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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闻名色变的‘双刃会’的老大,亚克先生。”
是他,灰烬的手忍不住的颤抖起来,很想就这样一拳轰上这张可恶的脸。却听碧寒又道:“而这位,就是随风少爷的朋友,也是把随风少爷从自闭中解救出来的功臣,灰烬,想必亚克你对这个名字也并不陌生吧。”
冷冽的眼也眯了起来:原来那个令自己颜面扫地的罪魁祸首就是眼前这个碍眼的美丽少年。真是不甘心啊。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接,就像是两段电线相碰撞,劈劈啪啪的爆出热烈的火花。
碧寒招来秋意,两人饶有兴趣的看著这一幕,直到黎鸿文让他们入座,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虽是小型的家宴,但因为黎氏重要的人物都到齐了。所以规模也颇为宏大,山珍海味如流水般的端上桌子,方随风却是意兴阑珊,只是懒懒的夹了两筷子。
黎耀武悄悄的离席,良久,方亲自端了一盘麻辣蹄筋,一盘红烧肉走了回来,众人见此情景,不由都停下了筷子。
将两盘菜放到桌子上,黎耀武郑重的对方随风道:“你应该还记得这两道菜吧,随风,虽然普通,但是这是我亲自做的,我至今没有忘记,你是最爱吃我做的这两道菜的。”
方随风抬起眼,不解的看向黎耀武:不错,这两道菜的确是自己最爱吃的,但那又能怎样呢?他到底想说什麽?
“你尝一尝,看看我的手艺有没有退步。”黎耀武热切的说,完全不顾席上 十几双快要凸出来的眼珠子。
他到底要干什麽?以他今日的地位,完全不用做这种可以说是丢脸的事啊。方随风迟疑的夹起一块肉放在嘴里,熟悉的味道立刻充满了整个口腔,泪一下子就忍不住流了下来,他连忙低头掩饰过去。
“怎麽样?和从前一样吗?”黎耀武期盼的问。
方随风勉强的点点头:“是啊,和从前一样的好吃。一点都没变,亏你还没忘了做法。”
得到预想中的答案,黎耀武面色一整:“是啊,随风,一点都没变,其实我并没有刻意的记著它,只是因为太熟悉,太深刻了,所以即使过了这麽多年,它还是这麽鲜明的印在我的脑海里。”
“你到底想说什麽?”方随风有些慌乱的道,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黎耀武接下来会做什麽,而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抵挡住。
“我想说的是。”黎耀武深情的注视著他,那热烈的目光竟像是要把方随风逼的无路可退:“虽然这五年来,很多事都改变了,你和我都不再是当初的黎耀武和方随风,但是有些东西,却是从未曾改变且也改变不了的,那就是我对你的爱一如既往,不管我用了多麽卑鄙的手段报复你也好,打击你也好,摧残你也好,但是我的心,却始终是被你方随风占据著,这一点从来没有改变过,无论是过去,现在,抑或是将来,随风,我知道我对你做过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但是我大胆的要求你问问你自己的心,问问你对我是否还有爱意,如果答案是有的话,你能不能再给我个机会?”
“我,我……我……”方随风心慌的别开目光,但发现即使这样,他还是无法违心的说出自己不爱他。
“随风,爱就爱,不爱就不爱,这其中没有什麽值得犹豫的吧。”灰烬爽快的说:“更何况,如果人这一生不能顺著自己的心意生活的话,那又有什麽意思。你要是怨他,恨他,尽可以在往後的日子里找回来嘛。”
感激的看了灰烬一眼,这个朋友总是在他最踟躇的时候给他来上几句醍醐灌顶的话,让他豁然开朗。
眼看大局已定,一直默不做声的亚克忽然道:“说的倒好听,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顺著自己的心意生活的,那样的话,世界早就大同了。”
狠狠的瞪著他,灰烬毫不示弱的反驳道:“自在不自在,全在乎一心,外界的环境虽然不可改变,但心情还是自己说了算的。你尽可以主宰我的一切,但你主宰不了我的思想,我的心。”
“哼哼,这不过是一个美好的理想而已,太过美好的东西往往都是虚幻不实的,有谁能在快饿死的时候还想著该怎麽快乐啊。”
……
众人怔怔的看著他们唇枪舌剑,一方面佩服灰烬的勇气,敢和亚克叫板;一方面又诧异於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寡言少语的亚克今天竟然一改常态的和灰烬认真的争执起来。
只有碧寒等人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不由偷笑个不停。
方随风早在不知不觉中倒在黎耀武的怀里,目光随著发言人的变换而左右摇摆,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本来这场宴会的主角是我们,可是现在,大家的精神好象都集中到他们身上去了。”
“恩,的确是这样,看来我应该考虑考虑把他们赶回亚克的窝,让他们在那里继续战火,省的他们抢了我们的风头。”黎耀武半开玩笑的道,心里也有了打算。
八年後
一庭秋雨,薄薄的洒落。
黎宅的小花园内,黎耀武推著坐在轮椅上的方随风,轻声劝道:“我们回去吧,天气凉了,对你的身体也不好。”
方随风回眸一笑:“不碍事的,一场秋雨一场寒,谁知今年冬天,我能不能熬过去呢?不如趁现在,能多看一眼便多看一眼。”
“胡说。”黎耀武连忙阻止他说下去:“我觉得你这两年身体竟比从前好了很多。想一想那病也可能自己好了呢。你没看这麽多年,它都没再犯过一回吗?”
