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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毒不侵-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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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她已经进屋去拌猫食了。

葡萄藤架上挂着一只鸟笼子,里面一只画眉鸟正叽叽咕咕叫着。徐辰逗了它一会儿,就把刀解下来放在石桌上。桌上除了一壶凉茶并几个杯子之外,还有一碟核桃仁。

闲来无事,她就着凉茶,把核桃仁一颗一颗拈来吃。她对核桃大爱,奈何之前穷人一个,嗑嗑瓜子就算数了,对一斤的价格能抵好几顿饭钱的核桃真是下不去手。她忽然觉出了做有钱人家女儿的好来——想吃多少核桃,就吃多少核桃,真是幸福啊。

考虑到她小时候的人生理想是,长大了能够豪阔到豆浆喝一半倒一半,如今用“核桃”来定义是否有钱,实在是前进了一大步——至少在单价上。

她这里吃得欢快,那边厢徐夫人的猫饭也拌得差不多了。她拿了一个陶瓷的大碗,碗里一些拌了鱼汤的白米饭,叮叮当当地敲着边缘,唤道:“元宝,元宝,快来吃饭。”

这场景似曾相识。徐辰几乎可以预见结果了。

那只被唤作元宝的波斯猫懒洋洋地卧在月季花的阴影下,徐夫人唤了半天,它只是朝声音的来源看了一眼,丝毫没有动弹的意思。直到她把饭碗摆到它的下巴下面,他才屈尊在碗里嗅了嗅,接着……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徐夫人急得追着它满院子跑:“你两天没有吃饭啦,想要饿死么?”

徐辰很同情地想,它是怕被毒死罢。

那猫跃上围墙,三跳两跳就不见了,大约是跑到外面去了。

“元宝,元宝乖,快出来吃饭。”徐夫人无可奈何,徒劳地拿着猫食碗各处诱哄,活像个为不肯吃饭的孩子大伤脑筋的母亲。

徐辰忍俊不禁。不由得想到,要是她真嫁给了那什么将军,估计后半辈子也是这样喂喂猫,逗逗鸟,最大的烦恼不过是宠物不肯吃饭。这样简简单单的,其实也挺好。

徐夫人无功而返,随手把猫食放在葡萄架下,对她道:“这猫实在太皮了——诶,桌上的核桃仁你都吃了?”

那个碟子不知不觉就见了底,徐辰微赧:“嗯,挺好吃的。”

徐夫人笑道:“傻孩子,那是去年受了潮的核桃,我舍不得扔,剥了喂鸟的。”  

二二、宅斗什么的

她从前的待遇还比上富贵人家的一只鸟……这天上人间的对比哟。

“别吃这个。”徐夫人把剩下的一点核桃仁都撒到了画眉鸟的笼子里,“我那里还藏着几盒临安山核桃,等丫头们醒了,我找人给你送去。”

到了晚上,徐辰完成一天的功课回房一看,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屋中凭空多出了五六个小半人高的木头箱子,横七竖八地几乎把空地全占了。琉璃倒是很淡定,站在当中,问道:“小姐,这些东西要放到哪里去?”

“……箱子里是什么?”不会是核桃吧……这个,她记得徐夫人说的是几“盒”,这样的盒子,也忒豪迈了。

“夫人那边派人送过来的,说小姐你知道的。”琉璃抱怨道,“那群懒鬼,都给夫人惯坏了,一点没有下人的样子。把东西送到,往地下一扔,就急吼吼地赶着回去玩牌,问他们是什么也不愿多说。”

徐成打开箱子一看,满满当当的,还真是山核桃。这分量,两年内能吃完都要拿出十分的勤奋和毅力,无怪乎要受潮了。她指挥几个人将箱子放在角落里,整齐码好之后,忽然想起一件事:“琉璃,你方才好像说我娘那里的下人惯坏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琉璃瘪瘪嘴,不屑道:“不识相呗。夫人脾气好,他们不谢天谢地,反而偷懒犯搀起来。要我说,夫人也真是的,扶了正之后还是做妾时候那副好欺负的样子,一点架子都端不出来,由得他们没规没矩的。”

