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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光而行 by任雪(葡萄藤)-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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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舍得拿起杯子,将咖啡倒进嘴里。
  
  才发现,好好的咖啡已经被自己玩得味道怪异,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块糖,甜得发腻。
  
  不能喝了。
  
  呵呵。
  
  也懒得叫侍者过来换。
  
  放下杯子,只是坐着,任由一室的昏黄将情绪绞进去,也变得浑浑沌沌。
  
  司徒宇问陈川:“有什么话想说就快说,你不至于真的以为我会到这里来陪你喝咖啡吧?”
  
  却在这个时候,侍者将司徒宇的咖啡端了上来,悄如猫行。
  
  丁丁当当的杯盘碰撞声清脆如铃。
  
  侍者问:“先生,您那杯要换么?”
  
  陈川摇了摇头,对侍者说:“拿走,给我一杯清水。”
  
  清水来得很快,玻璃杯,洁净的水,平稳地放到桌面上。
  
  然后侍者退开。
  
  没有人点咖啡,室内仍有水滚开的汩汩声,仍有弥漫开来的咖啡香气,如梦如醇。
  
  虽然谁也没开口,司徒宇却感觉到陈川想说了什么了。
  
  司徒宇喜欢不加糖的黑咖啡,手里这杯拿铁已经是加奶加糖。
  
  味道虽然好,但不是很合口味。
  
  陈川沉沉的声音有些模糊,可司徒宇还是听得很清楚。
  
  “我有些话想说。”
  
  司徒宇暗暗奇怪,陈川不是个别扭的人,怎么这次吞吞吐吐起来。
  
  “想说什么就快点说吧。”
  
  司徒宇看了看室外,狙击手就在光亮最刺眼的方向。
  
  没想到还是被陈川的话吓到了。
  
  “我们放弃敌对吧!斗了几十年没有分出胜负来,我想再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
  
  惊诧,仿佛没听清楚。
  
  “什么意思?”
  
  陈川振作起来,抬起头,光亮闪闪的双瞳炯炯地对上司徒宇的视线。
  
  前一刻还如咖啡馆室内一般昏暗晦涩,转眼间却似室外明亮的阳光。
  
  司徒宇被他搅得有些晕。
  
  忍不住再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陈川激动地回答:“我决定:放弃家族的产业,将我手头上的产业一半还给家族,一半送给你。”
  
  司徒宇沉声:“怎么回事?”
  
  谁会相信这套说辞?
  
  陈川肯放弃一切,究竟为了什么?
  
  司徒宇连唯一的可能性都想不到。
  
  只可能是一个圈套。
  
  “你又想玩什么?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么?你以为今天我不会在这里杀了你,了结我们之间的一切,帮小边报仇?”
  
  激动得扶着桌子向陈川吼。
  
  司徒宇在心底嘲笑自己不够冷静。
  
  以前是可以与陈川势均力敌的,但是自从小边出事后,自己果然是大失方寸,陈川在这时候下手,司徒宇自认为可能斗不过他。
  
  也是迟迟没有把陈川收拾掉的原因?
  
  帮小边报仇。
  
  对,一定要杀掉陈川帮小边报仇。
  
  陈川看到司徒宇的吼叫,笑意更胜。
  
  似乎自己的提意很有趣呢,让司徒不知所措。
  
  他果然如自己一般不忍心叫做陈川的“仇家”下手。
  
  可是两个人——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一个尽头,还要死多少人,制造多少个小边?
  
  想到小边,陈川的心头暗暗抽痛。
  
  缓缓地答司徒宇,“如果我说这一切是为了小边,你怎么说?”
  
  “嘎?”司徒宇反应不过来,陈川怎么会为小边放弃一切。
  
  “你看,我爱着小边,你也爱着小边,不管小边在你手里,还是在我手里,我们两个迟早要死一个,小边都不会乐意,小边爱的人是你,身体离不开我,只好我屈尊降贵去投靠你罗。”
  
  陈川的话说得戏谑,眼睛里尽是玩笑的意味,完全没有让人相信的可能。
  
  司徒宇冷冷地答他:“怎么可能。”
  
  陈川正色道:“你觉得我是个很无聊的人么?花时间坐在这里跟你喝咖啡闲聊?”
  
  司徒宇点点头,陈川的确不是,自己也不是。
  
  但是因为对方是陈川,自己不是坐在这里闲聊么?
  
  也许不应该闲聊,直接让人把他爆头。
  
  就——不用听他说这么多无聊的废话了。
  
  “我不相信你的话,一句话也不信,一个字都不信。你是不是知道我今天带了狙击手,所以说一堆谎话来骗我,然后保住小命逃走?哈哈……”
  
  明明是占尽上风,司徒宇发现自己笑得好假。
  
  话也说得好假。
  
  是陈川约人出来,他应该早做好保命甚至夺命的准备。
  
  难道他有枪手伏在暗处?
  
  一早检查过,咖啡馆没有问题,侍者没有问题,陈川的杀手在哪里?他的一堆废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司徒宇发现自己被搅糊涂了。
  
  陈川不管他,端起水杯喝水。
  
  阳光不知道什么换了角度,照在一只金属椅背上,光线射进来,照在咖啡馆的玻璃窗上,室内似乎亮起来,有光影斑驳。
  
  手中无聊地玩起桌面上的火柴。
  
  不紧不慢地说:“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相信我,这个决定我自己都做得很突然,那天从你家出来,我产生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
  
  司徒宇瞪着陈川,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我们两个这样斗下去有什么意思?除了死了一大堆人,伤了我们心爱的人以外,我们两个谁都没有得到好处。”
  
  司徒宇点头。
  
  “再说——我喜欢小边,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呆在他的身边,别人都说我行事疯狂嚣张,那么就让我疯狂一次,用我的所有,换一个呆在小边身边的机会。我把我可以给你的一切都给你,只要……”
  
  陈川低头,只要怎么样呢?
  
