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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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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刺骨的疼痛袭来的时候,展茹觉得,自己一定是死了。一定逃不过的。没有人来救她,没有周凉,没有陈青口,什么人都没有。

但展絮的剑,终究还是没有刺入要害。她似乎在犹豫,她似乎很痛苦,比展茹还痛苦。

从小到大,她不就等着这一天么,为什么她的眼神那么哀怨,为什么她手中的剑就是不能狠心,无法决绝。都说血浓于水,展茹从不相信,不过此时,她似乎有些动摇了。自己的妹妹可不像平日里那个妹妹,那个从没有唤过她一声姐姐的妹妹,那个处处与她争胜的妹妹。展茹睁大双眼直视胸口这柄颤抖的宝剑。

白眉老道最恨看这所谓的亲情时刻,他捋着三两根胡须,不怒而自威。手里的浮尘比任何时刻都握得紧。

展絮的剑一松,哇地哭出了声。她还是不能,还是不能。

展茹稍松口气,可能是失血的关系,也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

有一道人影忽地落在展茹的身前,此人四十开外,五短身材,小头小脸小鼻子小口,手铐脚镣,浑身上下都是锁头铁器。书中暗表,这位可了不得,正是江湖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医——沈之春。

沈之春怎么会在这里呢,沈之春是出了名的江湖黑心郎中,官府找他看病,百姓找他看病,白道中人找他看病,但黑道之中也难免有人患疾,只要有钱,沈之春无论黑白也给问诊抓药。

可这次好了,被白眉牛鼻子老道给抓了来,沈之春叫天呼地都没有人搭理,手铐脚镣这一个月就没离开过身。

沈之春苦,苦的不是皮肉,苦的是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都以为他四方游医去了呢。还有一件更不能让他忍受的事情,他,沈之春!竟然有半个月没有碰过酒了。上一次还是老道发慈悲给弄了一口烧刀子,他已经忘记酒味是什么味道。嘴里简直是淡出鸟来。

据说身怀绝技的人,总有一些怪癖。很多人都只知道沈之春是个神医,医术出众无人能及。但沈之春还是个不折不扣的怪医,以他的身手,可能有几千几万次的机会可以从老道这里逃出升天,但是沈神医还就死赖在这里了,这里没有他贪恋的金银财宝,甚至没有日日夜夜陪着他的好酒佳肴,沈之春就像是扎根了似地,耗在这里不走了。这些日子,他每日照顾的不是活人也不是死人,是半死半活的废人。

沈之春每日里与这废人做伴,甚是有趣,早晨喂他五味散,晌午就可施针解毒。睡个午觉打个小盹儿之后,再喂他软骨粉,半夜里熬一锅药汤,连人带衣衫塞进一个大木桶中,替他泡药澡。好人栽在他手里也变废了,何况这人本就只剩一口气,不过神医还是不辱名号的,都一个多月了,愣没有把人给医死,这也算是奇迹。好在这地方人烟稀少,进出的都是道士,后山草药也多,他无论怎么折腾也不会有人理睬,总之对沈神医来说,这就是其乐无穷的运动。
这几日神医在钻研蝼蚁之术,也不知道从后山哪个树洞里掏来这稀奇的蚂蚁,浑身赤红,个头尤其得小,可能是普通蚂蚁的一半。前一日是放三四只蚂蚁在这废人身上啮咬,没到半炷香,此人全身浮肿,毒性极强。神医竟然放任不管,等人都肿得没人样子了,沈神医才忙不迭为其地解毒。待到来日,又重蹈覆辙。总之这蚂蚁,一日比一日放得多,吓得送饭送菜的小道士都不敢靠近他们的居所。

这半疯的医生与半死的病人住在这道观后院里也自得其所,不知道今日沈疯子为何突然出现在前殿之中。

沈疯子蹙眉,捏着他山羊胡子,端详着地上的展茹,好像是看一只受伤的小马驹儿,又是赞叹又是怜惜,把个清虚道长给看蒙了,连连吸冷气。


 
                  第二十七章 春风暗渡
沈之春看罢之后,不当郎中当起算卦的来。

沈巫医倒背双手,铁链哗啦一响,掐中指,用他那公鸭嗓子,一五一十道来:“这姑娘命盘缺金,生于月缺之夜,大凶大险之人,一岁丧母,可是?”