“妾?扶正?……”徐辰迟疑着问道。

琉璃自知失言,慌忙道:“我真该打,怎么对你说了这些话。小姐,你也别问了,夫人的事,不是我能嚼舌头的。”

她讳莫如深,徐辰却大致猜到了。老爷子年近花甲,徐夫人却顶多只有三十五六岁,自然不会是老爷子的原配。看徐夫人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她起先以为是续弦娶的哪家千金小姐,但听琉璃的意思,徐夫人却是由妾室扶正的。后院女人那么多,徐夫人又是那样的天然呆,是怎么在勾心斗角中胜出的呢?

深宅大院里面的争斗是一场长盛不衰的戏。不过横竖她要走了,这些也不关她这个冒牌女儿的事。

下午在茶室里的时候徐辰又向十八确认了一遍,他被她搞得不胜其烦,告诉她毒药就快制好,九天后的午夜去他那里取。

再有九天,她的这次穿越之行便可以画上一个不痛不痒的句号,回到最初的原始中去。

这等待的九天,她过得十分平静,照往常那样刺绣、习字、学茶艺。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来自艾肆源源不断的请帖了。

那家伙从登门拜访的第二天就开始下请帖,雷打不动每日一封,内容无一例外是请徐小姐去艾府上做客。帖子由他家一个金发碧眼的仆人送到徐府门口,来的时候驾一辆华丽的马车,说是徐小姐愿意的话就可以立刻坐了马车到艾府去。

徐老爷自然不同意,开始请帖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扔还给那人让他带回去。那仆人也不为难,捡起请帖,用生硬的中原话告了辞,第二日却仍旧乐呵呵地准时出现。他生得高大英俊,马车又漂亮,停在府门口,经常引得路人驻足观看。

徐定文担心这样下去会对徐辰的名声不利,就让管家派人出去打听。徐福打听回来的结果却让他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

“老爷,外面的人都说,几次三番让人家碰了钉子,徐家架子太大,不知好歹哪。”

徐老爷简直觉得自己耳朵有毛病了:“什么?那艾肆什么风评,长安城里又不是没人知道,我不愿女儿与他有来往,我还有错了?”

徐福试探着问道:“老爷是不是没仔细看请帖?”

“那种帖子,瞄一眼就知道写的是什么了,还用细看?”

徐福道:“老爷,别人说我们徐家傲慢,全因为这几天的帖子不是艾公子发的。他府上有一位妹妹,单名一个‘暮’字,刚随他从那南蛮之地到长安的,广散帖子请了各家小姐品香,顺便也是学一学长安城本地的礼仪和规矩。合情合理的,接到请帖的都去了,唯独我们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是故落了个傲慢的说法。”

徐定文皱着眉头,仔细回想了一番。请柬是艾府的下人送过来的,他就默认是艾肆写的帖子,还真没留意落款是谁。

从来没有听说过艾肆有什么妹妹。不过生意场上打听消息的时候,只会关心对方对家业有影响的男丁,姑娘家容易受忽视,真的是“养在深闺人未识”也不一定。

“打听清楚了,艾肆真有妹妹?不会是他哪里勾搭来的女子罢?”联想到艾肆往日的版版劣迹,徐定文怀疑道。

“不会有错的,建阳公主都去过艾府了,他总不能欺瞒公主罢?”

“建阳公主都去过艾府了?”徐定文大吃一惊,这艾肆究竟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居然刚到长安,就能让当今圣上的长姐屈尊降贵登门拜访。难怪世人要说徐家架子大,公主都去了,你一个小小商人,居然敢推三阻四,岂不是把自己看得比公主都要尊贵,岂不是蔑视天威么?

