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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令而来的侍女被秦安吓得噤声,慌慌忙忙跪拜在地!
指着祁晨,秦安的情绪几乎失控,“立刻把祁晨给我丢到‘碧潭’里去。”
侍女一怔,有些惊诧的看着秦安。
“还不快去。”秦安怒吼。
少女一抖,慌忙起身,小跑到祁晨身边。
“祁公子……”
祁晨脸色立时惨白。
兄长在那汪美丽的水里死去的画面一幕幕自他脑海里闪现而过。妖冶的鲜血,深入骨髓的疼痛,残破的内脏碎片……
那个最黑暗,最恐怖的地狱!
“不……”祁晨后退一步。
侍女不忍心看祁晨脸上的绝望,深知若是去了那里这个俊美的男子就再也没有活路,眼一闭,狠心上前架住了祁晨的手臂。
“得罪了,祁公子。”
正要把人带走——
黎未忽然伸出手,直直拦在侍女的身前。
“站住。”
侍女一愣,顿住脚,下意识的看向秦安。
“知道为什么你的娈童们要一个一个的离你而去吗?”看着神色莫测的秦安,黎未勾着唇角。
“你想说什么?”
“因为……你瞎了。”
“什么?”秦安皱眉。
黎未努力抿着唇,然而唇边的笑意却在不无抑制般越扩越大,“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和祁晨之间,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背叛者?”
“你说什么?”
黎未用手抚了抚额头,愉快的笑出了声,“是的,是我先勾他,我甚至还和他商量好了,谁上了你的床,谁就杀了你……”
“祁晨被我握住把柄,不得不听我的话,而事实上,要杀你的人却一直是我……”
“你没有必要告诉我。”如果你真的是背叛者的话。
“呵,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敢杀你?”
“不是相信,”秦安微微的笑,“而是没有理由你不怕死。”
“我怕死,可我……更怕小晨死!”
“他就那么好?”
“……你不相信吗?”
黎未眨眨眼,忽然朝秦安邪肆的一笑,转身面对背后的祁晨,身ti一倾,就紧紧揽住了祁晨纤瘦的腰。
“抱着我。”黎未在祁晨耳边低喃。
祁晨神智恍惚,竟乖乖顺从黎未的话,下意识的伸出手揽住了黎未的脖子。
下一刻,微凉的chun瓣,就直接印在了他的唇角。
祁晨一震,惊诧的瞪大眼!
“好,好,你们一个一个,全都来背叛我,好!”
“给我来人!”秦安眼睁睁看着黎未吻住祁晨,竟怒极反笑,“把这两个人,全都给我丢到‘碧潭’里去,谁也不许去救他们,谁也不许!”
说完拂袖而去。
听得脚步声远去,黎未后退一步,淡淡的放开了祁晨。
“忘了吧。”
祁晨一愣,看着黎未转身而去,神色瞬间变得复杂难明。
“为什么……要救我?”良久,祁晨才酸涩的笑,问那个渐行渐远的人。
黎未没回头,声音淡淡的飘在空气里,“……因为你愿意救我……”
仅仅因为……愿意救你,所以你就为之舍身吗?
那么是不是每一个愿意救你的人,都能得到你的真心?
祁晨苦笑,“可是现在,我们两个人都会死。”
听得祁晨的话,黎未好笑的回头,“难道你愿意一个人去死?”
祁晨怔住!
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因为不想看他一个人去“碧潭”所以来陪伴吗?看着那个单薄颀长的青色身影,祁晨脸上忽然露出了奇怪而哀伤的笑!
那个……冷俊如神子的人,是不该落入这个污秽之地的!
其实也没什么事要说就是想和大家交流一下另外关于这个啥东西俺不写啦虐小未虐滴俺心酸()
正文 30。 阴谋
沉木的香气,淡静而天然。
墙面的痕迹又多了几道,凹陷的地方甚至还藏着暗沉的血渍。
这间木屋子,一进去就可以感觉到,一股逃无可逃的寒凉,森冷刺骨,形如地狱。
“秦安是说把我们丢进去吗?”
