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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单纯善良。八岁时我和姨娘被赶去田庄,遭人白眼欺负,看尽人世炎凉,有过那般经历的我怎么可能是一张白纸?回到韩府我更是小心算计步步为营,除了身边的丫头没真正相信过谁。
可随着自己的力量越发的强大,可以随意决定一个人命运的时候,我就越发的告诫自己要谨言慎行。我不想因为自己一时的痛快,让其他人成为过去的自己!人非圣贤孰能无错,若是给了她机会还不知道悔改,那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回想起在田庄上的事情,若溪不由得有些唏嘘。
她不过是个想过安稳日子的小小庶女,不过是想在封建礼教枷锁的束缚下透口气的小女人。她也想让自己单纯的透明,也想成为爱人心目中圣洁的天使,可她却不得不每日周旋在阴谋算计之中。
男人都不喜欢工于心计的女人,可是她真得不想在林宜宣面前装纯洁。反正早晚都会知道她的本性,何不让他早一点明白!若是他不喜就远离自己,免得给了她希望的泡沫又亲手去捅破。
宜宣静静的听着,眼中有心疼闪过。若溪虽然没有详细的说出自己到底经历过什么,可是他能感觉到她一定吃了很多苦。落配的凤凰不如鸡!大家族里面被撵出去的姨娘和庶出姑娘还不如得脸的奴才,那几年她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他走过去把若溪轻轻的拥进怀里,“我不需要你善良单纯的像白纸,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往后这内院的事我都不会再插手,不过你要答应我不可以让自己受伤。紧要关头打杀也是使得的,我信你不是草菅人命之人!”
若溪刚想要挣扎,听了他这句话却鼻头一酸,堆积了几年的疲惫和委屈一股脑涌上来。她把头慢慢靠在宜宣的胸口,闭上眼睛彻底放松下来。
看着她从未有过的疲惫,宜宣满脸的疼惜,爱怜的抚摸她的长发。
“奶奶、二爷。”外面传来桂园轻轻的喊声。
若溪睁开眼睛,挣脱开宜宣的怀抱,虽然脸上有些羞涩,可却没有往日的恐慌而是多了些坦诚。
“进来吧。”她朝着宜宣笑了一下随后说着。
桂园进来,瞥了二人一眼回道:“到了给太太请安的时辰了,而且奴婢还有一件事回禀。”
“哦?说吧。”若溪伸手拿起披风,自然的帮宜宣穿上。
桂园稍微迟疑了一下,回道:“今个早上凌雁起来就发现自己口舌生疮,不能进食,是不是请个大夫进来给她瞧瞧?还请奶奶示下!”
宜宣听了脸上一滞,随即看见若溪眼中的促狭顿时明白了。难怪她不用自己动手,原来早就想了办法让凌雁有苦说不出。凌雁发誓若是撒谎就口舌生疮,眼下应了誓言,众人自然明白谁是谁非。
这样一来她再怎么辩解也没有人相信,还不用若溪做黑脸得罪人,最主要的是让老太君挑不出理来。真是高明的办法!宜宣不由得对若溪另眼相看,她果然有些手腕,同时也稍微放下心里。
“请大夫也不管用,就放她一天假去庙里求求菩萨吧。”不等若溪说话,他就抢着吩咐道。
求菩萨?桂园听了不解,随即忍不住笑起来。连二爷都如此吩咐,那就更加坐实了凌雁发誓应验的说辞!
看见桂园出去,若溪忍不住朝着他瞧了一眼,却见他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扑哧~”若溪笑起来,“看来你比较喜欢落井下石!”
