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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哪家的姑娘,知道了本世子的身份还不快见礼?”世子倨傲的问着。
“哼!”若溪轻哼了一声,“堂堂世子怎么会贸然进内院?还与我等闺阁女子为难?不知道哪里来的无赖,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冒充世子!绿萼,你从护栏爬出去找人,就说有贼人进来了!”
无赖?贼人?侯静康闻言眉头紧锁,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还真是大胆,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
有点儿意思!他往里面走了一步,若溪立即拉着茹茹退后两步,眼冒怒火的瞪着他。原本以为自己一通质疑羞辱的话能让世子感觉到廉耻,没想到他却越发的过分起来。
凉亭里面不大,他挤进来登时让空间显得越发小。
“你要做什么?”若溪见到他有往前上了几步走过来,忙护住茹茹。不料他却直奔石桌,把放在上面的诗文拿了起来。
若溪意欲拉着茹茹趁这个空档走开,却见又过来两位公子,打头的正是林宜宣。不知道为什么,若溪见到他竟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世子让我们兄弟二人好等。”他瞥了一眼若溪朝着世子高声说着,“今个儿母亲宴请侯夫人等人,内院多有闺阁女子出入,咱们还是速速出了二门才好。”
侯静康见到他们兄弟眼中有一丝不悦闪过,随即把写着诗文的纸折好收起来。他瞧了若溪几眼,扭身出了亭子走了。
林宜宣讳莫如深的瞧了若溪一眼,扭头瞥见宜浩发呆轻咳了一声,然后追着世子去了。宜浩怔过神来,见若溪看着远处眼中滑过浓浓的失望,只在心里暗自叹气转身去了。
马茹茹是个慧敏的女子,见到几人打得眉眼官司心中暗自揣度。她有心张口问问若溪,可毕竟今天是她们第一次见面,不好谈论太私人的话只好作罢。
“这个世子好无礼,竟然把咱们的诗文拿走了。若是别旁人知道,不知道该如何编排!”若溪气得直跺脚。
茹茹见状一本正经地说道:“那上面不过是丫头的笔墨,又没有署名,妹妹务须惊慌。刚刚见妹妹护在我身前,我这个做姐姐的真是既感动又惭愧。假若世子动怒,妹妹一个弱质女流又怎么能承受得住?以后万不可螳臂当车,免得伤了自己!”
“姐姐常年在深闺与诗书为伴,见到如此无礼之人岂能不心惊胆战?我好歹在田庄住过几年,比世子还无赖、败类的人都见过!这里毕竟是定伯侯府上,即便他是世子也不敢怎样。妹妹算准了无事,才敢如此与他对抗,让姐姐担心了!”她感觉到茹茹真心实意在担心自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茹茹听见她说自己在田庄住过,还遇到过无赖顿时面露惊诧。
正在此时有小丫头寻了过来,说是琉璃阁那边摆下饭来请她们回去入席。若溪不想看人家的嘴脸,便辞了茹茹往临风居去。
本来茹茹也想随她去,可那小丫头却说侯夫人点名让她回去,她只好作罢依依不舍地跟若溪告别。
绿萼跟在若溪身后,主仆二人刚刚过了小桥,就见琉璃找了过来。
她见了二人笑着说道:“奶奶怎么说来着?她料定姑娘断不能在那边用饭,便命奴婢来接姑娘回去。奶奶和两位小主子都等着呢,姑娘跟奴婢走吧。”
一进临风居,若溪就看见一个小肉球滚过来。她忙伸手拦住把菲虹抱起来,笑着问道:“外面怪冷的,跑出来做什么?”