他当时冷汗就要顺着背脊往下流,忙着手安排第二日送徐辰去艾府拜访。因为艾小姐只请了些未出阁的小姐,有点找闺中密友的意思,因此徐定文不便同去,只让几个干练精明的丫鬟婆子陪着。

那时候,已经是第八日的晚上了。艾小姐请人的名目是品香,徐辰在老爷子的命令下不得不连夜恶补了些香料的常识,以至于在这个时代的最后一晚,做了一个芳香四溢的梦,梦里尽是些檀香、藏香、苏合、龙涎……

第九日早上,艾府的那个仆人又来送请柬了。徐辰上马车前,估计着午后不一定能及时回来像往常一样给徐夫人问安,决定走之前去给她请个早安,顺便……也是告别了。

永别。

她让艾府来的下人稍等,带着琉璃往夫人院中行去。

远远地,徐辰看到徐夫人与一个女子站在石拱桥上,似是在争执些什么。她还没看清,琉璃就来拉她的袖子:“小姐,我们还是走吧,回来了再给夫人请安也来得及。”

小丫头刚才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说,明显是不想让她知道什么。徐辰心生狐疑,站住了:“在跟我娘说话的那人是谁?”

琉璃吞吞吐吐地说:“是陈姨娘……小姐,走吧,这事你别管了,夫人肯定自己有分寸的。”

莫非是宅斗的现场版?对于女人吵架,徐辰向来避而远之。有一回两个女同学对骂,她好心去劝,结果被双方都骂个狗血喷头,不带一个脏字却让你内伤出血的那种骂,更憋屈的是不能动手,这要是爷们之间吵架,她早一人一拳头让他们各回各家了。

思及惨痛的教训,徐辰真想掉头就走,但又担心徐夫人的战斗力,估计无限接近于零,负数也不是没有可能。她想了一想,拉着琉璃站在塘边一棵垂杨柳后面听。

“你的猫就跟你一样没教养!”陈姨娘手里拎着那只叫做元宝的波斯猫,揪得它喵呜直叫,“这是第几回了?窜到我院子里,吃了我特意给老爷晒的鱼干!这畜生倒是聪明,每条鱼干咬一半,糟蹋得不成样子,今年我都白晒了!你说,是不是你指使的?!”

那猫应该是吃不下徐夫人亲手拌的猫食,饿极了才会跑到陈姨娘院子里偷鱼干吃的吧。这争执,鸡零狗碎到让人发笑。

但徐辰忘了,很多仇恨就是这样一日日的鸡零狗碎累积起来的。  
T
二三、尘封的往事

徐夫人心疼猫,“嗳,嗳,都是我的错,你别晃它了。它吃掉的东西,我回头让人原样赔给你。”

“原样赔给我?这可是我为了给老爷下酒,亲手剖的鱼,亲手抹的盐,亲手摊上竹篾晒,前前后后折腾了好几天,我这手都糙了不少。”陈姨娘把猫往地上用力一掼,将一双手摊到徐夫人面前,“你瞧瞧,你瞧瞧!我对老爷的心意怎么赔,我的手怎么赔?你是看不得老爷和我好,故意捣鬼是吧?”

徐夫人看到猫安然落地之后跑到一边去了,明显松了一口气。她转头对陈姨娘勉强笑道:“姐姐要是不嫌弃,我那里还有一盒玉红膏,用来搽手再好不过的……”

徐辰愕然了,这到底谁是夫人啊?陈姨娘的态度如此嚣张已是令人费解,徐夫人居然还要陪着笑脸小心说话,好脾气也不是这样的好法罢?

更让她诧异的还在后头。

夫人都低头认错了,陈姨娘一点也没有见好就收的意思,叉腰大骂:“哪个要你从花街柳巷里带出来的腌臜东西了?我可是正经人家出身的,不敢用,怕擦了烂手呀!”

徐夫人低声解释道:“那红玉膏是新近得的宫廷方子,烟花之地找不出来的……”

“你想说什么,你什么意思!”陈姨娘骂在兴头上,容不得别人辩解一句,“啊哟,了不得了,用得上好东西了,婊/子也能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是不是?不过仗着一个女儿,你就蹬鼻子上脸了!那姑娘虽然是你肚子里跑出来的,到底姓不姓徐,鬼才知道!”

说她偷人生野孩子,这对一个妇人来说真是侮辱到极致了,徐夫人却还是不敢骂回去,只急红了脸,眼睛里含着泪,哽咽道:“我清清白白,日月可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

“光凭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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