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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房间飞出去的么?
浴室的阳台?
好张扬的鸟——飞得这么快。
那只鸟给了陈川些许勇气。
他还需要医生,先让他睡觉,安排他上床后自己可以立刻去叫医生。
步子轻快起来,心终于着落到了实处。
推门,进来。
咦,屋子里没有人。
张望一下,四处静悄悄的,平时他常呆的地方只留下一只金色的垫子。
陈川看着那只垫子,眼底尽是暖意。
垫子是上次离岛的时候带回来的,他老是不肯在床上睡,每天早上起床看到他像只小狗一样伏在床脚,让人有送个窝给他的感觉。特地选了与房间挑配的金色,没想到他喜欢伏在上面,纯金色灿烂夺目的垫子上托着他白晰的身体,不知道多赏心悦目。
陈川不着急。
他不在房间里,一定在浴室。
陈川甚至坐在床上等了一会。
他一定在例行晨间清理。
平时陈川也会帮他做,帮他灌肠,灌很多水进去,然后用肛塞塞住,看他因为忍住便意纠结在一起的脸,有时候还会恶作剧地揉弄他鼓涨的小肚肚……陈川笑着看窗外,碧绿的海涛,和天空飞翔的鸟。
浴室的门没关,半掩着,陈川等了一会耐烦心就尽了,大踏步向浴室走去。
推开门,陈川就看见了——
他躲在地上,躺在一丛艳丽娇异的血色花朵里,微微半睁开的眼,不知道看着哪里。
平时白晰的身体现在因失血苍白如纸,一年来没有剪过留下来的齐肩的长发披散开在脑后铺展成一片柔黑的扇形。
他还没有死,身体会偶而挣动,每动一下,身下的血花都会漾出阵阵涟漪。
见到陈川进来,还会抬眼,几不可查的滚动他的眼球,陈川感觉到他的视线对准自己。
他在看我。
是的,他盯着我。
他的眼睛清澈晶莹,就连将要死去的时候也是温柔的。
但是,凝在眼底的是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
陈川看到自己扶在浴室门上的手在发抖,他看到阳光从浴室的平台一缕缕地射进来,看到白色的纱质窗帘旗贴般飘扬,看到地上的渐渐漫开的血,只觉得——好冷。
好冷。
身体冷得发颤。
怎么冬天这么快就到了?
既然冬天都到了,为什么还开着窗户吹风?
不是还因为受凉感冒病着么?
陈川突然火大了。
恺尔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陈川。
这小子怎么了,今天怪怪的。
等小一来把两个人收拾干净,恺尔决定去三楼看看陈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可能是小奴隶有点不听话吧,恺尔一边啃着早餐一边闷笑,如果上去看到小奴隶又惹他发闷气,一定要想办办好好再整他一回。
恺尔的早餐吃得特别香甜。
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到走廊里咚咚咚地有人走动。
探出头去看窗外,难道陈川出去了?
只见到有个调教师离去。
可能是送东西过来吧。
多半陈川又想用什么招呼他的小奴隶,恺尔满肚子看热闹的心思。
“小一,来把牛奶喝了,我们上去看戏。”
牛奶倒在地上的盘子里,小一三两口舔干净。
恺尔急不可待地拉着小一上楼,小一用爬的比较慢,恺尔干脆扔下他,自己先冲了上去。
恺尔对陈川这个新奴隶印象还很深刻,长得很不错,气质中性,有一双很温柔的细长眼睛,手长脚长的,就是脾气不好,调教的时候花了不少功夫,意志很坚定,让他变成性奴隶,狠花了一些功夫。
小跑步上楼,恺尔推开门,没想到一只动物迎上来,还没等他站稳,先发出一声尖叫声:“啊——”
一团黑影扑进怀里。
是什么?是什么?
恺尔吓得腿都软了,毛绒绒的爪子扶在左右肩上,还呼呲呼呲喘气。
“啊——”跟在后面进来的小一也吓了一跳,定下神来才说:“狗——”
哪里来的狗?
恺尔僵着身子不敢动。
小声问:“真的是狗吗?”根本不敢睁眼看。
那只狗仿佛知道在说他,呼呲喘了两声,居然用舌头来舔恺尔,吓得跳起来,想死的心都有了,冒着险把黑影推开,才敢睁开眼,在地上团团打转的真是一只狗。
就连恺尔也忍不住问:“怎么会有只狗在这里?”
左右看看,屋里没有人。
恺尔继续往里走。
不在屋里,只有浴室了。
说不定两个人在浴室里做什么,搞什么情趣小动作。
恺尔嘴角上扬,俺这个巨号菲利浦来鸟~~
浴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恺尔继续冒死向前。
自从屋里出现了大狗,恺尔怕浴室里还有什么动物,手脚自然放轻,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这是什么情景?
一只关狗的笼子扔在浴室中央。
陈川将他的新奴隶抱在怀里,一只手托着奴隶的手,奴隶被举起的手还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看上去是被什么东西咬的。
而陈川——诡异地笑着,在手腕上的血涌处亲一口,又去亲怀里男人的脸,本来一张已经失血白色得纸还白的脸上被陈川弄得血迹斑斑,到处都是血印子和唇印,嘴唇和眼睛两处都几乎被血糊上了。
“陈川,你在做什么?”
