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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的事情,漠寒知道很多,所以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他最多欣赏的远远瞄江南美女。九州就是这么一个世界,可不是后来大街上也能随便盯美女的,在古代视线追着一个女子看,那就是不折不扣的登徒子——这件事的深远影响也挺严重,比如现实中的梁爽,无意中也会惹来不少桃花,全是他目不斜视的错,女人对男人的兴趣多半是好奇与不服影响的。
听了漠寒这么说,侍女们才如梦初醒,面面相觑。
她们都是100或者130级的武林高手吧,从刷新开始,只需要一件事就好了,那就是听谢紫衣的命令,负责日常起居,既不用去赚钱,也不用宫斗宅斗江湖斗。因为身份定位只能是丫鬟侍女这个级别的,所以就算礼教再严,没规定侍婢都不准抛头露面啊,她们不是千金小姐,不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反敢直接提剑闯进教坊青楼,嚣张的丢下银票,明言自家主人要多少歌姬,你给也罢,不给的话也丝毫不介意跟某些男人加大价码,争抢名伎。要打架也不怕,武力值摆在这里呢!
所以真正忘记梳头娘姨不能在外过夜,没考虑忌讳的是她们。
没办法,惯性使然,主人不是跟华凌道长在一起嘛,那么整艘画舫上都是女子,还有啥好忌讳的。
“是婢子们的错,但现在天色已晚…这附近又没有船…”
侍女们期期艾艾的互相推搡。
“算了,这种事情,下次记着就是。”
因为太热,谢紫衣神思倦怠,临渊派的产业多得是,要是真害了那姑娘没办法继续做这个行当,也不是啥麻烦事,把她嫁给好的人家做不到,给她一个好去处还不简单?
其实他跟漠寒都想多了,因为那个姑娘,虽然不是玩家,可也不是NPC。
漠寒没有见过,十多年下来也早就忘记了九州曾经最早的闹鬼宣言,一个戴着游戏头盔死去的女玩家,就是从前在苏杭给人梳头发的。
夜色更深,闷热却丝毫未减,侍女们给画舫里换过冰块,端上沁透冰镇过的葡萄与蜜桃,就鱼贯退出。
浅紫色的宽袍松开了领口,完全能看得到里面白色的中衣,这也是谢紫衣为什么一直让侍女们挂着翠竹帘的缘故,这副模样,按照礼数,可不适合见外人。
现下旁边无人,谢紫衣才睁开眼:
“你今日,如何会提到狄掌令?”
“呃,没什么,也就是那曲子唱得!”
漠寒决定死也不说黄山宗掌令发帖子过来,让他跟谢紫衣去试副本的事情。
——开玩笑,什么寂静岭版太平镇,我看是地道战吧。
“还有,梁先生难道不对杜京华很好奇吗?”
漠寒表示看美女什么的,其实男人都爱,这跟喜好与心意没半点关系,人人都有趋美性嘛!他只不过“倒霉”在看多了“太好的”,眼睛被养刁了╮(╯_╰)╭
“的确很好奇。”谢紫衣缓缓点头。
他有消息渠道,不需要亲眼看,也知道杜京华这个名伶大约是个什么样的人,唱腔好,身段美,就一个不懂武功的女子来说,舞得也不错,但除此之外就一片空泛,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优伶罢了。
如果消息无误的话,狄焚雪与杜京华甚至没有说过一句话。
两个人,总是等待着一年中的那个芳菲落尽的四月,在喧闹人满为患的梨园中遥遥相望,不诉爱恋,也不言深情。因为生命中存在这么一个人,所以就满足了吗?
“看来,华凌道长与我的心思相同,不妨上京看看,那个名动京畿的名伶,到底有何过人之处…”谢紫衣是很认真的说着话,不过说了一半,连他自己都觉得这话外,怎么都有股若有所指的味道,令他不禁哑然。
这一走神,眼前一花,谢紫衣后背就重重跌在了木榻上。
“漠寒?!”
某人将头埋在他颈边,含含糊糊的好像在说什么,不过这样一来,更热了!谢紫衣不耐的抓起某人的衣领,硬是将拉起来三分,语气不善:
“起来,要说话好好讲!”
“我在想,假使那时候我登陆九州的时候没起梁先生这个名字,最先认识你的人不是我…”
谢紫衣也怔住了。
其实他们,真的有很多可能性,差一点就错过,从此之后相忘江湖。
即使心中诸多思绪,最后到了脸上,大约也只能神色淡淡道一声珍重,江湖上遇到时简单寒暄几句,然后再次心事重重的转身离去。
其实那个名伶的想法,很好猜。
九州给所有NPC限制,他们必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才能得到有限的自由,所有改变都是对自身存在的威胁,所有自作主张都要承担后果!江湖总归是杀人人杀,所以她不会去改变,也不去影响狄焚雪的一切。
——可以去爱,但是不期望这种喜欢最后成为对方的负担。
狄焚雪是正道鳌首黄山宗的掌令,好友是武当掌教湛罗真人与临渊派谢紫衣,他的身份即风光又危险,不过既然一心一意喜欢了,当然会全心全意为她好,江湖什么的,一个普通的女子怎么能被卷进去,九州可是恶趣味的存在。
时间总是无限多的,有那么一个人爱着你,就算不能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又或者当初我不敢伸出手…”
漠寒还在喃喃,年轻的时候吧,总是敢想,也敢去做,换了现在,是先列出可能性,在得出目标。有理想就觉得可以为之奋斗的岁月,已经过去了。
天下第一…
那个时候的他,连舒重衍芩教主狄掌令都打不过呢!
