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是用听不仔细的自语悄声劝道,“笨丫头……不哭了,都是我的错……我,早知你为我受了许多苦,我只是……生怕你会被别的男人抢走……”
“你才笨。”闭上眼低笑着将脸靠向那轻抚着自己的五指,温紫微嗔一句,却是缓缓睁开双目悄声说道,“我又不是说你……我只是,想念‘我的胤禛’。以前我就听你说过,人,总是喜欢心口不一呢。只是胤禛他,从不会对我撒谎,至少,不会骗我……你不是,你骗我,还要害了我最重要的人。清松他,就似我的爹爹……小妖们,也都是有爹爹和娘亲的,可我,几百年来只有他……他,是真的疼我……我绝不会让你伤了他,决不!你说,想和我跟宝宝生生世世在一起……可后来又那么对我……你不是我的胤禛,不是。胤禛他,不会在我说‘以后再不会喜欢你’的时候,还那么待我……我不喜欢你了,我只喜欢我的胤禛……
我的胤禛,只会在梦里出现。不会骗我,不会欺负我,还会温柔地吻我的眼睛、揉我的耳朵。而不是只那么急慌慌想要我的身子……所以如今,我才会每晚都早早睡下,早早去见我的胤禛。那烛火,初时,只是怕……怕日后的夜里,会跟那晚一般孤独无依……可现在,我不怕了。我有薇芳,有一群小宝宝们陪……夜夜燃着烛,也只是,怕我的胤禛,会走错了屋、不能前来与我入梦……
“温紫……”怀中渐渐蜷缩起来的身子,直让四阿哥紧紧咬着牙僵直了身子,越来越觉胸腔憋地几要炸裂;微颤着身躯拉起身侧被褥将温紫裹住,他才重重叹了口气,将脸颊轻轻贴在她湿漉漉的侧面,悄声问道,“为何你不肯早些对我说?偏得自个儿暗里难过?若早知,你只是误会了爷,我自当早些跟你解释……想你留着,想备下手段防了旁人带走你,本就是因太过喜欢你。否则,爷身边那么些女子,为何偏得留你?你说?”
“因为……”这句话,似在梦中就听四阿哥提过;温紫微觉诧异皱了皱眉,忽觉心间厚厚的那堵墙渐渐有了丝裂缝,思忖着轻声应道,“因为……我觉得,我的身子比她们……会比她们摸起来舒服是么?”
“……”垂眼盯着温紫衣衫之下高耸的丰满皱皱眉,又伸手在那圆翘的臀尖覆了覆,四阿哥干咽着喉咙半天无法言语,跟着,才低叹一声低低嗔道,“爷喜欢你的……你的……反正不是因你身子摸起来舒服才喜欢你的。你就是你,就算不是这个身子,我也喜欢。不说这,你整日连正眼都不瞧我。我不难受么?那日,我不过是气你……气你拿喜欢我的法子,去待别的男人。若我也这么对待别的女人,你就不会生怒?”
“你不是对待过了么?”心际,酸涩中渐涌甜蜜,早已一发不可收拾,相互依偎感受着那陌生却又熟悉的温暖,温紫垂眼蹭了蹭四阿哥的面颊,才轻呼一口气低低笑道,“李侧福晋肚里的娃娃,难道是旁人要了她才有的吗?可是,那是我回来之前啊……让你等了太久,是我不好,我不会生怒的。十三爷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娃娃,就似黑豆……嗯……让你生了怒惩罚我,咬了全府的女人,我也没什么好介怀的。当日还因看着那诸多红斑,怕你咬得累心疼过呢……我只是,恨你骗我,更恨我多嘴泄露了清松的秘密。所以,我不想再跟人多说话。”
“谁咬全府的女人了?!”面色微红低嗔一句,转眼瞥见温紫陡然间有丝惊诧的眼神,四阿哥唇角一僵,缓缓垂了眼轻轻晃着怀中的她,尽自温柔地低笑一声,清清嗓子继续道,“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男人会有许多的女子,为他们传宗接代。女子……嗯……有了,有了喜欢的男人,便永远只可对他好,只喜欢他一个,懂了?”