她这一笑宛如千树万树花开,晃得宜宣心旌摇曳眼神不由得炙热起来。见到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模样,若溪的脸一下子红了,轻咬了一下嘴唇扭身出去。
走到门口,扭头见到他还在原地发呆,嘟着嘴说道:“还不快走?误了给太太请安的时辰,挨说的可是我!”说完抬腿迈过门槛出去了。
宜宣见了越发的回味无穷起来,呆立了片刻这才怔过神追了出去。出了临风居才看见,若溪带着菲虹在前面缓缓而行,看着一大一下两个手牵手的身影,他的嘴角多了些幸福的笑。
侯夫人执意不用若溪侍候用饭,她算准时间过去,侯夫人已经用罢饭正在吃茶。她见了菲虹很欢喜,让若溪带到跟前同她一起坐在榻上。
逸浚腿脚不好,很少过去给侯夫人、老太君等人请安。即便被奶娘抱过去也是闷头不吭声,她们见了心里倒难受心疼,时间一久便吩咐他不用过来了。
宜宣给母亲请安,稍坐一会儿便告退要出府去。侯夫人笑着说道:“你去忙正事吧,我吩咐厨房炖了猪肾黑豆汤,晚上让她们送过去。”
若溪听了脸色绯红,同时心下一动。她们成亲已经六天,可是二人始终没有圆房,该不会是侯夫人知道了怀疑自个儿子肾虚无力吧?她偷偷瞥了一眼宜宣,见到面色如常,心里倒是佩服他的定力。
“多谢母亲关心,我先去铺子里了。”宜宣告退,转身之前递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侯夫人低头跟孙女说话,眼睛却没放过两个人之间的眉目传情。看来她们二人不似无情,可怎么就没有圆房?她这个儿子虽说呆板了些,可却不是不懂风情之人,不然这一双儿女是怎么来的?
再看若溪一袭湖绿的衣衫,脸蛋水嫩光滑,美目间自有一段特别的韵味,怎么看都是个美人坯子。眼下她还没有及笄,若是等两年会出落成大美人,宜宣怎么会舍得不去疼惜?难不成是临风居里有人生事?她想到了关院门事件,眼中有犀利一闪而过。
她自己就受了婆婆半辈子的压制,眼下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儿子的生活再被老太君控制住。
“你进门也有几日了,慢慢要把临风居的事情管起来。你先练练手,以后好帮我打理府里的事。这些年我一直一个人管着中馈,越发的力不从心。”侯夫人抬头笑着说道。
宜宣的奶娘柳妈一直代管临风居,在若溪进门的第一天她便把事情交割清楚。若溪本不想接,柳妈却一直说自己年纪大了要享享清福。若溪在韩府跟着管家一段日子尚且游刃有余,何况是一个小小的临风居。丫头、婆子不多,虽说有两位姨娘却不在若溪眼里。所以若溪就把管事的活接过来,柳妈安心回家养老去了。
眼下她听见自个婆婆这般说,心知是在拐弯询问凌雁的事情,稍微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本来柳妈管事管的很妥当,可她说自己要享清福,我只好硬着头皮把临风居的事接管过来。原想着不过是个把人,没什么事,谁知道竟一天到晚不得闲。这几日下来,我算是明白太太的辛苦了。一个小小的临风居尚且如此,太太要管这么一大家子的事还不忙得脚不沾地?可见这中馈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管的,要有才能才可像太太这般游刃有余。
这不,昨个因为关院门的小事丫头们就相互推诿起来。原本不是什么要紧事,她们倒吓得诅咒发誓的。今个儿早上凌雁竟然口舌生疮,我原想请个大夫进来给她瞧瞧。可偏生二爷听见了,放了她一天假让她去庙里求求菩萨,说是她这病来得太蹊跷怕是吃药也不管事!”
侯夫人正在喝茶,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看着若溪的眼里多了些玩味的意思。她实在是没想到,若溪竟然这般处置凌雁,真真是好手段。她自个儿子更是让她觉得惊诧,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诙谐起来?
