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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玉恍然大悟,点头说:“善战者,必先求胜而后战。当忍术发挥作用时,必然已将对手的弱点、习惯和形势掌握得一清二楚。可谓占足了天时、地利和人和,所以才显得诡秘莫测,是吗?”
宇文菁点头说:“正是这样!”
璇玉微微一笑:“单论功法,‘忍术’的确能自成一流。但谈虎色变,未免太过了!毕竟忍者也是人,修为越高的忍者,越接近我们正常人!”
宇文菁脑中灵光一闪,欣然说:“正是,我说为什么执行任务的反而是‘下忍’和‘中忍’。而真正厉害的‘上忍’,反而到处联系雇主,管理财务和人员。原来‘忍者’过的,根本不是普通人的生活。”众人也觉有理,更忍不住脸上笑意。
海涛轻拂,孤帆东去,不日已至宇文家的领域。璇玉临海远眺,见陆地在前,一眼望不穿边际,更想象不出眼前岛屿大小。正自感慨,宇文菁携着昭暮走上前来,主动解释:“那是‘东汇岛’,但凡东方来客,多先汇聚此岛,海外贸易,也多经此岛周转,所以取‘西来东汇’之意。”
璇玉凝神感应,只觉前方岛屿似在烟中雾里,恍非实存,不禁皱了皱眉,小声轻疑:“怎么,这么大的岛,都在法阵中吗?”
“飓风过处,墙倒屋摧。海啸袭来,摧枯拉朽。天灾面前,护岛法阵岂非绝佳的防护?”宇文菁缓缓地说:“建造如此庞大的法阵,斥资巨大,绝非哪家哪户能担负。维持法阵运行,耗费也十分庞大。所以按瀛海惯例,凡是进入防护法阵的人,都要缴税。不过众位是我家贵宾,当然免税!”
璇玉心叹一声,庆幸没有贸然登岛。微作沉吟,又问:“每个岛屿都有护岛法阵吗?”
宇文菁微笑说:“东汇岛不过千里方圆,岛上又有三条上品灵脉,法阵刚够笼罩全岛。若岛屿太大,或者岛上灵脉不济,也只能重点防御。”
几句话间,其他人见要登岸,也纷纷走上甲板,准备下船。宇文菁见宇文吉走来,忙问他:“爹爹好些了么?”
宇文吉微笑说:“托恩公和姐姐的福,爹爹刚醒一次,喝了一杯水,又睡了!”
宇文菁欣然点头,一指前方大岛,悄声吩咐:“你带两个人,先回去安排!”
宇文吉知姐姐有意让自己露脸,更加高兴,当下点了两名侍从,先向众人躬身告辞,随即纵身跃起,化作三道长虹,破空而去。
这时船行渐慢,正驶向一处河口。游船离岸渐近,众人看清河边旗招展,船舶列岸,心神为之一振。璇玉一眼看去,见大小船舶竟不下千艘。凝神细辨,发现河口右岸船舶十分庞大,正是货船。左岸船舶则精致小巧,便知是客船。港口虽大,人众更多,却秩序井然。
宇文菁随手指点两岸船舶,为众人介绍:“这是‘通明港’,港中停着三种船。形似鲤身的,那是客船,专门往返三处领域,和中原大陆。形似鲸身的,则是货船。大货船在‘朱星群岛’内巡航,小货船在附近领域巡航。形似龟身的,也是货船。不过专门运送各种粗大材料。”
昭暮头回细看港口,乐得咂了咂嘴,轻声问宇文菁:“这么多船,都是你们家的?”