“菲虹想快一点见到若溪姨母。”小孩子天真又纯洁的情感往往很简单,因为一个慈爱的微笑,因为一个怜爱的眼神,因为一句呵护的话,亦或者因为一个真心的举动。她们的世界是一片纯白,若溪想起琉璃阁中那些眼神不由得抱紧了小菲虹。
她们进去,瞧见逸浚就坐在桌子旁,见了若溪眼睛一亮喊了声姨母。二奶奶听见动静打里面出来,见到菲虹赖在她怀里忙命她下来,又吩咐丫头备饭。
“本来二爷在府里,不过南宁候世子突然来了,他便去前面相陪不进来吃午饭。”二奶奶笑着说道。
若溪听了心下一动,想起刚刚在亭子里的事情。林宜宣瞧见她跟世子对峙会作何想法呢?会不会以为自己是个狐媚子,知道世子选妻巴巴的过来,上赶着找机会见世子勾引!
唉,自己干嘛要在乎他的想法?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谁愿意怎么想便随他去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矫情,自认为的洒脱哪里去了?
“妹妹,这些菜都不合胃口吗?”二奶奶见她发呆接连喊了她几声。
她这才怔过神来,顿时觉得心里汗颜,竟然当着人家妻子的面想人家的夫君。虽说她没有任何龌龊的想法和意图,可还是觉得愧疚、别扭。
“姨母吃虾虾,好好吃!”丫头拨开虾壳喂到菲虹嘴巴里,她一边鼓着腮帮吃一边说着。
二奶奶听了说道:“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说话容易噎着。”
她闻言一缩头,立即专心吃饭不再说话,不过小眼睛倒是滴溜溜乱转。想吃什么便盯着不放,旁边的小丫头便明白她的意思。
若溪没有什么胃口,吃了小半碗的薏米粥。二奶奶的食量本就小,逸浚吃东西似乎很挑,丫头布得菜拨来拨去没吃几口。一顿饭下来,菲虹那个小丫头竟然吃得最多,难怪胖成小肉球。
丫头们撤下饭菜,若溪等人漱口、洗手,挪到内堂这才上茶。菲虹那丫头靠在奶娘怀里打着哈欠,二奶奶见了吩咐人把她抱下去睡午觉。
“这丫头吃饱了就困,难怪像小猪。”虽说菲虹是姨娘生得,不过却自打生下来就养在二奶奶屋里。当时逸浚两岁已经看出腿有毛病,二奶奶整日哭泣,好悬没哭瞎眼睛。刚好菲虹出生,林宜宣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便让她养育菲虹。菲虹成了治愈她伤痛的良药,所以这个孩子虽不是她亲生,却跟亲生一般疼爱。
逸浚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坐了一会儿便告退回房间看书。看着奶娘把他抱走,二奶奶不由得长叹了一声,“逸浚不喜欢跟外人接触,到了该请先生的年纪却没请。二爷有空便亲自教导,更多时候他就一个人闷在屋子里看书。这孩子有时候一整天说不上一句话,倒是跟你特殊投缘。妹妹若是方便便常来,跟他多说说话我心里就高兴!”
本来应该是天之骄子,却因为天生的残疾跌落到尘埃里。看着逸浚行动都是有奶娘抱着,若溪觉得那孩子心里严重自卑。若他是健康的,林宜宣应该早就是世子,用不了几年便能世袭定伯侯的爵位吧。
虽说逸浚才六岁,不过孩子都是敏感的,他们从旁人的眼神和神情中能察觉出喜恶。他应该非常在乎旁人的目光,不然为何连下地行走都不肯呢?
“逸浚的腿虽然有些不正常,可是也不是不能走路吧?”若溪喝了一口茶问道。
二奶奶听了皱着眉头回道:“自从他懂事开始就没下地走过,奶娘不抱就不动弹。若是非让他自己走,他就发脾气。你别看他年纪小,发起脾气来可不得了。最严重的一次是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也不出来,当时把我跟二爷都吓坏了。老太君听了就说,孩子已经够可怜索性就随他去吧。
我想也是如此,何必让下人像看稀罕物似的看着他?我的孩子已经够命苦,做母亲的只能尽量满足他的要求。只要他能够高兴,无论想怎么样都行!”说道这里眼含热泪。
若溪见状忙把锦帕拿出来,想要说什么却咽下去,这个时候还是换个话题的好。
“姐姐莫要伤心,你忘了妹妹说过的话?老天爷都是公平的,他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逸浚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会得到幸福!”
