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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未过门的媳妇,更是不容其他人染指。从古自今,不管什么样的男人,对自己女人的都有一种私有物不容觊觎的心理。
最后孔得圣抱着她,忍住剧痛一瘸一拐的下了山,现在腿上还留下一块疤痕。
打这开始,明月便对野狼这种动物莫名有了深深的恐惧。
她听见孔得圣的话脸色越发的白,只感觉不仅肚子疼腰疼,浑身上下都酸痛起来。
“你把我丢出去吧!反正我都要疼死了!呜呜,你是个坏蛋,只会欺负人。呜呜……呜呜……等回了京都……我……呜呜……”
明月使劲哭起来,她一边哭一边骂,孔得圣这下有些慌神。他会念书,懂医术,做家务熟练,砍柴种田无一不能,可就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哭哭啼啼的女子。打不得骂不得,哭的人心烦意乱。
这里是个小山村,根本就没有正规的大夫,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来找孔得圣看,有时候牛马病了也来找。孔得圣见到明月如此反常,唯恐她得了大症候,可最近的镇子离这里都要半天的功夫。他必须先确保明月无性命之忧,然后再带着她去找镇上的大夫。
“让我给你瞧瞧!”他尽量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些。
“别碰我,混蛋!”明月吼着甩掉他的手,不让他碰一下,“你就是个趁火打劫,见财起意,欺凌弱小,色欲熏心的小人!世人只知道你是探花郎,却不知道你的真面目,我一定要揭发你!”
孔得圣听着她的控诉,突然笑了,“还有力气这样骂人,看来是没什么大碍。”说完一猫腰,竟然把她从床上抱起来。
“呃……”明月一下子忘记了挣扎,忘记了哭泣,磕磕巴巴的问道,“你……做什么……”
“我带你去镇上看大夫!”孔得圣倒是面不改色,虽说男女有别,可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他不是个迂腐的人。况且明月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睿王爷让他带明月回来的时候,就认定了他这个准姑爷的身份。
反正早晚都是夫妻,眼瞅着人疼得不行,他还穷讲究什么?
一听说是去看大夫,明月登时挣扎起来,“我不去,我没事!”
“你这样子像没事吗?别闹,看看就行不一定非得喝药。”上次他被野狼咬伤,喝了几天的中药。明月闻见就受不了,看着他喝都喊苦皱眉,想来是极其怕喝药的。
“我不去!”明月怎么可能去看大夫,这万一诊了脉说是来了葵水才导致腹痛,她还要不要这张脸了?
她使劲挣扎起来,下面涌得更澎湃,痛也像潮水一样袭来。她眼睛一翻,竟然昏了过去。
“小月,小月!”失去意识之前,她听见孔得圣惊慌失措的声音。
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孔母就坐在床边,看见她睁眼笑着说道:“傻丫头,身子不舒服也不吭声。昨个还碰冷水,肚子能不难受吗?不过你这疼法真是厉害,还是喝点药才能缓解。”
“大娘,我……”明月听了面红耳赤,头低得不能再低,咬着嘴唇害羞的不得了。
“女人这个时候最要紧,千万别冷着、累着,不然要做毛病。”孔母把明月身上的被子掖了掖,看着她的眼神里透着慈爱。
当儿子把明月带回来,偷偷告诉她这就是皇上赐婚的明月郡主时,一辈子没见过大世面的她吓坏了。郡主啊,这是多大的官级?除了孔得圣高中,知县、知府亲自到家里看望,她就从未见过比村长更大的官了。
可接触下来,她发现明月虽是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千金做派,不过小姑娘单纯善良,看见她难受很乖巧在床前陪着说话讲笑话,是个惹人喜欢的姑娘。最让她心里舒坦的是,儿子竟然能制得住郡主。身为母亲都是一样的心里,生怕儿子受媳妇的气,尤其是媳妇娘家势力庞大。
每每孔得圣让她干活,她都会不服气的顶嘴,最后还是会乖乖的去做。虽然每次都把事情搞砸,但毕竟是低了头。难得万金之躯的郡主不会以势压人,看着她一副被欺负后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模样,孔母就不由得心生怜爱。有这样一个儿媳妇挺好!
所以孔母私底下教训儿子,不要太过分,让堂堂郡主在这样简陋的地方过日子已经是罪过了。孔得圣只说自个知道分寸,却越发的指使明月照顾母亲。
这孔得圣是个难得的孝子,最怕明月仗着郡主的身份不把婆婆放在眼里,所以才有意试探观察。他见到明月对母亲没有丝毫的无礼,心里才舒坦些。
方才孔母正在屋子里等明月过来用饭,就听见院子里有争吵的声音。出来便见到儿子抱着明月,满脸的焦急。
她下意识觉得是自个儿子又欺负人了,便骂道:“还不快把她抱回房里,不知道深浅的东西!半点不知道心疼自个媳妇,还没等做大官就长脾气了!”说罢又赶紧让他给明月诊脉。
孔得圣顾不上跟母亲解释,赶忙给明月诊脉,这一诊却让他脸红心跳。
孔母见他脸色不对,赶忙追问,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说出一句,“劳烦母亲脱下她的裤子瞧瞧,可是……可是……”说罢一扭身就要出去。
“脱裤子?”孔母闻言吓了一跳,捞起旁边的物件就往儿子身上打,“你这个混蛋不会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畜生勾当吧?我打死你个下流胚子,我……”
“母亲息怒,儿子什么都没做。她可能是……来月信了。”孔得圣后背生生挨了几下,不得不说出心中的怀疑。
孔母听了一怔,赶紧让他出去候着,小心褪了明月裤子,这才发现她果然是来了葵水。
她又把明月的裤子整理好,喊自个儿子进来,“你多少通些医理,好好给她看看弄几味药吃吃。她疼得晕了过去,怕是体寒所致。”
孔得圣又给明月诊脉,随后去山里采药。他把草药熬好端进来,正好听见母亲在细细叮嘱明月要注意什么。
他假装没听见,把药放在旁边说道:“趁热喝,不然凉了更苦。”
明月最不喜欢喝药,每次生病都要侧妃哄着骗着才肯喝下去。眼下她破天荒麻利的端起药碗,一口气把药喝下去。
“我想睡一下。”她红着脸扭着头说着,眼睛不敢瞧孔得圣。
孔母见到笑着让她好好躺着,母子二人走了。明月见到门被关上,满脸的懊丧,想到自己晕倒在孔得圣怀里,想到他知道自己来了葵水,恨不得现在找个地缝钻进去。真是太难堪,以后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对着孔得圣呢?
