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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扬把写好的字据放到我面前,我看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老夫被妖怪抓走,凝香吾女,盼速将家财变卖,请来天师捉妖救我。”
这老头儿,肯定是认为我不认识字,竟把自己改过的字据拿给我看,真是狗眼看人低。
“字写得不错,虽然写的有些慌乱,但是力透纸背,一看就知道是高手写的。”我先是夸奖了一句,接着又说道:“不过你写的字数好像少了一些?”
“噢,我写的是文言,自然有所删减。”柳轻扬没想到妖怪还会数数,心里有点紧张。
“那好,从现在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不动声色,找出阴阳妖索,把妖索凝成一个圆环,对柳老头说:“这个金环是我的标志,你把它带到脖子上,这样其他的妖怪就不敢伤你了。”
柳轻扬暗道侥幸,伸手拿起浮在空中的金环带在脖子上,没想到金环突然一紧,勒得他舌头吐出足有半尺,金环上还生出许多小刺,扎到肉里刺痒难耐,呻吟了两声就晕了过去。
这个老家伙,这么不禁折腾,才一下子就晕了。我只好松开金环,把他弄醒。
“怎么样,”我看着他说道:“老家伙,是不是觉得非常舒服呀?”
“你……你……”柳老头半天缓不过了,斯哑着嗓子说道。
“别你你的了,”我冷冷的说道:“告诉你一个很不好的消息,我认得字虽然不多,可是你写的东西,我正好全都认得,你看你是不是重新写一遍呀?”
柳轻扬像个泄了气的皮球,哭丧着脸,爬起来乖乖的重写了一遍,我见他没有再耍手段,便拉着他走到隔壁看狐毛找好衣服了没有。
丫环凝香躺在床上睡得正酣,被子蹬到一边,雪白的身子路在外面。狐毛已经穿好了衣服,头上七零八落的插了不少首饰,地上放着一个空箱子,里面塞满了衣服。
看到我们来了狐毛跑过来高兴的说道:“这里有不少衣服,我都不会挑了。大哥,你说我该拿些什么好呢?”
“我也不知道,”我扭头看了看柳轻扬说道:“不过他知道。老柳头,你挑几身好衣裳,放到这箱子里。另外,把你用的也收拾收拾,等会儿我们就走。”
柳轻扬已经认了命,这时正盯着凝香的大腿发呆,听到我叫他连忙跑了过来,挑拣了一些好点的衣服和首饰放到箱子里,然后由把自己常用的物品放到另外一个箱子里,站在旁边等着我们的吩咐。
等到他收拾好了,我让他找了个扁担,把两个箱子挑了,便踏上了回去的路。
一路上柳轻扬毛病没完,从他家里出来,挑着箱子走了还不到三十里山路,就趴在地上吐舌头装死,在我的一番威吓之后,又走了十多里,然后就躺在地上赖着不动,居然还翻白眼,我只好自己把箱子驮上。
可这老头走着走着,又说饿得不行,我们便找了个地方,逮了几只野鸡,狐毛生起火,柳轻扬烤鸡。鸡烤好了之后,老头一个人就吃了两只,随后撑得躺在地上不动,怎么打也不挪窝,气得我没有办法,便让狐毛挑着扁担,我驮着柳轻扬,走了没有多久这王八老头又要拉屎,拉完了又要睡觉,要不是狐毛拦着,我真想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了。
最可气的是这个色鬼和我们呆得久了,慢慢摸清了我们的脾气,常常趁我不注意占狐毛的便宜,不是拉拉狐毛的小手,就是摸摸狐毛的身子。狐毛是个妖怪,自然不知道伦理人情,吃了亏也不知道生气。
