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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白苦着张脸:“媳妇办的,没办法。”
易大律师是祁叙的大学同窗,凭借出了名的高能力与好脾气常年忍受祁叙的冷嘲热讽,顺利成为祁叙仅有的几个朋友之一。不知是不是受气成了习惯,在娶了媳妇之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位知名妻奴,老婆叶青是业内著名的时装设计师。自从他们结婚之后,祁叙就经常在公差之便,被拉去参加一起奇奇怪怪的活动。
譬如,时装展。
谈话间,场上灯光变换,蓝紫色系为基调的幽暗灯光下,模特身着晚礼服,陆续走出。
祁叙眉间一凝,闲闲看了一会儿,目光在两个模特身上一闪而逝。他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机,快速编辑了一条短信:“四十一还是六十五?”
选择联系人里的第一个,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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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时午休还没有结束。李萌对傅薇的出现表示惊叹:“怎么主编不在了,你这几天反而天天回来得很早。”
办公室里飘荡着咖啡的香气,暖融融的。傅薇头昏昏沉沉,在抽屉里翻出两粒药吞了,晕晕乎乎趴在办公桌上睡:“主子不在爪牙还在。”不迟到早退,不给他留借口,免得祁叙又试图阻挠她在付其誉那边的工作。
李萌啧啧两声,放任她补觉。
迷迷糊糊快要睡过去时,手机突然开始疯狂震动。傅薇大脑转不过来,看着屏幕上祁叙的来电呆滞了几秒,才想起来中午忘记回他短信了,有气无力地接了起来。
对方精神矍铄,话中带刺:“傅小姐,我想你在上班时间,应该对上司的短信保持应有的反应速度。”
傅薇侧趴在桌上,回想了一会儿,嗓音浓浓的:“什么短信?”她实在想不起来内容了。
“要四十一,还是六十五?”祁叙难得耐心地向她复述,声音冒着寒气,“你感冒了?”
“对。”她的反应能力只能供她回答后一个问题。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传来淡淡的命令声:“请不要再给Vivian吃你剩下的食物。”
傅薇没力气跟他计较,随口回道:“已经吃了三天了。”没常识的愚蠢幼稚狂,一只犬科动物,很难从人类处传染上感冒病菌。
“我决定选四十一,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
神经病。傅薇随手按掉了他的电话。
此时此刻,在另一个城市,一场时装发布会告一段落,模特正在作最后的集体展示。祁叙看了眼暗下去的屏幕,拽来易白,向台上随手一指:“告诉你老婆,这件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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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而归的主编大人打开门,把钥匙扔上茶几,陷进久违的乳白色沙发里。
携带的产品有:
一支万宝龙笔。易白对钢笔发烧友祁叙的补偿。
一袋狗粮。易白代购。
一个水蓝色的礼物盒,浅银灰的绸带。易白负责的包装。
祁叙举起包装得精致严实的浅蓝礼服裙,斜眸看了眼傅薇的房门。里面有灯光,却没有声响,显然傅薇正在睡觉。而挂钟上的时针刚刚指向六点整,她今天早睡得有点反常。
Vivian愉悦地绕着沙发打转,祁叙看起来心情很好,拿起它的口粮,引着它走到墙角。
与此同时,傅薇的房间里突然传出嘈杂的动静。没多久,傅薇顶着睡乱了的头发冲进洗手间,路过祁叙时匆匆瞥了一眼:“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祁叙倒了半袋狗粮,叮叮当当落在白瓷盆里,Vivian摇着尾巴愉悦地伸出舌头狼吞虎咽。而它的主人,正在打量刚刚睡醒的傅薇,她的眼眶微红,有些浮肿,脸色很不好看。
傅薇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冲出了洗手间。
祁叙眉心紧拧:“这么晚了还出门?”
傅薇边拎起包边走出屋子:“我这几天白天时间不多,已经和付先生说好了,工作日的晚上去他那里。我快迟到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出了门。砰地一声,大门关在了祁叙面前。
Vivian贪婪地舔出舌头,还没碰到它的晚饭,突然被一双大手抱了回去。
电视上放着财经新闻,黑色西装的男人抱着一只纯白色的大狗,一动不动地窝在沙发里看了四个小时。Vivian不情愿地伏在他腿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它的狗粮。它挣扎了两下,企图脱离禁锢着它的怀抱,男人寒着脸把它几次三番拖回了他怀里,它才安静下来,低低呜咽着,发出嗷呜嗷呜的轻微声响。
十点的钟声响起,傅薇还没有回家。祁叙放开Vivian关掉电视,看了眼茶几下的礼物盒,利落地把它扔进了门外的垃圾桶里,满意地回到客厅。沙发上的手机正显示有一通来电。
接起电话,易白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我老婆托我问你,衣服如何?”
祁叙皱了皱眉:“什么衣服?”
“就是你送给Vivian的礼物。”易白耐心地提示他,显然他还不知道,这个英文名已经被授予了一头犬类动物。
“哦,扔了。”
易白目瞪口呆:“扔了?!”
愚蠢而幸福的白色大狗正摇着尾巴舔尽白瓷盆里丰盛的晚餐。祁叙看了眼客厅墙角的Vivian,声音冷淡:
“我不存放过夜的狗粮。”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愈发觉得自己把祁叙和傅薇的家里生活写得像夫妻啊…………_(:з」∠)_
其实他们法律上是兄妹TUT!
