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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紫一愣,回视着四阿哥充满期待的双目,不解地反问道,“女的究竟是什么?昨儿你还问我是不是女妖?”
愈发上扬着唇角低笑出声,四阿哥轻轻攥了攥五指,脸颊渐渐浮起一丝红霞,低低说道,“有男人,自然就有女人啊。女的……女的就是,可以被男人娶来生娃娃的。没有男人那物件,脸又长的好看,胸前……也都肿得很高……不过,我尚未见过她们褪了衣裳是何模样。我想,你这么好看,这儿也肿了,肯定不是公公。所以,你也该是个女的吧……”
聚精会神等着四阿哥继续讲解,却见他的脸色越来越红,踌躇着不再吱声;可为它揉捏的那只小手,却依旧温温柔柔,而且,越来越似在把玩,而非为自个儿解病……温紫不解地挤挤眉心,似懂非懂地悄声说道,“那你说……这儿一肿,我反而更像个人了?女人?”
“嗯……”忽觉有丝尴尬地垂眼瞥着温紫的心口,四阿哥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正想多做解释,却猛听门外一声低唤,“四爷,热水备好了。小禄子能进来伺候么?”
“快!”一个紧张,不自觉狠狠攥了攥正为温紫揉搓的小手,四阿哥脸色一暗,忙焦急地催促道,“快变蝴蝶,晨起的时辰到了,莫给人瞧……”
话音未落,一片四散轻扬的莹莹紫雪中,四阿哥已是目瞪口呆,微微张开了唇角。
不过眨眼工夫,方才还包裹着温紫柔软肌肤的掌心,竟已空无一物;可更让他恍然又震惊的,是枕头上,伏着的这只小东西……
“扑~”抑制不住颤抖了双肩,四阿哥紧抿唇角憋住笑,拿指尖轻轻捻起爬虫般、没了双翅软趴趴的温紫,悄声说道,“是我不好……你的翅膀,还长得出来么?”
“能。”翻了个大白眼翘翘头,温紫用蚊子般细微的声音悄悄回道,“你别再伤我,下个月满之夜,该能痊愈的。”
“唔……”喜悦中带着丝愧疚,四阿哥小心翼翼将温紫捧去书桌,才朗声朝外唤道,“进来吧。”
一整天,四阿哥唇角的笑意都无法自抑。
原本还曾担心,变回蝴蝶的温紫,会因妖型被他发现,趁他一个不注意,悄悄飞走;可眼见小家伙失了双翅,安分地躺在新备下的香囊中,张口闭口都是跟他讨要天石;如今的他,已是确信:只要天石不落入小妖的手,这小家伙,怕是一辈子都要受他牵制了。
想起天石,四阿哥眉心微微一皱,敛起笑轻抚着腰间的香囊,撩起车窗看向了越行越近的紫禁城。
这物件,的确来得有些稀奇;据说自个儿出生当日,钟粹宫宫女上报皇阿玛,说是打水时忽见井沿三道金光滑过;而水桶提上来,里面,便有着一模一样的三颗水滴状奇石;喜得皇子的皇阿玛,自是当即下旨,将其中之一,赐给自个儿作为护心石。
出生……
不期然想起往事,四阿哥缓缓闭上眼,轻轻抿了抿唇。
进了宫,便要再度面对德妃娘娘呢……
懂事起,四阿哥就被告知,养育他的皇额娘并非他的生母;诞下他的,是永和宫宫人,那个后来母以子贵,被晋为德妃的女人。在宫里,这并非秘密;诸臣诸妃几乎给予他与二哥相同的恭敬顺从,想也源自他背后,极得皇上恩宠、以副后身份掌管后宫的皇额娘。
听皇额娘说,自己的额娘昔日身份低下,没有资格亲养皇子;而当时,又正值她痛失爱子之际,皇阿玛为表体恤,才将自个儿指给她,膝下聊慰;可这,并非真正的过继,按照名分,他依旧要唤德妃一声额娘。
皇额娘待他,的确爱若亲子……可知道自个儿的身世,年幼的他,又如何不想与生母亲近?几年来,每次皇家大宴,每次德妃寿辰,每次德妃抱恙,每次……期待着多多与生母相伴的他,总是寻着一切机会,一趟趟往永和宫跑;然而……
德妃娘娘,他的额娘,每次见到他时,都与其她母妃无差;甚至,比之她人更加刻意地同自个儿保持着距离,恭谦地唤着他‘四阿哥’,没有丝毫的眷恋与亲密;寥寥数语的相谈,也皆是要他听话、安分,莫惹皇上与皇额娘生怒……
为何德妃会这般小心翼翼,自个儿是她的亲子,不是么?可为何在她眼中,自己就似一件,可以讨好皇上、皇额娘的礼物?一旦被送了出去,便再不想收回?
