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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出样种的方法。譬如我抄在这里的这篇报导,就是这样的。”
今西翻开记事本的一页,这是他从警视厅宣传科辛辛苦苦抄来的那条消息。吉村曾细心读过一遍。
“原来如此,超声波还可以代替手术用的手术刀呢。”
“是的。这种用法也是其中的一例。”
“不过,这需要很多设备,而且,在手术者身上也会留下伤痕的,你说是吗?”
从吉村的疑问里,可以看出他在思考什么。看来,吉村也已察觉到宫田邦郎和三浦惠美子并不是自然死亡,不过,宫田邦郎尸体上,并没有外伤或服毒的痕迹,通过解剖已经明确证实了这一点。而三浦惠美子也与宫田邦郎相同。所不同的只是她怀有身孕,引起了流产。
假如果真如今西所言是利用超声波杀人的话,也必然会象使用手术刀做外科手术那样留下痕迹。但是,不论宫田邦郎,还是三浦惠美子,都未发现这种情况,医生和解剖者都断定为心脏麻醉或者流血过多。
“你说的很对。”今西说,“假定宫田邦郎和三浦惠美子是被人杀害,那么,这一定是一种空前的新招法。可是,在这里有件事必须考虑到,譬如说,这里只是打个比方,假若杀害宫田、三浦的人与浦田调车场杀害三木谦一的凶手是同一个人,你就会发现他的手法有很大的不同。”
“是啊,”吉村点点头,“是有很大的不同。因为那次是将被害者勒死后,再用石头猛击。”
“不错。那种杀人方法是单纯而又残酷的。可是,从另一方面看,也可以说是瞬间的,即缺乏严密的计划性。另一方面,假如宫田邦郎和三浦惠美子是他杀,那么,可以说凶手是在绞尽脑汁经过精心策划之后作案的。这里面不是有矛盾吗?一方面是单纯的,而且是发作性的作案,另一方面,则是复杂而又有计划的犯罪,假如同是一个罪犯,这种心理将作何解释呢?”
“是啊,”吉村沉吟后说,“会不会是因为三木谦一突然进京的缘故呢?”
“完全正确。假如能象对付宫田和惠美子那样通过完善的犯罪方法杀人的话,凶手是不会只将三木谦一除外的。他也不会使用那种笨拙的杀人方法……不过,还可以有另外的看法。”
“什么?”
“杀害三木谦一的方法比起对付宫田来要原始的多。杀害宫田的新凶器也许在杀害三木谦一时还没有完成。”
“是啊,也可以这样设想。”
“所以,杀害三木谦一与后来的宫田邦郎、三浦惠美子案件,从手法上说,是截然相反的两极。但是,可以找到一个着眼点。”
“嗯。”吉村深深地点点头。
“三木谦一来到东京是在十一日清晨,”今西接着说,“他被杀是在十一日午夜十二时至一时之间。所以说,被害者是在抵达东京后的当天夜里被杀害的……”
“是的。”
“三木谦一来东京,当然有他自己的目的。正因为如此,他从十一日清晨到午夜的活动,才成了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
这是触及到案件根本的问题。二人仿佛各有所思。
“总之,”吉村首先打破了沉默。“如果说罪犯杀害三木谦一时,理想的方法还没得使用的话,我看不是在时间上,而是在设备上……”
“很有可能。所以要查一下从五月十一日以后到八月三十一日宫田邦郎被杀之前,犯人在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增加设备的迹象。我认为这是定性的一着。”
“可是,他的设备肯定是在极端保密的情况下准备的啊!”
“可以这样认为,不过,正如凶手将那张失业保险金的表格掉在现场也亳不在乎一样,他绝不会想到会这么轻易被人发现的。虽说是秘密准备的,由于忘乎所以,肯定会有疏忽大意之处。也就是说他的麻痹,正是我们可乘之机。”
吉村紧紧盯着今西的面孔说:
“今西先生,三浦美惠子临死前,曾经梦呓般地说过的那些话……请住手,啊,不,不,很不好受,请住手,住手……是因为超声波的缘故吗?”
“不,她的耳朵里是不会听到超声波的。”今西紧锁着双眉说。
第17章 广播
一
欢送和贺英良赴美的酒会在T会馆大厅举行。距离启程的时间本来还差几天,因为本人忙于准备,特意提前安排在今天晚上。会场里宾客满堂,因为是鸡尾酒会,不象普通宴会那样拘泥于礼节,所以洋溢着亲密融洽的气氛。
会场入口处放置着三本供留念用的芳名簿,早已写得满满的了。来客中除音乐界的之外,还有文学、绘画、雕刻等方方面面的文化界人士。报社、电台也派来人参加。
所不同的是,通常在这类集会上很少露面的老年人也光临了,而且情绪也不比寻常。这是因为和贺英良未来的岳父田所重喜是执政党的实权派人物、现任大臣的缘故。老年人多是政治家或官僚。
正面金色屏风前,装有麦克风。名流们从方才起,就在司仪主持下,接连不断地发表即席演讲。会场里不乏花枝招展的女性,她们多数身着和服,这也许是被欢送者将要去外国吧。
今天田所佐知事也和往日不同,穿着宽袖和服,陪伴在和贺英良身边。身为大臣的父亲,不知是因为精神焕发,还是多饮了几杯,满面红光,与他那梳理得整整齐齐的银发非常适称。
手托银盘身穿洁白服装的侍者不停地在人群中穿来穿去。
到处是温文尔雅的谈笑和欢乐。
《新群》的一伙人聚集在会场的一角。他们中有画家、雕刻家、剧作家和评论家,个个青春年少,风华正茂,他们不吋地从桌上端起威士忌苏打水,或是从银盘里取来鸡尾酒。
“下一次该轮到你了。”画家对关川重雄说。
“啊,”关川重雄这时正望着演讲的老人,听后点点头,“我本来不想去,可是有人劝我,不知不觉也就动了心。”
“不,应该到那边去看一看,”一位去过巴黎的老画家说,“收获也许不多,总可以开阔一下眼界呀!”
