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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算哪门子良家百姓!”
小球多嘴:“不是良家百姓,难道是良家妇女?”
贱贼外传——抢亲——4
瓷公鸡一脚将小破孩子挡在一旁:“去去去,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擦擦汗接着说:“回姑娘,您瞧瞧,我们四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跟那良家妇女也没差别。这擒贼捉寇的苦差事,还得劳烦姑娘您多担待。你看我这也不是吃饭的店儿。春嫂,我说春嫂啊!还不快去给展姑娘准备口粗茶淡饭,姑娘吃了好赶路!”
清风青着一张小脸冷眼旁观,这瓷公鸡还真是势利胚子,敢情他自个儿一文不花,净吃别人的。末了遇上了衙门口的人,就啥都好招待。可猫姑娘这等烈性子能在个青楼里头留饭么,问了几句四个人都装聋作哑,她也没了法子,甩下狠话道:“瓷公鸡你等着!”就怏怏地上别处去寻线索了。
四人重又坐定,让春嫂去准备点稀粥包子,简单扒拉了几口。瓷公鸡背着窗台不说话光拿筷子在稀粥里比划,这便是道上的暗号了,不便说说不明白的事儿,这么一比划大伙儿全透亮了。
清风和小球两个小童儿,吃完饭就上院子里纳凉捉蟋蟀叠棋子儿。小哥俩别的地方不去,就正对着陈青口那房的窗下。玩得惬意,最悬的还是那叠棋子,一人一颗往上垒,待高了之后,就瞧谁的点儿正,谁先撂塌了就罚谁。
陈掌柜与绝色公子可没闲着,俩人在没了门的屋里谈古论今品茶下棋,这绝色还真仗义,人家随身带着好些个茶叶,光是西湖龙井,就带了雨前明前两种,瓷公鸡毫不客气,挨个儿尝鲜。这磨蹭来磨蹭去天就黑了。春嫂给腾出两套安静的屋子,主仆四人告辞回屋。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才敲二更,月亮就攀上枝头,细细朦朦的云丝一晃就过。蟋蟀伴着池边的蛙鸣此起彼伏,万香楼的热闹这才算掀开盖头,春嫂站在门里迎来送往,过门都是客,寻了开心留下银子就成。整一个喜来镇安逸的聒噪的相安无事。
猫姑娘展茹,这阴魂不散的姑奶奶居然又杀了个回马枪,她用剑鞘抵住春嫂的腰盘:“瓷公鸡呢?人去了哪里?”
“哎呦!我说姑娘哎,少东家乏了在上房歇着呢。你这杀来杀去的还让不让打开门做生意?”春嫂翻着眼皮噘着嘴,皱纹里头夹着的那些粉一跳一跳地涌出。
展茹皱眉,剑鞘用力向内顶了顶:“一派胡言!屋里哪还有人?”
“怎么没有怎么没有?”春嫂一脸无辜,扭着身子蹬蹬蹬上楼往屋里去。
猫姑娘跺脚,甩头提剑便走。出门的当口,顺手砍倒一颗才长出嫩芽的金桂树。春嫂急得汗淋淋,一条公鸭嗓子传出去好远:“翠翠快来呀!把这树藏起来,少东家回来见着,非吐血不可。”
姑且不说春嫂和小翠怎么遮掩那株金桂,单说陈青口与绝色公子,天黑之后俩人都换上了黑衣襟短打扮的夜行衣,陈掌柜把头发高高束在脑后,脚蹬快靴身挎百宝囊,他那把破扇子松松垮垮别在腰间。盗圣之家绝非浪得虚名,祖传的轻功可谓江湖一绝,陈掌柜一哈腰脚上用力,高来高走无声无息。绝色公子也不含糊,富贵山庄那也是江湖上的大派,平日里不愁吃来不愁穿十八般武艺颠来倒去练了个遍。不过以绝色的脚力要赶上陈青口那还欠缺了不少,陈掌柜也不知这山上的贼寇究竟有多少,这时候多一个帮手也是好的。
陈青口在前,绝色压后,两条黑影飘忽不定一前一后奔东而下。这会儿还有零星的几家掌着灯,陈掌柜为了帮助他们省些灯油钱,路过谁家窗台的时候一律拍灭他们桌上的灯盏。最可气的是,灭屋子里的灯也就算了,瞧准了灭呀。掌柜的一来劲,连屋主佛龛前供着的长明灯也给灭了,幸好多数人都困了乏了睡下了,稀里糊涂也不知道个所以,赶明儿起来一看,免不了一顿大呼小叫。
东村口槐树下,一条黑影从树后疾奔而出,赶上陈青口与绝色这对搭档。绝色惊呼:“什么人?”