宇文菁嫣然微笑:“怎么会?只这港口是岛上建的,任何船只靠岸,都得交驻港税,船只属于各个船帮。莫瞧一条船不足轻重,可四大‘船帮联盟’的势力,足以让一个兴旺昌盛的大岛,变得众叛亲离,萧条死寂。”
众所周知,中原的船帮只是水贼之流,不被人瞧在眼里。即使是雍州大名鼎鼎的“大河帮”,也不被各大宗门瞧在眼里。却想不到瀛海的船帮,居然能左右一个领域的兴衰。
昭暮在草原长大,难得见过大船,更不知船帮为何物。只听宇文菁说船帮厉害,就知不能轻易得罪他们。一时间垂头丧气,又问:“哪还有什么,我不能得罪。”
这时阳光灿烂,港口海鸥飞翔,碧海蓝天,景色宜人。宇文菁饶有兴致,微笑说:“本族领域下设五藩,他们或是族中旁支,或是家族姻亲。领域中有人聚居的岛屿,不下百座。像‘东汇岛’这样的大岛上,还分布着许多庄园。岛上有三条灵脉,两大一小。本族自占一条大灵脉,另一大一小则专门租赁给外来修士,作修炼洞府。”言下之意,似已将昭暮看作自家人。
众人倾心凝听,知道自己远来是客,宇文家族的人万万不能得罪。但想中原灵脉均被一派独占,断无租赁之理。既然灵脉上佳,总算修炼无忧。
众人说笑商谈,忽见偏僻处一条长桥码头上甲胄辉煌,赫然排着一队金甲武士。武士们跨刀对列,端的是威风凛凛。游船随着掉头,缓缓靠上码头。船上一名侍从高呼:“领主大人,驾到!”
呼声中礼刀出鞘,光芒闪烁,“呛啷啷”一阵急响,衬得天地低昂。宇文菁手握玉扇,当先走出,款款迈步,风致盈盈。宇文晧坐在一乘软轿上,由四名侍从随后抬着,宇文瑞则跟在一旁护送。
宇文吉迎上甲板,对众人躬身说:“各位先生,马车已经备下,请先到别馆歇息,正午再为诸位接风。”伸手请向刘光,其余人依次跟随。
昭暮看着一百零八对武士,不禁咂嘴赞叹:“想不到,她还挺讲排场!”
璇玉笑了笑:“这叫规格!当她们家的女婿,可少不了你的好日子!”
昭暮虎哼一声:“可我这人就不爱过好日子!”说着踏上码头,跟在大力上人身后。
宇文菁当先走出港口,见马车和马队正等在林边道上,于是带着父亲和胞弟,直接上了第一辆五匹白马拉的四轮豪车。后面六辆三马拉的双轮豪车,则由刘光、余叟等人分乘。昭暮却不上车,在腰上一拍,随手一引。灵波荡过,传出一阵马嘶,“赤虎马”应声显出。
昭暮虎躯一震,纵身上马,笑着说:“小宝贝!你憋坏你了!”
余叟,大力上人等人回头看见,交相称赞:“好马!”说话时金甲武士列队跟上,走到自己坐骑前,一起翻身上马。护卫着车队,缓缓走出。
“赤虎马”是草原良种,高头大马。岛上虽也有马,却都是善走山路的矮脚马。昭暮两相一比,不禁大笑起来:“和我的马相比,你们骑的简直就是毛驴儿。”
众武士侧头相顾,见昭暮的坐骑果然身壮如虎,毛松腿长,蹄下青烟升腾,如踏云端,不禁心道惭愧。昭暮见众人面显羞色,心中更加得意。一拉马缰,“赤虎”高嘶一声,放踢奔出。忽然化作长虹,破空而去。
宇文菁看得直皱眉头,又不好当面阻拦,无奈一笑,向外打出一记手势。一名侍从提气高呼:“领主大人,起驾!”车队闻讯起行,越行越快。片刻后凭虚御风,直向东去。
第三十六章 道是无情却有情
赤虎马承载璇玉和昭暮,从榆关南下,一直逃到淮河岸宾,立下了汗马功劳。它在昭暮的“灵兽珠”中歇了两月,如今临空放蹄,更加欢畅。
昭暮御骑飞驰,围着车队前后穿梭。见众人虽然安逸,却不如自己洒脱,心中更加欢畅。不知不觉中,已跟到一条山脉前。他见山峰上云雾锁空,无法窥得全貌,于是一拉缰绳,“赤虎”前蹄扬起,高嘶一声,扶摇直上。
昭暮凌空俯看,只见云海翻滚,露出几抹苍山。山峰上阁楼耸峙,玉栏生烟,恍如人间仙境。四下环顾,见车队缓落下,终知山中禁法厉害,只得驱马掠下。
车队落上一条青石直道,继续前行。道旁古树参天,正是一片香樟林。海风拂过,送来一阵清芳,更令人心旷神怡。众人举目欣赏,恍惚间树林已过,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苍山挺拔,祥云缭绕。云雾中奇石俊丽,清秀宜人,端是一处神仙之地。