妇道,是女人们自小便要接受的教育,更是四阿哥眼中,根本不需理由的规矩;此刻想清楚地给温紫阐明,他却忽觉有丝困惑。正如自个儿,喜欢上了温紫,身边有她陪着,他便再不想与别的女人亲近。甚或那夜,连续在几个女子的屋内转悠;气急的他,确是想过日后冷落小妖几日,在别的女人那里泄欲便罢……可每每回府,却又不自觉想把握时辰与她相守;而见着别的女人,虽她们也都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妾,却似渐渐觉得、连思及曾经的同榻而眠都有些尴尬……
“懂。”点点头抿抿嘴,温紫依旧一副极为听话的模样,却未再顺着话题纠扯,只轻舒一口气反身拥紧了四阿哥,在他怀里轻扭着脑袋低低说道,“算了,骗了就骗了吧……他坏,我便不再喜欢他。这会的你,很像我的胤禛,就让我抱着好么?就这么抱着就好。不想说话了。”
“我本就是。”话都说得明白,却不想这固执的小妖仍是怀疑自己醉酒,四阿哥满心无力扭紧了眉,跟着,却是渐渐舒展眉梢轻轻啄了下温紫的额头,正视着她悄声说道,“那日后的胤禛,都跟今儿这般,你还会喜欢么?”
“会。”抱着四阿哥的腰不舍得放手,温紫不假思索低应一声,便轻轻闭上眼继续道,“不过,我不想喜欢他了。喜欢他很疼……”
“……”
还真是个小笨妖,顽固得可悲可叹;看来日后要下些狠功夫,才能让她慢慢恢复了……不知该笑还是该怒,四阿哥僵着脸呆滞许久,才真正理解何为清松口中、古板得离奇的小妖,末了,也只能微微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喃喃自语道,“还望你不会真的要爷撒娇,那不如要了我的命……”
“嗯?”
怀中的小人,却似听去了一般,倏地抬起了脑袋;四阿哥面色一暗,刚想出声呵斥忙又忍住,压抑地翘起唇笑道,“你说我醉了,我便醉了……那……你许久都没喜欢胤禛了,这会想么?”
“不想。”翘头照着四阿哥含笑的双唇轻吻一口,温紫丝毫不在意他眸中欲求不满的期待,摇了摇脑袋轻声说道,“明儿你就醒了……也不记得跟我说的话了……我想在今晚,好好抱着你睡。何况……我那日才知,这根本不该叫做‘喜欢’。他明明只想欺负我,或者要我身子的时候,才会这么待我……他好像……根本从未问过我,想不想,都是他想了才会……”
“……”眸子里期待的光亮,瞬时熄灭。四阿哥垂眼想了想,眉峰忽地一挑,轻咳一声悄声说道,“胤禛那么坏,你难道不想趁着他醉了酒……也好好欺负欺负他么?反正酒醒了又不会记得,是不是?”
“那……”眨眨眼欣喜地点点头,温紫本就满是水气甚为灵动的双眸、因这上好的提议微微一亮,登时挣开四阿哥的双臂起身,将他扯去床际平躺好,迅速剥着衣服低低笑道,“我让他明儿起来浑身都疼!”
“……”
招摇过市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之前出来,都是有冷面四在一边拿眼光杀人滴~~~~SO~~~~~~啊哈哈哈
“庶福晋仍未醒么?”
“不如你去唤她起吧?主子爷交代过,不能让她一次睡得太久,免得起来头疼。况且……时辰也不早了,早去早回的好。嗯?”
“喏,这是爷打赏你的。这个,是给庶福晋的。周子他们在府前候着,过会出府,莫去太过噪杂的地方,免得被人群挤散了,知道么?”
“啊,还有,你可千万记得。咱们家庶福晋瞧起来年纪还小……这个,拿着,有谁家男子敢凑近,就举给他们看,记得?”
