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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着惺忪的睡眼,飞儿从枕头下摸出手机,抬指迅速一点,清脆欢快的音乐玲声‘嘎止’停止。“喂。”她拢了拢自己的满头乱发,神志还不太清楚。
“飞儿,骆北城出事了,呜呜呜。”展颜哭得声斯力歇,连声音都傻哑了。“怎么回事?”提到骆北城,飞儿整个神经都紧崩了起来。
“那个绯色全家被人杀了,骆……北城急红了眼,提着刀跑到街上伤了一个男人,被警察抓了,现在被关在……警察局……里。”展颜的声音断断续续,凄凄哀哀,哭声令人心碎。
‘腾’地,飞儿火速跳下了床,妈的,到底是谁杀了绯色?骆北城失去了记忆,他把绯色一家人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去找骆北城的那一次,她看得出来,骆北城每天虽辛苦,可是,对绯色的依恋也很深,是谁那么狠心要夺走他视为生命里最为重要的人?
接到展颜的电话,飞儿不敢怠慢,胡乱着完整就急忙冲出了别墅,连佣人问她去哪儿?她没有回答,她驱着一辆红色的迈巴赫,一路上连闯了几个红灯,后面交警车已经追了过来,并冲着她发着了警示的哨子声,可是,置之不理,她得赶去警察局看望骆北城,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辆插着红旗的摩托车飞快拦在了她车前面,成了一只拦面虎,挡住了她的去路,身穿黄大卦的交警下车,抬手轻敲了敲她的车窗。
“小姐,违章了,这是罚款。”交警从衣袋子里拿出小本子,刷刷划下两行,将罚单扯下递给了她,飞儿接过来一看,罚单真不轻,换作平时,她肯定要给这名交警理论一番,现在,不行,她还要要紧的事儿要办。
掏出皮夹付了罚款,火红色迈巴赫也被警察开走了,丢给了她一句:“小姐,带齐手续,来交警队取车,我们随时恭候。”交警见她气质优雅,态度良好,和颜悦色说完,驾着她的车就离开了。
她只得拦了一辆计程车,风风火火赶到警察局,展颜已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见飞儿来了,急忙从椅子上起身向她奔了过来。
“怎么回事?骆北城呢?”没见到骆北城的影子,飞儿心急火燎地问。
“被关到里面去了。”“警察同志,我们可以见一见犯人吗?”飞儿凑上前,脸上堆满笑意对警察同志请求,没想到,警察给了她一个冷脸子,怒斥:“你是说刚才那个杀人犯,绝对不行。”
“求你了,我们就给他说两句话。”展颜也红着眼圈附和着。“说了不行,没事儿就请出去,没看到我们正忙吗?”警察的脸黑得似锅底,不耐烦地冲着她吼。
“不看就不看啊!你吼什么吼。”展颜最见不得这种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职业了不起很拽的男人。飞儿急忙给小苏子打了电话,不到十五分钟,小苏子一身笔挺军装,带着威严的气势登场。
“米妞,怎么了?”“骆北城出事了,他杀了人,我们想进去看望他一下。”
飞儿也不想瞒小苏子,小苏子听了,心一惊,不自禁喊了出来:“骆北城,他不是已经……已经那个了么?”
“没有,他只是跌下了山崖,伤了脑子,失去了记忆,不知道是谁杀了他的那个女人,所以,他就拿刀在街上乱砍人了。”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又离奇,骆北城与君皇关系有多好,小苏子是最清楚不过了,要不是因为两年前,骆北城娶了米妞,君皇也不可能与他反目成仇,在君煌的心目中,他一向是一个非常君子的人,除却与米妞结婚那件事情不说,他们一直都是穿连档裤一块儿长大的哥们儿,甚至同一年考进军校,同一年出国留学,同一年从国外归来,他们俩之间的那种渊源,那种缘份用笔墨真的很难形容。
如果知道骆北城还活着,君皇肯定高兴死了,可是,当下,他必须要把骆北城救出去再说。
“李大队。”小苏子认识那个挺拽的男同志,在京都谁都知道李胖子是出了名的横,一个人他都不会理,李胖子正低头写着什么。听有人唤他,皱着眉宇,火大地喊了一句:“什么事?”
“李大队,我们想见一见章佩煜。”“那男人刚刚杀了人,不能见,不是说过了么?”语气是那么不耐烦,抬眼,视野里出现的这个男人让他一张吓成了惨白,他急忙从凳子上站了起来,火速向小苏子行了一个军礼,嚅嚅地道:“苏长官,你咋来了?”
李胖子再怎么横?也知道轻重,小小的一个警察局分局队长,能给堂堂军区大校身边的红人儿相比么?
简直就是云与泥的差别啊!