山中延伸下一条白石小径,曲折往复,蜿蜒下山。山门处建着一座琉璃牌楼,楼上挂着金匾,匾上银钩铁画,气势逼人,赫然提着“气宇轩昂”四个开锋大字。
牌楼下站着一众管事、侍卫和子侄,他们见车驾过来,又分作文武两列,恭迎领主。仪仗未到,先传出高呼:“领主大人,驾到!”众人应声鞠躬,恭迎主驾。
车队驶到山前方停,宇文菁当先下车,款款走进山门。四名侍从抬起宇文晧,随后跟上。宇文瑞在一旁护送,宇文吉又依次请请刘光、余叟等客卿下车。
璇玉远远瞧见宇文菁走过人前,众人神色各异,或怨愤、或鄙夷、或谄媚、或无动于衷,顿知又是世族内斗。但见宇文菁修为远胜众人,也知瀛海更以实力为尊。忽听一声马嘶,昭暮身驾快马,势携劲风,应声奔下。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流光砸下,势若奔雷,顿时吃了一惊,正要山壁,赤虎昂首高嘶,应声定下。仍是昂首吐气,毫无涩滞。昭暮跨立马上,见众人惊容未退,只乐得哈哈大笑。
马队冲锋,是草原壮举。饶是修为通神,一旦深陷血骑马阵,也只能束手待毙。昭暮一人已有如斯阵势,万人何堪?宇文菁心中大骂“现世宝”,回过头来,狠狠瞪了昭暮一眼。璇玉心中直翻白眼,走到昭暮身边说:“下马吧!”
昭暮老不情愿,低下头小声嘟囔:“我可没说,要给他们家当客卿!”
璇玉微微一笑:“可女婿进老丈人家,总得下马吧!”
昭暮摇了摇头,悄声抱怨:“第一,我根本不想娶她。第二,我就算娶她,也不当上门女婿!”说着飘然下马,虎掌轻拍腰间,宝珠光芒一闪,射出一道灵霞。霞光一卷一带,收起“赤虎”。
璇玉接着说:“第三,即使你想娶她,她也未定想嫁给你!”哈哈一笑,拉着昭暮跟上人群。众家臣侍卫随后跟上,直上山去。
昭暮上山时四下张望,见众人神情肃穆,一语不发,毫无款客庆贺的喜意,不禁小声嘟囔:“她架子可够大的,这么多人出来迎她,她连一声招呼都没有。这样的冷美人,就算想嫁给我,我也不想娶她!”
璇玉拍了拍昭暮后背,微笑说:“她是主子,他们是臣下。你们‘可汗’进自己的‘金帐’,还要给侍从打招呼吗?”
昭暮拍了拍脑袋,摇头嘀叹:“那她以后上我的床,也不用打招呼吗?”
璇玉笑着说:“不光上你的床,就算上别人的床,也不用跟你打招呼。”
昭暮虎哼一声:“她敢,我打断她的腿!”
璇玉向四下扫了一眼,微笑说:“你那是以下犯上!你还没看出来吗?她才是宇文家的掌控者。”
几句话间,众人已行至山腰。宇文菁直接带着父亲、家臣和侍卫去往正山,宇文吉则亲自带领刘光、余叟等客卿,往偏山别院歇息。
众人在船上呆了两月,这时漫步赏玩,又听宇文吉解说家中掌故,当地人情,倒觉十分自在。最后在各自别院中稍事梳洗后,又飞来一名侍卫,带领六人去主峰赴宴。
众人临空遨步,欣赏云海峰雾。将到主峰时,忽觉身形微滞,顿知山上设有“禁飞法阵”,当下顺势落上山腰平台。又由两名银衫侍女带领,步行上山。
这时一众近亲和家臣已在主厅等候,见众客卿到来,当即逐一介绍,分宾主入席。璇玉和昭暮既无意充当客卿,也不细听,只在一旁窃窃议论众女眷的姿色风情。
席间觥筹交错,说笑声中鼓声如泣,管弦呜咽。一队乐女挥扇起舞,更添风致。宇文菁端坐上位,笑意盈盈,频频向众人敬酒。众陪客兴致高昂,显得酣畅淋漓。
刘光视若不见,听而不闻,仍是神色不动,白面、余叟、和大力上人却不禁皱了皱眉头,只得强颜欢笑,举杯相陪。昭暮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反肘撞了璇玉一下,悄声说:“这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