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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你不是说有个小小的菜园吗?明月想去瞧瞧。”旁边坐着的明月早就扭腚似的坐不住了,嚷着要出去逛逛。
还不等三太太说话,就听外面有丫头乱跑的声音,房贵妾顿觉有些挂不住脸。这三房平日里都是她在打理,丫头没有规矩她脸上无光。
“谁在外面?”她的声音里多了些不快和威严。
就见一个丫头气喘吁吁的跑进来,顾不得给众人见礼回道:“圣旨已经到了前厅,侯爷等人正在接圣旨,打发人进来传话,让主子们都去二门候着!”
房贵妾听了哪里还顾得上责备丫头,赶忙站起身来。三太太倒是不慌不忙,请侧妃和李嬷嬷一同前往二门,另外打发丫头把彩瑕、云瑕唤过来。
“不用着忙,越忙越容易出乱子。圣旨宣完要在供桌前供奉一炷香的功夫,才能请进来。”这时候三太太明显表现出比房贵妾要有见识,要稳重。这跟她的家世以及多年佛前的沉淀是分不开的,房贵妾出身不高母亲彪悍是有名的醋缸子,未出阁之前耳熏目染的都是争宠,嫁进侯府才算是有了些见识。这几年偶尔被太妃传召到宫里说说话,眼界开阔了不少。
只是她骨子里有丢不开的小家子气,关键时候就露出端倪来。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伸手就挽住李嬷嬷的胳膊,伏在李嬷嬷耳边轻语了几句。
李嬷嬷淡淡的笑着,似乎很满意她的举动。一行人到了二门,见到若溪等人已经候在那里。不一会儿,老太君和侯夫人穿着诰命的衣裳来了。
“前面怎么样了,快些去打听!”老太君脸上有些激动,打发婆子出二门打探消息。
还不等婆子动弹,就听有人轻呼,“来了,来了!”
众人抬头一瞧,就见大太监双手高举黄灿灿的圣旨,弯腰低头一路过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太君率众高呼随即跪下,跟在后面的定伯侯、宜宣父子也跪下。
大太监当着女眷的面又把圣旨宣读了一遍,听见册封宜宣为世子,众人都觉得是意料之中。若溪自然是世子妃,不过皇上竟然准她食四品的俸禄,择吉日再入宫谢恩。
众人当即觉得惊讶,田氏跪在后面脸色更是变幻莫测,嘴唇咬破了犹不自知。
定伯侯世子妃不过是个五品的诰命,眼下皇上圣旨一出,怎么能不让众人跌破眼镜。至于中间什么贤良淑德,上孝公婆之类的废话众人自动跳过,心思都在这“食四品俸禄”上。
老太君心中也是诧异,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赶忙率领众女眷谢恩。她亲手接过圣旨,自送去佛堂供奉,侯爷招待大太监前面入席。
众人被老太君让到安福居,若溪还是规矩的立在婆婆身后侍候。侧妃见了笑着说道:“今个儿是你的好日子,我跟你婆婆讨个人情,你就坐一回吧。”
“上有老祖宗、婆婆,又有侧妃和监察尚宫在,哪里有若溪坐的地方?侍奉婆婆是若溪的本分,皇上厚爱册封二爷为世子,若溪跟着沾光成了世子妃。方才若溪听皇上圣旨,越听越觉得惭愧。若溪自问做得不够好,往后更要孝敬长辈中睦妯娌,下慈晚辈,绝不敢辜负皇上的恩德。”若溪谦卑的回着,脸上不见半点倨傲得意之色。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眼露赞许之色,侧妃瞧了韩府老太太一眼,笑着说道:“韩府调教出来的姑娘就是懂得礼教,可惜全都嫁了出去。不然我真要请王妃姐姐相看相看,保准能找个可心的儿媳妇。”
“侧妃太高抬,我这孙女在府里的时候就孝顺。嫁到侯府得了老太君和侯夫人的调教,比在家里还要乖巧。老身不敢居功,实在是侯府是百年望族,即便是没有灵气的人进来几年都瞧着出尘起来。”老太太也是个老油条,这样的场面话说起来自然圆滑。
老太君听了笑得合不拢嘴,把若溪唤到跟前拉住她的手,瞧着她的眼神满是慈爱和喜欢。
“还别说,我这个孙媳妇越来越水灵,连我这个老太婆都愿意瞅。这小手滑溜的,跟绸子似的,再看这小脸,怎么就这么水嫩?你就乖乖的坐在我跟前,我也尝尝这秀色可餐的滋味!”老太君笑着吩咐丫头搬过来一个椅子放在自己身旁,死活让她坐下。