而皇额娘,每回听到自个儿是从永和宫回来,目光都会霍然一暗,可又从不多言;只是温柔地轻抚着自己的面颊,淡淡笑着说,‘血浓于水。孝顺母妃的四阿哥,很乖’。
幼时的他,还读不懂皇额娘眼中淡淡的忧伤与惆怅;直到年初,听闻德妃受了风寒,亲自捧了汤药前往永和宫侍奉的自己,在亲眼见到那个女人,不同于对待自己的神色,依偎在皇阿玛怀中低低娇笑时;四阿哥才似懂非懂地感受到,自个儿于皇额娘来说,有多重要;于‘生母’来说,又是多么无足轻重……
佟佳皇贵妃
进宫行过在皇上与朝臣面前的礼数,已是夕阳渐落;有条不紊用过御膳,四阿哥胤禛便恭谦地跪了安,缓缓往钟粹宫行去。
天家,有着庶民无法想象的繁琐规矩;所有皇子六岁生辰一过,便需搬离母妃寝宫,在御花园两侧阿哥所暂居,静待来日封王赐府。皇帝妃嫔的寝宫,于他们来说,也就成了不可肆意行走的地界;再加上日渐繁重的课业,若非有着合适的托辞,或得了皇上、母妃的传召,阿哥们,也就是只能在晨间请安时,方可与自个儿的额娘,稍作言语。
景和门前顿了顿脚步,四阿哥微一抿唇,摆手让小禄子先回四所;自个儿,却是轻轻握了握香囊,绕去了承乾宫后墙,垂头盯着渐觉沉重的靴尖儿。
正北而行,才是钟粹宫;可他,仍是不由自主偏了东,行上了这条远路;这条,可以路过永和宫的远路……
微微仰头瞥了眼前方昏黄的宫灯,四阿哥缓缓摘下香囊贴在面颊,悄声唤道,“温紫?”
“嗯?”
一声轻微的回应,让四阿哥的唇角不自觉轻微上扬;心中的那丝酸涩,也在这低语中,顷刻得到缓解。
为何仍要眷恋着额娘,期盼着那得不到的温暖?自个儿已经有了皇额娘,有了极为罕见的小妖;相比此刻或许正在德妃怀中撒娇的九妹,他四阿哥,才是那个真正拥有一切珍宝的人,不是么?
瞧着越行越近的宫门,四阿哥眸中的惆怅不过刚刚涌起,便腾然垂首,淡然越过永和宫前侍立的宫人,微笑着,大跨步往正北行去。
若德妃眼中,他的安分与疏离便是孝道;那么日后,他将会是这宫中,最为孝顺的皇子。
而香囊中,念了整日定身术的温紫,支着耳朵等候大半天,也未听到四阿哥再开口,不由疑惑地低哼道, “嗯嗯嗯?”
“嘘……”笑意愈发明显的四阿哥,左右转动眼珠轻轻一扫,才闪身进入一片阴影之下,小心翼翼将温紫从囊中解放出来,捧在手心悄声说道,“我带你去见这世上,最美的女人。不过,你万不可说话,待得安全我会再吩咐你。”
“最美的,女人?”悄声嘀咕着一阵重复,温紫挤着眉心睁圆了眼,脑海中不由自主再度浮现出牡丹仙子的模样,跟着,双眸一亮,立刻小小声轻笑着应了下来。
女人到底什么模样,连这个‘人’都解释不仔细呢;不过现在既有机会可与女人面对面,还是世上最美的?那么,寻机钻进那女人的身子里瞧瞧,不就可以确定了么?
