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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倾斜,就她快要倒地的那一刻,男人不疾不徐地伸出手臂,搂住了她。
以漂亮的姿势结速这曲开场舞,宴会厅里迅速满堂喝彩!
焰君煌放开怀中的女人,退开一步,弯腰鞠躬,做了一个非常绅士的‘感谢’动作,然后,拔开人群,准备向出事地点奔过去,然而,一只玉手拽住了他的手臂,阻此了他离开的动作。
“君煌,我爸想见你。”
“改天吧!我现在没空。”他耐着性子找理由搪塞。“就耽误你两分钟,他想给你谈一谈海空军共同征新兵的方案,他就在那边,走吧!”陆之晴脸皮有些厚,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焰君煌走。
开玩笑,她才不会让他去帮那个米飞儿,他们的绯闻闹得满城风雨,她不可能让自己喜欢的男人就这样走向那个坏女人。
“不小心摔了杯子,没事,没事。”白素宛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向宾客们解释,承认是自己刚才不小心摔破了杯子,如果是不小心也不会弄出那么大的响动,宾客心里都明白,只是,这不过是豪门中争抢地位的一种小把戏,即然她都这样子说了,就给她一个台阶下。
见没人在关注自己,白素宛微笑着摇着丰臀而去!
飞儿望着服务生扫起来寒光闪闪的玻璃碎片,牵唇一笑,哼着小曲儿又坐上了台柱子,玉足不停地晃呀晃的。
“米飞儿,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傅芳菲又换了一身颜色的枣红色旗袍,她听到秦婶说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就怒火冲天地冲过来。
“谁允许你来参加我婚礼,我不欢迎,给我滚。”
飞儿瞟了她一眼,今儿这女人换衣服的速度真是堪称世界一流,比年轻还爱显摆,结婚又不是买身,又何必穿得这么花枝招展?真是搞不明白。
“滚?滚哪儿去?妈,我可还怀着你孙子呢!”她就是要气这个老女人,就要与她抬杠,就要与她唱戏,望着她嘴角气得直打哆嗦,她心里简直就爽死了。
“谁是你妈?你……不要脸。”傅芳菲啐啐骂了一句,她骂得极其小声,也是怕政界之人听到了,为老公焰世涛带来不良影响,再说,她现在可是参谋长夫人,也得要注重自身形象了。
“我怀着你的孙子,我不喊你妈,喊你什么呢?”飞儿灿笑着,仿佛这女人说了一句多么可笑的话语一般,随手从服务生托盘里拿了一根牙签,挑起一个蛋挞送往嘴里,这甜味真他妈爽死了,简直就甜到心坎里去。
她的话堵得傅芳菲一句话都说不出。米飞儿是存心要气死她,她刚才送桂圆酒的时候,不是喊她“傅女士”,现在就改口喊她妈了,这个贱女人,心里想什么,她从来都揣摸不准。
“妈,其实,这句话应该送给你才对,我再怎么说,怀的也是你儿子的种,名正言顺,你呢?藏在不见光的地方整整二十几年,今天是不是特别的爽,只是,你看。”飞儿抬手指向了一个正看着她们的宾客。
“这么多人在看着你呢!他们一边吃着你喜糖,表面上说着恭祝你新婚快乐的话,实际上,暗地里,却在猜测你从情妇升级为正牌夫人,这期间,到底花了多少的心血与精力?”
一场婆媳世纪大战即刻爆发,傅芳菲气得一口腥味涌到了喉头,忍住喉间酸辣,抬手就想给飞儿一个巴掌。
然而,飞儿早有预料,抬手稳稳接住了老女人拍过来的手掌。
眸子浅眯,里头闪耀着危险的讯息!
“你说,谁更不要脸一点?”
