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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宇文凌烈送回房间,紫衣人立刻奔了出去,看来那主人似乎是真的快要到达了,不过来得也正是时候,他满腹的疑惑正愁没人解答呢!
探手进怀,把唐澜给的药掏了出来,宇文凌烈不禁要感激紫衣人并无搜身的举动,除了血剑被拿走外,身上所有物品都依旧放在原位,可能是以为软筋散对付他是万无一失,所以在防备上也松懈了很多。一张口,吞上解药,宇文凌烈依在床沿静待着药效的发作,也静待着那主人的到来。
闻得一声:「宇文公子,主人已经到了,他想见你一面!」宇文凌烈不由跳动了一下眉宇,真相大白这天终于还是到了……就让他好好看清,究竟谁是毁他家园,囚他父母的真凶吧!!
◇◆◇
被搀扶着来到大堂前,只见先前所见那宁静小居早已不复存在,刀光剑影待卫重重,大红毯子铺满一地,一把金光灿灿的龙椅放在红毯尽头,位上正正坐着一位身穿紫袍烫金容貌端正的中年人,他满脸的雍容笑意,泱泱大度地对着宇文凌烈点了点头,稳稳伸出的手让人觉得他有尽握天下的错觉!
「宇文凌烈?天下第一才子,江湖年轻一辈的第一高手血啸狂凌?哪个才是你的真正身份呢?」镇国公睿澄笑着,但眼中的冷意却让宇文凌烈只觉撞上了一把锐利的刀。
「……镇国公?十年前得见国公一脸,想不到十年后国公不减雄风,仍是光彩照人!」宇文凌烈也笑着,在看到人脸那刻的错愕已经尽数回拢,真是想不到,竟是这镇国公在背后指使着这一切,但他这么做有什么用呢?夺位是最有可能的企图,可是他于夺位一点益处也没有啊!
「真是厉害,当年见你只是一个孩童,但竟能记得我相貌,果然厉害啊!看来那人说得正确,想要打破牢牢的皇城的确要需要你这种人材!」
那人?敏感地听到这个字眼,宇文凌烈凛然一惊,背后竟然还有人,会是谁呢?朝中能使得动镇国公的还有谁?安国公?大皇子?
「怎样?宇文凌烈,只要助我夺得天下,天下奇珍任你挥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位也只属于你一个!」
镇国公说得很轻松,语气间听不出半点渴望的念头,宇文凌烈疑惑地看了看他仍是俊逸光滑的脸,心里对他的野心有了一点点的怀疑,他不像一个想夺权的人!
「镇国公其实对皇位这些东西并无留恋,为何又要硬逼自己做这大逆不道之人呢?」宇文凌烈放柔着语气,一边感觉身体不断复苏的力量,一边尽力希望能套出另外的主谋之人。
「皇位这东西我并不稀罕,倒是皇帝这身份我想盼了很久,你只需想清楚是助我还是不助就行了,想想你家的父母,想想你的朋友……」
「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的朋友?」宇文凌烈猛地一扎,却见镇国公优雅地向旁边的侍卫一点头,紧接而来的就是低低的哀鸣声。
四人抬着一张木板,滴滴鲜血沿着他们行进的路线画出一道直直的血迹,宇文凌烈注视着木板上躺着那个已是血肉模糊的躯体,心里手里同是一颤,勉强开声,却觉口里干涩。
「……陆飞英?」
「宇文凌烈果真好眼光,看来我手下的确没有探错,这陆飞英跟你是好友一事确实是真。」镇国公对那残忍的景象不为所动,直直的身子没有半点空隙可让人击倒。
看着陆飞英那惨烈的状况,宇文凌烈只觉心里一阵翻腾,陆飞英的武艺已属上等,会放心让他此次平王隽霖单独上京就是信赖他行走江湖的经验及高强的身手,可是怎么会,怎么会以如此狼狈的方式与自己再会,他尚且如此,那武艺稍逊一筹的平王隽霖又会如何?
宇文凌烈脸上五颜缤纷地转得精彩,镇国公看得了开心,拍了拍手,四个手下立刻把陆飞英抬到宇文凌烈跟前放下,然后规矩地退了下去。
「你可知道,本王对你可是格外开恩,不但你,对你的父母也是如此,不然你现在看到的就只有你父母亲的一身白骨了。」
「是吗?」无意识地应着,宇文凌烈低头看着满身血色的陆飞英,似乎想看他是否仍在生还。
好一会,似乎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陆飞英双眼动了动,慢慢睁开的双眼为惨白的脸上添上了一层生气,咽喉抖了抖,好不容易发出了声。
「凌弟啊!真是不好意思哦,我被他们抓住了!」满面是血的陆飞英仍是嘻笑着,刚才那一脸痛苦的神情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身上仍在不断渗出的血液跟翻出的皮肉尽收宇文凌烈眼底,让他心中火焰燃得通红,陆飞英究竟受了何种酷刑!