婆媳二人正在说话,小丫头进来回禀老太君那边已经吃完饭了。她们立即携了菲虹往安福居去了,二房、三房那边也脚跟脚的到了。
众人跟老太君请安纷纷落座,菲虹被喊到老太君跟前坐着,丫头碧荷拿了佛手过来给她玩。
若溪的屁股还未坐稳,就听见二太太说道:“老太君这里的风水养人,瞧瞧屋子里的丫头一个个的水灵伶俐。我记得老太君屋子里原先有个叫凌雁的丫头,后来给了宜宣,最近倒是见不到人影了。”
看来二太太的消息还真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临风居发生的事了。她在老太君跟前提及凌雁,打得什么算盘若溪心知肚明。一来是想证明她管理丫头不利,一件小事便吵得翻天,最后还是没能查问明白。二来无非是想说她不把老太君放在眼里,连长辈赏赐的丫头都容不下,刚刚进门几日便闹腾起来。
不过她消息的更新速度稍微慢了些,若是她知道今个早上的事情,恐怕就不会再拿那件事做文章了。
侯夫人端起茶杯,悠闲地品了一口茶。老太君是心明眼亮之人,准知道二太太这个时候提凌雁是有事发生,只用眼睛瞧了若溪一眼。
若溪见状立即换上谨慎小心的表情,“说到凌雁还真是有意见稀奇事呢。昨个她跟小丫头因为一些小事争执起来,闹到我跟前。我给二人调停一下,凌雁是块爆炭竟发誓若是扯谎就口舌生疮!当时谁都没往心里去,可今天早上她一觉醒来,偏生就真得张不开嘴巴口舌生疮了。
常言道:吃盐巴的嘴巴不能什么都说!往日我不相信,如今竟不得不信了。我打算请个大夫进来给她瞧瞧,可二爷偏说让她去庙里求求菩萨就好了。往后我要管住自己的嘴巴,可不敢什么都说了!”
老太君听得明白,喝了一口茶回道:“荤腥不忌,说话又不留后路,难怪菩萨会怪罪!等她回来让她吃一个月的素,无事便在屋子里抄抄佛经,少出去!”
若溪闻言忙答应着,二太太眼中有一丝不甘闪过,隔了一会儿又笑着说道:“今个儿一大早浩儿就走了,听说这次是跟老林去郊县采买种子。咱们林家的种子在京城可是有名号的,四里八乡的农户宁愿多走一段路都光顾咱们铺子呢。”
“嗯。这事可马虎不得!”老太君听了说着,“农户若是买了差种子、假种子,这一年的收成就全完了。老林在这方面是行家,三小子跟着他能学着些本事!”
“我也这样说,临走还特意嘱咐他要好好用心学。他知道老太君喜欢去年种的芝麻花,说是碰到种子就带回来一些呢。”二太太笑容满面,一提到儿子便涌起一股子骄傲。眼下林宜浩打理最大的那家铺子,如今又跟着林伯采买种子,也算是渐渐接手家里的生意里。
若溪听见她说芝麻花心下一动,这个异世是没有芝麻这种粮食作物的,更别提用它榨油、入药和做菜了。不知道二太太提到的芝麻花是不是就是芝麻开的花,若是的可是条生财之路啊!
“他是去做正事,该把心思放在正经事上。不过那芝麻花倒是很奇特,一株长到三尺来高,从半截就生出一对对花苞,开花的时候有先有后。花是圆筒形的竟像嘴唇一般,去年有一株白色,一株浅红,还有两株紫色。陆陆续续开了两个多月,花落之后结荚,进了七月份竟纷纷炸开,里面或黑、或白的种散了一地,也不知道今年能不能自己长出来。”老太君是个爱花之人,安福居后面就有个小小的花园,里面都是她亲自打理的花。
若溪听了眼睛一亮,这不就是芝麻吗?不过她并没有言语,眼下即便是说出来也没有人会相信。她正想在陪嫁的田庄里种些特殊的作物,还提高一下利润。若是这次宜浩把芝麻种子带回来,她一定得要一些种种看。如果能大片种植就研究榨油,估计前景肯定很好。
虽说她现在是侯府二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