若溪推脱不开,挨了边虚坐下,脸上带着害羞的红晕。老太君见状便不再打趣她,扭头跟旁边的李嬷嬷说起话来。
房贵妾站在老太君身后,脸上始终带着笑意,只是偶尔瞥向若溪的眼睛里有不明的情绪闪过。
田氏一直在二太太身后侍候,众人都顾着跟若溪道喜套近乎,似乎没有人记得她的存在。今个也是她儿子的满月,可她们母子连跑龙套的都不如。她心底涌起一股子悲伤,抬头瞧了坐在老太君身边巧笑如花的若溪,眼中有一抹恨意闪过。
若不是那对龙凤胎抢了自个儿子的风采,若不是若溪被封什么世子妃,她儿子的满月酒怎么会这般悲凉?今个的仇她记在心里,早早晚晚要出这口气!
突然,房贵妾朝着她瞧过来,眼中带着关切还微微摇摇头。她明白房贵妾的意思,忙敛住心神低下头去。
好在侧妃和李嬷嬷很快就告辞,其他人也跟着起身。老太君亲自送到二门,又命婆子送出去。所有的宾客都离去,老太君这才面露疲色的长出一口气。
“今个儿大伙都累着了,都散了歇息去吧。”老太君一声令下,众人各自离去。
若溪着急回去看孩子们,脚下多了几分急切。回到临风居,她见两个孩子醒了,喂了一回奶给他们洗了澡,逗弄了一阵哄着他们睡觉了。
这半天可给若溪累坏了,她吩咐丫头打了洗澡水,泡进去觉得真是舒服。
桂园轻轻侍候若溪洗头,瞧着她闭着眼睛却知道她并未睡,轻声的把白日里郡主的事情细细回禀了。
“这丫头倒是长了不少心眼子,也学会杀鸡儆猴了。”若溪听了笑着睁开眼睛,“下个月的月钱你就别要了,委屈些也挺着吧。”
“奴婢不委屈,姑娘头一回立威,奴婢高兴还来不及呢。奴婢是奶奶跟前的大丫头,拿奴婢开刀最好不过,奴婢心里明白。”桂园跟在若溪身边这么久,这点见识度量还是有的。
若溪闻言点点头,接着问道:“那郡主果真是因为看故事书才哭的?”
“姑娘是这么说,郡主也没反驳。不过奴婢瞧着郡主从大公子屋子里出来脸色就不对劲,后来姑娘也追回来,不一会儿就听见郡主的哭声了。”桂园心里有些猜疑,不过不敢随便说出来干扰若溪的思路。
“看来这里面还有猫腻。”若溪又把眼睛闭上,“等晚上我找菲虹问问,说不定又是逸浚那小子上来了倔脾气。难得郡主肯给菲虹面子,没把事情闹扯出去。”
若溪了解逸浚的性子,听说郡主从他房里出来顿时猜到一些缘由。这小郡主虽然蛮横娇纵无法无天,可长相甜美可爱。特别是郡主喜欢撒娇,这一点跟菲虹有些相似,照道理逸浚不该反感才对,真不知道他对郡主的厌烦究竟来自哪里。
不过他们之间哪里有什么利害冲突,若溪不打算插手。
热气一熏,虽然解乏却也让若溪觉得有些发困。她意识有些模糊,迷迷糊糊中觉得似乎有人把她抱出来。
她吓了一跳清醒过来,看见宜宣放大带笑的脸,继而安稳地窝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神情姿势像只懒散的小猫。
“怎么生了孩子你反而轻了这么多?”宜宣皱着眉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她抱回房里,“今天累坏了吧?洗澡竟然还能睡着,淹到了怎么办?做了母亲还是让人操心担忧的小丫头!”他的语气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有桂园在怕什么?前面的客人都走光了吗?你怎么回来了?”若溪被他放在床上,动都不爱动一下。
宜宣见她头发还在滴水,唯恐这样睡觉头疼,忙拿过来大毛巾轻轻擦拭起来。
“乖,不能睡觉,咱们说说话。”宜宣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捏住她的鼻子摇晃起来。
若溪眉头轻皱,靠在他怀里不情愿的睁开眼睛,委屈迷蒙的眼神给她平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宜宣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却又不得不忍住。
“头发擦不干会很难受,乖乖的别惹火!”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嘶哑,看着若溪的眼神变得火热起来。
若溪听见无奈的撇撇嘴,自己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哪里就惹火了?
