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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你什么好?”
“什么都不说最好……”她有气无力地往被子里缩:“把暖气再打高一点好不好?我睡一觉出了汗就好了。”
“先吃药再睡。”无奈地调高暖气温度,给她掖紧被角,到楼下找来放置许久不用的医药箱,仔细检查了退烧药的日期才放心,倒了一杯水回到卧室喂她吃下去。
*
连夏再次醒来的时候有几秒钟不知道身处何处今夕何夕。
整个公寓安静得就像只有她一个人,抬手试了试额头的温度,大概是退烧了,头不疼不晕,只是全身带着病后初愈的乏力。
到浴室冲去汗水冷却后的黏腻,换上置衣台给她准备好的宽松家居服,慢步出卧室。楼下客厅只亮着四角的落地灯,窗外黑沉,提醒她已经是夜晚了。
隔壁传来细微的敲击声,连夏拧了拧被打湿的发梢,转身去推开那扇门。
“还难受吗?”江晋世敲下最后一串字符,推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笑望着亭亭立在门口的女子。
“已经好了,我说睡一觉就会好的,根本不用去医院。”
“你这一觉睡的可真久。”他不置一词,只招手让她到自己身边来。
拖她坐进身下宽绰的转椅,额头抵着她的试了温度,满意地笑了。“现在应该饿了吧?”
“没,只是渴,起来就喝了一大杯水。”
“那也要吃东西。”说着把书桌一端的保温盒拉过来打开,指着冒着热气的白粥:“把这些吃光。”
连夏不理,转移话题问他:“是你煮的?”
“不是我煮的就不吃了?”
“……少自恋。”
“知道你没胃口,只准备了白粥,乖,喝掉它。”
“我只是发了点烧,还没烧坏脑子,对付小孩子的那一套对我没用。”
“被你看出来了。”他低低一笑:“那我用对付大人的方法怎么样?”
连夏一怔,抬眸看他,见他正笑意盎然,目光淡淡扫过自己的领口。
领口!
“喂!……”脸上发烫地按住微敞的衣领,忽然恍然一般怒视他:“你故意拿这种衣服给我穿!”
他作势要掰开她按在胸口的手:“是你自己不小心。”那语气仿佛自己看到才是委屈的。
挣扎着跳出转椅,刚欲多门而出,只听他说:“好了不闹了,吃了东西才有力气,你总不能再请假了。我想让你多陪我,不过你不一定愿意的对吧?”
连夏才想着怎么回答他,脑中突然一闪:“再请假?明天才周一我请什么假?”
江晋世不语,只把电脑屏幕转向她,修长的手指滑动着笔记本内置鼠标指着屏幕右下角的时间栏:“很不幸,现在时间,周一晚六点五十分。”
也就是说,她睡了整整两天一夜。
连夏恍如初醒般快步走向门口,江晋世淡声道:“昨天中午有人打了你好几通电话,后来我接了。”
连夏抿唇。
“来电显示上是琴子,她说你醒了就给她回通电话。”
“她……”
“她问我你在哪儿,我说在我这儿,叫她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你。”江晋世合上电脑,端着粥到她面前:“为了不让你朋友担心,也该把它好好喝下去。”
连夏接过细瓷碗,说:“琴子她知道……”
“你的朋友会是傻瓜笨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她不再说话,端着粥碗拉开房门出去。江晋世跟上从她手中取走碗,拉她走下楼。
经过客厅时江晋世顺手打开电视,整点新闻前奏恰好响起。
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江晋世监督着她喝粥。
连夏把空碗推开,抬起头时正看到他眼睛不眨地注视着自己。下意识抬手擦嘴角,疑惑地说:“怎么了?”