“你?”傅芳菲气得鼻孔生烟,她摇晃了两下手臂,想抽离被被飞儿扣住的手腕,可是,挣脱不了,米飞儿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可力气真大。
傅芳菲巡了整个会一圈,寒喧声,碰杯声不绝于耳,大家根本都没注意她与米飞儿之间的小插曲,想到今日是自己大喜之日,不能发生任何不好的事情,她不能中了米飞儿的计。
就在这时,一记暖昧的申吟声不知道从哪儿发了出来,起初大家都没在意,而且,因为人多,也听不真切,慢慢地,那声音渐渐高亢起来,夹杂着某种能让人崩紧菊花,心情紧张,全血热血沸腾的男人嘶吼,以及女人的痛甘的低泣,感觉有人正在辣手摧花,强取豪夺,大家的眸光开始在会场上兜转,猛地,就看到了宴厅墙壁上的液晶电视,刚才还播放着一段‘娃哈哈’广告,先前是一段‘我是歌手’直播现场,大家谁也没有观注,如今,屏幕呈现的画面让大家悚然一惊,画面里,是一段赤果果的真人秀暖昧,女人的头发铺散在枕头上,仰着头,细长的脖子连青筋一凸一凸,媚眼如丝的娇态让人要喷鼻血,女人的脸蛋很年轻,身段更是妖娆,男人压在她身上,看不到她确切的隐秘部位,只能看到她一双玉腿拿得高高,男人光裸的背不停地摇晃着,节凑越来越快……
影片有些模糊,人影也不是十分清晰,不过,大致画面还是看得出,两人在什么,没穿衣服的男人女人,连六十岁小孩都知道在干什么了。
女人脸上的掠过千万种表情,似痛苦,又似喜悦,更夹杂着兴奋,有许多年轻的男人已经拍案而起,个个看得口水直流。
“是奶奶啊!”
突然有小孩的声音传来,人群开始骚动,大家的眸光齐刷刷地向傅芳菲望了过来,傅芳菲的脸在瞬间成了死灰的一片白,天啊!她在心里嚎叫一声,这是谁放上去的?是谁这样对付她,这是二十几年前,她刚出道时,一心想要红,然后,别人找她,说她长得清纯,让她拍一部三级片试试,结果她就拍了,当时反响还不错,都说她身材棒级了,可称男人们心目中的女神,她也拍过两三部,然后,就转型了,而且,都好多年了,与焰世涛有关系后,她就找人封杀了那几卷激情影带,这几卷带子自然在市场上销声匿迹,没想到,居然在她大婚之日,被人弄到这儿来,让她出糗,还让焰家所有的看到这种画面,也许,她不在乎其他人的眼光,可是,她不但不在乎焰世涛的想法啊!
“奶奶,那个是不是你啊?”果果不知道从哪儿跑出来,拉着她的手,指着液晶电视上的那段视频。
“你与那个男人在干什么?好像在爱爱啊!”
全场有人似乎有人扑嗤一声,忍俊不禁笑出了口,还有的急忙别开了脸,只是,肩膀一抽一抽的,明显是在憋着笑,现场一片寂静,只能听到电视里那暖昧而又令她难堪的声音,她声音仿佛变成了长刺,似乎割破她的耳神经。
一张脸红得似一汪鸡血,身体已经麻木,好似找不到了一丝的感觉。
半天,她才找到一个句话回答:“不是,孩子,你看认错人了。那不是奶奶。”
知道大家不信,不过,好在,二十几年前的自己与现在还是有一些出入,毕竟,以前更纯,整张脸还没长开,透露出婴儿肥,现在,她要更清瘦一下,五官轮廓更明郎一些。
飞儿站在那里,丢掉指尖的一颗瓜子壳,弯下腰,将果果揽了过去:“果果,那可是很出名的明星呢!怎么可能是你奶奶呢?”
明星二字更让大家想入非非,很多明眼人都知道画面上就是年轻时候的傅芳菲,只是,碍于焰家的威名,不敢开口说出来。
只是,大家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不远处,胸戴大红花,身穿黑色礼服的男人,一张刚颜的国子脸黑得似锅底,这种画面是个男人都承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堂堂军区参谋长。回首,对身边的勤务员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只见那个勤务员拔开人群,笔直带着工作人员向那个液晶电视奔过去,带子取出,及时播放了一部现今票房,人气都很高的影片!