“三岁其父续弦,可对?四岁继母生其妹,十岁父死他乡,便由继母与堂上二老照料。继母对其非打即骂,终日里恶语相加,其胞妹机敏,善察言观色,讨得二老偏袒,祖父溺爱其妹,私将独门的绝学倾囊相授,从此这姑娘的日子更不好过。”

展絮倒退两步,这世上还真有蓬莱仙家不成?

沈之春围着展茹绕了个圈子,腿上的脚铐拖地有声,忽地转向展絮:“好凶,好毒,你这剑上抹了蕲蛇之毒。”书中代言,这蕲蛇也称五步蛇,剧毒无比!

展絮本能地往自己剑上看,但见剑头蘸血之处,血已经发黑,竟开始恶臭。展絮大惊,像是见到鬼似地将长剑抛出:“没有,我没有,真的没有,没有!没有!”
然后疯了似地跑了出去。

众人再看展茹的伤口,果然是中毒的症状,伤口也开始滚黑水,化脓,看起来十分凶险,毒性甚强。

沈之春还有心思作总结:“我看,即便是以我的医术,这姑娘活不过三日!”

沈神医既然这么说,大半的人相信,再说之前他还顶替了一会儿巫师,说得都是展家的家事,一般人哪能晓得。连白眉老道都由着他把展茹和周凉扛走。

神医边走边叨咕:“放着发臭,不如回去喂蝼蚁!”

* * *

夜半,明月当头,后院的茅屋,还有些小风。周凉的伤势本不重,只是一时休克,被神医抓了把草药混在香灰之中扑在他伤口,依凭他习武的内力,即便睡梦中,也自发地吐气调息,血止了。被这半夜的凉风一吹,头脑也清醒了。

周凉对这里并不陌生,沈之春这几间茅草屋他也是常来常往的。盘腿而座,继续吐纳之法。又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并无大碍,才睁开眼,四下察看。沈之春与那废人并不在这屋内,这屋子是偏房,地方更狭小一些。

边上还有一张茅草搭起的床铺,上面赫然躺着展茹。展茹的伤势较周凉重得多,她的内力也比周凉浅得多,所以此刻还在昏睡,伤口已经被处理过,也不知沈之春上的什么药,方才是卖的什么葫芦。展茹的伤势显得很平稳,细细听呼吸似乎也无大碍,至于中毒,更是从何谈起。此刻微有些出汗发热,小脸烧得红扑扑的。她睡得很不踏实,一会儿蹙眉,一会儿说几句胡话,仿佛在梦里祈求什么人。这么倔强的姑娘,眼角也泛了泪花。周凉在床边又是心疼,又是懊恼,不竟在一旁看痴了。

这年头男女勾搭也就这么一回事,据说早在三千年前的诗经里就被人写光了,比如私定终身后花园啦,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啦,逛庙会王八和绿豆看上眼啦,表哥表妹绣荷包,如果不够戏剧性可以加上表姐!来一记猛药也不过是酒后乱性,阴差阳错,总之总总之,您知道的,这就是小说,俺也不能幸免。

且据不完全考证,男性在危难的时刻更有冲动,好的,那么是这样的,窗前明月光,周凉带着伤,看着心仪的姑娘躺在身边的草炕上。她在梦里苦苦哀求,奢望有人来施救,他在床边心疼不已,恨不得飞入她的梦中。她辗转反侧,胸脯起伏,习武之人对于世俗那些规矩,本就不怎么信服,竟探手去轻扶她的脸庞。

可能是伤口的关系,她浑身微烫,因为之前的失血他反倒是手脚冰凉。天时地利人和,不外乎这些。您说这不是命么?