“如果我不是一个玩家,而是九州的NPC,那我一定不敢…——”
正是因为可以死了再死,所以才没有心理负担,才不怕会不会因为而自己害死对方,才不怕自己的死对谢紫衣有什么影响。
漠寒抱得更紧,这次谢紫衣没推开他,半晌才低低说了声:
“我知道。”
明珠浅淡的光华下,人的眉眼看上去都是朦朦胧胧的,外袍与中衣悄无声息的散落到榻下,天太热,船内并没有熏香,只有葡萄的清香,不过漠寒与谢紫衣现在都没有兴致看上一眼,画舫在湖中微微晃荡。很轻微,没有风,它就那样飘在湖中心。
有大瓣的粉白花瓣顺着水波一路浮下来。
可能是洞庭湖心君山那边开败了的满树花,到底是什么,谢紫衣也看不分明,他微微喘了一声,视线只是无意识的落到湖面上,看着那些花瓣载沉载浮,似乎有什么念头浮上来,可是一时又想不出。
衣服褪去没有凉快,反而更热得要命(别忘记谢紫衣与漠寒内功相斥的事,不能用内功,这天气可真够了),谢紫衣开始觉得有点昏昏沉沉的时候,腹部骤然一凉,激得他险些对漠寒出掌。
“凉快吗?”
某只扔了个冰块过来的家伙还在不知死活:
“你这样半睡半醒懒得动一下的模样,会让我也跟着迷迷糊糊,分不清这是做梦还是真的在…咳!你要是害得我们做一半全睡着怎么办?”
“漠寒!”谢紫衣要忍无可忍了。
擒拿手就是小巧而刁钻的功夫,你来我往数十回合过去,这下更汗如雨下,漠寒索性不去管,蓦然被谢紫衣掐住了肩背关节,他一点不在乎,手是不老实一直往下滑。
脊背尾椎那里总会是最敏感的地方。
谢紫衣被激得微微一颤,本来就没用内力的擒拿手也松了,被漠寒挣脱。
“有点精神了吗?”
漠寒坏心眼的凑近嘀咕。
“够了…”谢紫衣声音断断续续,贴近的身躯不自在的往后缩了一下,不过情人嘛总归是恶劣的,哪里最不能碰,偏偏就若即若离的流连不去,胸口,后脊,还有…
长发散落到地上,有汗珠顺着脖颈沁在锁骨上。
湖面上太安静了,如果真的全是自己的侍女,还没什么关系,可偏偏画舫上还有一个外人。
压抑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漠寒体贴的挨过去,在唇齿之间吮吸厮磨,将低低的声音全部涅灭。
“你…够了…没?”谢紫衣偏开头回避,然后气息不定的恼怒问。
平日里亲昵的时间再长,也不过是情趣,也是必须,但是这天气太热,反复的抚慰,只让人觉得烦躁与愈发难耐。心里的,身上的那一股火按捺不下去,谢紫衣怎么能有好声气?
“可是…”漠寒勉强定了下神,喃喃说,“我不想成为第二个狄掌令啊,算卦神准这种事情,还是不要了吧!”
再难耐也得忍,不然明天又要若无其事的看侍女们拼命忍笑的表情。
“太急不好,会有血光之灾的!”漠寒说得还挺正经,不过他那手可就不怎么正经了,不轻不重,细细抚弄,就在可忍受的临界点之间反复撩拨。
谢紫衣听了他的话,险些就将漠寒踹下去。
不过暂时脚上没力气,又不能用内力,他神情不善的抬手掐住漠寒的脖子:
“华凌道长,你…唔,信不信我将你…丢进…湖里去?”
“呃!”漠寒觉得这没得问,也没得选不是。
也许他今天应该喝几口酒什么的,也许他不应该用冰块折腾谢紫衣的,迷迷糊糊之下,想怎么就怎么多好啊,用得着被威胁?
不知道画舫擦到礁石还是大鱼,反常的猛地一晃,几上的瓷盘啪啦一声摔碎在地上,紫莹莹的葡萄滚得到处都是。谢紫衣眼前骤然一黑,摔在漠寒身上,而漠寒则是垫在地上做了沙包,这还不是最严重,最严重的是…
“啊——唔!”
这个动静惊着了船上的侍女,纷纷跑到船边去看。
船被暗礁卡住了。
“主人?”侍女们要点灯进来看,结果还没走近,漠寒从地上抓起一把葡萄丢出去,生生将船舱内悬着的夜明珠全部跟着幔帐一起撞落下来,裹在一起漆黑一片。
谢紫衣松开因为突如其来的剧痛而攥紧的手指。
倒霉的是漠寒,肩背上五道深痕,鲜血逐渐沁出来,痛得他也倒吸冷气。
因为船是被卡住,所以用桨挪移,这种震动可险些折腾死两个人。
反正最后画舫成功脱离了礁石,继续在湖面上飘,侍女们神情怪异,同手同脚的走了。第二天早上来收拾的时候,只看见依旧在睡的主人,还有满地压碎的,砸碎的葡萄,以及龇牙咧嘴的漠寒。
“呃,华凌道长你背后的伤?”很像猫抓的。
以及还有瓷盘碎片是怎么回事?多痛啊,整个背都鲜血淋漓看上去好惨。
侍女们困惑极了,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我就知道,我不是狄掌令,不能说那些有的没的啊…”漠寒咬牙切齿,这是痛得,正好在脱离痛感之内,没办法只能忍着,现在还好,昨天晚上拼命装没事把该做的做完,等谢紫衣睡着,这才是无比惨痛的回忆啊…以及,画舫会撞上暗礁,还这真的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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