整个别墅都回荡着恺尔的尖叫声。
只有陈川仿佛没有听到,还在独自威胁着怀里的男人:“我看你逃到哪里去,你要是再逃的的话,我就把你关在笼子里。”陈川举起男人的头,让他的眼睛朝着笼子的方向,可是男人的眼睛根本是闭着的。陈川不管,继续说:“笼子很小是吧?你要呆在里头只能全身都卷起来。到时候我用狗狗最喜欢的肉汤涂满你全身,把骨胶质做成的肉骨头狗粮塞到你的身后的洞里,嘴里塞满狗狗最喜欢吃的碎牛肉,让那些狗狗好好的疼爱你。你知道么?不管你怎么卷起身体,你下面的肉洞都是对着笼子外面,狗的舌头很长,它们会在你的身上不停地舔……”
嘴里说着残忍的话,脸上还带着冷冷的笑意。
惊叫过后的恺尔吓得只觉得见了鬼。
半晌才反应过来,再次大叫:“陈川你疯了,再不叫医生,他就死了。”
惊吓过后的恺尔冲上去,狠狠打了陈川一个耳光,将他怀里的男人抢了过来,果然,还有气,应该还有得救。
陈川被打了以后却是呆呆的,什么也不做,坐在血泊里。
恺尔连声大喊:“小一,叫医生过来,快,快。”
“来个人。”
被恺尔尖叫声惊动,已有几个仆人来到三楼,恺尔指挥他们把陈川从浴室里弄走,陈川也不反抗,任由别人带他走。
可是,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回头,却见到被恺尔抢走的人睁开眼。
陈川挣扎着靠了过来,看着男人。
那么的苍白,那么的无力,生命的流逝让他看起来无比的虚弱。
陈川伸出沾满血液的手指想去摸他的脸,没想到男人一扬手,居然将他挥开了。
“滚——”
男人脱力的怒骂,如用生命喊出,微弱,低哑,嘶沉。
却如一把长刀,将天幕撕开,将在场的所有人砍得血肉淋漓。
每一个都呆过去。
每一个都不知道想什么。
他为什么就算是死,也死得骄傲且高贵。
每一个人都可以听到他直戮心灵的怒吼,他的不屈、他的愤怒,他铮铮的灵魂。
他不是在叫某一个人滚,而是在叫在场的所有人滚蛋。
他就算是离去,也要一个人干干净净的走。
他的高傲令无数人羞辱不如。
令在场的绝大部分人抬不起头来。
他——用一个字,把每一个人骂得羞愤欲死。
医生来了,男人被带走。
但是屋里的人大多都没有走。
恺尔是跟着医生走的。
陈川一个人冲进了浴室。
10
恺尔再来找陈川,陈川仍然在浴室里。
跪在浴缸前面,凝视窗外的海。
那只狗在屋里跑来跑去,踩得满地的血色梅花印,在白色的浴室地板砖上,倒似画了一幅中国画。
血干了后的颜色发黑,一大块,似一朵牡丹花型。
陈川有半截裤管在血里,他自己没留意,沾到差不多到膝头都是血。
听到恺尔进来的声音,他缓缓回过头,死寂的双眼望了一眼恺尔,哑着嗓子问:“情况怎么样?”
恺尔双手抱胸问他:“你想他死么?”
陈川眼底闪过一末痛,摇了摇头,“不想。”
“可是你根本不送他去救治,还搞了只狗回来。”恺尔呲牙咧嘴的,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人,心疼的人弄伤了自己,他还有心思去找条狗回来威胁他。
陈川有点不好意思,“我只是气疯了。”
恺尔气极,跳起来骂,“气疯了你就把他放在那任他流血任他死?如果今天我没上来,如果我今天来晚一点,他根本就救不回来了,你怎么办?你到时候要我拿你怎么办?”
“怎么办?”陈川喃喃的念,对自己说:我也不知道。
恺尔问:“你心里清楚得很是不是?”
陈川疑惑:“清楚什么?”
恺尔道:“还要我一点一点地说么?”
“……”
“好,我就说给你听。”恺尔简直是气疯了。
“你把人从司徒宇那弄回来,一开始只是打算让司徒宇急,让司徒宇发疯,是不是?然后或杀或放随便,杀呢,省事,放呢,随便丢到哪,打个电话让司徒宇去接就是了。你们两个从小到大互掐,拿住别人弱点就不松手,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几十年了,是不是?”
陈川点点头,“抓司徒宇个把情人当然正常,他杀我的情人也不止杀一个两个。”
“但是后来你发现司徒宇对吴边是真的,你的想法就变了。”
陈川点头。
“你想抓着吴边,给他洗脑,然后送回去,让司徒宇看到爱人变成一个废物哭都哭不出来,你们两争斗,牺牲个把外人算得了什么,哼。”
恺尔鼻孔朝天,即使体谅,仍十分不屑。
陈川道:“一开始的确是这么想的,你不要怪我,我们这些人,有谁真把别人的命当命过,你这不也是……”
“打住打住,别提我,”恺尔可不想把自己卷进去,“你也就是看中我这地方了。你既不想把人还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