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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是,大毛既然花那么大心思介绍小朱,眼看成了,又为什么转向呢?
很简单!因为小朱涉世不深,先下错了一步棋。
如果你不懂,怎么想都觉得小朱没错,甚至觉得小朱做得漂亮,你就也是“城府不够深”。
从最浅谈起吧!
如果你们夫妻去水果摊,你是大男人,不善于还价,也不屑于还价,问完价就掏钱。这时你太太在旁边说话了:
“能不能便宜一点?”
那卖水果的想都没想,立刻回答:“这么着吧!四百四算三百八。”
赔钱也干2
你先是高兴,但接下来会怎么想?
你会不会想:“幸亏我老婆开口,要不然我可吃亏了!”
你甚至可能想:“天哪!才还一下价,就降了那么多,这小子的价钱显然不实在,说不定我转身说不买了,他还会降到三百呢!他是欺负我老实。”
你老婆又会怎么想?她会不会批评你:“怎么连价都不会还,你们男人哪!买东西最好太太跟着。”
人家会怎么想
好!现在高董要怎么想?那小个儿的财务部经理又要怎么想?
“我们原来以为你小朱由纽约大公司出来,必定计算精准,不二价。原来你弹性那么大,幸亏我们提一句,否则就让你坑了!”
更糟糕的是,小朱要降价没事先跟大毛商量。
大毛在高董面前讲的是四百四十万,高董信任他女婿,没二话。可是公司别的主管才说半句(其实只是做做表情),你就减了五十多万。
换做你是高董,你要不要训大毛,叫他以后精明点,别让自己人吃亏?
不可坏了规矩
什么叫义?
你跟朋友一起外出深造学习,进同一个学校的研究所,又是同一位指导教授。
你们约好一起去见指导教授,结果你没事先告诉朋友,一见教授,就掏出个礼物送上。
你做得对吗?你让旁边的同学怎么自处?表示你多礼,比你同学会做人?
你为什么不事先跟朋友商量好,合买礼物,说是两人合送,或“私下”找机会把礼物送给指导教授?
连上餐馆、去美容院都如此。
不要以为给小费是你自己的事,你必须想想旁边人的感觉。
当你送不对的时候,固然讨好了服务生,却可能得罪了一堆其他人,大家会骂你“坏了规矩”。值得吗?
面子做给朋友
小朱今天的做法,当然得罪了大毛,甚至让大毛以后在同事间抬不起头,显示他太嫩,差点吃了大亏。
相反的,如果小朱懂得做人,就算觉得高董是可亲可敬的长辈,愿意主动降价,也让大毛去开口,说经他与小朱讨论之后,小朱愿意再降百分之十二。
这样做,不是把面子给了大毛吗?
这点朋友间的情义,小朱岂能不懂?
说到这儿,还只是“浅层”,要知道还有深一层的学问呢!
皇帝不要,宦官要
有位小说家,一直红不起来,总算时来运转,有一本小说被某影视制作公司看中,要改拍为连续剧。
剧组的负责人问小说家要多少版权费。
小说家心想,连续剧播出来,自己就红了,过去写的小说也一定能大卖,既然连金庸那样的大师都可以一块钱让渡,我又何必计较?
于是小说家有样学样:
“一块钱吧!意思意思!”
剧组的人居然不以为然,说:“怎能不要钱呢?最少您应该要一集两万,三十集,一共六十万。先拿下来再说。”
接着投资拍摄的大老板请他吃饭。
去之前,剧组负责人又叮嘱他:
“碰到大老板,你可要坚持一集两万,千万不能说不要钱。”
他还是不懂。对方终于脸一拉:
“哥儿们!你怎这么不上道呢?今天你不要,可以!我们这一大剧组的人,只靠薪水是不够的,你怎不拿来补贴我们呢?”
吃!六亲不认
看完故事,你懂了吧!小朱那笔生意没成,可能因为高董起了疑心,或大毛心里不爽,更可能因为小朱刚从美国归来,不懂行规,大毛又只用暗示,没挑明了说:“你小朱用什么来谢我?”
于是全砸了!
再说个发生在我身上的故事——
有位朋友的太太请我吃饭,介绍我认识她回来探亲的侄子,说她侄子早想收藏我的画。
事先她已经问了我的行情、价码,转告了她侄子。
可是见面之后,因为像小朱与高董一样相谈甚欢,又看在朋友的面上,我说:“这样吧!就当做你是跟书廊买的,打八折给你。交个朋友!”
饭吃完了,我才到家,就接到朋友太太的电话,在那头冷冷地说:
“你算他八折,还有几成用来谢我?”
我一怔,问:“那不是你侄子吗?”
“就算是侄子,该拿的佣金也得拿啊!”
何不雨露均沾
再说个故事给你听——
有位学者被某单位请回来,作个大工程的评估。评估出来,立刻通过了。又请那学者提出工程进度和策划案。
学者受的是西方教育,除了案子写得清清楚楚,而且附加一条:必须采用同一系统的产品,并且交给同一个施工单位施工,免得造成以前某些工程因为使用的厂牌不同、施工单位分散,而衔接不良,甚至“系统不相容”的问题。
学者说的一点都没错。问题是案子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拖下来,始终没通过,最后胎死腹中。
学者十分沮丧地离开了。
临行,有个“圈内”的朋友,感慨?在学者耳边说了句话:“只怪您规定用同一厂牌、同一施工单位,否则大家分着做,早成了啊!”
一块土地,一尊土地神
可不是嘛!你想想,为什么有些高速公路,隔一段一个样子,连“隔音墙”都不统一,甚至路面颜色都不一样?