二奶奶听了点点头,吸了一下鼻子说道:“老天爷把你送到我面前,可见平日里我吃斋念佛没有白搭。看见两个孩子喜欢你,我就放心撒手了!你要答应我,不管以后你是何处境一定护她们周全!”说罢攥紧了若溪的手。
若溪听了心中一动,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人们常说一语成谶,听她的语气怎么像在交待遗言?
“谁都代替不了母亲,姐姐一定要长命百岁看着孩子们长大成人、成家立业!”若溪摇着头回着,“我不会答应姐姐什么,若是放心不下就好好的!”
“我能看到逸浚娶媳妇,菲虹嫁人吗?”她脸上出现憧憬的神情。
“一定能!”若溪坚定的回着,“姐姐心底善良,每逢初一十五便吃素念经,佛祖有灵一定会保佑姐姐。自己心里先失去念想,便是神仙都救不了,姐姐要相信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她知道二奶奶的病很难治愈,眼下只能让她燃起对活着的渴望,说不定还能激发她身体的潜能渡过难关。
二奶奶听了一扫悲观情绪,整个人变得有精神多了,似乎身子也比刚刚轻松起来。若溪说得对,她是个母亲,把孩子托付给谁都不如自己看着放心!她要为了孩子活下去,她要跟命争一争!
若溪见她一直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心里也非常高兴。
“茹茹的性子跟你差不多,你们一定聊得来。”二奶奶笑着说道,“她家世代书香最爱读书,又最推崇你的诗句。”
“妹妹跟茹茹姐姐没办法相提并论,她是真正的才女。刚刚我们在亭子里联诗,她倒得了好些佳句。可惜……”若溪说到此处停住了。
二奶奶听她话里有事,便打听起来。若溪把遇见南宁候世子的事说了一遍,又说到林宜宣解围。
“那南宁候世子脾气很怪,有过不少惊世骇俗之举,此事怪不得妹妹和茹茹姑娘。”二奶奶闻言说着,“他小的时候来侯府,捉蛇吓唬四妹妹,在六弟弟床上放蚂蚁。搞得侯府上下乱了套,以后人人见了他都绕道走。大了以后便收敛不少,却越发的阴郁难测。
听说去年他因为一个青楼女子跟吏部尚书家的公子打了起来,竟然把人家打的半个月下不了床。吏部尚书一气之下告到皇上那里,皇上只命南宁候回去约束赔银子,反倒让世子的脾气越发的坏起来。
不过他打小就是二爷的跟班,对二爷还忌讳几分。妹妹不用害怕,若是世子再无力找麻烦你就告诉姐姐,我让二爷挟制他!”
“不用麻烦二爷,估计以后我也见不着世子的面,更不会有摩擦。”若溪闻言赶忙回着,下意识里她不想跟林宜宣有太多的交集,更不想用自己的事情麻烦他。
二奶奶瞧了她一眼,笑着回道:“你叫我一声姐姐,二爷自然就不是外人。你别看二爷不善言谈,却是个心软的人。”若溪听了不知道下句接什么,好在她不再往下说。
若溪见打扰了大半日便张罗着回去,二奶奶没有假意挽留随即吩咐婆子去备车。
“我不方便总去看望八姐姐,还请姐姐找个稳妥之人把这送过去。”若溪对二奶奶自然是信得过,便把装着银票的荷包交给她。
二奶奶吩咐黎妈妈亲自跑一趟,外面有丫头回禀车已经备好,若溪听了带着绿萼告辞。
不一会儿,黎妈妈回来复命,说是把东西亲手交到三姨奶奶手上了。
二奶奶换了家常衣服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她好久没这样劳碌应酬了,感觉有些疲惫却还能撑得住。
“妈妈对妹妹的态度怎么突然就变了?”她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身边人的一举一动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黎妈妈听了忙恭敬地回着,“奶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