江晋世一言不发,把碗收走放进洗碗机,径直走到餐厅一角的小型吧台。酒架上摆满了各种价值不菲的红酒,他却无视般取过一只空了一半的酒瓶,琥珀色的液体倒在剔透的水晶杯中,优雅地晃动。
他一手端着细长的酒杯,一手搭在吧台上,修长的身躯在头顶散射的灯光下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映出淡淡一团阴影。
“连夏。”他低声唤她。
连夏静然看他。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说过什么吗?”他深黑的瞳仁闪着点点光,见她茫然看着自己,知道她并没有听进去。也是,在那个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现在,他却不介意再说一遍。
“我说,你来了就不能再离开。所以,请你学会不要逃避。”
淡淡的无力萦绕在心头,他只是一贯强势地压制着,一次次说服自己是他太急进,给她时间她会正视他们之间的关系。直到现在,他也只是想着,是他没有忍住,她还需要时间接受自己给予的一切。
他微微一笑,继续道:“至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你觉得那么……难以忍受。”
Chapter。13 聚餐,动怒
转眼元旦将至,早在上学的时候,有着丰富经验的财会老师就告诉过他们:不论你是在企业财务部门当会计,还是在事务所做会计师,永远不要奢望五一十一元旦会放假,那个时候你们只有加班加班一直加班。
事务所工作一向压力大任务重,再多加一点班已经不会引起身经百战的员工任何情绪波动,甚至会苦中作乐,把自己加班时间一点点累加换算成补假时间,一些元老级同事以堪比计算机的速度算出来后开玩笑说:“要是哪一年你们没看到我,不是我被炒了,而是我在休假。”
连夏喝着刚从茶水室泡来的咖啡提神,听着众人那略带苦涩的笑声,安慰自己:比起他们自己已经很幸福了……
或许,这样一直一直工作对她来说是很好的。
“我说,你来了就不能再离开。所以,请你学会不再逃避。”
“至少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不会让你觉得那么……难以忍受。”
半个多月来,只要她停下工作,精神松懈下来,那天江晋世的话和他说话时的样子就会蜂拥进脑中。他让她学会不再逃避,正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不是余止,不是其他任何人。
他是江晋世。
他只是普普通通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人不能直视。她不过是更普通的一个人,怎么会例外。她要极力忽视他的身家背景,才会让自己面对他时没那么心慌。现实的差距让她永远不可能做到理所当然。
还有海琴……
那天晚上江晋世就亲自把她送回去,一路跟着她进公寓。海琴开门看到她身后人时表情平静,礼貌地点头问候请他进门喝茶。江晋世微笑摇头道谢,嘱咐连夏多喝开水好好休息便告辞离开。
“听他……听说你发烧了,现在好了没?”海琴拉她坐进沙发,冲了一杯热可可塞进她手里。
“嗯,早就退烧了。”连夏小口喝着可可,眼角余光偷偷瞄着海琴的脸色,心里忐忑着坐立难安。
“没事就好,明天能上班吗?还是休息两天再工作?”
连夏立刻摆手:“哪有那么娇贵,又不是大病。”
海琴只淡淡点头,然后让她喝完后洗澡睡觉休息,绝口不提任何与江晋世有关的问题,仿佛她只是出门到东希那玩了两天。连夏不知道那时自己究竟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更加沉郁。
“连夏,有什么打算没?”隔壁同事陆意歪着椅子问。
连夏猛然回身:“什么打算?”
“刚才老大过来,说月底这些天大伙工作辛苦了,元旦放我们半天假。大家商量着要出去放松放松,怎么样,一起去?”很是诱惑的语气。
连夏稍稍考虑了一下,偏头一笑:“当然好了。”
话音才落,就听到几声欢呼的口哨,正是几位年轻的男同事。
“连夏都答应一起出去了,其他人怎么能有理由不去呢?说好了啊,到时可一个都不能少!”