  的确很难找到形容词。
  
  司徒宇眼底满是凝惑:他想怎么样?
  
  想了想,陈川抬起头,笑笑:“只要和你们生活在一起就可以了。”
  
  司徒宇静下来,冷笑:“你认为可能么?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小边能接受么?我能接受么?你自己怎么接受?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你放弃了一切后算是个什么东西?”
  
  陈川摇了摇头,的确有些荒谬。
  
  但是——怎么想就怎么说了。
  
  别人不能理解,司徒宇应该能够理解。
  
  化解两个人的恩怨,离开家族,守护小边……都是不可能的事,但是只要两个人达成合议,似乎有可能将这些变成可能。
  
  将火柴盒轻轻放回桌上。
  
  “我也没想过那么多,只是有这些想法,提出一个方向。你想,小边其实离不开我。你找了很多医生,其中有我的人,我也问过恺尔,相信我们得到的答复是一样的,小边的情况或许可以改善,但是要多久?十年、二十年?他被送到吸音室的报告我那也有一份,三个月,小边都生不如死吧?但是这样下去还有多少个三个月,我对不起小边一年,你们想他康复,他受的苦恐怕是几十年的时间。没有主人在小边的身边的小边,进行康复治疗的小边,等到他完全康复的那一天,他在你手上吃的苦头,只怕百倍于我陈川对他。到时候他还爱不爱你?你敢确信他还爱你么?你能确信他康复的那一天还有爱人的能力么?他甚至连自己都不会再爱吧?”
  
  司徒宇不得不承认陈川说得对。
  
  那些比性虐更折磨人的康复手段。
  
  小边从吸音室里出来,痛苦得逃走……只能被锁链锁在床上度日……
  
  这样下去,小边总有一天会再不能忍受。
  
  小边——会不再爱世界上任何一个人。
  
  司徒宇的额头渗出冷汗。
  
  陈川站起来,丢下一句话,走出咖啡馆,甚至让司徒宇忘记下令狙击手击杀。
  
  “我能给小边身体的自由,你能给他心的自由,关于我的提议,你想想吧……”
  
  我想想……
  
  我一定要想想……
  
  我要仔细地想想……
  
  想想……想想……想想……
  
  司徒宇抓狂。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两个人纯净的相爱被掺进了杂质,再也回复不到从前。
  
  如果想要得到幸福,必须把陈川包括进来。
  
  可是陈川——是造成一切事端的祸头。
  
  小边怎么可能接受陈川?
  
  小边如果知道要和陈川生活在一起会怎么样?
  
  不!
  
  不可能的!
  
  即使陈川放弃一切,小边也不会原谅他。
  
  小边只会连带一起恨我。
  
  可是——如果没有陈川,小边迟早还是会恨我。
  
  那些生不如死的治疗,那些康复计划,小边一直知道,一直配合,但是,他不是一直不会怨恨。
  
  年复一年的折磨,只会让大家的爱消磨干净,然后他会恨我这个一直抓着他做治疗的人,即使他知道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一件是遵循他自己的意愿。
  
  这样下去——谁都不会幸福。
  
  左,为难。
  
  右,也为难。
  
  司徒宇在心中狂喊:我该怎么办?
  
  25
  
  两年后。
  
  冬季的北欧尤其美丽。
  
  下过雪的冬日,阳光纯净明朗,将素色世界包裹上一层暖暖的金色。
  
  吴边从研究所里出来,深吸了一口极冷的空气,立刻肺部转来阵阵刺痛,但是穿荡于口腔和气管中的凉意,仍让他浅浅地笑起来。
  
  真的好冷。
  
  黄昏的阳光照在雪上,让雪中的冰晶看上去如碎钻,铺满四处。
  
  树上也吊满冰凌,阳光穿透过,如一根根金色的柱子。
  
  雪堆、树木、路标……全都被拉出长长斜斜的影。
  
  停车场就在前面不远处。
  
  吴边扬了扬头,将罩在外面的羊毛大衣裹紧,缩起脖子。
  
  果然还是冷呀。
  
  早知道就围一条围巾出来了。
  
  停车场就在前方,大约两百米左右,快走两步后冲进车里,就暖和了。
  
  从衣袋里掏出手,哈口气,用力地搓手。
  
  其实更冻的是鼻子,硬梆梆的,都没感觉了,如果不小心磕在哪里,不知道会不会磕掉下来。
  
  两年多都还没有适应北欧洲的寒冷天气啊。
  
  以前在南方,这个时候还可以到河里钓鱼呢。
  
  研究所旁边倒是有个湖,可以考虑明天叫人砸开几尺厚的冰,不知道有没有鱼往外窜。
  
  往前横冲直撞地走。
  
  远远地看到地上有一条人形斜影。
  
  抬起头。
  
  咦?
  
  是他?
  
  一个人裹在厚厚的白裘里,立在停车场旁。
  
  旁边有整排很高大的松树,昨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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