陈掌柜被他这一嗓子吓得直哆嗦,四周瞧瞧没人这才放心,压低声音说:“嚷什么嚷,自己人!”
绝色公子居然还有闲工夫对来人作揖:“请问兄台姓甚名谁家住哪里?”
“哈哈,我乃陈家的家奴,名叫姚庆。”听声音,来的也是个年轻人,说话非常爽朗,个头比陈掌柜还高出半分,腿脚十分麻利。
绝色公子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既然是陈家的家奴,他为什么不姓陈姓姚呢,你说这普天之下的确是什么事情都有,这姚庆举手投足功夫架子十足,就瞅着这样的轻功,给鸡掌柜当个仆人未免有些屈才。打死绝色公子他也不会相信,瓷公鸡会破天荒地出大价钱请高手助阵。一个铜板都掰成两半来花的人,给不给人发工钱还两说。
姚庆来之前看似做足了准备,陈青口放宽心地交由他带路。往东一直走,绕过十几间民房三个人施展轻功进了一个小院。屋檐前挂着白灯笼,十分触目。院子还真不大,向南并排两间小砖房,借着皎洁的月光能看得清还是新砌的砖瓦,屋前拴着条狗,脑袋耷拉下来一声不吭,见了姚庆居然还晃了两下尾巴。绝色公子暗暗佩服,都说人手能通天,这下果然是不假,陈家的家奴连条狗都收买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屋子里没有点灯,隐约却有妇人抽泣之声。三个人绕过去,脚尖点地,捅破窗户纸。借着月光朦朦胧瞧见床上斜躺着一个老太太,银发松散,病歪歪横在床头,不住地用手绢抹着眼泪。脚下还有个年轻的小妇人,看衣着也是个小寡妇,白袄,白裙,头上别着朵白花,仿佛是新丧,此一时哭得跟个泪人相仿。
小媳妇言语:“娘啊,我还是死了吧。。。这一死也就一了百了。我只牵挂您老以后无依无靠,这日子要怎么过法。”
做婆婆的老泪纵横:“孩儿,不如咱娘俩一起去吧,也免得下了黄泉无依无靠。。呜呜。。”
绝色公子好悬要掉下眼泪,也不知道这婆媳二人有什么苦楚,遇到什么过去不的坎,居然要到一起寻短见的地步。
作者有话要说:呃。。。从今天开始更外传。
贱贼外传——抢亲——5
小寡妇一听婆婆这般说,更是伏在婆婆腿上号啕大哭,声音哽咽着吸不上气,眼泪打湿了一片。
婆婆抖抖索索用枯枝般的手拂去媳妇儿脸上的泪珠,强忍住泪水絮叨:“傻孩子,哭什么。既然咱娘儿俩这就要走,还不去找件干净衣裳来,再打盆洗脸水。”
年轻的寡妇很是听话:“唉,这就去。”
小寡妇点灯,掏钥匙开锁,从角落里的大箱子中摸出衣裳来。婆婆毕竟年岁大了,寿衣鞋帽是早就准备好的,粉色的缎子小袄面,镶着银边。崭新的夹裤还有那银丝绣花鞋。老太太拿来剪子,自己把手指甲修了修。媳妇儿就没做什么寿衣了,只是找来套干净的新衣裳放在床沿边上,伺候着老太太梳头。
陈青口一看,这就进去吧,再不进去,一老一少真准备洗洗干净换寿衣了。
他也不跟姚庆和绝色公子打招呼,也不敲门,一伸手把外面的房门给拉开了,大踏步迈了进去。这老太太和小寡妇哪有防备,猛地屋里多了个人,那能不害怕么,手一抖梳子就了落地。
陈青口你倒是说话呀,譬如说你喊一声:老人家不要惊慌,俺们是来帮你们的。那么人家也能消除误会。陈掌柜一句话没有,进到屋里就把屋中的摆设和东西看了一遍,特别是看到那两口大箱子,眼睛都发绿光。
一老一少看了心里真不是滋味。这人还没死呢,屋里的东西倒叫贼给惦记上了,这位可能是事先来踩点儿的。要不怎么光看箱子呐。
小寡妇抄起鸡毛掸子厉声问:“你。。你。。你。。是什么人,怎么进来的!”