还好我在,只要发现一次我就他打他一次,可这家伙屡教不改,后来找到个机会对狐毛说她的名字很不好听,给狐毛改了个名字叫恋枫,哄得狐毛对他很好,我一打他狐毛就拦住不让动手。气得我没有办法,只好任由他占狐毛的小便宜。
好在这样的日子不是很长,我们总算回到了雪竹林中的住处。
群妖见我们回来,特别是看到化了形的狐毛和柳轻扬,都觉得非常地稀奇,围上来瞪大了眼睛仔细观看。狐毛倒没什么,站在哪里左右转圈儿,任由妖怪们观看。柳轻扬可就惨了,看到这形形色色的妖怪,吓得几乎晕了过去不说。更有胆大的妖怪,伸手扒他的衣服,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看到老头要倒霉,便把狐毛和龙五叫到洞里,安排起以后的事情来。
妖怪们的修炼和日常管理仍然是由龙五负责。柳轻扬和龙五一起住,由龙五的传令兵负责他的日常饮食。我则专心控制炼器法阵,争取早日炼出法宝。狐毛和馨儿一起住,她们嫌管事麻烦,我就没有安排她们什么。
商量好了,我们走出洞去,准备把结果宣布。却看到妖怪们兴高采烈的围成一圈儿,不知在闹哄些什么。
我的眼神好,早就发现是柳轻扬被妖怪们剥了个精光,正捂着下体蹲在地上大哭,不时有好奇的妖怪拽开他的手,扒拉扒拉他的要害。狐毛也看见了,赶紧撵妖怪,把衣服给柳轻扬披上,柳轻扬感激的无以伦比,哭哭啼啼的穿好衣服,战战兢兢的跟在狐毛身后,不敢在远离半步。
妖怪们被龙五集合起来,整齐的排成两列。我站到队列前,仿佛又回到了上辈子当中队长的时候。
“弟兄们,”同志改成了弟兄,我觉得非常拗口,想好的词儿一下子全都飞了,只好现编:“我有几件事情要宣布,第一,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人叫柳轻扬,从此以后,他就是我们的参议,专门负责把人类的一些本领教给我们,你们要好好的学,不准偷懒。第二,就是我要闭关一段时间,准备给你们炼法宝,这段时间里由我师弟龙五全权负责你们的一切。第三,等我出关以后,就召开一次比武大会,炼制法宝就是奖励,第一名奖励一身盔甲和武器,第二名只有武器,第三名只有盔甲,大家明白了吗?”
众妖怪一听,立刻欢声雷动,好像宝物已经到手了似的。
第七章
狐毛也不甘寂寞,走道前面大声的说:“我还有一件事,就是我从现在起正式改名为恋枫,你们可听好了,谁要再叫我狐毛,可别怪我不客气!”
“明白了。”“知道了。”“噢。”“是,老大。”形形色色的声音响成一片,我满意的点点头,妖怪们的士气还是很高嘛。
接着龙五也发了发言,这个家伙虽然没有舌头,可是却挺能说,随随便便的就讲了半天,无非是以后他管事儿,听话的有奖,不听话的要罚的意思。
最后,柳轻扬在我的威逼之下,也跑得前面结结巴巴的讲了两句,讲得的什么我倒没有听清,不过我却看见有黄色的液体顺着他的裤子往下流。
大会结束以后,妖怪们被龙五带去操练,柳轻扬裤子湿漉漉的,呆呆得不知所措。我连忙叫住龙五,龙五派了个妖怪,把柳轻扬带走。过来的是一个很强壮的妖怪,长着一只牛头,一只角已经断掉,两只大手足有锅盖大小。柳轻扬一言不发,看着妖怪打颤。
“老头,跟我走吧!”巨大的声音震耳欲聋。
柳轻扬象中了邪,毫无意识的跟在妖怪后面,三步一摇,五步一晃,走没多远就趴在了地上。
这老家伙不会吓死了吧,我赶紧瞬移过去,拱了拱柳轻扬的脸,果然,老头脸色灰白,嘴唇青紫,浑身不住地哆嗦。这可怎么办?我想起洞中的泉水,上辈子看武侠小说的时候不是常说某某大虾被人陷害,掉入山洞之中,发现泉水灵药,服用功力的大增,而后报仇雪恨吗?
