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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君煌把她弄到这儿后就不见了人影,抬手,将沙发椅子旁最后一个古董玉器砸到在地板砖上,她已是气叹吁吁,此时的她眸怒凶光,面色一片狰狞,心中似乎燃烧着一团怒火,这团怒火找不到人发泄,唯有发泄在这些不能说话的东西身上。
所有的佣人全站到了一边,缩着脖子,一句也不敢说,任由她在客厅里胡来,因为,首长离开时交待过,不准弄伤她,要把她侍候的好好的,首长的女人,他们怎么敢碰啊?
指着一地碎了的古董玉器,飞儿一张玉容呈现不寻常的红润。“让我出去。”对着一屋子佣人嘶吼,可是,没有一个人退开,全都将她围在了中央,摆命了,使唤我们做什么都行,但是,就是不能让你离开。
“焰君煌,我要见他,让他给我滚出来。”飞儿肺都气炸了,这死男人什么意思,都已经一天一夜了,从婚礼上强行把她掳来,却不见踪影,她不知道昨天那场婚礼最终的结果,她没有看到媒体关于这件事的任何报道。
是她要嫁给骆北城的,她是被焰君煌强行掳走,不顾兄弟情义,焰君煌真是疯狂,身边的警卫员还有那个花男人焰天耀都长着一颗猪脑子,不管对错,都一味帮衬着,根本不是愚忠!
她真的好想杀人,一枪将焰君煌毙了,她真的很担心骆北城的安危,骆北城不是一个好惹的人物,虽然军衔级别差了焰君煌一大截,可同样是一个出色的男人,焰君煌这样子公然挑战,让骆北城,骆政夫妻一张老脸往哪儿搁。
因为她发怒的关系,肚子处有微微的扯痛袭来,并且,感觉孩子在肚子里踢了她两下,宝宝在抗议了,求她不要动怒,她动怒,他在肚子里就会难受。
抬手捂住肚子,一头倒在了沙发椅子上,佣人见了,脸色一白,急忙扑上来:“米小姐,你怎么了?”
“滚。”这一次,音量不大,可是,仍然还带着滔天的怒意。
几佣人往后退了一下,最前名的那位年长一些,满面郁色,她唯唯诺诺道:“米小姐,你还怀着宝宝,可不能太动怒啊!情绪过大,宝宝会很伤心的。”其实她想说的是,情绪过大,宝宝很有可能保不住,但是,她不敢这样说,所以,临时改成了后面一句。
飞儿白了她一眼,别开脸,拒绝与她交流,佣人看到了,悻悻然地退开。这佣人的话飞儿自己心里相当清楚,情绪波动过大会造成不良后果,不过,她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六个多月了,所以,一般情况下,胎还是很稳的,医生不是说三个月后就进入稳定期了。
“去给我弄一张报纸来。”她对着前面的佣人恶狠狠地吩咐,其实,她不想对这些下人凶,知道她们为了求生计,心里也有太多的苦楚,可是,焰君煌这样子对她,她心里实在不爽,不爽啊!
“米小姐,你要不要吃一点燕窝,或者一些补身子的菜品,你能说出来的,我全都会做。”先前被飞儿冷落的佣人再次启开,小心警慎地询问。
“我要看晨报。”无视于佣人的话,飞儿径自重复,声音冷了几分。“去啊!愣着做什么?”见一屋子佣人个个低垂着头,飞儿再次忍不住怒吼了出来。
“哎哟!米小姐,不要再发火了,焰首长吩咐过,不让你看,他说免得她肝火旺盛。”
某佣人麻着胆子将实情说出。
他妈的,不让她走出这间屋子,还不准她看报纸,飞儿冲着他们吼了一句,气冲冲地奔上了楼!