「我会救你出去了,等等我……」无声地动着嘴唇,在看到陆飞英了解地让眼睛浮现笑意后,宇文凌烈这才转头重新面对镇国公。
「这就是逆我者的下场,如果你身上不是有『寒龙玉』,而你的头脑又是那样的珍贵,你的父母早就是这陆飞英的先例,长埋黄土去了。」
「现在就好了吗?我爹瘸了,我娘被你们不知道弄到哪去?你说这还叫好吗?」宇文凌烈紧握着拳,怒火早已冲天,但在看到陆飞英那血肉模糊的身子时偏又只能按下郁闷在心!
那个会拐弯抹角刺探自己的母亲又怎会是养育自己的亲娘呢!他宇文凌烈还没有笨到这种程度,即使在狂喜之中,他仍能察觉其中的不对!
「他们还活着,不是吗?」镇国公笑了,笑宇文凌烈的天真,笑宇文凌烈的意气,这个人还是小孩子,还不成气候啊!
听着两人对话,陆飞英隐约明白,这镇国公手上有着宇文凌烈的父母做人质,可是为何宇文凌烈不行动呢,他的武艺在这里少有敌手,只要擒住这贼王,自然就能救出他的双亲,现在迟迟不行为,难道是顾忌自己?
「不要管我,去救你父母吧……」用尽最后一分力把密音传进宇文凌烈耳中,陆飞英终于散尽一切力气,软软地倒下一旁了无生气。
「陆飞英……」宇文凌烈大叫着,急气攻心的他只觉身上满是力气,只恨不得把这里的人杀个精光,好泄了这道恨意!
「真是不堪一击!」看到陆飞英晕厥过去,镇国公只冷冷地说着风凉话,在碰上宇文凌烈那双冒火的眼睛后,他更是大笑起来:「死了这个也无妨,我手上还有一个,而这个,你怕是怎么都必须救了吧!」
随着镇国公的话音刚落,一个白衣身影又被推了出来,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手双脚都挂上重重铁链的他只能无言地瞪着上座的镇国公。
「隽霖?!」看着原以为已遭毒手的平王安然无恙地站在眼前,宇文凌烈略松了一口气,不管如何,平王也是镇国公的亲缘者,他不会这样狠毒吧?
隽霖看到宇文凌烈那惊讶的脸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脸上仍是绷得死紧,一双美目只怒瞪镇国公,一幅恨不得削其骨吃其肉的怨恨。
「隽霖啊!!怎么见了皇叔也不笑笑,不要浪费你那美貌,笑一个给本王看行不?以前你可是很有灵气的,不会像现在这般死气沉沉!」不同于先前对陆飞英那视其无物的态度,镇国公竟对隽霖温言细语,眉目含春,让旁边的宇文凌烈打了个寒颤。
「笑?你叫我如何笑得出?在我得知我父母全是被你下令毒死后……你早已不是我敬爱的皇叔!」隽霖一想到当那幕后主谋出现时的震撼,心里就是一阵刺痛!
「我娘可是你亲生妹妹啊!你居然下得如此狠手!」痛心疾首地嘶喊着,隽霖泪流满脸,为了这人,他失去了父母,失去了碧,失去了心中一切最美好的记忆……
「那又如何!在我心中除了你之外,什么人都是死物不值一谈,只要为了得到你,我可是不择一切手段,只因……在我第一眼看到你时我就知道你就是我今生不停寻找的人!」
看着隽霖那恨意横生的脸,镇国公出人意表地解释了,可是那情真意动的表白,让周围陷入一遍莫名的静寂,宇文凌烈心里只想着吐,而隽霖的脸上刹红刹白,最后白眼一番就想倒地。
镇国公见状立刻紧张地上前一接,就在这时,宇文凌烈看准镇国公的惊慌失措,手一动身形已抢在镇国公前一手扣住他的咽喉一手扭住他的右手,把他狠狠地压制住。
侍卫们没有想到吃下软筋散的宇文凌烈居然突地身手敏捷,等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一步,看到镇国公被宇文凌烈胁迫着,而本该倒下的隽霖也一脸冷笑的站在宇文凌烈旁边没有丝毫刚才的气急之态,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刚刚竟是宇文凌烈跟隽霖串连一气演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