黎未淡然站在碧玉般的池水前,问身后垂首低眉的侍女。
“……是。”
“由你亲手推进去?”
“……是。”
“好了,”黎未点点头,“你走吧。”
侍女一愣,不解的抬头看向黎未,“……公子?”
“走吧,”黎未没回头,若有所思的看着池水,“离开这个地方,或者假装晕倒,怎么都行。”
侍女迷茫了!
额……她很想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公子,你……”往前迈了几步。
“祁晨,打晕她。”没等对方说话,黎未直接打断。
关键时候,绅士风度能省则省!
祁晨也是一脸不解,但是他好就好在不求甚解,很听话,毫无异义的执行了黎未的命令!!
啪——
一个手刀,侍女乖乖的倒地!!
“你想做什么?”祁晨俯身细细的看了看晕过去的侍女,问黎未。
黎未皱了皱眉头,“拆了这间屋子。”
“拆了?”
“熏人yu呕的血腥味,还有墙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见就想吐。”
祁晨诧异,“你是故意激怒他的?”
“不是,刚巧碰到这个机会。”
祁晨笑了,轻声道,“秦安最大的失误,就是太轻看你。”
“不,”谁料黎未却皱眉否定了祁晨,他道,“他并没有轻看我,一直都小心的防着。毕竟也是一国重臣,城府必定不浅,还没昏聩到在这些小事上翻船的地步,而且,放我们来这儿,他是故意的……”
祁晨惊异的连声音都微微变了,“故意的?他目的何在?”
“借我们的手,毁了这个地方,”黎未冷冷一笑,“不要忘了,‘碧潭’里的水对我们是刑具,对他,同样也是……甚至他比我们还恐惧这个地方,因为他比我们更不洁……”
“那他为什么不亲自……”
“不亲自来的原因只有一个……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无法引流,要想毁掉势必要剖开那个水池,而要剖开水池,就肯定要沾到‘碧潭’的水……况且,这儿的记忆太多太好,秦安不忍心亲手谋杀……”
“他不必亲自来……”
“不要太天真了祁晨,你以为这个地方有光明到可以众人皆知的地步吗?难道没发现,每次来这里的人,除了他,就只有地上的这个侍女了!最适合用来利用的棋子,就是我们,或者是你……因为你比任何人都要恐惧和憎恨这里,他不用强调你都会把这里毁灭的干干净净,不要以为他昏聩,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呵,不花费任何力气就可以彻底拔出一颗毒瘤,这样的好事,秦安没道理不捡。”
“……而且这里是他的耻辱,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所以你即使在这儿呆了两年,也无法离开这个小院,一直被软jin……祁晨,肮脏的东西是绝对不能见人的!”
祁晨怔住,愣愣看着黎未。
这个人,是天子骄子,命定的不凡者,他敢保证,和他为敌绝对不是好事!
“带着侍女退后。”
不再看祁晨脸上的震诧,黎未淡淡的在池边蹲下,望着那潭翠碧如玉的水。
祁晨点头,拉起晕倒的侍女后退几步。
手腕一翻,手心出现了一把亮白而锋锐的短刀,黎未面上没多大表情,将刀cha入池子的边缘。然而不远处看着黎未的祁晨却狠狠一惊,眼睛立时瞪大,难以置信般望着黎未手里的短刀!
那把雪亮的寒冰短刀,不是秦安送给易相的义子,易雷的随身兵器吗?!不久前他还亲眼看见易雷当着秦安的面,用那把短刀割断了一个娈童的喉咙!
那把刀,每一寸都沾满了血腥,还在秦安手里的时候就尝过很多人的血,可是现在为什么会在黎未手上!!