这位画家的话里带有一种讽刺意味。人们背后议论关川重雄突然决定赴欧是受了和贺英良访美的刺激,说他无时不在想与同年岁的和贺争雄。和贺的赴美,激起了他的对抗意识,使他也暗中活动,筹集了资金。
也可以说,画家是在暗中忠告关川,到欧洲去别忘了把自己那种狭隘的意识抛掉。对此关川重雄都露出一副佯装不知的神色。
盛大的欢送会仍在进行着。和贺英良来到与会者中间,人们把他团团围住。他对人只是简单敷衍一下旋即走向新的人群之中,所到之处,时时卷起人流的漩涡。
过了好久,和贺英良才好容揚来到同伙们中间。
“啊,”和贺说,“全到齐了!”他向其他与会者致谢之后,来到同伙中间,语气也随之发生了变化。“祝贺你!”那些因为一时被人流阻挡,未来得及见到和贺的落伍者,接二连三地挤过来表示问候。
“好一个盛会啊,”画家赞赏道,“有这么隆重的欢送会,我还想再去国外一次。”
“算了吧!”雕刻家说,“轮到你顶多能凑上十多个人,说不定有一半是借机找你来要帐的。”
“也许可能……”
“关川,”和贺英良走到评论家身旁,“百忙中麻烦你了。遗憾的是,我无法参加你的欢送会了。”
“不,不要紧。说不定在国外还会和你巧遇呢,到那时我们再畅饮吧。”关川拍拍和贺的肩头说。
“看他那个得意的神气!”说这话的是另一个艺术组织的人。
“再也没见过这样粗俗的集会了。你看,三分之一是政治家和官员,简直成了和贺英良的后台老板会了。”
这时,关川正与和贺在一起交谈。
“关川近来也同和贺握手言欢了,以前净讲他的坏话,最近听不到了。”
“他那点对抗意识早已成了人们的笑柄。他还想借着去欧洲提高一下身价呢!”
“不过,等和贺英良从美国回来,就该同田所小姐举行婚礼了吧。到时候,镶有金边的请帖还会寄给我们。真讨厌,还得再看一次这种庸俗不堪的表演。”
“这么说来,不出席不就完事了吗?”
“不,那可不行。这种丑恶的集会,也有必要好好观察体验一下。”说这话的是一位年轻的小说家。
会场里的喧嚣声压倒了这伙人的谈话声,这些话自然传不到《新群》他们聚集的地方。
即席演讲者的身分明显降低了,再也没有人听讲了。
“喂,关川,”和贺俯在关川耳边低语道:“你到这边来,我有事要对你讲。”
二
吉村连续两天走访了广播技术研究所,提出了种种疑问,得到了满意的回答。同时,他还逐个查访了无线电器材商店。陪同他前往的还有蒲田警察署的另一名警探。
案件的侦查虽然早已处于停止状态,但因发现了新资料,署长也开始把重点转到“任意侦查”上来。资料是吉村根据今西的谈话和他个人的查访汇集而成的。
今西荣太郎委托吉村负责这项工作,自己做些别的。一天,他突然出现在前卫剧团事务所里。还是那位办事员接待他。
“上次太感谢你了。”今西笑着寒暄道,“今天又来打扰了。”
“这次是为了什么事啊?”
“我想再见一下上次那位服装保管员。”
办事员把女保管员找来。
“前几天失礼啦!”女保管员主动搭话道。
“上次你讲的情况,起了很大作用。”今西坐在空无一人的会客室里说道。这是女保管员见他有事,特意引他到这儿来的。
“上次听你讲丢失了一件衣服,是不是后来也没有人送回来啊?”
“没有。上次听你问起来,为了慎重,我又重新清点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
今西原先担心当时拿走衣服的人,有可能再送回原处,听女保管员一讲,悬念这才打消了。
“那件衣服,眼下演戏时用不用呢?”
“啊,”女保管员想了想说,“这次上演的剧目和下期的已经确定,好象用不着那件衣服。”
“那么,我有个请求,”今西低下头,“能不能把那件衣服,也就是那件代用的风雨衣借给我用两、三天?”
“要借走码?”女保管员为难地说。
“我负完全责任,当然,也要写借条。对不起,请务必借我用一下。”
“剧团的物品按规定本来是不准外借的……”女保管员显然感到为难,可是因为是警视厅提出的要求,她本人对今西的人品似乎也有些好感,便果断地说,“好吧,既然有你来负责任。”
今西和吉村当天傍晚在涩谷的大众食堂会面。二人在一起要了咖喱饭。
今西看着吉村狼吞虎咽的样子说:“看来你饿得好厉害啊?”
“可不是吗,这两天到处跑,腿都跑直了。”
今西听吉村讲述了他走访广播技术研究所和无线电器材商店的情况。同时,将他搜集到的资料简要地抄在自己记事本上。
据吉村讲抛物面反射器,呈锅形,声波通过它,会得到凝聚和增强。
吉村说:“你注意过大厦顶端铁塔上装有一个球状物体吧,那就是抛物面反射器。当然,体积大一些。我查了一下,不出你所料,他果然悄悄地买过那种东西。”
吉村接着报告:
“据说大体上是在七月份开始的。当然,不只是抛物面,还买了其他器材。卖杂货那件事,据说就是因为在门口安上了抛物面反射器和蜂鸣器,详细情况我都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