“对了对了,还有。爷特地吩咐的,喏,最西边儿那个房,以后你就住进去,方便日日照顾庶福晋。那群小畜……那群主子们的小宠,也都跟你住一块……好生照顾。尤其是红豆和肉球,啊?那可是主子爷买的……在这院子里,定不能多言……唔,我知道你不会多言。也不能手脚不安分,里头任何物件,就这院子里随便一片叶子,也不能带出院门,知道么?我想想还有何事吩咐……”
许久没睡得这么香、这么甜。门外似是自说自话的低语渐渐变得清晰,温紫才甚为不耐地翻了个身,伏在被褥上懒洋洋蹭着脑袋。
昨晚,好似是在人间的这许多年来,第一次肆意倾泻心中的感受。不记得自己究竟何时睡下的,却犹记得郁结尽舒后,窝在那温暖的怀抱中,倍觉安心的甜蜜。那一刻,她好像觉得自个儿又回到了妖界,还是带着心爱的胤禛,在那快乐无忧的地界,满心幸福地依偎着……如果可以,真想那漆黑的夜,永远不会消失……
夜……腾然睁大双眸直身坐起,温紫转脸看着空荡荡的床际,伸出指尖摸了摸枕巾上、在阳光映照下早已凝固了的血渍,忙掀开被褥跳下床,心急火炼往身上披着衣服。
四阿哥,已经走了?这日头看来都晌午了,睡得太舒服竟连请安的时辰都错过了,过会子福晋她们,会不会又要一脸鄙夷地取消自个儿不懂规矩?
刚将长褂批起,房门已被轻轻推开。温紫微微一愣,忙紧捂着胸襟儿转过头,却见薇芳抬起脸,睁大眸子看了看自个儿,便抿唇微笑着将手中满是热水的盆子放去桌上,快步踱来服侍着她,细心将衣饰整掇好。
“方才在屋外……”眼见哑婢一脸欣喜点着头,温紫动了动唇,也不顾脸未洗口未漱,反手便抱住薇芳蹦了蹦,开心地咧嘴笑道,“太好了!四爷准你住在这厢了?!”
“是什么?”静静任这心性纯挚的主子抱住兴奋许久,那哑婢才微笑着指了指桌子,温紫不解地皱皱眉,便随着她踱近,捻起其上一张墨迹,狐疑地眨着眼轻声念叨,“‘昨儿喝醉了,也不知做了些什么。今儿个起来,怎的浑身都疼,尤其是心窝。可怜夜里还要吃酒,只怕又要喝醉。不必等我,早些歇息。’”
他真的不记得了……
似乎,没来由有些失望,可,又更觉轻松。温紫捧着熟悉的墨迹怔了半晌,才抿着唇角点点头,抬眼看向一脸茫然的薇芳,低低笑着接过她手中的湿巾,极为满足地擦着脸颊轻笑道,“他果真疼了!嘻……而且,夜里竟还要去吃酒……薇芳,你知道吗?我从未跟今儿似的,这么想在屋里守着他、等着他回来……醉了好……醉了,他就跟我的胤禛一模一样了!过会儿请了安,咱们就回来坐屋里等!”
谁想那薇芳闻言却是微微一愣,想起什么似的忙从袖中抽出个精致的小袋子递给温紫,跟着,又伸开双臂,大大地朝外划了个圈。
“咦?银疙瘩?”垂头扒拉着袋中的钱财瞄了瞄,又拎在手上握了握,温紫不解地朝薇芳看了看,待见她一脸憧憬依旧慌不迭划着胳膊,再思及方才高管家在门前的交代,不由顷刻瞪大了眼,甚是稀奇地悄声问道,“难道说,咱们今儿可以出去玩?”
小鸡啄米般快速点着的脑袋,自是给了温紫清晰的回应。温紫不由扑哧一笑,摇着头伸手戳了戳薇芳的脑袋;主仆二人,便嘻嘻哈哈咧嘴笑着,掩上门,迅速朝桌上的早膳伸出了魔爪。
刑部打个照面,水利署转悠一圈,又顺道跟入驻礼部的三哥招呼一声,抬眼看了看当空皓日,四阿哥便眯了眯眼,垂首思忖着进了轿子,往内务府行去。
自打皇阿玛再度御驾亲征,除了随军的大哥、和貌似甚为享受在礼部抄书的三哥,其余兄弟们手头事务、几乎都被太子有意介入而搁置。二哥如今,储君的架子是越来越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