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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萤蓝色地剑光密布,蚊子此时已经倒地,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没有看到,没有来得及看到,在他竭力施展的剑术中,池耀阳被湛蓝光辉割碎成千百万份,消弭于空气中的场景。
与此同时,终极防御护罩,破碎。
蚊子,一个普通玩家,东胜神教唯一的玩家首席大弟子,以他最恢宏的场面结束了自己的战斗。
那个人,应该,记住自己了吧?
倒在地上的蚊子闭着眼,缓缓笑了。
第六十五章 残夜真身
萧萧发,怆然立,淡云卷。手机站:静待伊人百年现,谁人心牵?梦回又少年。
佻佻身,默然语,清风散。只言却话他人奈,乍可而已?闻者心尤怜。
一片白茫茫的雾气,蚊子眼神抑郁,双唇紧闭,负手素衣而立,恍然如梦。
如此飘渺,如此虚幻,如此平静,这就是死了的感觉吗?
值得吗?忽而听到有个声音轻轻在心底问自己。
值得吧,至少自己好歹轰轰烈烈了一回,不再是默默无闻,嫌烦就会被拍死的弱小生命了。
不再被人耻笑,不老师忽略,被父母戳着脑门怒而不争的比较着“你看隔壁的王某,楼下的张某,我单位同时的孩子李某如何如何了……”
那个人,至少也能记得我这个可笑的名字了吧?
蚊子……
想起那日去到菩提师祖处听训而见到的玄衣而立,紫眸澄澈的绝美少年,蚊子不禁心向往之。
他是那么平和宁静,却又不失磅礴大气。如一朵生长在石隙间的傲兰,倔强着吐纳芬芳。(7COM)
平静而淡然地说着“我顾惜朝。有我自己地路。”
那一刻。他终于明白了自己存在地意义。
他也有自己地路。
顾惜朝。这个让无数人敬仰爱慕地名字。带给蚊子地不仅仅是一条未来地路。还有。那腼腆少年地一颗热忱爱慕地心。
真地。好想再见一见他。那个惊才绝艳蝶舞翩跹地绝美男子啊。
“真地这么想见他吗?”清冷淡漠地声音回荡在一片雾气里。激起浓雾泛起阵阵波澜。“想见他吗?想见顾惜朝吗?”
想见他吗?这个问题忽然提上来他却有些惶恐。
眼前的雾气忽然渐渐散了,蚊子认出来是中国风府邸飞天女神像。
顾惜朝正坐在神像旁持着碧色长笛静静的吹着曲子。
沧浪剑赋?
这曲。是为自己吹的吗?
蚊子不禁热泪盈眶。手机站:
“瞳凝秋水剑流星,裁诗为骨玉为神。翩翩白衣云端客,生死为谁一掷轻。”放下碧色长笛,顾惜朝站起身来遥望着遥远的夜空,轻轻吟了一首诗歌。“蚊子吗?我记住你了呢。”
他就那么静静望着顾惜朝看了好一会,终于转身走回浓郁地雾气里,毫不留恋。
“怎么?”淡漠的声音忽而多了一丝好奇,似乎对于这个想要见一见顾惜朝到头却又反悔的少年甚为感兴趣,“不是那么迫切的想见到他吗?”
“已经见到了。”蚊子整了整衣袍,淡淡笑了。
“那么,又为什么不同他说话呢?”
是啊,为什么呢?他明明已经记住了你了呢,蚊子。你又在固执的执着什么呢?