连夏皱眉:原来自己在他们眼中是这么难搞定吗……
一位年纪资历都足以让他们恭恭敬敬见面问好的同事笑道:“你们年轻人一起去玩就够了,好不容易有半天假,要回去好好陪孩子,我就不去了。”众人没有异议,商量好地点便开始继续加班。
玩乐虽有趣,工作不可丢啊。
*
从公司大厦地下停车场出来,江晋世对身侧放倒椅背舒服躺着的男人表示:“看你悠哉的很,今天不是应该有一场接一场的约会吗?赖我车里会比那些有趣?”
“喂喂,本少爷早已从良,酒可以乱喝,话不能乱说。”
江晋世嗤笑:“太阳今天没从东边出来吗?”
纪城作势拿脚踢他:“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信不信我无所谓。”
江晋世趁着等红灯的空挡回头打量纪城一脸认真的表情,淡淡转开眼望向窗外滚滚车流。
“你那是什么表情?”纪城被看得发毛。
“没有表情。”
“分明是欲言又止的表情。”纪城不罢休:“吊人胃口可不是好习惯。”
“你喜欢的是连夏的朋友,那个叫海琴的女孩子?”
“明知故问。”
“为什么?”
“那我倒要问你,为什么是连妹妹?”纪城如愿得到江晋世的沉默回应。
交通疏导及时,他们没有堵多久便顺畅地通过路口。纪城难得一次上了江晋世的座驾,很是大爷的样子评点车子性能优良:“保养不错,一看就知道养尊处优,很久没见光了吧?江晋世,男人开车是多么享受的一件事,整天使唤司机开你爱车心理平衡吗?”
“他开的不是这辆车。”
“……”
纪城无聊地东摸西看,觉得旁边这男人无趣极了:“没觉得一点装饰也没有的车子就像是没穿衣服的美人,会让人失了兴致吗?”
江晋世冷哼:“我觉得你不但不会没兴致,反而会飞身扑过去。”
纪城被噎得无言以对,讪讪地随手打开储物箱,惊疑问道:“阿晋,这是什么东西?”
“嗯?”
纪城把一团白色毛绒绒的东西取出来递到他面前:“喏,这个……围巾?你的?”
江晋世一瞥后淡声道:“放回去。”
“不像是你的风格啊,咦……?”纪城瞬间恍然:“女人的,阿晋,你车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东西?”说话间不怀好意地发出暧昧的笑声。
那是连夏的围巾,可能是她陪他回家时落在车上,司机不敢随意动他车上的东西,整理好就放进储物箱,让他自己处理。
纪城极为认真地观察着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随即有了定论:“是连妹妹的,我说的没错吧?”不等他有回应,立刻道:“除了她我还真想不到其他人了。阿晋,你有打算了?你家老爷子那边也拖不了多久了。”
江晋世静静注视着车灯照亮的前方,找了一处临时停车点停下,扯过纪城手上的围巾,对纪城说:“下车。”
凌乱而孤单地独立在清冷无人的路边,纪城怔怔瞧着那流线型的车身在下个路口尾灯一闪,消失在视线之中。
片刻后,一声惊呼在夜空下炸响:“江晋世你他妈给我回来!!我手机落你车上了!!!”
*
“连夏,是你手机在响吗?”喧闹的Pub里即使和身边人说话也是要用吼的才能让人听清,连夏疑惑地从包里取出手机,果然铃声在不依不饶地响着。
切断通话后她起身,小心绕过拼酒拼得High过头的同事们,穿过舞池狂乱的人群走出Pub。
门打开时冷风扑面,连夏顿时发觉自己没穿大衣就跑了出来。在门口找了一处避风口,拿出手机回拨,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你在哪儿?”电话那端异常嘈杂,几乎淹没了那低沉的声音。
“在外面和同事聚餐。你那边人很多吗?很吵啊……”
那头一顿,一字一顿地再次问道:“你现在在哪儿?”
连夏一怔,下意识回头去看Pub的名字,广告牌下的大门恰好被推开,削瘦颀长的身影映入眼帘。修长的手指握紧贴在耳边的手机,额前的黑发被冷风吹荡到眼前。转眸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