方随风坦然一笑:“虽然没有再犯,但再犯一回,一定就是致命的了。武哥,你又何必这麽紧张,人谁无死呢,上天能够让我和你度过这八年幸福的时光,已经是对你我最大的眷顾了,要是让我早死五六年,我们又能有什麽办法呢。”
“不会的。”黎耀武断然道:“我不信上天待你如此薄情,再说这几年医学已经发展了很多,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找出克制这种病的方法。”
方随风轻叹一声:“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麽多年了,终究是没找出这个办法,我的身体如今也差了很多,武哥你又何苦强求呢,近来我时不时就感觉心里憋闷,气短的很,怕是大限将至,今天跟你说这些,也是想让你心里有个准备,到时千万别伤心难过,这八年的回忆,已足够陪伴你过下半辈子,如果有谁还能让你动心的话,九泉之下,我也就可以瞑目了。”
黎耀武急了起来:“怎麽越说越离谱,你要是有了事,我还能独活吗?”
“我就怕你心存这个念头,你这样,是存心让我死了也不得安心。”方随风板起脸孔,心里却为怎麽打消黎耀武这个念头而发愁:“你知道,我从小就父母双亡,和爷爷奶奶在一起相依为命,等我长大後,他们也都撒手而去,现在,我最亲近的人只有你了,我怎麽能忍心看到你如此的不爱惜自己呢?”
“好了好了,不说了,天色晚了,我们回去吧。”拒绝再谈这个话题,黎耀武真希望自己能像鸵鸟一样,永远不要面对这场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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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如水,黎耀武静静注视著床上熟睡的容颜,这些日子他没有一天能睡安稳,生怕就在睡梦中,方随风的生命就会不知不觉的停止。只有此刻,他才感觉到无能为力是一种多麽深刻的悲哀。
急促的电话铃声忽然响起,在这深夜里格外让人心惊,连方随风也被惊醒过来。
他从来没听过黎耀武用这麽激动的语气讲电话。身为黎氏家族的掌舵人,他应该拥有泰山崩於前而不变色的沈稳,就算是黎氏的股价大跌。也不该令他如此失态。
放下电话,黎耀武双目直视著方随风,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著,良久,才抖著嘴唇说出一句:“随风,我们等到了,等到这个奇迹了。”话未完,眼泪早滚了下来,这才知道绝处逢生究竟是什麽滋味。
方随风也呆住了,一时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直到黎耀武紧紧的抱住他,才清醒过来。
平复了一下心情,黎耀武尽量冷静的道:“刚才梁叔叔来电话,说已经有人研究出治疗这种病的方法,明天他就会亲自来为你进行系统的治疗;梁叔叔要我们明天早上就去办理住院手续。”
方随风不由好奇起来:“武哥;是谁研究出这个办法了呢?我们要好好谢谢人家。”
黎耀武一怔,不好意思的笑道:“我那时候狂喜难禁,哪里还能记得问对方的名字啊,反正明天住院後我们就知道了,再感谢也不迟啊。”
这一夜,两人都辗转难眠。第二天一大早,黎耀武便将方随风送进医院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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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耀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个只有二十岁的男孩,竟然就是方随风全部的希望。
“黎先生你好,多年不见,您风采依旧啊。”男孩展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愈发显的可爱。
黎耀武迷惑了:“请问您是……”听口气像是旧识,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印象。
“八年前,有一个男孩子请求您对慈心孤儿院伸出援手,黎先生还记得吗?”男孩继续笑看著黎耀武:“那个男孩就是我。”
“苏诺,天啊,你就是八年前那个鬼灵精。”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天才男孩的身影,黎耀武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怎麽,我真的有那麽聪明,让黎先生记忆如此深刻吗?”苏诺善意的笑了,隐含了一丝骄傲。
大致叙过离别之情後,苏诺正色道:“黎先生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一定会报答您吗?不知道我这个报答您是否满意?”
“我不敢说什麽报答不报答,只能说,对你,我感激不尽。”黎耀武真诚的道。又忍不住问:“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学医的吗?”
苏诺摇摇头:“学医是我最大的心愿,所以您当初要我留在黎氏时,我说我志不在此。当我看到随风哥哥後,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想尽办法救他,感谢上天能让随风哥哥等到这一天。”
做完系统的检验与病情交代後苏诺离开病房,却不期然与急急从法国赶回来的黎鸿文撞了个满怀。
一瞬间,两人都惊叫起来:“你是文哥哥。”“你是小诺。”
“怎麽了,你们认识吗?”黎耀武一头雾水的问。
“我的学业,,是文哥哥资助我完成的。不过当时我们不认识,只是互相寄了两张照片。”苏诺简单的一语带过,拉起黎鸿文的手,热络的道:“文哥哥,先到我的办公室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