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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霓大惊,他不是看不见么,怎么能知道她在做什么?
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龙公子耐心地解释道:“你挥动手,会带起风,我感觉到了。”
有些紧张地吐吐舌,锦霓低下头,不知道还要在这个奇怪的龙潭呆多久,竟是有些后悔,吵着要跟姑姑一起出来长见识了。
这边,乌玛真的好像已经和龙公子谈妥了什么,已经准备起身了。
“圣女,这孩子,就留下吧,龙某不会亏待的。”
锦霓见姑姑起身要走,去牵她的手,冷不防听见这么一句,等反应过来龙公子说的是自己,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
圣女的身子颤了一下,像是也出乎意料,然而略一沉吟,乌玛点点头,面露无奈,口中却道:“还希望龙公子说到做到,救我族人于水火之中。锦霓这孩子,就烦劳龙公子费心了!”
锦霓倒退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姑姑的意思,是要把自己留下了么?
她大骇着,瞪圆了眼睛,慌张的视线,不住地在乌玛和龙公子身上穿梭着。
这,是要做什么?
耳边却悠悠响起龙公子的声音,含着笑一般的柔和嗓音,“锦霓姑娘,在下,倒是很想你呢……”
清晨的龙潭山庄,鸟鸣啾啾,树影婆娑。
锦霓站在床边,看着那个熟睡的男人,他的五官有些阴柔的美,但是眉毛浓黑,鼻梁挺直,所以并不显得女气。
直到现在,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被姑姑安置在这儿,又被这个诡异的龙公子随意指使。
只是,乌玛圣女走之前说的那句“救我族人于水火之中”叫她害怕,难道一向平静祥和的苗疆,要出事了么。
正想着,冷不防见床上的男人,已经睁开眼。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是被他那样看着,锦霓还是止不住心里一惊,愣了半天,这才将手里的水盆放下,轻声道:“请公子洗漱。”
说完,锦霓便回身,去一旁取干净的毛巾和皂角。
不料,她还没走回来,龙公子忽地起身,赤|裸着上身就将她抵在墙上。
单薄的衣衫下,背上吃痛,心头的怒气不禁一闪而过,锦霓刚想要出声,男人的唇,居然那样准确无误地压过来。
辗转肆虐,不依不饶,先是带点儿野蛮,接着便化作满腔柔情,软软地吮吸着。
扬手想推开,纤细的手臂却被制住,虽然他刻意放轻了力道,可锦霓还是一声低呼。
灵活的舌顺势窜入甜香的小口中,男人重重的身子压下来,紧紧地贴合着,勃发的欲望吓坏了她。
“唔!”
她甩着头试图躲闪着,但是清晨里刚睡醒的男人,欲望叫嚣得可怕,想要后退,身后是坚硬的墙壁,她半步也无法退。
龙公子傲人的身躯贴着她的娇小,不给她任何闪躲的机会。
“你放……开我……”
感觉到情势危险,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不见,但因为有武功在身,听音变位,锦霓挣扎着。
闻到她手里清新的皂角味道,龙公子对她的请求恍若未闻,笑道:“来侍候我洗漱?”
好像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锦霓赶紧讨好似的举高手中的巾帕,忽地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应声道:“是啊,龙公子,快洗脸漱口吧,水凉了就不好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将他骂了千百回——
昨晚临睡前,上次领路的那个侍女来告诉她,龙公子指名叫她近身侍候,弄得她几乎一夜没合眼,现在他倒好象很惊讶一样。
近身,侍候,想起月圆节那晚上,她就吓得腿都要软了。
虽然最后,他温柔地帮她清理干净,穿好衣衫,还将她送回桃花谷的住处,可是……
锦霓舞着手里的巾帕,希望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一边偷偷地往边上挪。
“别乱动!”
他忽地一声怒吼,不复先前的那般温柔体贴,吓得锦霓蓦地收声,微微地喘着。
他那虽然看不见一切,可情|欲高涨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
不知何故,总觉得,似乎在梦里,也见过这样的一双眼,然而却不是像现在这样的无神。
而他的欲望,隔着贴身的衣裤顶过来,两个人急而低的呼吸夹杂在一处,暧昧旖旎。
锦霓一下子红了眼,那夜的抵死纠缠蓦地涌上心头,顿感屈辱,更是害怕自己再一次沉沦在那样陌生又新奇的感受里。
“龙公子,你、你放我走吧……我、我不会伺候人……”
她求着,转瞬间鼻尖也跟着红了,低低地泣着——
虽然无父无母,可是姑姑身为族中圣女,地位高贵,将她照料得极好,锦霓性子虽然有些淘气顽皮,但也从来没被人说过一句重话。
“我不会放你走的,呵呵,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龙公子在笑,似乎努力平息着自己紊乱的呼吸,男人暗哑的声音,调情一般,拂过锦霓的耳畔。
烧得她浑身一抖,他贴着她,自然感受到了。
“别怕,我不会害你……你姑姑也是怕你出事,才将你留下的……”
叹了一声,龙公子猛然将抽噎的锦霓拥入怀中,手臂收紧,她的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捧起她的小脸,男人将手指插|入她的发中,一寸寸拂过她的头发。
吸吸鼻子,锦霓没有忽略他刚才的话,皱眉问道:“什么出事?我们苗家一向与世无争,能出什么事?”
