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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澜有些害怕,在他怀里扭动起来,因为口唇被他封住,连带着呼吸都微薄起来。
“别动!”
他哑着嗓子呵斥她,大手一把按住她的细腰,放开了对她红唇的攻略,却舍不得般地,又轻啄了一下,这才拉开了一些距离。
朵澜慌忙地侧过脸,生怕他再来一次。
心底隐隐有丝奇怪的感觉浮上来,可是环顾四周,并没有其他人啊。
她茫然,似乎有道视线,一直胶着在她和寒烟少爷的身上。
一片片撕下摊开在掌心里的花瓣,叶朵澜斜倚在小厨房的门框上,眼里似有清潭流动。
“勾魂姐姐,还是你念着我呐,又有小点心吃。”
她小声地谢着,脸上却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回房后,她只简单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直奔此处。
只因这里,还是有一个人,心里牵挂着自己。
勾魂高高卷起袖子,一双葱白玉手正在揉捏着小块面团儿,笑意渐渐在脸上凝聚,扬起面粉就假意往朵澜身上扬去,嘴里还碎念着:“小没良心儿的小白眼狼儿,你若是不在,这山庄上下哪个不挂心你……”
笑嘻嘻地躲开,朵澜不退反进,上前就给了勾魂一个拥抱,还用头在她肩上来回蹭蹭。
“但是这其中,勾魂姐是最好的啦。而且一好就是这么久呢。”
唯有这时的叶朵澜,才终于有了一丝正常少女的举动。
勾魂清亮的眼里,也跟着浮现出一抹伤感,“朵朵,你来山庄也有五年了呢。五年,真的是很漫长了呢……”
听了这话的朵澜,手一松,无声地落下,原本盛开的花瓣,被她一捏,尽数化为粉末,徐徐飘散。
“是啊,五年了,可我还是这个死样子,或许永远也都是这个死样子。”
叶朵澜将手掌举到眼前,见还有些细微的粉末在掌心,轻轻吹了口气,看着它们悠悠飘远。
勾魂后悔自己的一时感叹,知道勾起了朵澜的哀愁,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的多嘴,然话已出口,只好低下头继续揉着面。
世人皆想长生不老,容颜永驻。
有人说,那只是梦想,不过虚妄。
可是,叶朵澜是真的做到了,从服下那贴药,到现在,整整五年,她真的再也没有变过。
一如当年的十四岁少女模样。
像是一朵初绽的花蕾,一阵严寒风霜,此后,便不再盛开,亦不会凋零。
摇摇头,不欲再想,看着勾魂灵巧的双手,将雪白的面团揉成各种栩栩如生的小动物样子,再依次放入笼屉上去蒸,不多时,小厨房里已经飘出一股面香。
叶朵澜原是北方人,最喜面食,不待晾凉,就一手抓起一只,吹着热气,慌慌往嘴里送。
勾魂见此,嗔道:“怎么这般饿死鬼托生的样子,怎么,这次出门,吃食不合口味?”
朵澜边吃边点头,嘴里咿唔道:“太寡淡,要不便是太甜,吃不惯。”
勾魂拿了一方干净帕子,擦了擦她嘴边,心说即使是一个杀手,也不过是个未长成的女孩儿罢了。
世事弄人,害人不浅啊。
勾魂摇头,刚想转身倒杯水给朵澜,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靠在灶台旁的朵澜神色一动,跟着侧耳细听,竟是自己的影卫之一,天厌。
天弃、天厌、天妒,三兄妹是一母所生,在弃命山庄里,担负着叶朵澜影卫一职。
恭敬地一弯腰,天厌沉声禀告,“主人,庄主有请,请随属下到听雨阁。”
他们三个,只有一个主人,那就是叶朵澜。山庄里的其他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命令他们,故而,他们称呼众人口中的“主人”为“庄主”。
朵澜原本含笑的脸色一凝滞,放下点心,擦擦手,同勾魂告别。
她转身欲走,勾魂在身后急道:“朵朵!”
朵澜疑惑地回头,迷茫道:“姐姐,怎么?”
勾魂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主人最近身子不舒适,你可莫要顶撞。”
朵澜闻言也是一愣,半晌才点头,“我晓得了。”
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勾魂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长叹一声,觉得自己这一夏,竟是老了好几岁的感觉。
☆、005
“唔……”她抽痛,忍不住吟叫出声。
朵澜被他抓得生疼,汲寒烟常年练武,又是至刚至阳的路数,手劲儿极大,捏在她柔若无骨的娇媚身上,无疑是种折磨。
“痛?痛就不要乱动,乖乖躺好。”
寒烟冷酷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情感。
奇怪,大哥常年不出听雨阁,自己又事先告诫了勾魂,那他究竟是怎么知道朵朵已经回来了,并且还第一时间召见了她?