如果非统一、非一样不可,恐怕那高速公路也迟迟不能开工。
听我说了这么多,你懂了吗?
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土地神,每个工程后面,也常有不同的“保护神”。
你能“一神独大”,不“雨露均沾”吗?
吞不吞由他决定
对不起!我只能点到为止。
我不是教你诈,只是在这个诈的社会,你不能不懂行里的“规矩”和“伦理”。许多约定俗成的事,你如果不“跟”,就可能沦为“圈外人”。甚至如前面故事中的小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如果小朱早看了这篇文章,事后把五十万交到大毛手里:
“四百四十万,我拿得不心安。而且你帮我这么多忙,跑那么多路,整个工程下来又有那么多地方需要关照,我就不一笔一笔跟你算了。我知道这五十万一定不够,但交给您这老同学,就全仰仗您了。”
就算大毛廉洁,他也可以拿了之后,还给公司说这是陋规,有五十万回扣,全部还给公司。
那么做,多有面子,大毛的老岳父又会多么对他刮目相看!
当然,大毛也可以自己吃下,尽力为小朱护航。拿人的手短,小朱一定做得特别顺。
员工吃老板,老板吃股东
等一下!没说完!还有个更耐人寻味的结局——
大毛拿到五十万,立刻回公司,偷偷交给高董,锁进保险箱。
别以为顶上的人不会贪。
有多少高层主管,为公司做吃亏的买卖,最后掏空公司啊!
盗宝记1
湖边的猎人把假雁放在水里再躲进芦苇丛中,
天上的雁群便以为有迷途的同类而纷纷降落。
经过玉门关、汉长城遗址。下午三点,小吴夫妇终于到了向往已久的阳关。
车子停在一座古城墙的外面,买了票进去,才知道是个新建的汉唐文化城。好多观光客租了古装,跟穿着盔甲的“唐军”摄影,还有个官员打扮的人坐在一头办文书。导游过去报出小吴夫妇的名字,官员抬头瞟了一眼,低头在两张纸上书写一番,还拿着大铜印,当的一声,盖下去,交给导游,再由导游交给小吴夫妇:
“这是牒,古时候经过阳关去西域都得申请的,作个纪念!表示您二位也到了阳关。”接着带两人从旁边一扇门出去。外面放眼一片荒野,停着几辆怪怪的车。
“请上,载咱们去阳关。”导游说。
车子在颠簸的路面前进,左转右转再往高处爬,爬上一个大土坡,远远看见几个亭子和连接其间的长廊。
“这就是长亭。”导游笑道,“长亭一瓢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又指指远处山头一个大土堆,“瞧!那就是阳关遗址,太远了!看不出什么,但是据史学家考据,那就是阳关。”
小吴夫妇走上亭子远眺。上面是阳关,下面是河谷,灰灰黄黄,就像一路经过的戈壁沙漠。
“瞧!那边是西,以前出阳关的人就往那边走。”导游正说呢,突然一阵大风卷起黄沙,从北边滚滚而来。
“糟了!又起了沙尘暴。”导游赶紧叫二人上车。
车子往土坡下疾驰,当然不及那团黄沙快,一下子,活像神话电影里的妖风,黄沙就把车子罩住了。
天哪!这车子是四边透空的。弄得连司机、导游在内四个人,一下子全成了黄泥人儿。
匆匆忙忙冲进文化城,进洗手间把脸洗了又洗。
“您二位还算走运呢!前几天才真是沙尘暴,几十里都看不清。”导游一边擦脸一边笑,“不过这儿的人都欢迎沙尘暴,沙尘暴才过去,大家就往烽火台、古长城的附近跑。”
“为什么?”小吴问。
“有好东西啊!”导游神秘地扬扬眉,“这飞沙走石把地面刮掉一层,好多藏在下面的古董就露出来了。还有人捡到汉玉和金币呢!那金币我见过,纯金!而且是外币,搞不好是罗马的!可见那些出阳关的人可能旅行到了意大利。”
小吴夫妇听得眼睛都直了。
走出洗手间,导游又带二人去个石头的展览厅。
全是沙漠里发现的奇岩怪石,好多“硅化木”,还有因为亿万年飞沙走石的打磨,形成的“风砺石”。
小吴最喜欢收藏石头了,一个一个地看,也不管太太站在门口催。
“您要不要看好东西?”突然听到个颤抖的声音,小吴回头,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有个小老太婆站在背后。
小吴本能反应地摇摇头。
小老太婆好像没看见,低声继续说:“前天沙尘暴,新发现的宝贝。”说完偷偷瞄了瞄站在远处的导游一眼,就碎步往后面走去。
小吴脑里一闪:“沙尘暴?宝贝?”想起导游才说的话,赶紧跟着小老太婆。
原来展览厅旁边有扇门,通往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只见小老太婆一闪,钻进院后的小树丛,又倒退着出来,怀里抱着一个布包,一面往四周张望,一面慌乱地把布包掀开一角,露出个陶罐。急促而且有点发抖地问:“好东西!汉长城下头挖的,要不要?八千块!”
小吴一边看,一边说:“八千块?太贵了!”
小老太婆直发抖,东张西望地沉声问:“有多少?快!”
小吴掏出皮夹子,数了数,一共才三千块。
“没多的了?”小老太婆又沉声问。
“没了!”小吴亮亮皮夹子。
“拿来!给你!算你走运!”小老太婆一把将小吴的三千块抓过,一把将陶罐塞在小吴怀里,人一晃,从小院后面消失了。
“可真是个好东西!”小吴坐在车里,不断地偷偷把布包打开一角,往里看那陶罐,还直扯太太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