紧接着,楼上就传来了摔盆打碗的声音,佣人们个个面面相虚,眉头深皱,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发出如此巨大的声响,佣人一个也不甩她,气呼呼地坐在了软床上,枕头下的手机就响了,还好,至少,死男人还没把她手机没收掉,从枕头下摸出手机,见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字符,气不打一处来,刚刚平息的怒火又在胸口兹兹狂大飙。
“焰君煌,让我出去。”男人无视于她的怒吼,在另一外讪讪说着:“米妞,中午吃的什么?兰嫂有没有给你做好吃的。”
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尽量平息心中的怒火,她固执重复着:“让我出去。”
“对了,我让兰嫂做你最喜欢吃的蒸饺,小金馒头,肋骨鸡,嗯,不,那玩意儿太辣了,宝贝受不起。”焰君煌根本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电话里除了他低沉浑厚的男人磁性声音外,还有刷刷翻阅文件的声音,这死男人是在军区给她打的电话,现在,应该在办公室里。
“焰君煌,我担心骆北城,你不该这样对待他。”都是她边累了骆北城,想着那么好的一个人被自己拖累了,心里就难受的发慌。
“是他先不顾兄弟情义的。”低沉浑厚的男人声音转来冰冷。“别闹,飞儿,骆北城是大男人,不用你担心,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吃蒸饺,想吃不?要不,我回来亲手给你做。”
见对方沉默下来,焰首长的声音也变得温柔起来,飞儿冷然一笑,暗自讥讽,她米飞儿,何德何能,焰首长居然愿意为她亲自下厨洗手做羹汤,只是,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后,她怎么能够吃得下?
“我没那种福气,还是留给你未来的老婆吧!”电话挂断了,焰君煌听着她最后的一句,心里暗自掠过不爽,将手搁在了办公桌上,意气风发的眉心皱起了一朵小褶花。
“小傻瓜,这辈子,我焰君煌的老婆只能是你,绝不可能是其他女人。”
翻阅着手上的案卷,心里莫名就感到有些烦躁,打了电话问了兰嫂女人的情况,眉心那朵褶皱花越开越大。
飞儿在气头上,并没细思焰君煌的话,是没有觉得焰首长知道她对食物的喜好有什么不妥之处!刚怒气冲天地挂了电话,手机玲声又响了,这一次,她没有看屏幕上的号码,劈里叭啦就骂了过去:“焰君煌,你就是一头死猪,有一天,你下十八层地狱,我米飞儿会拍掌称快。”
“米小姐,你妈妈心率有一点慢,皮肤也不太正常,你赶紧过来一趟吧!”是谷医生焦急恐慌的声音,蓦地她一阵震惊,愣了半秒反应过来,便飞身往楼下冲。佣人见状自然是围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她冲着他们咬牙切齿地怒吼,眼眶弥漫着红色,佣人们虽然很怕这样子的她,像要把她们吃掉一样,可是,碍于焰首长的威严,她们真不能做糊涂事,毕竟,发他们薪水的是焰首长啊!
“米小姐,你不能出去。”“我说让开。”她推开一个佣人,火速从水果盘里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刀片比划在自己手腕静脉血管处,她吼:“让不让,不让,我就死在你们面前,我看你们怎么向你们首长交差。”她阴狠一笑,笑容冷涩,这群佣人快要把她逼疯了,她没时间与他们瞎耗,再去晚一步,可能连母亲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佣人见了,个个嗷嗷大叫,心急火燎向首长汇报了家里的情况,焰君煌此时正众在军区会议室里,凝神听着梁军强的工作汇报,接到这电话,眉心拧得更深,他走不开,只得命令兰嫂:“让阿福陪着她去。”
“是。”兰嫂也遵从了首长大人的指示,得到自由,飞儿急不可耐地跨步冲出客厅,当司机阿福开过来,她迫不急待就坐上了车,向阿福报备里行走的路线,蓝色的奥迪在市街道中心如箭一般穿梭,母亲病危,把飞儿吓出了一身冷汗,车子停在了一个巷子口,车刚熄了火,飞儿就冲出了车厢,阿福准备跟随着她的脚步,然而,一身穿黄马卦的交警走了过来,对着阿福厉声冷喝:“这是你停车的地方吗?”阿福只得退回车厢,将车子开去妥当的地方停好,然后,哪里还看得见飞儿的影子?眸光在巷子口四张望,妈呀!这可怎么得了?他居然把米小姐给弄丢了,米小姐,等等我呀!他急忙拔腿向幽深的巷子口追去,可是,前方叉路口太多,他不知道从哪儿去寻找?又怕绕进去再出来,却错过了米飞儿离开的时间,所以,他索性就在叉路口等着,守株待兔,心里想着,米小姐进去后总要出来吧!