还不等她说话,宜宣用手中的大毛巾麻利的裹住她的长发,搂住她的腰狠狠地亲了下去。
他刚刚在二门听圣旨时瞄了若溪一眼,见到她似乎没穿多少衣服便惦记起来。前面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他假装喝醉便偷偷回来。见到她泡澡竟然能睡着,这才把她抱出来。
虽然若溪刚出满月,可是身材恢复的速度很惊人。身上不但没有丝毫的赘肉,竟比没怀孕之前还要性感媚人。她的胸围和臀围都大了两个尺寸,可腰肢却纤细了一分,愈发的凹凸有致。
他只瞧了一眼便觉得浑身燥热,忙用浴巾把她包裹住抱出来。诱人的部位虽然被遮住,可入怀的软绵,扑鼻而来的淡淡幽香,都让宜宣不能自制。
眼下若溪的一个眼神,一个表情,都成了点燃他燎原之火的罪魁祸首。
他抑制不住澎湃的欲望,逐渐加深这个吻。他的手顺着浴巾进去,习惯性的四处撩拨,耳边佳人的娇喘更是让他血脉喷张。
虽说自打若溪有了身孕不方便房事,她们二人每每想出其他法子倒也得趣,但是终归不如真刀真枪来得刺激满足。宜宣是血气方刚的汉子,忍了这么久早就急不可耐,眼下这般耳鬓厮磨如箭在弦上大有不得不发之势。
若溪原想最少坐四十天到五十天的月子,可见宜宣隐忍的这般辛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今个儿刚好出满月,她自觉恢复的不错,索性就依了宜宣。
想到这里,她的胳膊主动攀上宜宣的脖子,不再矜持彻底放纵自己的理智。
宜宣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热情,低低嘶吼了一声,动手扯掉包裹在她身上的浴巾。他炙热的嘴唇狂野又温柔,细细密密的席卷着若溪每一寸的肌肤。
突然,他猛然停下,扯过被子盖在若溪身上。
“我去冲澡,你擦干头发再睡。”他扭过头说着。
“不要。”若溪扯住他的衣襟,语气中带着蛊惑的味道,“你惹了火就要负责熄灭。”
听着她明显邀请的意思宜宣一怔,随即扭过头,看着她微红的脸颊水润的嘴唇忍不住咽了一下唾沫。
“乖乖的,再忍十天二十天,等你身子彻底好利索。”他的理智最终战胜了欲望,轻轻摸着若溪柔滑的脸蛋,“我们要做一辈子夫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为了我生儿育女吃了那么多苦,别说是忍几个月,就是忍上几年我都心甘情愿。傻瓜,不要为了迁就我不顾自个的身子,我会生气!”
若溪闻言心中一热,说不感动是假话,“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小傻瓜,因为你是我媳妇啊!”
“谁是你媳妇你就对谁这样好?”
“小傻瓜,我的媳妇只能是你。这辈子,下辈子……永远,你别想摆脱我!”
“哼,说起甜言蜜语越来越顺口,反正我也不能钻进你心里去。”
“我恨不得你钻进来瞧瞧,这里面除了你就是你!”宜宣捉住若溪的手,