老婆婆对媳妇言讲:“媳妇儿算了吧,这是绿林好汉看上咱家的产物了,咱也是要死的人,不如随他去吧。”
绝色公子和姚庆也被陈掌柜吓了一跳,这才回过神来进屋。
老太太一看,哦,还不是一个人,催促媳妇:“咱们赶紧收拾妥当,免得碍着他们搬东西。”
小寡妇拍着大腿哭:“人善人人欺,等我下了阴曹地府,找他们拼命。”
绝色公子赶忙来劝解:“老人家小嫂子,你们休要寻死,我们是来帮你们的。”
老太太一听,完全不信:“不用安慰咱娘儿俩了,这不”他一指陈掌柜:“他都看好箱子了。”
姚庆险些没笑出声:“老人家真的!我们真是来帮你们的!你们还是把山贼来抢人的事情给我们说说明白,也好早作准备。”
“啊?”老太太一听一激灵:“这几个人黑衣黑帽,看打扮的确是贼,不过对他们家的情况还真了解,婆媳二人为什么死啊,不就是为了强盗来抢人么。要是这些人真的能帮她们,那就是白捡回来两条命呀。
老太太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寡妇也跟着跪了下去:“各位壮士,救命啊!”
姚庆赶忙躬身把老人家扶起,让她依旧坐在床边:“老人家何必这样,有什么话坐着慢慢讲。”
陈掌柜歪着脑袋再看人家的箱子,绝色公子只觉得丢脸,凑过去拉拉陈青口的衫子,陈青口根本没搭理他,边看还边用手比划大小。
刚才小媳妇取了衣裳就没再把箱子的锁头合上,将死之人命都不要了,锁他干什么嘛。得寸进尺的陈掌柜一手掂量了下箱盖子的分量,然后索性掀开盖子,把半个身子都探了进去,屋里的其他四个人面面相觑,绝色公子很期望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看罢多时,陈掌柜伸出他的脖子,愉悦地说:“得了,就是它们了!“
招手唤小寡妇:“我说小嫂子,你快把这两口箱子,收拾收拾,东西全拿出来,腾出个空来。”
“哎!”小寡妇口中答应,心想着这些人直来直去的,既然人家能帮咱们,要箱子里的东西也不为过。
转身问瓷公鸡:“壮士,这些东西我是给您多打几个布包带上还是怎的?”
陈掌柜咂舌,眼睛都直了:“什么?还有这等好事?可惜啊可惜。。可惜吾家未有妇孺,这衣裳还是你们留着吧。吾只要你这两口空箱子!”
老太太也懵了,难道自己这樟木的箱子还是稀罕的古董宝贝?怎么这怪人什么不要光要箱子呢。
陈青口又问小寡妇:“你可有新嫁时的衣服行头?”
小寡妇懵懵懂懂地点头:“都存着,没扔。”
瓷公鸡拍手称好,用扇骨一指:“就给他穿上!”众人顺着他扇子的方向看过去,指的不是旁人,而是绝色小少爷。
“啊~~~”绝色公子惊呼:“什么!!!!!!”
陈掌柜看看自己又看看比他还壮实的姚庆:“总不能让我俩扮小媳妇吧?”
“你是说——”老太太毕竟比谁都多吃那么多年盐,呆呆地看陈掌柜猛地明白了什么“是说让这位小公子扮成我儿媳的样貌?”
绝色公子忙把脑袋摇成拨浪鼓:“不行不行不行。。。”一百个全不行。“陈兄,我这个头这粗手大脚,怎么也不能像了小媳妇儿啊!”
“没事!我包你准没事!”陈青口胸有成竹拍着胸脯。
绣花的小红袄穿在绝色公子身上松紧正好,就是长短缺了不少,手臂这里露出来一大截子,下摆勉强能盖上肚脐。老太太比较有办法,现从其他的衣服上扯下半截袖子,给衬在里面,稍微缝上几针不掉下来就好。
裤子就更明显了,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