“想探望一下章佩煜。赏脸么?”小苏子抱起了双臂,心里想,他刚才都吃了闭门羹,更何况是米妞两个女人。
“好,好,没问题。只是那男人。”李胖子放下手中的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这儿有点不正常,我怕伤着你们,所以,刚才就没同意,还望苏长官见谅。”李胖子虽横,却是人精一个,眸光在飞儿展颜身上瞄了一圈,委婉道着歉,小苏子见他态度还可以,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你可想得真周到呢!”明明是赞美的话,可是,李胖子哪能听不出来讥诮的弦外之音。
他急忙带着她们三个走进了看守所,看守所里,骆北城身上还是那件白色的衬衫,衬衫衣领口沾了一些血渍,血渍干涸了,变成了黑红色的朵朵小花印在了衬衫领子口,他的头发逢乱,坐在一张狭小的床铺上,听到开门的锁链声,眼神倏地就凝扫了过来,眼神凶狠,闪耀着重重精光,似乎她们就是他的杀妻仇人一般。
“终于来了,我要杀了你们。”骆北城嘶吼一句,从床上跳下,像疯了一样冲过来,兹牙咧嘴,整张俊颜扭曲,狰狞,看起来十分恐怖。
李胖子看到了,急忙将小苏子与飞儿三人挡到了身后,冲着他严厉冷喝:“章佩煜,他们只是想来看看你,没恶意,你不要像一只疯狗一样,逮谁咬谁。”
“她们杀了我未婚妻,你可知道,她肚子里还怀着三个月的孩子,还有我岳父,只是一个半身不遂的残疾人,还有我的老奶奶,她只是一个半聋半瞎,失去生活能力的老人,他们那么狠心,杀光了我所有的家人,我为什么不能杀了他们替亲人报仇?你们可以抓我,也可以打我,但是,我出去后,找他们报仇是必然的。”
脑子里回旋着一幕,当他送回一罐煤气回来后,就只能看到一屋子血流成河,他的未婚妻,与她的父亲,还有老奶奶,全都躺倒在了血泊里,那一刻,心,猎猎寒风卷起,他们一家四口经营着一间杂货铺,他只是想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远离纷争,没想到,那些人同样不放过他,抱着绯色冰凉的尸体,他就发誓,他一定要为妻子,还有孩子报仇,要不然,绯色死难冥目。
展颜望着他扭曲的五官,泪如泉涌,心口很疼,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原来,那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那个女人自称是他的未婚妻,她一直认为他们没有实质性的关系,可是,她错了,连孩子都有了,一昔之间,家破人亡,是个人都接受不了。
“就算是有人杀了你全家,也自有警察去为你讨还公道,章佩煜,你没必要这么激动吧?”李胖子真想一根电棒甩过去,将这名罪犯的头打爆,坏人杀了他全家,又不是大街上的人杀的,他跑到大街上拿着刀乱砍什么啊?
“李大队,我有话要问他,你先出去。”小苏子对李胖子下令,李胖子得令二话没说,转身就出去了。
“骆上校,你真不认得我了?”小苏子想与这男人好好沟通一番。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告诉你,别猫哭老鼠假慈悲,前几天,这两个女人来看望我,也说我是什么骆北城,然后,没过几天,我全家被人砍死,你们就是一丘之貉。”在骆北城眼里,这三个人就是一伙的,是存心要把他置于死地。
从今往后,他与她们誓不两立。“你误会了,对于你家人遇到的不幸,我们深表同情,可是,我们是想来救你出去的,骆上校,你还记得君煌不?焰君煌,你的哥们儿啊!”
骆北城皱起了眉宇,搔了搔头,眼神有些迷茫,片刻,他才说:“不要给我提这个名字,我不喜欢焰字。”是的,不知道为什么?他总不喜欢那个‘焰’字,火焰的焰字,总感觉这个姓氏太烈。
蓦地,骆北城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嘶吼一声,抱着脑袋就在地上翻滚,他嘶吼着,咆哮着,满眸猩红,痛苦不堪,像一只发怒的怪兽,飞儿与展颜望着地上翻滚的骆北城,两女人心都纠结成了一团,吓得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差一点儿连泪水都急出来了。
小苏子也没有办法,只得注意着他的动作,拦在两个女士的前面,怕骆北城发疯之际伤了她们,其实,中间隔了一层栏杆,也伤不到哪儿去,只是,骆北城瞠目兹牙的样子看起来即恐怖又骇人。
他怒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手臂伸出了铁栏栅,他愤怒地咆哮:“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他一直重复着这句话,五官扭曲,眼睛里布满了猩红,就如一头要吃人的兽怪。
第一次,飞儿与展颜都感觉骆北城是这么地可怕,这样情绪激动的他,是适合释放出来的,释放出来,说不定,他会拿着刀砍向她们。
走出看守所,小苏子也是这样给她们分析的。“那就让他在里面呆着?”展颜心好痛啊!为了那个绯色,骆北城成疯子了。
“米妞,你们没发现么?他的脑子受了伤,又处在一种极端的愤怒中,待他情绪平定后,再去把他弄出来吧!”
“嗯!”飞儿心中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升腾,那是自责,还有内疚,她没想到,当初一个轻率的决定几乎毁了骆北城的一生,骆北城,我对不起你,真的好对不起你,可是,我要怎么帮助你?才能让你脱离现在的困境,即便是想办法把他弄出来,他肯定还会惹事,情绪如此不稳定,跟一个精神病患者没多大区别,而且,这个样子的他,为她们捞他出来增加了难度。
“别急,等他稳两天再说,我已经给李胖子打个招呼了,他会好好对待他的。米妞,军区还有事,我先闪人了。”语毕,小苏子驾着吉普车就火速离开了看守所。
飞儿与展颜站在看守所的一排树荫下,两人默默对视,谁都没有开口讲话,心里都有一种幽伤在慢慢地扩散,汇聚成了一条长河。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眼角的泪珠儿滑落,飞儿见了,急忙上前,抬手替展颜拭去了眼角的泪,没想到,展颜一巴掌就拍掉了飞儿的玉手,由于用力过大,飞儿手背一片通红。
“米飞儿,不要你烂好心,你瞧瞧,你把北城整到了什么地步?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说,只不过想气一气焰君煌,你可以随便找一个男人嫁啊!为什么偏偏要找骆北城?他们本是一对好哥们儿,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为了你,让两个男人反目成仇,为了你,骆北城生不如死,看在我们昔日喝血酒的份儿上,我真不想怪你,可是,我压制不住内心想要把你撕裂的冲动,因为,我的心也痛到快被撕裂了。我知道你快要与焰君煌结婚了,报上都登了,你将带着满身的荣耀嫁入焰家,嫁给焰君煌,可是,你不要忘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