“米小姐,你终于来了。”谷医生惊喜地喊了一声,她跟随着飞儿的步子走进了里间,飞儿扑到母亲的病榻前,望着母亲全身泛紫的肌肤,还有跳得过快的心电图,背心升起了一股子冷寒,她一把紧紧地握住了母亲的手,手指一片冰凉,母亲嘴上戴着氧气罩,罩子上全是一层薄薄的白雾,白雾渐渐凝结成了小水珠从罩缘上滑落,一颗又一颗滴到她的薄唇上,干涸的唇片不停抖动,身体也在不断地颤抖,整张五官扭成了一团,仿佛心里特别难受,飞儿望着,心如刀绞!
“谷医生,真没别的办法了么?”声线带着一丝的抖动,可见飞儿内心挣扎的厉害。
“米小姐,什么办法都想尽了,你最好赶快想办法将夫人送去国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谷医生已经无能为力!
送去国外治疗不是那么简单,如今的飞儿银行储蓄卡上已经没有多少多余的钱,狠狠地咬着唇瓣。“谷医生,我会想办法的。在这段时间里,你尽量给我妈用最好的药。”
“嗯!”谷医生点了点头,母亲病情恶化,飞儿心成了一团乱麻,飞快走出那个隐蔽的地方,想到母亲的病,飞儿一颗心如海底的水草,摇摇摆摆平静不了。
站在一株树荫下,望着车水马如龙的街面,眼前不停晃动的车影及人影,让她感到头痛极了,捧着头哀嚎一声,终于,她抓起了电话,毫不犹豫就拔了过去,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急待地开了口:“焰君煌,给我一千万,我求你,我会还给你的,好不好?”
她几乎是哭着低低地哀求,为了救母亲,什么骄傲、自尊、统统都让它见鬼去,这一刻,为了救母亲,如果有人让她去下跪,她也愿意,她要救活母亲,她发誓,无论用什么方法,母亲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焰君煌听闻着她颤魏的声音,平滑的眉心拧起,心,也拧成了一团。“你在哪里?”他已经火速冲出了会议室,不顾众将士惊诧的眸光。
“给我一千万,我会还你,我在……”抬头看了看四周,就在那一瞬间,感觉有两人向她走了过来,抬手拽住她手臂,用手捂住了她的唇,她发不出一句声音,手指尖上的手机甩出,电话传来了焰君煌焦急的咆哮声:“说啊!你在哪里?”“米妞,说话啊!”
但是,无人去理睬那次不停晃动的手机,任焰长道问了十句八句,它只是平坦地躺在地面上,呜鸣地震动不已。
焰君煌感觉不妙,额头即刻浮现三条密密的黑线,火速冲出军区办公大楼,直接去车库开了自己的坐骑,小苏子追了出来,只来得及看到君皇那个嚣张的车牌号‘888888’排气管排出的团团雾气,如天边闪烁的云宵。
展颜坐在病床上,满脸呆滞,手背上仍然插着透明的管子,她是被父亲的人马找回来的,自从知道骆北城与飞儿的婚礼后,她整个人就如一尊木雕,不言不语,任展夫人如何问她,她也不开口说一句话,双眼怔怔地望着电视机屏幕。
“颜颜,吃口水果。”女儿自从醒来,已经一天一夜粒米未进,当妈的自是心里难过,又焦急心疼,毕竟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