不过他怎么敢抱着自己?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女儿身,明明已经有了婚约,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做小妾?这正室还没进门,就在背后跟其他女人亲近,可见是个色胚子!
明月心里复杂的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孔得圣使唤她苛待她,她心里不舒服;对她露出笑脸,亲近一点,她更不舒坦。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不过一直认准了不想要嫁给孔得圣的想法却丝毫没有改变。
她离开京都两个月,马上就要到了婚期。总是这样躲着不是办法,毕竟抗旨不尊是诛九族的大罪,她虽然顽劣却有底线。这个孔得圣听说自己是夹带私逃的王府奴婢,竟然威胁帮着隐藏,还对自己动手动脚,可见不是个正人君子。
她要回京都,把这一切如实回禀皇上,一定要请皇上收回成命!想到这些,她似乎打定了主意。估计过日子孔得圣会带着母亲去京都,到时候她正好能跟着回去。
第三百四十四
眼瞅着就要过八月十五,侯府的事情越发的琐碎,侯夫人把账簿交给若溪打理,她就图个轻巧。只要侯爷在府里,夫妻二人就腻在一起吟诗作画。侯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有京都才女之称,只是在府中这些年没心情、没时间罢了。
宜宣见若溪每日摆弄账簿到晚上,自然是心疼,私底下忍不住抱怨父亲,怎么越老越不靠谱,腻歪起来比年轻人更甚。
“我好不容易才早回来一会儿,你就过来陪陪我。”宜宣不悦的皱眉。
若溪闻言笑了,知道宜宣是在撒娇。对于这样的宜宣,她从一开始的别扭到现在的习惯成自然,常常是笑着不理睬。
宜宣见到她坐在桌子前面不动弹,便过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弯着腰头放在她的肩膀上。
“不过就是过节了放月钱,打赏钱,照着去年的旧历办就是了。”宜宣故意在若溪耳朵边上吹着热气,伸手把账簿合上。
她痒痒的躲闪着,笑着回道:“别闹,这是打我管账簿以来第一次赶上过节发赏钱,自然是不能出差错。就是这月钱也跟去年不一样,赵姨娘去了孟府,家庙还有个姨娘,月钱不能跟去年一样。八姐姐扶正的事虽然没正式定下来,不过二伯母在老太君面前通了明路,只等着择个好日子摆几桌酒。二房的通房丫头香秀怀了身孕,抬姨娘是早晚的事。还有几个丫头晋了分位,自然要好生整理一番,不然要出错。”
“这府里的事都不大,却琐碎的要命。”宜宣听得直皱眉,“实在吃不消就把账簿交还给母亲,你就说孩子太小没空打理。”
她听了越发的笑起来,“太太一大早就吩咐人把孩子们带过去,我倒是整日闲下来了,这个理由说不通。上个月逸然流鼻涕,菲怡也跟着闹腾,太太整日守着比我还要累。”
“说到这个我想到一件事。”宜宣连忙说着,“上次德妃娘娘说要看看然儿、怡儿,不巧她们就病了。这次过中秋节,诰命妇要进宫请安,你带两个孩子去吧。”她闻言答应着。
若溪进过几次皇宫,倒是知道些规矩,不至于冒犯龙威。不过两个孩子还不懂事,而且必然要带上奶娘、丫头,她们可是没见过这样大的阵势,若溪少不得提前对她们训练一番。
眼瞅着就要到八月十五,宫里德妃打发人送了消息过来,说是让若溪把四个孩子都带上。
若溪听了不敢不从,可心里却有些不安。虽说二皇子闹出的事情已经平息,不过她还是不希望菲虹再跟他见面,以免再生出什么是非,让一些人说嘴。
菲虹知道了却反过来安慰若溪,“德妃娘娘是我的姑母,岂能往后都不见面?二皇子又是皇族,日后也会碰面,总不能做贼心虚一般一味躲闪。那些喜欢背后嚼舌头的人没缝都要下蛆,索性大大方方磊落些,看她们还能怎么样!”
“我是怕你心里不舒坦。”若溪眼见出了事之后菲虹一直郁郁寡欢,最近才稍微缓过劲来。若是又有什么不好的传言,怕她再次受打击。
“昔日寒山问拾得曰:世间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如何处治乎?拾得云:只是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几年你且看他。”菲虹轻声回着,“母亲也曾教导过我,做人不可能面面俱到讨所有人的欢心,只做到问心无愧便可!我自问没做过什么有伤风化的事,不怕人们诟病。”
若溪听了她的话悬起的心放下,之后又揪起来。菲虹经过这一场事长大了,可却多了一分不符合年纪的超脱。小小年纪张口闭口都是佛偈,若溪不喜欢!
“我听说明月回来了,那丫头肯定也会进宫,到时候你们就能见面了。”本来若溪觉得明月太不懂事,菲虹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