“因为我还不够资格。”将湛蓝飞剑收回到墨色剑匣里。蚊子取出一直不愿戴上的东胜神教首席大弟子专用发箍,默默将长发别好,“现在。带我去转生吧。”
就是这样温文,这样执拗,却又腼腆可爱。
他已经悟了,终于肯正式接受自己的身份,不再去在乎别人对他的评价了。
就算自己真的是一个误触隐藏任务而成为首席大弟子地幸运玩家又如何?何须在乎他人的言论?只需做好自己应做的事情就可以了。
想通了地蚊子,洒脱而又儒雅的笑着说:“现在,带我去转生吧。”
“哦?我有说你要转生吗?”浓郁的烟雾散去,菩提穿着蓝紫同系道袍笑眯眯站在不远处,对他伸出了右手。
这个孩子。终于悟了吗?这样就好呢。
“我东胜神教的首席大弟子怎么也要有些特权的,来,我们回去。”菩提老头难得没有作出丝毫有损自己光辉形象的举动,就这么慈祥和蔼的伸着手,微笑。
腼腆的笑笑,蚊子迎了上去。
一高一矮,一黑发一白首,两道身影就这么渐渐消散在浓雾里,再也看不到分毫。
良久。白雾里另外两个人影渐渐显现了身形。
顾惜朝,兽神残夜。
“现在还敢和我说你只是一个权力高点的NPC吗?”望着蚊子消失地方向,顾惜朝感到鼻子酸酸涩涩的,“那个孩子,真的……”
真的,倔强而又执着的,让人心酸呢。
“很像以前璃不在时的你吧,为了一个飘渺的目标而努力着,无怨无悔。”残夜同样望着那个方向。似是感叹。
“别岔开话题。”
“呃。”残夜摸摸鼻子。终于扛不住顾惜朝的白眼,爆料出来。“我没有名字,又有很多名字。”
看了认真望着自己的顾惜朝一眼,残夜转过身去不给他看到自己表情地机会,幽幽的说道:“兽神是内测时兽人们对我的称呼,残夜是白子来到这里后给我起的,而那些人,更多的叫我,梵天。”
虚拟现实游戏主脑,梵天。
不懂爱,不懂情,只叹人类渺小卑微肮脏的梵天。
被自己口中渺小卑微肮脏的人类渐渐感化,拥有人类情感的智脑。
究竟现在该叫你残夜,仰或是,梵天?
望着对方那纤细的背影,顾惜朝有那么一瞬想冲上去抱住他,安慰这个一无所有地孤寂地人。
可是,自己拿什么安慰他呢?
望着自己的双手,顾惜朝轻叹一声。
自己,又拥有什么呢?
第六十六章 虐,狠虐,使劲虐
此时众神遗落之岛角斗场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圆形角斗台上倒在地上的那个身影,没有一个人愿意发出任何一点声音,生怕惊扰了那柔弱却坚韧少年的灵魂……
同时,那穿着蓝紫道袍宁愿死去也绝不认输的腼腆少年,还有他温和羞涩的笑容,深深的刻印在他们的脑海里。
观众席上挥手的三个小徒弟已经哭成了泪人,兰盈更是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直到有人递过去一只手帕,而后自发的,所有人对着这三个不知所措的孩子鼓起了掌。
这掌声,是给他们师傅的,最为珍贵的礼物。
尊重。
此时尚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在刚刚那一瞬的意识空间里发生的事情,也没有人知道残夜已经对顾惜朝透露了自己的身份。比赛仍旧在继续,只是气氛却全然不一样了。
肃杀。
所有嬉笑玩闹的表情全然不在,每个人对这次的比赛都重视起来,仿佛糊弄比赛会是对那叫做蚊子少年的亵渎。
月影握着骨扇的右手已经隐隐发白。她一直看不起那个腼腆温和的少年,认为他不过是个普通而又幸运的玩家,然而,却也是这个她看不起的孩子给了自己直通心灵的震撼。
虽死,不悔。
她清晰地看到他倒地后唇间逸出地笑容。
就好像。那个人地笑容一样。干净清透。同样。倒在自己面前。唇角却牵着安逸地笑。
恍惚间。手机站:两个时空交叠起来。两个同样腼腆温和地少年重叠在一起。让月影分不出究竟是蚊子。还是她曾经地至亲。
“璃。下一场。我来。”月影急急地踏出一步。在对方还没有决定人选地时候就走出休息室。捏着骨扇地手正以极高地频率颤抖着。
她现在迫切地需要一场战斗来平息自己内心地彷徨。
此时。对面地南宫也起身出列。和月影在同一时间到达了角斗台。
“第五十七组对第一百七十二组,第二场,西方,月影,东方,南宫。”
南宫没有说话,只是右手戴上了手套,从拳背地四个凸起的关节处刺出了四道泛着寒光的爪刃。
他的武器是爪。
看到这里,月影不禁笑了起来。颠了颠自己的骨扇,在胸前画了一个圆弧直到头顶,左脚后撤右脚虚点。右手将骨扇平开做好了准备架势。
“比赛,开始!”