寒烟握拳,牙关咬得铮然作响。他早知晓,自家的大哥汲望月,对于眼前这个小女人,有着一丝不同寻常的感情。
难道冷清淡然如大哥,也被这个天生媚骨的小东西给迷住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他顿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和……嫉妒。
是的,嫉妒。
见他神色多变,朵澜多少猜到了寒烟心中所想,她慌忙掀开一截衣袖,急急伸到他面前,眨着大眼,无辜地看着他。
洁白莹润如藕的一截小臂上,赫然是一颗朱红的守宫砂。
寒烟眼神一滞,低头看去,那颗泪一般的小红点,不偏不倚地点在她手臂内侧,宣示着清白无瑕。
“唔,这样啊……”
说不高兴是假,汲寒烟眼中的冰霜似乎融化了不少。
心里一动,他捞过半趴着的朵澜,抓住那截光滑的手臂,向自己怀里带。
“寒烟少爷,我真的没有,我只是执行主人的任务,其他的一步不敢越雷池……”
朵澜轻声辩解着,因为激动和害怕,她白皙的脸上显出娇粉色,眼里委屈得几欲落泪。
看着她垂泪欲滴的模样,寒烟也有些不舍,只是再次确定自己更不能轻易放开她。
这么一朵还没绽放的花蕾,哪个男人看了不眼馋?
更何况那人是和自己打小一起长大的弟弟香川。
香川的小心思和小手段,他岂会不知?
也许只有早一步,让她成为自己的人,做她第一个男人,才能断了他人的念头。
一想到这儿,他手上力道更大,将她牢牢困在桌上。
半跪着的朵澜,一颗小脑袋刚好到他胸前的高度。
汲寒烟一低头,伸出舌,细细在朵澜的柳眉上吸吮着。
朵澜大惊,去扯他的衣摆,想要推开他。
但男人女人的力道差距本就是天壤之别,她越挣扎,越是被他亲吻得更激烈。
他气咻咻,将晶亮的唾液不断抹到她细长的眉上。
呼出一口气,徐徐喷在刚被他唾液打湿的眉毛上,只见一根根毛发并不竖立起来,仍旧是熨帖地贴在眉骨之上,没有化妆,但眼眉都是黑亮黑亮的。
这是古书里,判断女子童真的一种方法,汲寒烟也是第一次试验,心里不免略微紧张。
直到确定朵澜还未被破瓜,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挣扎间,朵澜的领口被他大力扯开,露出锁骨以下大片莹白肌肤,寒烟个子高,顺着那凹凸,甚至可以看见红色胸|衣的边缘,他火气上涌,眼底墨黑墨黑的。
朵澜惊慌失措,但不敢反抗,只能认命,连眼睛都闭上了。
她想,第一个下手的,居然是寒烟少爷呢……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炽烈的阳光立刻涌进来,面对着门的朵澜一时间睁不开眼,赶紧用手去挡,那高高挽起的袖子顺势滑下,露出大半手臂胳膊,粉嫩白皙。
“大白天的,二哥真是好兴致啊……”
香川一袭淡蓝色的长袍,俊秀飘逸,“哗”地扬起手中的折扇,优哉游哉地扇了几下,只是脸上的笑意并未直达眼底。
见到寒烟身后的朵澜,香川才露出一个惊讶的神情,故意道:“原来是朵朵啊,我以为……”
干笑两声,却没有往下说,而意思,再明白不过。
汲寒烟和汲香川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年轻男子,虽没有娶亲,但是庄里貌美女子众多,他们实在没必要过于隐忍。
背对着他的寒烟猛回头,原本紧绷的肌肉暂时松弛下来,只是那一双细长的眼睛里杀意一闪而逝。
“香川,你来得刚好,咱们的朵朵,好像有些不乖呢。”
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跪在桌上的少女,对香川笑脸相迎。
香川两步上前,“唰”地收了扇子,用扇背轻轻挑起朵澜的下巴,笑意不减,“哦,朵朵究竟做什么坏事,叫二哥动怒了?”
朵澜僵着脖颈,不敢乱动,一双大眼雾蒙蒙,娇弱的样子看得香川一愣,心里像钻了条虫儿,痒痒的。
顺着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锁骨往下看,在被寒烟扯开,一直大敞着的领口处,那抹惹是生非的红痕,终于进了香川的眼。
他了然地轻笑,原来是这小东西在外“偷吃”,被善妒的二哥抓了正着。
掩下自己心中也在不断翻腾的怒意,香川收回手,对着寒烟笑道:“我当二哥为何生气,小孩子嘛,不懂事,闹够了,总要回家的。就像风筝飞远了,可这一头的线,不还是握在放风筝的人的手里。”
寒烟微一颔首,摸着下巴思索道:“老三说的不错。只是,若是这风筝不知好歹,我也不介意掐断那线,叫它折断掉!”
朵澜听了,不由自主地跟着打了个寒颤。他说的,不是什么风筝,而是她吧……
见汲寒烟似乎消了气儿,香川忙向朵澜递了个眼神,暗示她赶紧道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朵澜自然明白他眼神里的含义,挣扎起身,向寒烟赔不是。
“寒烟少爷,朵澜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唔……”
不等她说完,妖艳欲滴的红唇已经被泛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唇狠狠叼住,辗转着在她的红唇上点火、肆虐。
“别……痛……”
她伸出手去推他坚硬的胸肌,却被他一手握住,带着她的小手,一起固定在她脑后,加重了这个吻的力道。
不仅如此,他还咬着她的下唇,在她欲开口呼痛的那一瞬间,成功地将自己的舌迫入她口中,逼迫她与自己的唇舌勾弄着,共舞着,吸着她口内香甜的津液。
一股屈辱感浮上心头,朵澜眼眶一酸,忍了多时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一时竟是收不住,大滴大滴地落下来,滴到两片黏合着的唇上。
像被那泪烫到一样,寒烟蓦地睁开眼,诧异地发现怀里的人儿哭得凶猛。
“朵朵,别哭。”
他放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