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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错,挽留什么?”
施华定定地望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忽然一笑:“不对,阿晋,不是这样。”
江晋世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
“因为你心里没有我们,所以才会让我们走的那么干脆。不知情的人看来是女人不知满足,离你而去,其实潇洒离开的人是你。”菱唇抿了一口微甜的鸡尾酒,说:“不要说得好像全是女人的错,是你先不要的。好像应该要感谢你的绅士风度,可以让我们有尊严的离开。”
“施华,你觉得,我们两个这个时候在这里说这些所谓男女之间的情感话题,有意思吗?”
“当然有意思。”施华豪气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挑衅般斜着美丽的眼睛睨着他:“你现在不正是为所谓的男女之间的情感问题心烦气躁?”
江晋世盯着她,眼瞳漆黑,似宣纸落墨。
施华不为所乱:“当真了?还是,又一个我们?”
江晋世收回视线,专心喝自己的酒,不以为意地说:“你真是悠闲久了,乔羽介撒手不管了?”
施华顿时气窒,扬手把酒杯冲他砸过去。
轻松地躲过酒杯,矜贵的西装上衣却被泼出来的酒水淋湿大片。江晋世面色平静地掸去胸前的点点水珠,再不看她。“你对我说这些又是为什么?难道你曾经对我有过真心?”
施华怒极反笑:“看电影电视剧,有句话被说得快烂掉,但我觉得现在对你说再合适不过。真想看你会为你的残酷付出多大的代价。”
*
就像偶遇一样,接到施华电话的时候,连夏没有觉得诧异,只是意外。
挂掉电话后,她缩在客厅的沙发上愣愣地看着电影频道插播的广告。从浴室洗漱完出来的海琴看见她的样子,拿着浴巾擦着头发走到她旁边,轻推她的肩:“回神了,看什么电影看得眼睛都直了?”
连夏一惊,仰头望着海琴。
“这孩子,不会看电影受到刺激傻了吧?”海琴煞有其事地摸摸她的额头,被连夏立马打开。
“你家傻子摸额头能摸出来。”连夏松开怀里抱枕,光脚踩着木地板走到衣架边换衣服。
“这么晚了要出门?”
“嗯,出去一下就回来。”说着已经把白色高领毛衣套好,取下浅紫的大衣穿到身上。拎起鞋柜上的包包刚要出门,海琴把她叫住,扔过来一条纯白围巾:“风大,小心着凉。”
连夏微笑:“会注意的,你先睡吧,不用等我。”
连夏出现在夜店的时候,江晋世已经微醺,右手撑着头,从指缝间看到紫色大衣容颜的清丽女子一步步来到自己身边。白色围巾半遮着她漂亮的下巴,长长地拖在身前两侧,衬得干净的面容如雪。
缠在胸口的闷气好像一霎间消失殆尽。
薄唇逸出一声轻笑:“你终于还是来了。”
在店员帮忙下把他搬到车上后,连夏早已热出汗来。扯掉让她难受的围巾随意扔在副驾座上,靠着车窗缓气。
喝酒后的他居然会闹脾气,怎么都不愿意坐出租车回去,只让她给他的司机打电话叫人来接。拗不过他,只好翻出他的手机,满怀歉意地打电话把司机师傅从睡梦中叫醒。
一到车上,江晋世突然安静下来,闭目倚着后座椅背,像睡着一样。
连夏平复了累得急促的呼吸,默默望着他沉静的脸庞。
来夜店前她以为是见施华的。她打电话给自己,二话不说甩下一个地址让她过来,语气很是不忿,又似带着看戏般的诡异的笑意。
直到看到江晋世,她依然没弄明白那个女人究竟想让自己做什么。
“在想什么?”低沉的嗓音在车子狭小空间响起,仿佛带了回音。
连夏凝神,江晋世正微眯着乌黑的瞳眸盯着自己。浅醉让他有些困倦,只能这般慵懒地望着她。
“难受吗?”她问。
“不会,很舒服。”
连夏语噎。第一次听到醉酒还会说舒服的。
他抬手把她拉近自己,上身一歪枕到她左肩上,浅淡的酒香随着他的呼吸飘进她鼻间。
这个醉酒人的气息倒不会让人讨厌。
“连夏。”
“嗯?”