她本能地渴望冰凉,他有意识地将手探下,她如初春的海棠悄然攀上,他是平静的溪水却暗涌激流。她轻声娇咛,他咬紧牙关。人只道流水有情,落花无意,却不见翩翩花落落流水,潺潺流水水弄花。那一晚,如果要怪,您只能怪沈之春,神医无毒不能解,无伤不能治,但神医也是人,是人就有他疏忽的时候。他一生之中,疯疯癫癫,整日里捣鼓药草金针,未曾娶妻,对于男女之事,虽知晓也不挂心。在他眼里,病人都是一样的,即便是女病人,他也毫不犹豫地施诊。在他眼里病房也是一样的,周凉和展茹既然都是病人,周凉和展茹为什么不能放在一个屋子里,反正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他沈之春一沾枕头就睡得很香,不知天地为何物,不知身后斗转星移,才一晚上老母鸡就变了鸭。

* * *

天蒙蒙亮的时候,陈青口才接着沈之春的条子,送条子的人说,昨个傍晚,沈之春偷偷遣了一只乌鸦,让乌鸦给沈家的弟子送了这封信。沈家的弟子不敢耽搁,于是在今天清晨辗转才找到陈青口的落脚之地。
陈青口接了条子,展开一读,大喜过望。

原来昨日,沈之春无意间溜达到牛鼻子老道的前殿,见展絮用剑刺展茹,俩姐妹本来长得就像,用脚趾头都能猜到展茹是谁。适时展茹本能地反抗,露出手腕上沈家独门的驱虫香囊。神医出了名的抠唆,这个香囊除了沈家的弟子之外,他也就送给了好兄弟陈清口。联想到平日里小道士聚在一起吹牛,曾与他说起过展茹的身世。于是沈之春才略施小计,替陈清口救了展茹。

沈之春的信上说,展茹现在很安全,在沈之春那里养伤。陈青口很放心,他能不放心吗?沈之春的医术比大罗神仙还灵验。只待得了空隙,今夜无人之际,陈清口就可把姑娘给接回来。

经过一晚上的折腾,展茹的烧神奇地褪了,鼻尖上有些虚汗,睡得比晚上更沉些,没有再说什么胡话。周凉放心地替她整理了衣衫,盖好被褥,自己也穿戴整齐,回到另一张床铺上休息。

天一亮,沈之春就赶来查看他们的伤势,周凉已无碍,展茹也毫无异样,沈之春怕老道们进出。又替展茹乔装了一番,看上去就跟半死人无疑,似乎还有最后一口气悬如丝,马上就断了。

果不其然,有小老道来接周凉走,且仔细察看了展茹的伤势,最后捏着鼻子,摇着头回去禀报。

待到来日,小老道再来查询,床铺之上就只剩下一滩黑臭之水,连人影子都没有。大家都说展茹死了,死状凄惨,周凉当然知道实情,但是他不会说,他又为什么要说呢。

展茹彻底醒来之时,第一眼就看到床头站着笑嘻嘻的陈掌柜。

陈掌柜还是那幅样子,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玩世不恭,展茹忽地有了回家的温暖。
她真的没有亲人了,每一次她有危险,他总有办法救她于水火。今天也不例外,晕厥之前,她甚至认为自己肯定要死了。但现在,她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之前的种种是虚惊一场。

醒来之后,她似乎隐约地感觉身体的异样,忍不住偷偷地抚摸自己的下体,紧张了一番之后仔细回想。那一晚她烧得迷糊,但似乎有个男人用了非常的手段,替她降温疗伤,不问用,还有谁呢。既然她好端端地躺在他这里,还用问吗?一定是他。她不怪陈掌柜,因为他一定是为了她好。武林秘籍里面不总有这样的事情么。她害羞地把头蒙在被子里面,忽地感觉,在这里幸福其实也很近。

姚庆与余寡妇的声音由远及近。

余娘娘真的是一个很爱热闹的人,她比牵线的月老还尽职。

她从来不掩饰自己的问题:“姚管家,珍珍是不是你相好的?”

姚庆:“。。。”

“其实怜怜与你也挺般配!”余寡妇深思状。

姚庆苦笑:“。。。。”

“干脆萝卜白菜你都要了,再添上爱爱,饱享齐人之福。不过这日子要算准,初一至初十入正房,二十之前在大妾房中就寝,剩下的日子就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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