将她的头深深按在自己怀中,龙公子吸了一口气,仿佛是极满足地,露出一个微笑,真好,这般真实地将她拥入怀中,不是梦境,真好。
“都说苗疆里有一枚赤血果,服下可以延年益寿,当今皇帝听说了,要苗疆献给朝廷。”
猛地抬起头,锦霓蹙着眉,完全被他的话给吸引住,不禁反驳道:“胡说!我们族人从来没听说过!”
龙公子点点头,似乎料到她会这样说。
“可是皇帝并不这么认为,他以为这是蛮夷之地向朝廷做着无谓的反抗,也许,不久后,就会派兵……”
他松开了她一些,仍旧圈着她,将头转向窗外,外面繁花似锦,可惜他是看不见了。
锦霓哪知道他心中惆怅,听了这话儿,不禁咬唇怒道:“这个狗皇帝!欺人太甚!我们没有就是没有!就算他派兵来,杀了我们……”
这才意识到,这小小的一枚传说中的不老药,也许竟会给与世无争的族人带来灭顶之灾,锦霓说不出话来了。
是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帝老儿要他们死,他们,又能有什么办法?!
“你骂当今天子?”
龙公子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幽幽问了一句,语气古怪。
锦霓一愣,继而点点头道:“是啊,他这样逼迫我们,但愿他早点驾崩!”
话虽如此,可一出口,莫名地有些烦躁,就好像她认识那皇帝一般。
“皇帝正值壮年,怎么可能驾崩?”
龙公子反问一句,接着说道:“所以,你姑姑代表族人找到龙潭,希望我能在危急时刻,给与你的族人一些荫庇。”
锦霓听懂了,她的世界虽简单,却不是不明白好歹。
有些难受,原来,姑姑是要把自己当成“贡品”献给龙潭的主人呢。
感受到她瞬间的情绪低落,龙公子再次拥住她,诱哄道:“怎么,为你的族人做出小小的贡献,不愿意了?”
闻言,锦霓猛地抬头,甩落一串滚烫的泪珠儿。
似乎对他的猜测不满,她急急道:“如果我可以救我的族人们,我宁愿去那皇帝面前求饶,只求他放过我们苗疆!”
龙公子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她如斯坚决,然而听懂她的话之后,胸膛却剧烈地起伏起来。
怒火大炽,原本的温柔心境一下被她的话语搅乱。
她在说什么?
她难道要把自己给皇帝?
她是不是还不知道,如今的天下,就是第五鹤的?!
一想到她已忘记所有,但是潜意识里仍有这样的念头,龙公子就不免心痛,丝丝缕缕的痛楚,几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了!
“傻瓜,我不会让你走到这一步的!”
他一把将怀中的锦霓抱起,朝深深的帷帐内走去。
轻柔而细密的吻,不断落在她的脸颊,锦霓还陷在方才的神思里,尚未回过神来,等反应过来,早已跌入还温热的被褥之中。
瞪着朦胧的大眼睛,她刚要起身,逃离这满是他的味道的大床,就被龙公子扑住,宠溺的吻重新一个个落下。
“我是谁?”
迷茫中,耳边忽然响起轻柔的问话,他身上不断侵袭过来的好闻味道,几乎要把锦霓给包围住。
支吾着,她一边躲着那灼热的吻,一边说道:“你、你是……龙公子……”
似乎满心的失落,男人重重地叹了一声,寻着她的嘴儿,拿捏着力道噬咬吮吸着。
奇怪的感觉,再一次袭遍全身,说不清究竟是冷,还是热。
好像是冷,皮肤上起了一片细小的疙瘩,毛孔都战栗起来。
好像是热,浑身上下像是要被焚化了,急需要清凉的水分来滋润。
男人的手指,熟练地来回在锦霓□在外的肌肤上游走,脸颊、脖颈、锁骨……
锦霓小声地呜咽着,推不开,躲不掉,已经能感觉到身体深处涌起一股热流,尽情燃烧着她平坦的小腹。
就在她以为,这个男人,又要像上次那样折磨她,直到她几欲昏厥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了。
“锦霓,就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要去……乖,想起我是谁……”
像是念咒一般,低哑,他止住了所有的动作,将头埋在她胸前的柔软,轻轻地开口。
☆、046
快乐的犹如一只出笼的小鸟儿,锦霓多日未曾展露过笑颜的脸上,此刻尽是畅快淋漓的笑容。
“玄白,你好聪明哦,居然找得到这里,真是厉害!”
在龙潭的后花园里,坐在白色猛虎的背脊上,两条小腿一颤一颤地,锦霓乐不可支。
这些天,她每日除了清晨侍奉龙公子梳洗穿衣,便整日无所事事——
龙公子白天甚是繁忙,多半在书房里一待就是一天,而龙潭上上下下的人,谁也不敢指使锦霓做事,她也乐得清闲,四处走走玩玩。
“嗷呜……”
玄白晃晃硕大的头颅,伸出血红的舌头,舔了锦霓侧脸一下,痒得她一个不注意,滑下来,吓得她一把攀住它的脖子。
锦霓挣扎着爬起来,气得去揪玄白的耳朵,小声嚷嚷道:“臭白虎!干什么舔我?”
一想起那湿湿的、痒痒的触感,锦霓立刻不由得想起被龙公子舔舐的情景来,登时心跳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