑拖到甲板上,把浴衣剥了个精光。
名剑懒洋洋平躺着,享受笑三少娴熟的指掌服务。
片刻笑三少便兴奋道,“你可知道,这时代最好的是何物?”
等不及名剑回答,他便从小桌下的第一个抽屉里翻出了一瓶润滑剂。“我最喜欢这个了,若有朝一日能回去,一定带一卡车备用……”
“还有更好的。”名剑调整了下姿态,朝着第二格抽屉努了努下巴。“有个小袋子,你打开看。”
笑三少好奇地从黑丝绒袋子里面拿出一条项链。
项链是白金镶钻,很低调的男士款,但吊坠却很大,是如一管口红一样的金属管子。
略晃了晃,笑三少便旋转着将管子打开。
乳白色的膏体略有一点点极其清淡的兰花香气。
“这是什么?可以随身携带的防晒霜?”
“是可以随身携带的固体润滑剂。”名剑将墨镜摘下来,拿在手里,“一点点就等于你手里的半支KY。”
笑三少又是惊讶又是好笑,“竟然还有这种东西!”
“三百多美金一支……”名剑含着淡淡的微笑,“送给你的。”
笑三少面上略微飞红,“送给我做什么,你戴着就好。”
“……也是,我给你涂些试试。”名剑撑起身体。
“嘿!”笑三少尴尬地往后挪挪,“——好东西当然你先用。我给你涂些试试,好不好?”
名剑眯起眼睛,“哦……”
笑三少赶紧贴上去,“苍天可鉴,达令,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谁用就谁用,我全部都没有意见。”
名剑噗嗤笑了出来。“把ipad拿过来。切一局西瓜,看看谁赢。”
剑客的手指,在屏幕上精准地划过,水果和着血红的小小蝴蝶,掉落下来。
名剑连续十五局bo。
笑三少有些愤然,忍不住俯首,正想去咬名剑的耳朵。
名剑忽然切到一个炸弹。
笑三少大喜。“这样让着我?”
名剑笑而不答。
Ipad放在甲板上。
引擎的哒哒声,海浪的微微摇晃,和旁边有节奏的起伏,融合成颇为和谐的旋律。
名剑好好地伏在船板上,忽然抬身叫。
“三少,看,海豚——”
一只漂亮的浅色海豚,从船头跃了起来。
夕阳如画。
景色美得难以想象。
笑三少一时忍不住,全数射了出来。
名剑轻哦了一声,静待片刻,便抽身平躺回去。
笑三少讪讪然和他并头躺下。“……会不会嫌我不好?”
“你很好。”名剑柔声道,“我很喜欢。”
笑三少嘿嘿笑了一下。“今次不算最好的,明天……”
名剑忽然皱眉。
“哎,明天我乖乖任你蹂躏,行不行?”笑三少最怕名剑嗔怒,连忙求饶。
“不是……又一条海豚……附近怕是有鲨鱼。”
笑三少精神一振,“再好不过,我去弄鱼翅来,你等着。”
他冲下旋梯。
片刻后,抓着阿难剑的人影,从一楼舷窗里跳了出去。
名剑目送他没入海涛之中,微笑了笑。
恰逢两条海豚同时跃起。
名剑起身,披上白色浴衣。
天地之间,艳阳碧海,兽类环伺。
游艇上相伴相对,纵情纵欲,快活快乐,似已到了极限。
乌云聚起来。
一场海上的阵雨,就要前来。
船身摇晃。
名剑随手从最下格抽屉里取出青丝。
软剑卷在手上,安静而多情。
船体摇晃得愈发厉害。
附近海域,这样吨位的游艇,就算遇上台风,也不应如此。
名剑随着船体的摇晃,身体舒展。
天地间的风声如一曲轻歌。
叮地一声,青丝舒展。
名剑出剑。
一套基本的太极剑。
一招一式,都流传到了至今,每个武术学院的学员,都可以像模像样舞上一套。
但若是有人见到,名剑是如何将这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准确合上海浪的颠簸,便知道,武术此事,实在不适合做一个奥林匹克的表演项目。
暴雨倾盆而下。
名剑站在雨里,长发被海风吹起,又被暴雨打湿。
一艘巨大巨大的军舰,出现在视野之中。
海燕飞舞。
军舰停在某一个范围,看起来如雄伟的城墙。然后城墙上吊下来一只小艇,向着名剑游艇的方向而来。
小艇侧边的白底红日纹样俨然。
名剑嫌恶地看着。
——六百年前如此,六百年后依然如此。
手段卑鄙。
(2)
六百年前。
饥荒。
令当政者头皮发麻,令百姓横尸遍野的大饥荒来临了。
北方大水。
南方大旱。
天气倒错,不知何因。
之后,便是蔓延全国的蝗灾。
共有十三省上报了百年一遇的特大灾害,向朝廷求援。
朝廷又能怎么办?
宫中建起了蝗神庙,皇帝下了罪己诏,太后做了女道士,种种办法用下去,都无效。
掏空了国库,各处放粮,还是民不聊生。
伴随饥荒,必起匪患。
资源紧缺,人们要活,便只得弱肉强食。粮饷不足,官兵有气无力,自身难保又如何剿匪?
乱象纷呈。
又或有各地乡绅富豪,自力更生,组建营寨,庇佑乡民。但桃源一开,各地饥民纷来,只能保住一时。
纵然一时,也让无数求生的弱者看到希望。
笑三少站在附近的小山坡上,望着潮水一样向着山谷进发,拖儿带女,瘦骨嶙峋的灾民,愁眉紧锁。“名剑啊,这百练河谷内存的粮,到底可养活多少人?”
名剑亦望着下方灾民,淡淡的口气掩不住无限叹息。“按千人计算的话可以吃一年。”
“现今你们已经收了五千多人。每日还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