我赶紧叫牛头从洞中舀出一碗水,给柳轻扬灌了下去。你别说,这水还真管用,柳轻扬喝了之后肚中咕咕作响,接着噗的一声,臭气扑鼻而来。
恶心!我屏住呼吸窜出老远,牛头站在原地看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跑掉。
“你叫什么名字?”我冲着牛头大喊。
“回老大的话,小的名叫黑牛,是黑牙队长的手下。”黑牛大声说道。
“黑牛,你把这老头的裤子扒掉,然后各他把下身清理干净。”我从远处指挥。
黑牛做事十分干脆,一把把柳轻扬的裤子扯下,顺手在他屁股上抹了几下,可能是觉得不太干净,又把衣服一拽了下来,朝上面吐了口吐沫,又擦了几下才住手,柳轻扬的屁股被蹭得皮都破了,有些地方还渗出血来。
“他醒了没有?”我远远的喊道。黑牛伏下身子看了看,摇了摇头。
“你掰开他的嘴,让他透透气。”看来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我把自己知道的招儿都用上了,柳轻扬是死是活着能看他的命了。
黑牛有粗粗的手指撑开柳轻扬的嘴,然后塞了一根小木棍,双手拿着柳轻扬的衣服,在他嘴边忽闪。柳轻扬的腿动了一下,可能是快醒了。黑牛看见,煽得更起劲了。
“哎呀——!”柳轻扬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一个硕大的牛头,立刻大声的哭叫起来:“牛头爷爷,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把我送回去吧……。”
靠,这老头这么怕死,都落在妖怪手里了,还想苟延残喘。牛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瞪大眼睛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
“你没死。”我喊道:“黑牛,把你手中的东西给我扔得远远的。”
黑牛一抬手,柳轻扬的衣服一下子就没了影儿。我走过去发现柳轻扬似乎变了个样子,头发变得黑了,脸上的皱纹少了,好像年轻了很多,不免有些差异。
“黑牛,”我对黑牛说道:“你快去,再弄些水来。”
柳轻扬捂着羞处,哭丧着脸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别害怕,”我安慰道:“我都说过了,只想让你教我这手下识文断字,顺便学点人类的礼仪,只要你听话,没有一个妖怪会伤害你。”
黑牛拿回水来,端到柳轻扬面前。
“把这个喝了,对你很有好处。”我示意黑牛把水端给柳轻扬。
柳轻扬接过水,抖抖索索的送到水边,紧张得看了我两眼,最后一咬牙,仰头灌了下去。我紧盯着他,看他有什么反应。柳轻扬不敢说活,站了一会儿忽然捂住肚子,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最后飞快地跑到草丛中蹲下,噗……噗的声音立刻传来。
我再次跑到远处,心想:不会这么夸张吧?这水我也喝过,怎么没有他那么大反应,老头的体质就是虚弱。
过了好一会,草丛中悉悉索索地响了一阵,柳轻扬站了起来,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呆住,现在的柳轻扬一点也不向刚才的样子,而是变成了一个年轻人,头发完全变黑,皮肤光洁,面庞清秀,除了眼神中闪烁不定的恐惧之外,看上去非常英俊,美中不足的是身上光溜溜的,双手捂着下体,很不协调。
“你不用老捂着那里。”我笑着说道:“这里都是妖怪,没有谁穿衣服,你也不用害羞。”
柳轻扬讪讪的答应着,还是不肯把手拿开。我也不再勉强,既然他不嫌累,那就先这样吧,人到了一个新环境,总得有个适应过程,我招呼了黑牛一声,让他把柳轻扬领到龙五那里,然后回到洞里,准备闭关。
所谓的闭关,其实就是关起门来修炼。我躲在洞中,妖怪们都不敢过来打扰,可是偏偏有一个例外,就是红狐狸恋枫。
恋枫回来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