只有一瞬间,祁晨的眼底就翻涌起了铺天盖地的怀疑和惊痛!似乎被谁深深背叛了,耗尽一生都无法原谅!
那把刀,曾经刺穿了他的身ti,刺穿了兄长的眼睛,刺穿了他此后的所有年生,每每午夜,都会大汗淋漓的被它惊醒!
你无法想象,一个人被一把刀刺穿了眼睛,划破了眼眶,留下满脸鲜血的场景!!甚至他无法发出任何呼痛的声音,直到那只已完全破碎的眼睛再也无法闭上,空洞的,血涌如泉!
怎么会在他手里……他们从不离身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在黎未手里?!
祁晨根本没注意黎未是怎么一丝丝的掀下了那些陈旧的木纤维条,也不在意验身汤会涌到哪里去,放下了昏迷的侍女,他悄然返身回去,宽大的衣袖微微一扫,揽过一个角落里曾经用来装药的瓷瓶,无声无息的装起了一瓶鲜翠如玉石的池水。
似乎过了很久,祁晨静默的站在黎未旁边,看着他掘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细小隧道,像迷宫一样纠缠在一起,无始无终。
“退后。”
黎未把刀cha入刻痕的最尾端,头也不抬的对祁晨道。
顿了顿,祁晨果断的后退到大门开出。眼角余光瞟到已经处在绝对安全地域的人,黎未探手mo到腰间,骨节清劲的手指一曲,勾出一条几乎透明的细长的带子,沿着他的掌心盘旋而出,彷佛没有尽头般。
那是“悬隐线”,非王族出身的金狐特有的一种线。无始无终,长得没有尽头,可以无限制的吸纳一切有物质形态的东西,任何东西都斩不断,一旦使用,线头便融入金狐骨血,自动断裂。
这种线,唯一的作用便是远距离控制,线身所吸纳的东西,会在金狐需要的时候通过线头,与金狐产生共鸣。就如同一把琴,琴者愿弹它才会响,不愿弹则永远沉寂。
而现在,“碧潭”水是琴,黎未就是隔岸远观的琴者。他若弹,这道“悬隐线”下的水,便是直扑敌人的恶魔,是最深沉犀利的武器。
黎未负手站在池边,指尖勾起,“悬隐线”的线头藏在他微微起搏的血脉里,泠泠闪着光。“碧潭”里的水在线条侵入的瞬间震动了一下,随即就像潭底突然开了口般,迅速的下落。
渐渐的,露出了池底。
眼神一凝,池边青衣的青年猛得后退了几步,眼睛难以置信的瞪大。
天,池底……竟然满满的附着一层xue白的虫子。不知道是什么异物,在池水被吸干的瞬间,那些虫子忽然齐齐抬起了肥硕的头,朝着岸边的人发出奇怪的嘶鸣。
似乎猛然想到了什么,强烈的恶心感立时翻涌而起,黎未一手撑在池边木躺椅上,一手死死按住腾沸不止的心口,几乎要止不住的干呕。
那些诡异的虫子……
难怪泡在池水里时觉得池底滑腻腻的!因为会游泳,所以没有在池水里滑到,可若是不会游泳呢,就会立刻陷入虫窝里去!
那种场面,光用想就恶心的人汗毛直立。
之前那些被池水杀害的娈童,确切的说应该是被这种诡异的虫子杀掉的吧,被撕yao,钻入身ti,捣毁内脏,直至吐血,呕出身ti的碎片,最后死亡……
手指下意识的绷得极紧!
这种人,怎么还能逍遥的活在世上!品行败坏,草菅人命,这样的人难道就没有律法的制裁吗?
虽是淡漠的性子,不爱管人闲事,但是亲见了这么多惨烈的东西,青衣的青年终于明白过来。这里,不是他熟悉的21世纪,没有公平,没有自由,这是一个真正的弱肉强食的世界,是权力绝对的温床,完全的铁与血!
在这里,他唯一能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