想着,温紫不由乐呵呵打了个喷嚏。
照它的想法,刚来那会,对变为何种人样容易被异界接受,都极难抉择;还一度犹豫着,得把脑门子变得奇大无比。可四阿哥说它的妖型,本就很像人类,只要今儿可以确定这一说法;那么日后,它就少了一个大难题呢!直接收起翅膀,保留妖界的形样,不就成了吗?
“皇额娘吉祥。”
兀自伏在四阿哥掌心低笑的温紫,猛听小男人一声沉稳的低唤,顿觉周遭舒适的肉墙微微发卷,跟着,便陷入一片黑暗;好似那四阿哥……竟轻轻握起了拳?!
“禛儿……”一声温柔的低语在前方响起,温紫一怔,忙挣着扭着翘起头,往四阿哥虎口间的缝隙凑去。
不同牡丹仙子娇艳的面庞、与随风轻舞的裹身丝纱;眼前这人间最美的女人,身上罩着一件密不透风的黄色衣饰,清丽的五官,也带给它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柔和温暖之意;不过她的胸前,的确肿得很是高耸……
“禛儿,快些起来给皇额娘看看。瘦了呢……”
女人微微勾起的唇角,低低唤着四阿哥的新名字;待得她徐徐靠近的脚步彻底顿住,温紫已是眨巴着眼,将小脑袋露出了小男人的指缝。
“皇额娘。”握着温紫的小人,不动声色拿食指点了点温紫的昆虫头,起身翘起唇角轻声回道,“禛儿很想你。近来安好?”
“嗯。”温柔注视着四阿哥的皇贵妃佟佳氏,闻言低低一笑,白皙细长的手缓缓抚上他的面颊,轻声说道,“见过你额娘了么?前些日子,她宫里的章佳氏刚为皇上诞下了十三皇子。德妃一直照顾着,可是不少受累。你该先过去瞧瞧的。”
四阿哥微微一怔,不自觉紧了紧拳,却因掌心猛然剧烈的蠕动感,忙又松开指缝,挽住佟佳氏的手臂淡淡笑道,“皇额娘,禛儿说过,禛儿心里只有您这一个额娘,您忘了么?德妃娘娘那厢,皇阿玛会去看望的。我给您带了个小物件,不知道您喜欢么?”
“禛儿……”笑容略微一滞,佟佳氏俯首动了动唇,却在看向四阿哥刻意垂下的眼睑时,轻叹一口气低低笑道,“额娘要看过才知晓。”
眼前霍然一亮,毫无预兆被呈现在烛火之下的温紫,刚一抬首,便对视上了女人那惊愕的双眸,“禛儿……这……这是?!”
“皇额娘,”抿唇低笑着伸手抚了抚温紫柔软的身子,四阿哥轻轻托高掌心,凝视着小妖低低说道,“这是只罕见的蝴蝶呢!它是儿子在回京前捉到的,紫色的身子,翅膀上,有五种颜色呢。”
“可是……”
眼见这世上最美的女人,清亮的双眸中渐渐泛起一丝不解;温紫微微一怔,忙摆出一个礼貌的笑颜,悄声说道,“我……”
“皇额娘!”温紫不过刚张开嘴巴,一边儿的四阿哥已是抬高了声音,狠狠瞪着它朗声说道,“皇额娘……我……禛儿还没说完。只是回京前,它的翅膀不小心被我压断了……待长出来,您一定会喜欢的。”
收到四阿哥警告的眼神,温紫登时紧紧闭上了嘴。若非四阿哥提醒,它还真的忘记了;照常理,能跟这小子般不怕它的人,很少呢……
有丝忐忑地瞥着女人,直待见她复又低低笑着与四阿哥再度交谈,温紫才微微舒了一口气,上下瞄着她的衣襟儿,寻找可一次钻成功的缝隙。
主要目的,是要确认美女胸前的构造,是否与自个儿的肿胀相同……张望过后,温紫点点头,瞥了眼温柔仰望着佟佳氏的四阿哥,深吸一口气,趁着二人摇头轻笑的间隙,猛然施起轻身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的跳跃,便顺着女人的领襟儿,滑溜溜钻入了她的胸间。
“啊……咝!快!快来人!小玉!”
“温……皇!皇额娘!快来人!”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