就在这时,突然停电了,金炮灿灿的宴会厅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大家惊呼起来。
“怎么会停电?”
“大堂经理,怎么回事?”
居然在她的大婚典礼会有这种事情,傅芳菲本来心里窝着火,这正是她借题发挥的好时机!
飞儿撒掉手上的瓜子壳。“哎哟!”一记惨叫声从身侧传来,是某人踩到瓜子摔倒了,借着黑灯瞎火,大家都处于一片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见,她飞速向前奔去,估摸着那个位置,一个飞腿踢了过去,再来一个过肩摔,男人身体被她凶悍撂倒,手中的磁带飞出。
飞儿蹲身,寻着那抹声音的地方探去,指尖恰巧沾到了硬硬的边角,心中大喜,就在她手指继续上移,准备抓起那个长方形盒带时,一记凌厉掌风向她辟过来,手肘一疼,掌心里的带子滑出,再度发出‘当’的一记巨大声响。
“什么东西,砸到我了。”有人怒气冲冲地咆哮!
飞儿正欲拔腿上前,再度寻觅那个长盒子,恰在这时,服务员拿了一把蜡烛赶来,蜡米点亮,虽不能让宴会厅明澈大亮,但是,至少也照亮了某些黑暗的角落。
飞儿忤在原地,退后了一步,背心开始冒冷汗,她不过是想出一口心中长久以来积沉的恶气,才会这样整傅芳菲,但是,因此,也得罪了焰世涛,焰世涛刚才就是在勤务员把带子取走,然后,验带子上面的指纹,她刚才回想起来,这卷带子,是她找出来给那个人的,所以,上面有她的指纹,如果查出来,她破坏焰参谋长婚礼的罪名不小,焰世涛完全可以给她安一个罪名,将她逮捕入狱。
看着那卷带子重新回到那个勤务员手中,飞儿恨得牙痒痒。
焰世涛站在人群中,微弱的蜡光照打到他脸上,眼眸中积聚着阴戾。“给我搜。”
“是。”勤务员迅速带着十几个身着军装的男人,将几个出口堵了起来,飞儿心一惊,展颜与她同流合污,一个小时前,她让她负责了剪断电线的任务,现在,不过片刻功夫,估计她还没有逃出去,怎么办?怎么办?飞儿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步子慢慢退开人群,退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见大家都没注意到她的行为,火速转过身,向楼上飞奔而去。
只有这幢楼的电线被剪断了,外面路灯的灯光打照过来,二楼走廊上有斑驳的树叶打射下来,如招魂邪魅的鬼影子,让飞儿背脊骨凉了一下。
她猫着背,弯着腰,小心行走,尽量放缓脚步,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颜,你在哪儿?”她压低嗓子小声呐喊,然而,根本得不到展颜的回应,望着黑漆漆的一间又一间空空如也的屋子,飞儿心里是真急了。
猛地,有一道人影在楼梯口晃动,感觉身形笔挺高大,身上穿的是军绿色的衣服,莫不是那个勤务员上来了。
她赶紧将手卷成了喇叭筒,扬唇叫了几声:“喵喵喵!”
可是,那人居然一点儿反应也没有,笔直向前走着,心慌意乱间,她急忙躲进了一间包房,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亮,那‘嗒嗒嗒’沉稳的脚步声在她耳朵里不断放大,一下又一下,好似踩在了她的心坎上,紧紧捏握成拳的内心即刻浸出了一缕冷汗,掌心整个湿润!粘腻!
她躲在门后大气也不敢出,屏息等待着,一抹人影从门口闪过,不到片刻就退了回去。
飞儿闭了闭眼睛,捧着‘怦怦’直跳的一颗心,感觉那抹沉重的声音渐渐远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