“连夏。”
“怎么了?”
“连夏。”
“喂……”
“连夏。”他的鼻尖轻蹭过她柔暖的脸颊,薄唇贴上她的耳朵,张口咬着她没带饰物的耳垂:“我想吻你。”
没等她反应后拒绝,他已经伸出自由的左右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上她的唇。
浅淡酒香瞬间在她口中变得浓烈,他喜欢慢条斯理地吮吻她的唇,直到那浅浅的粉色像怒放的火玫瑰般蜕变成艳丽的红,才心满意足地撬开她微合的牙齿,与她唇舌纠缠。
慢慢地觉得呼吸困难,温度节节攀升,连夏手搭上他的肩,使力想推开他。以前他察觉她的不自在会适时停下,这次却没有,反而扶着她的后颈压向自己,让两人之间一丝空隙也无。
连夏觉得阵阵发晕,像是他一松手她就会脱力滑到座位下。片刻的迟疑后,她伸臂揽上他的脖子。
这样有进步的主动让他眼底浮出淡淡的笑,抱她坐在自己腿上,热情亲吻着她。
直到两人都受不住,放慢节奏,渐渐分开。
江晋世手指抚着她的红唇,望进她眼中笑意满溢。
“跟我回家?”
*
驱车来到他滨江公寓时已经深夜。连夏一再叮嘱司机开车回去小心,才让他离开。
江晋世揉着开始隐隐胀痛的额头,笑望着她:“这样会让人以为车里的那位才是你的恋人。”
连夏不理。
他上前握住她的手,牵着她刷卡进楼。
乘电梯直达顶楼,开门进去后复式结构公寓让她眼前顿时开阔。
简约大气不失优雅的装修风格倒是跟房间主人如出一辙。
江晋世进门后鞋也不换,直接躺倒在沙发上。
连夏无言,找不到拖鞋只好光脚走过去。大理石铺就的地面沁凉,透过她脚底棉袜直钻进脚心。
“很晕吗?要不要去洗澡,会舒服些。”
江晋世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撑起身子把西装上衣脱掉扔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然后接着倒下去。
如果不是看着某人醉酒的份上,连夏不会有好脾气对他轻言细语。“去卧室睡不好吗?”
“你陪我?”
简直得寸进尺无理取闹。连夏打算忽视他,起身准备去不远处的开放式厨房看看有没有可以解酒的东西。
手腕一紧,被他拖拽下伏倒在他身上。
“连夏,你还不知道吗?”
她疑惑:“什么?”
他气怔,忽然间没有了再跟她置气的冲动,语气无奈:“今天是我生日,你究竟是对我多么不上心,别人提醒这么多次你都没有发现?”
“……”
连夏终于明白一切前因后果,与施华的偶遇,他忽然出现陪她逛街,然后她的无知无觉让他生怒,再到晚上施华莫名让她到夜店碰见他。
她真的没有意识到他的生日是在今天。
“你把我以为是我的生日礼物给寄出去的时候,真想敲开你脑袋看你想的什么。”江晋世带着秋后算账的咬牙切齿,说:“把我的礼物寄给谁了?”
“哪有是你的礼物,那是给弟弟和爸爸买的。”母亲大人的礼物不好办,只好先把容易的解决掉再想办法。
江晋世一口狠狠咬上她的脖子:“我的呢?准备怎么办?”
她吃痛,因为理亏忍着没有发火:“你说怎么办,已经过了午夜,去哪儿买?”
他在她肩窝闷笑:“怎么这么没有情调。”
她郁结。这需要情调么?