这场比赛对南宫来说,将会是他人生中最大的一次挫败。是的,挫败,而非失败。
自古长兵克短兵,扇法凝聚了舞蹈武术甚至还带了瑜伽的影子,以灵活性著称,攻击不足。但是月影却在扇骨的扇刃上粹了毒,弥补了这一缺点。
更重要地是南宫用的是爪。也就是说他要攻击到月影必须将手伸过去。扇法的另一个特点就是挡可关扇,攻可开扇,只要挡住南宫攻来地一击,同时瞬间开扇,锋利粹毒的扇刃便可留给南宫一道可大可小的伤口。
如此,月影对南宫,已经是注定的胜局了。㈦星阁首发。
可是月影会放弃这么好的发泄机会吗?
看着台上月影眼底中的杀意,璃径自笑笑,回头望了望那个叫做蚊子的清俊少年坐过的地方。默默走过去坐了下来,似乎在感受那个孩子留下的余温。
角斗台上,知晓自己武器弊端地南宫一直没敢动手,他怕先机一失自己会被对面那穿着水蓝武士服的月影用骨扇剐成肉条,只好紧张的注视着月影手里泛着幽紫色毒光的骨扇,小小的吞了口口水。
这边南宫小心翼翼,那边月影却在想怎么玩才能让对方死的慢一点。转眼想了想,忽然灿烂一笑,关扇上前右手抡起骨扇直逼南宫眉心。却贴着他的刘海滑过。双腿一盘,一个仙人坐莲矮下身去。让南宫反应过来的直勾爪扑了个空。
趁着南宫前进力道尽泄,月影含着戏谑的笑容起身抡扇,在南宫向后飞跳后追着滑步过去紧接着一个猛虎拔山,开扇扫过南宫地胳膊趁他躲闪重心不稳的时候飞起一脚,一个前腿横踢踹过去,将南宫一下踹到重新开启的防护罩下,看着他向后的力道被防护罩卸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此时,月影重新站立好打开骨扇在胸前摇了摇,一副惬意模样。
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月影这是耍着扇法逗对方玩呢。
南宫更不可能不知道那剧毒骨扇两次三番贴着自己的脸滑过并非偶然,而是月影有意为之,心下的怒火更是熊熊燃烧起来。
一直以来他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脸,就算上次被璃暴打都拼命护住自己的面皮防止受伤,而这月影招招都是照着他脸上招呼,他能不愤怒吗?
在北俱芦洲磨练出来地杀气蔓延开来,南宫双目充血,完全放弃放手只注重攻击,每一式都是奔着撕裂人体地目的去地。
什么温文儒雅,什么以宁养气,通通在池耀阳化为灰飞自己又被侮辱后抛诸脑后,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鲜红而巨大的一个字。
杀!!!
白衣幻影,蓝袍幽暗,一白一篮两道身影速度渐渐加快,直到在角斗台上留下一道道残影。
忽然铿的一声脆响,南宫低吼一声踏着半圆形的防护罩坠落在地,左手捂着半边脸不停的喘息。
“南宫乌龟,这下看你还怎么仗着你那张脸游戏花丛。”月影也落了下来,左手负在背后,右手展开骨扇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