☆、第五章 圣诞病菌
傅薇倒回床上已经是零点,下午补足的睡眠丝毫没有为她赢得病情的好转,在出门吹了一趟风之后,她感到自己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感冒病菌堵住了。
显然,她高估了自己的免疫系统。
付其誉对她表示歉意,并告知她第二天不用再去赴约,甚至送给她一瓶进口的特效药,叮嘱她不必逞强。
什么特效药,对待感冒最好的疗程,是充足地睡一觉。
于是她取消了第二天的闹钟,慢吞吞地盖上了被子。隔壁祁叙的房间漆黑一片,安静无声,想必早已经睡了。傅薇捶了捶脑袋,好像有什么事情忘记了,又好像没有。想着想着,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事实上,心情糟糕的祁先生刚刚醒来,睡眠很浅的他被傅薇进门的动静吵醒,连隔音效果极好的门墙都阻止不了她笨重的脚步声,她是在他出差的三天内增重了十斤吗?
紧接着是浴室持续不间断的水声。祁叙烦躁地翻了个身,正对上在黑夜里清醒无比的Vivian,正静悄悄地蹲在笼子里,愉快地朝他吐舌头。他显然不能忍受有一只犬类每晚精力充沛地欣赏他的睡姿。暴躁的祁先生蒙上毯子,决定明天一定要把Vivian弄出他的卧室。
而重度伤风的傅薇小姐没能意识到她带给祁叙的暴躁,已经安安稳稳地钻进了她的被褥里入梦。
不知是否因为生病的关系,她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有一个小女孩,穿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裙,口袋处打了几个补丁,缝得歪歪扭扭,纤细孱弱的小腿上布满了伤痕。女孩尖利绝望的哭声不停地在梦境中回荡,像是永无止境一般刺激着她的耳膜,一只稚嫩的手不停抹着已经哭干了的眼泪,白嫩的小手上有几块苍黑色的污迹,一条猩红狰狞的伤疤横亘在手背与手腕之间。
入梦的傅薇像是清醒着一般,有意识地想去看清女孩的面貌。她不停地变换着角度,慢慢接近,接近……到快要看清时,女孩突然止住了哭声,怨毒的双目狠狠盯着她的方向。
而女孩的脸……变成了傅薇自己。
她猛地被惊醒,重重喘了几口粗气,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梦里坐了起来。头依旧胀裂般地痛,额上冒了细细密密的虚汗,喉咙发干。抬起手腕,那里有一道淡淡的灰色印记,像白墙上的一块脱落的石灰,斑驳暗沉。
傅薇长出一口气,下床穿上拖鞋。
客厅的灯通亮,失眠的祁叙穿着一件单衣,站在饮水机旁喝水,听到声响回过身。傅薇的状况十分糟糕,蓬头垢面,脸色有种虚脱的苍白憔悴,干裂的嘴唇惨白,穿着一条睡皱了的白色睡裙,看起来像一只半年没吸过人血的女鬼。
祁叙见她出来,向她举了举杯:“晚上好,傅小姐。”欢迎加入失眠综合症俱乐部。
傅薇没空理睬他幼稚的讥诮,剩下往饮水机的两步路也懒得走,横身往沙发上无力地一倒:“我觉得我发烧了。”
挂钟的指针走向凌晨两点三十四分。祁叙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水:“体温计在你左手边。”
傅薇从茶几下面拿出药箱里的体温计,简单消毒后塞进了自己舌下,口齿含糊:“我要喝水。”
感觉自己重新回到奶爸生涯的祁先生望了眼墙上的挂钟,流畅地接了一杯水,走到沙发边。纸杯被他搁在茶几的玻璃台面上,在他指节分明的五指下左左右右地旋转。祁叙倚坐在茶几上,冷着脸打量毫无战斗力的傅薇。
傅薇含着体温计,头脑昏沉地闭上眼睛。
三分钟后,他弯腰取出傅薇嘴里的体温计,抬手持平,准确地读出了水银柱的数值:“三十七度五,恭喜你,傅小姐,这个程度对你来说毫无问题。”
搁下体温计,祁叙潇洒地转身回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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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傅薇拉开卧室窗帘,指尖蹭过窗户玻璃,触到室外的凉意。山清水秀,托祁叙的吉言,她的病好了大半。她捶了捶还有些发沉的脑袋,左手摸了下自己的额头,看样子烧退得差不多了。
她脱下睡裙,换上家居装。把睡裙挂上衣架时,眉头突然皱了一皱:她的衣服上,为什么会有白色的狗毛?
傅薇走到客厅,祁叙已经吃完早饭预备出门,修身的西服让他看起来清爽挺拔。美中不足的是,眼周有淡淡的青黑。
傅薇看了眼她昨晚躺过的地方,拍了拍沙发背,与他交涉:“你能不能不要抱着狗看电视?”
一向爱干净的偏执病患者,居然能忍受这种事。
噢,他的刺猬妹妹恢复了战斗力。祁叙抬手瞥了眼他的腕表,漠然看着她:“但愿天鹅先生不介意你的迟到。”
傅薇大脑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他给付其誉起了个代号,撇了撇嘴:“鉴于我的重感冒,付先生推迟了今天的工作。”
“那么,你下午也不用出门了。”他慷慨地准了她的病假,在玄关的镜子前整了整自己的领带,命令她,“如果你有力气移动,可以出去买一只适合犬类居住的木屋。”
傅薇的脸色一青:“你是说让我冒着感冒加重的危险,打车去十公里外的宠物店,搬一个狗窝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