“这时候你应该说,我就是你最好的生日礼物。”
Chapter。12 情潮,面对
空寂的客厅只闻得两道交缠轻浅的呼吸声。
江晋世漆黑的眸子深深望进那双盈盈眼瞳,吊灯的光落进眼底,浮出灼灼光华。
“愿意把自己交到我手上吗?”他伏在她耳畔的低语似最亲密情人的邀请。
连夏凝视着他微抿的唇角,受蛊惑般伸出右手食指描绘它的形状,搭在她腰间的手臂瞬间收紧。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自己的唇印上他的,然后天旋地转,风月情浓。
心神恍惚地被他抱进二层的卧室,细碎的吻像网密密将她包裹。她的手臂始终揽在他脖颈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到一丝踏实,而不是像浮在海面随时会沉没的孤舟。
江晋世极有耐心地轻吻安抚着她紧绷的情绪,一点点褪尽两人衣衫。
室内是适宜的恒温,连夏却惧寒般颤抖,不自禁地揽紧他,贴向他的温暖。
他低低逸出一声笑,吻早已从她耳垂顺延侧脸滑下她纤细的颈项。呼吸不复平稳,洒在她光裸的皮肤上似乎要灼伤她,力道渐渐加重,一路吮吻留下串串情动痕迹。
连夏双眼迷蒙地望着天花板上吐着乳白色光晕的吊灯,脑中一幅幅画面像快进的电影闪过,从最初的开始,她都没想过竟然会有今天。
胸前一阵湿热,她惊喘一声瑟缩了一下,推开他的头凑过去吻上他的薄唇。他额前散落的黑发扫过她眼底,眸中顿时激出一层水雾。他紧紧勾着着她的舌,迫她主动与自己纠缠,手掌抚过纤浓有致的腰线一路向下点起她身体每一处的激情。
终于她再也忍不住轻吟,额头鬓发间汗水细密,他忽然停了所有动作,一手按着她腰侧,一手为她擦去头上细汗,乌黑瞳眸中是叫她惊心的温柔。
“连夏。”略带沙哑的磁性嗓音在她耳畔响起:“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就不能再离开。”
眸光微沉,他深深吻住她的唇,将自己推进她体内,也吞下她惊痛的呼声。
他松开她泛白的唇,吮去她眼角因激痛沁出的泪。
女孩的成人礼永远伴着刻骨铭心的痛,他束手无策,只能用最深情的声音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用手指让她在自己身下慢慢绽放。
连夏望着他的眼睛,手臂攀附着他的肩,身体感受到他渐渐的律动。钝钝的疼痛也仿佛从一点弥散到全身,她只能拥紧他,胸口紧靠他沾满汗水的胸膛,咬住自己的唇。
耳边是他们浓重的呼吸,隐约夹杂着清冷的江涛拍岸声。她偏头,旁边是薄纱半掩的落地窗,窗外下是乌沉沉的江水。她仿佛看到江水一波波涌到江岸,再一波波退回,自己像在江中一般飘荡,承受着陌生的情潮,不止不休……
*
江晋世全身发冷醒来的时候,身侧空无一人,刹那间睡意全醒。
他抱她到浴室清洗的时候她已经受不住地睡去,怎么现在……他拿过手机,时间显示凌晨四点四十四分。
卧室门大开,丝丝冷风从门口灌进来。江晋世披上睡袍,才出卧室,隔着栏杆便看到楼下客厅靠窗的沙发上,伏趴在窗口大开的窗台边的女子。
松松系着的睡袍衣带拖在沙发上,搭在窗台的胳膊因为袖口回缩露出大截手臂。江晋世望着她纤细的背影,忽然隐生怒意。
她不是情愿的吗……
他站在楼上沉默地看着她,她像是察觉这个沉寂的空间有第二个人在,抖紧了睡袍领口,回头望向他。
连夏无言地注视着世界上与自己最亲密的男人,一阵江风吹来,冰冷刺骨。早已被冻得发白的嘴唇微颤,低柔的女声幽然:“你不知道,这一切要耗尽我所有的勇气……”
江晋世眼神微凛,下楼来到沙发旁,弯身抱起她走回卧室。
“你只要安心在我身边就够了,我江晋世的女人为什么要提心吊胆地生活?”
连夏闭眼缩在他怀里,不再应声。
这样一通折腾,没有两个人全都生病已经算是万幸。
江晋世扔掉手中显示三十九度的电子体温计,掀开被子把她扶坐起来:“我们去医院。”
连夏拧着身子挣开他,伏趴在枕头上不愿动身:“江晋世,我很疼……”
……江晋世难得的无言以对。低下头将额头贴上她的,明显烫人的温度让他皱紧眉头。“体质不好半夜吹什么冷风,让人说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